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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畫在內心強烈譴責自己的墮落腐朽行為,深深反省一遍,然後摟著司玨跟他臉貼貼。漂亮的大美人順從溫馴,沒有一絲反抗,心裡頓時有種詭異的筷感。

忽然,門外傳來敲門聲,咚咚咚三下。

黎畫眉頭微皺,“什麼事?”

“黑水鬼域之主求見。”

對方正是打算出錢贖人的鬼主之一,被拒絕後果然沒有死心。

黎畫並不想見,但對方顯然不會善罷甘休,傳話的人話音才落下,門就受到重擊,被粗暴的一把打開,看到包廂裡的畫麵,假惺惺道:“我沒有打攪到白玉京之主吧?”

黎畫麵無表情,目光冷冷的看著他。

司玨依偎在黎畫懷裡,手指微微蜷縮,低垂著眼瞼,心裡收緊,無他,這黑水鬼域的主人跟他以前有仇,雙方打得要死要活。他捅穿過對方的腎,對方差點掏了他的心窩,後來各自成為鬼主,一直都很不合,互相較勁乾架。

此時明顯來者不善,要是白玉京之主扛不住,落入對方手裡,絕對沒他好果子吃。

大概會比現在慘一百倍。

“我黑水之主願意出高價贖人,可謂是誠意滿滿,白玉京之主如此不給麵子,本座隻好親自走一趟。”黑水之主雖是化身,說是親自走一趟也沒錯。

作為資深鬼主,的確有驕傲的資本。

黑水之主瞅一眼司玨,以及三鬼,發出嗤笑,眼裡充滿惡意,叫打扇的三鬼不由自主緊繃。

“聽聞北冥陷落,本座可是輾轉反側,日夜難安,還望白玉京之主給個方便,圓了本座的心願。”桀驁不馴的男鬼唇邊掛著冷笑,言辭謙遜,氣場卻全然不是這麼回事,渾身上下寫滿了找茬,眼裡冷光連連,好似能把人剮了。

司玨如此溫順的模樣,叫他眼底不屑意味更濃,惡意幾乎要實質化,完全不顧黎畫,伸手就要去抓司玨,卻被裴容一把抓住手腕,哢嚓一聲響,骨頭斷了。

黑水之主麵色一變,萬萬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個男寵折斷了手腕。

黎畫仔細打量了一下黑水之主的長相和身材,一身漆黑,腰細腿長,最外層的大氅肩膀處層層疊疊的毛毛,仿佛雄獅一樣凶猛高傲,蠻橫強勢,不可一世。

“阿容,火氣彆這麼大嘛。既然黑水之主如此惦記玨兒,若是能夠成為兄弟,想來也是一段佳話。”

第103章

千裡送人頭

黑水之主臉色一黑, 輾轉反側,日夜難安什麼的,都是陰陽怪氣的反話。成為兄弟這種話, 狠狠把他惡心一把, 深深懷疑白玉京之主是不是腦子有病。

說起他跟北冥之主的仇要從剛成為鬼怪開始說起。

沒什麼愛恨情仇的複雜劇本, 就兩個詭計多端的男鬼偶然湊到一起互相傷害,打了個兩敗俱傷, 然後雙方就惦記上對方。

到各自成為鬼主之後絲毫沒有化乾戈為玉帛的跡象, 越演越烈, 隻要有機會踩對方一腳,絕對不會錯過機會。聽聞北冥陷落,喜得他當場大笑, 該死的司玨也有這一天,可惜不是他踏破北冥鬼域,將司玨親手打敗。若叫司玨落入自己手裡, 臉色一定非常精彩, 想想就感到愉悅。

司玨若落入地府, 黑水之主絕不會多想, 想了也白想, 沒想到小鬼王居然把俘虜送出去, 接收的還是鬼界新人。

對尋常鬼怪來說, 鬼主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但同為鬼主, 彼此之間的地位也是有高低的。

如白玉京這種新生的鬼域, 哪怕接手了女兒窟的一切基礎, 並非從零開始, 落在資深鬼主眼裡依舊是不夠看的, 隻是個暴發戶而已。

雖然最近白玉京落入爭鬥漩渦,連帶發生一連串事情,波及無數,小鬼王雷厲風行的舉動叫多少鬼怪噤若寒蟬,暴發戶就是暴發戶,不會因此叫人高看幾分,反而因為白玉京和地府之間的聯係,被鬼界所排擠。

鬼母是個縮在城內任由戰鬼叫罵三天都不敢迎戰的縮頭烏龜,接手了女兒窟開辟新鬼域的估計沒好多少,不足為慮。

就是跟小鬼王有些關係又如何,難道小鬼王還能成天給白玉京擦屁股,無能之輩隻會叫小鬼王厭煩。

黑水之主壓根沒把白玉京之主放眼裡,更沒信鬼界的那些謠言。

何況,他這趟過來隻是並非為了為難白玉京之主,隻是對方太不識相,隻好親自出馬討要一個俘虜,還不是白要的,出大價錢贖人。要是因為這點事就告到小鬼王麵前讓他給自己做主,白玉京之主是個廢物妥妥的了,爛泥扶不上牆。

能夠看到司玨落入自己手中時的表情,黑水之主就感覺自己這一趟來值了。

然而他的手腕被白玉京之主一個男寵捏斷了。

就算是化身,其法力所鑄成的身軀也不是尋常鬼怪能夠應付的,一個男寵居然有這樣的實力,怎麼能不叫黑水之主震驚。

黎畫笑%e5%90%9f%e5%90%9f的貼了貼司玨的臉頰,親昵又曖昧,“玨兒覺得如何,想要嗎?”

司玨低眉順眼,溫馴恭敬,“黑水之主身份高貴,怕是不願意吧。”

黎畫:“那有什麼,這隻是個化身而已。”

她還不至於在自己的鬼域都對付不了一個化身,抓了也就抓了,黑水之主會為了一個化身跑過來白玉京?想也知道不可能,隻是化身啊,本尊跑出來救化身,豈不是本末倒置。

黑水之主被激怒了,“目中無人!”

黎畫奇怪看他,“你是鬼啊。”

黑水之主噎了一下,沒有再費口舌,另一隻手狠狠一掌劈向裴容。

一鬼一魔打得你來我往,招招淩厲,毫不留情。

化身實力到底是弱了一些,沒能在裴容手下堅持太久,被一把掐住脖子狠狠摁到牆壁上。黑水之主就像一條臘肉,根本沒有反抗之力,掛在牆壁上奄奄一息。

看起來好像十分愚蠢,千裡送人頭,裝逼不成反打臉,實際上是信息差造成的錯覺。

儘管不知道哪裡出了錯,但踢到鐵板這件事是肯定的,黑水之主睜大眼睛,似乎想要把裴容的模樣牢牢記住,艱難的問:“你是誰?”

被打了個半死終於知道問名字。

裴容隨手把他扔到地上。

這一戰,驚訝的不止是黑水之主,除了黎畫,在場其他人都十分驚訝。

水無痕蹲下來,手指戳戳,“黑水之主原來這麼菜嗎?”

黑水之主怒目而視,凶狠的眼神把水無痕嚇一跳。

妖僧無相仔細打量裴容兩眼,繼續撚佛珠,不動如山。

司玨暗自納悶,麵上絲毫不顯山露水,見裴容目光轉過來,機靈的往旁邊一挪,為黎畫和裴容讓出空間。

“娘娘喜歡,賜花留牌子吧。”裴容輕描淡寫。倒不是他真的就那麼“賢惠”,完全是因為摸清楚了黎畫的尿性,反正都是擺著看的玩具,就當是滿足她的收集癖,讓她高興高興了。

一個化身而已,黑水之主根本不在意,正打算自儘脫離白玉京,卻驚愕發現法力沒法動了。

他立馬質問裴容:“你做了什麼,為何我的法力不能用?”

水無痕:“難道不是因為你太菜?”

黑水之主立馬瞪他,水無痕不怕這紙老虎了,“瞪我乾什麼,有本事打他。”

黎畫問:“黑水之主叫什麼來著?”

司玨立馬乖巧的回答:“他叫做穆修。”

黎畫語重心長的對穆修說:“痕兒心直口快,心思單純,沒有惡意的,莫要因為這點小事鬨得不愉快。來,你給痕兒道個歉,他不會記恨你凶他的。”

水無痕聽了麵色怪怪的,聽起來好像沒什麼毛病的樣子,但又微妙的有點……惡心?

他叉腰,冷哼一聲,“我才不要這個傻大個的道歉。”

黎畫伸手一拉,水無痕栽到他懷裡,寵溺的刮了刮他的鼻子,“痕兒不要任性,大家都是兄弟,要好好相處。”^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水無痕震驚,“我才不要他這種哥!”

黎畫:“當然不是哥,你才是哥哥,他是弟弟啊。”

水無痕:“???”

莫名其妙喜當哥,又疑惑又震驚,腦子轉不過來。

司玨低著頭,肩膀微微顫唞,他憋笑憋得臉都扭曲了,費了好大勁才忍住沒笑出聲。

三個部下也一樣,紛紛低頭,麵目扭曲猙獰。

穆修躺在地上,這個角度哪裡還能看不到,在仇人麵前出醜彆提有多嘔,什麼哥哥弟弟的,莫名其妙。

擺放水果的桌案上大大方方的放著一把水果刀,穆修想要起身奪過這把刀,卻發現身體酸軟,到處都疼,連起身都困難。

殺雞儆猴的效果是,就連水無痕都變得懂眼色很多,委委屈屈,彆彆扭扭的坐在黎畫懷裡,沒敢掙紮起身。見穆修一副要殺人的凶相,戳戳黎畫,“弟弟好凶,他是不是想打我?”

黎畫都愣了一下,“不怕,弟弟不咬人。”

裴容噗嗤笑了,低頭一看,果然穆修更加氣了,睚眥欲裂,脖頸處都能清楚瞧見青筋。

裴容一本正經的說:“弟弟凶到痕兒了,我們來懲罰他,以後他就不敢了。”

黎畫猛然精神一振,興致勃勃的,眼睛都亮了,“其實有件事我一直都很好奇,不過愛妃們都是我的寶貝,實在不忍心。”

包廂內光線明亮,卻並不是因為蠟燭,所以另外叫人送來一根蠟燭,將其點燃。黎畫衝著穆修一抬下巴,下令:“把他上衣脫了。”

得到命令的三鬼雷厲風行,以虎狼之勢強行把穆修的上衣扒光,隻剩下半身的褲子。

穆修怒極,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黎畫已經千穿百孔,憤怒的眼神幾乎能夠噴出火,“你要做什麼?!”

黎畫舉著蠟燭,稍微傾斜一下,滾燙的蠟燭油滴落在穆修%e8%83%b8膛。她好似在做實驗,一本正經的問:“有什麼感覺嗎?”

穆修並不想回答,再說了蠟燭油滴在身上除了燙以外還能有什麼感受。

黎畫疑惑,又滴落了幾滴蠟燭油,穆修毫無反應,眼神中寫滿憤恨,相信在這一刻,黎畫已經上了他心目中的仇殺黑名單,一舉壓過叫他記恨多年的司玨,其次是裴容。兩個狼狽為奸的狗男女,今日之辱,他日必定百倍奉還。

裴容隱約品味出點什麼,這種舉動不論是出於什麼目的,都不太正經,“為什麼要在他身上滴蠟蠟燭油?”

黎畫:“聽說有的人會覺得被滴上滾燙的蠟燭油和抽鞭子會感覺到很爽。”

接下來不用多說,懂得都懂。

司玨忍著笑,溫柔的說:“娘娘,或許是您滴的蠟燭油不夠燙?”

黎畫:“蠟燭油應該都是這個溫度啊。”

司玨一本正經:“也許是滴的位置不對。”

他伸手抓住黎畫的手,將蠟燭移了一下,微微一傾斜,滾燙的蠟燭油滴落在穆修%e8%83%b8`前的紅點上,當場就是一哆嗦。

司玨露出嘲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