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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法力,趁著現在崇拜者還沒有全滅,衝出鬼域。到了外麵才好拔除寄生種,留在鬼域裡拔再多都沒用,隻是多吃幾頓苦頭罷了。”

鬼母伸手抓住一株草葉子,用力拔了一下,痛到臉皮抽搐表情猙獰。

“快走吧。”黑影催促了一下,再次放開感知,讓鬼母與那些星點聯係到一起。

這次不用黑影提醒鬼母也知道該怎麼做了,一邊小心抽取法力,不會太多也不會太少,然後,衝出地牢。看也不看看守地牢的獄卒,不跟他們浪費時間,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去。

躲到一個角落,抬手折斷身體表麵長出來的草葉子,一株一株的貼著皮膚折斷,然後套上一件偷來的衣服,蒙住臉,若無其事的混出白玉京。

走出鬼域的瞬間,第一眼瞧見上方那個大窟窿。

黑影:“天庭的赤霄神君過來挑戰她,這是赤霄神君的銀槍打出來,連通了鬼界跟人間。”

鬼母瞅了瞅守在大窟窿下方的鬼怪守衛,隻能夠按捺住,向其他地方走去。

一邊走一邊輕聲道:“鬼域裡的守衛薄弱了不少。”

黑影:“但如果有誰敢在裡麵鬨事,就會跟你一樣。”

鬼母眼裡閃著冷光,“現在她才是鬼主,裴容還哭著喊著給她當男寵,不比我更合適?”

黑影哽了哽。

鬼母冷漠臉,“為何不說話,難道是我戳中了?”

黑影:“能把裴容慣的想當個男寵的家夥會是什麼正常貨色。”

鬼母:“當真如此?”

黑影信誓旦旦:“當真!”

事實真相是,它怕落到黎畫手裡成花肥,鬼母對它有所求,更好控製。

連天庭的真君神君都敢關在後宮裡當男寵,還有什麼是她不敢的。

風險太大,不好忽悠。

第66章

你好騷啊

皎潔的月光傾瀉大地, 萬物蒙上一層輕薄的銀紗,風輕輕吹拂,漂浮在空中的超級蒲公英隨風飄動。

“原來如此, 是跟你的心魔乾了一架才會這樣。”黎畫終於不心虛了。

“它說它是我的心魔。”裴容輕描淡寫的說。

這句話很微妙。

黎畫秒懂, “你懷疑那個不是你的心魔?”

裴容望著前方, 月光下隻能模模糊糊看見朦朧的輪廓,“它很了解我, 對我的各種想法了如指掌, 時常抨擊嘲笑, 言語尖銳刻薄,直擊心靈,或許隻有從我心中衍生出的心魔才能這般了解我, 知曉如何才能最精準的打擊我。可它又太通曉人性的黑暗與醜陋,每次都切中要害,一針見血。出現在我身邊的每一個人, 它都能描繪出陰暗的一麵, 告訴我對方在想些什麼, 心中有著怎樣的渴求與欲望。”

“也許它並不是了解我, 隻是極為清楚人性的陰暗麵, 對所有人不可言說的一麵了如指掌。它說它是我的心魔, 我卻覺得, 以它這份能力,它可以說是我的心魔, 也可以說是其他任何人的心魔, 附在我身上和附在彆人身上, 都可以完美演繹這個角色。”

“從封印中蘇醒過來再次見到它, 讓我更加確信這件事。”

裴容轉頭看黎畫, 吐露一個消息,“鬼母的萬鬼怨女陣出自它的手筆。”

黎畫的神色立馬一變,作為親身體驗者,對萬鬼怨女陣不說十分了解,但體驗感真的非常不妙,印象深刻。從鬼母身上撕下來的這部分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意識已經被同化,一片蒙昧,隻有怨恨和絕望,想要喚醒她們的神智怕是很難。

裴容緩緩道:“被天庭圍攻落入絕境的時候,它曾經告訴我一個脫困辦法,魔心種引術。此術能夠強行牽動引出惡念,催化成魔,破體而出。仙官苦修飛升,雜念少,神官為信仰奔波,最適合下手。一旦成功得手,便能叫神官當場墮化,成為我的馬前卒。就連神官的信徒,也能成為孕育人魔的容器,隻需要靜待一段時間,就有魔軍入手。”

不能說跟萬鬼怨女陣一模一樣,隻能說畫風非常一致。

邪門,超級邪門,一聽就感覺不是啥好東西。

這種玩意兒要沒個難搞的副作用,都配不上這份邪門勁兒。

黎畫沉默一下,說:“你拒絕了它。”

裴容頷首,“心魔種引術一旦擴散,人間就會化為煉獄,人人都可成魔。”

最可怕的不在於能夠強行催魔,而是汙染性,通過一個關聯點快速擴散。每個神官不知道有多少信徒支持,神官通過信仰修煉,信徒是神官的法力來源,心魔種引術卻能通過這種聯係反向操作,一汙染就是一大片。

黎畫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鄭重的問:“天下第一魔頭指的是誰?”

裴容微笑的看著她,不回答。

黎畫深深的疑問,“心魔種引術你是危急時刻才從它口中知道,你是天下第一魔頭,還是被它附身所以成了天下第一魔頭?”

這個問題非常重要,如果裴容自己都不知道這種法術,自稱心魔的家夥卻知道,天下第一魔頭到底是誰啊。

裴容:“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

黎畫奇怪道:“它這麼神通廣大,乾嘛不自己用?”

裴容悠悠道:“因為力量不夠吧。”

這個理由非常充分,因為力量不夠所以隻好苟著,不敢自己冒頭,忽悠彆人去。

以前一直纏著裴容,忽悠他,發現裴容寧可被天庭封印也不上當,轉而跟鬼母勾搭上,本以為封印個九百年會有個變化,卻發現裴容是變了,但變化的方向跟它想的完全不一樣。

黎畫突然湊上來,關切的伸手摸了摸裴容的小腿,“既然它這麼厲害,有沒有告訴你如何解除天庭下的血咒?”

裴容神色古怪,長長的睫毛落下淡淡的陰影,一雙眼睛勾魂奪魄,看著黎畫的目光溫柔醉人,月光落在他身上,烘托的分外勾人。一身好皮相真的好看極了,宛若天生的聖人,閉目時無悲無喜,睜開眼卻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墮落的味道,魔性十足。極致的矛盾雜糅到一起,形成奇特的魅力,濃重強烈的移不開眼。

聲音微微壓低,神秘輕柔,好似曖昧的耳語,“這血咒的確厲害,解除起來卻不難。以法力強行衝破桎梏是最簡單粗暴的方法,結果也會非常慘烈,傷上加傷,身體被法力衝擊成一攤爛肉,神魂亦是千瘡百孔,純粹靠強撐熬過去。隻要把血咒中蘊含的仙神法力汙染掉,血咒自然就會消退,但這個辦法,隻有它能做到。”

黎畫不由自主睜大眼睛,目光炯炯有神,這樣好的機會送上門,她不信裴容會放過。

果不其然,裴容笑容滿麵的說:“所以我把它毒打了一頓,抓著它按到血咒上。仙神法力對它反應很大,從我身上爬到了它身上。”

裴容雙手合十,感動的說:“謝謝,謝謝心魔為我重獲自由付出這麼大的犧牲!我知道它都是為了我,真是太忠心耿耿,犧牲它一個,幸福我一生,雖然有點對不起它的這番用心良苦,不過我已經決定當個平平無奇的普通魔,就不搶魔尊寶座。”

哦豁!

黎畫歎為觀止,還以為裴容要跟心魔虛與委蛇,達成虛假合作關係,騙取心魔信任解開血咒,然後塑料情立馬翻船,互相一通撕逼,沒想到這麼乾脆利落,能用暴力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不要慫,直接乾。

裴容失落的歎一口氣,“沒想到心魔完全不能理解我已經不想努力,堅決認為我應該力爭上遊爭口氣,讓當初背叛我算計我害我至此的仇人通通付出代價。我尋思著說的有道理,畢竟我不是包子,是隻狗都能咬一口,所以我又把它打了一頓。”

他非常感慨,“真是神清氣爽,心情美妙啊,我早該這麼做的。傻乎乎的以為它真是從我內心陰暗麵滋生出來的心魔,聽著它陰暗至極的想法,以為都是自己內心深處不可言說的陰暗麵,不敢麵對其他人,痛苦自責,自我懲罰。不敢靠近其他人,生怕有一天會傷害他們,不敢跟任何人說,內心獨自煎熬,日複一日的自我反省。心魔唯有自己渡過,旁人幫不了忙。”∮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年少輕狂,意氣風發,到底是太天真單純了一點啊。”

“打完了後我告訴心魔,我以前那麼努力,力爭上遊,獲得天下第一魔頭的稱號被天庭圍剿,太沒意思了,魔尊大概也差不多吧,所以我決定躺平,當個平平無奇的普通魔靠臉吃飯。天塌了有高個子的人頂著,我什麼都不想操心了。”

“世界這麼糟糕,這麼陰暗,讓我活的簡單一點吧,安靜的當個美男子。”

“然後它就氣跑了。”

裴容滿臉唏噓,“它要是始終不肯接受這個事實就太讓我煩惱了,畢竟一直打它我也很累的。”

裴容憂傷的抬起手,摸了摸眼下青黑,深情款款的看著黎畫,“娘娘不會因為我變得憔悴,就不喜歡我了吧?”

黎畫含情脈脈的看著他,“當然不會,阿容就算憔悴了,也是個憔悴的大美人,隻會讓我心疼憐惜。”

裴容眼睛眨也不眨,“真的嗎?我不信,除非娘娘親我一下。”

黎畫寵溺的說:“阿容調皮了,男孩子要矜持。”

裴容沉%e5%90%9f片刻,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感歎,“今夜月色真美。”

黎畫遲疑,“……風也很溫柔?”

裴容溫柔的說:“看到這麼美的月色,姑娘不想做點什麼嗎?”

黎畫抬頭看著天上高高懸掛的月亮,月華傾瀉大地,照的鬼很舒服,這麼高的地方,真是修煉絕佳場所。

裴容靠過來,笑%e5%90%9f%e5%90%9f拉起黎畫放在他小腿上的手,眼睛溫柔似水的看著她,輕輕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個輕%e5%90%bb,似蜻蜓點水,卻好似有著不可思議的魔力,大約是眼中不可言說的含義過於明顯,勾人,挑逗,直擊心靈,遠比言語更直白,令人頭皮發麻。

一個眼神交彙,欲語還休,磨得心裡癢癢的,好似一隻小爪子,輕輕撓了撓。

黎畫的頭皮都炸開了,這麼一個大美人主動起來可真要命,果然勾魂奪魄,攝人心魂。

但她抬頭看了看,天上是有天庭的,雖然不知道具體在哪個位置。

裴容抓著黎畫這隻手按在自己%e8%83%b8口,周圍的氣溫都好似升高,充滿曖昧的氣息,聲音壓低,充滿了誘惑,“今天我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姑娘不應該好好安慰我嗎?”

“……”

“過去隻恨身子骨柔弱,雙腿殘廢連站立都不行,姑娘另尋他歡,琵琶彆抱,都是我留不住姑娘的心,無法滿足你。心魔雖恐怖,卻陰錯陽差治好我的腿疾,姑娘想玩什麼,我都能陪你了。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我就興奮的心臟跳動速度都加快了,由衷的喜悅。”

“……”

“今夜月色真美,一定很刺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