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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學會好好說話,什麼時候放他來見你。嬤嬤們經驗豐富,最是懂得如何調·教人,十個嬤嬤一起上,一定會讓他脫胎換骨,成為優秀的大家閨秀。長兄如父,阿容你狠不下心管教,就讓我來代行職責。”

裴容笑的更加厲害了,一個嬤嬤就已經沒法想象,十個簡直可怕,因為知道裴陶到來而生出的幾分冷凝之氣一掃而空。

“還是娘娘有辦法,那我就拭目以待。”

黎畫掀開被子爬進去,跟裴容滾到一起,一摸他的身體,冰涼涼的,這是從內到外的冷,地龍也很難捂熱,不過氣色一天好過一天,靜心調養還是很有用的。

裴容一把抓住黎畫的這隻手,湊近在她耳邊輕聲說:“我身上這麼冷,不如娘娘幫我暖一暖?”

故意往她耳朵上吹氣,滿意的看到黎畫瑟縮了一下。

黎畫咬咬牙,“你又覺得自己行了?”

裴容悠悠道:“我一直都很行。誰能想到呢,娘娘跟我睡了這麼久,其實一直都是蓋著被子純聊天。”他故作哀怨的投去一個眼神,煽風點火的說:“我可是一直在等娘娘大發神威,結果娘娘敷衍了一次後就再也沒有動靜。真是深宮寂寞,無以為樂啊。”

一邊說一邊抓著黎畫的手往下移動,又主動又纏人,一本正經的說:“現在宮裡都被傳是我身子骨太弱,為了固寵特意接了弟弟過來獻給娘娘,我覺得我應該破除這個謠言,讓大家知道我才是娘娘的心肝肉。”

這磨人的小妖精都這麼主動擺好姿勢,色膽包天的挑釁她,不給個反應實在對不起自己。

裴容很自信,經過深刻反省後,他認為之前一敗塗地肯定是因為沒有經驗的緣故,所以輕而易舉就被拿捏了,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他。

於是他主動挑釁,勢要一雪前恥。

然後他再次被摁倒,在黎畫的手中痛哭流涕,不但嚶嚶嚶掉眼淚,還說了一句又一句羞恥的話,整個人軟成一灘水。熱是熱起來了,皮膚泛著漂亮的粉色,眼神迷離,淚水洗滌了眼睛,沾濕睫毛,%e8%83%b8口起起伏伏,喘著粗氣。

這次他又體驗到一個新花樣,毫無招架之力。

“看來阿容痛定思痛,認真鑽研過春宮,隻是學習的不怎麼樣,紙上談兵的自信,遇到實戰就土崩瓦解。”黎畫慢條斯理的伸出舌頭%e8%88%94了%e8%88%94嘴唇。

“……”

“陰氣果然充沛,難怪阿容這樣自信。”

“……”

“阿容一言不發,莫非已經被榨乾了?就這?就這??就這???”黎畫毫不猶豫發出嘲笑,“阿容你不行啊。人生錯覺之一,我覺得我能行。”

“……”

每說一句,裴容就蜷縮一分,整個人縮在被子裡像個自閉的鵪鶉,自信心被毫不留情的粉碎,弱小可憐又無助。

這場景,與之前何其相似,又是熟悉的畫麵,又是同樣的趕腳,當然還有似曾相識的嘲諷。

連續發出來自靈魂的嘲諷後,黎畫沒有放過他,還說起另外一件事。

“聽說天庭的赤霄神君即將來白玉京,來者不善,有阿容的這一番鼓勵,感覺能跟赤霄神君大戰三百回合呢。阿容真是用心良苦,以身獻祭,我真是太滿意了。”

裴容縮在被子裡裝死,不論黎畫怎麼嘲笑,都堅決不發出一點聲音。

黎畫手伸進摸了摸,裴容一陣顫唞,熱起來了,還出了一層汗水,這樣睡覺可不舒服。她就著被子把裴容一把抱起來,向浴池走去。主位宮殿的配置是宮中最好的,看得出真的很會享受,浴池引得活水,既可以直接入水,也可以轉頭一下吐水裝置,變成吐熱水。

“先泡個澡,你出了一身汗,晚上這樣入睡不好。”黎畫扯扯被子,這次成功扯掉了,裴容抱著她的脖子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看到麵前的耳垂,吹了吹氣,微微帶熱氣的風比冰涼涼的風更刺激,黎畫立馬縮了縮脖子。

陰測測的看著他,威脅,“再往我耳朵吹氣,信不信我辦了你?”

裴容眨眨眼,然後掐著矯揉造作的蘭花指,嬌嗲的說:“來呀,來辦我呀,不要因為我是嬌花就憐惜我,用力!”

另一隻手在黎畫的%e8%83%b8口畫圈圈,“娘娘憐香惜玉卻從來不真正過夜,叫阿容好惶恐好疑惑哦~~~”

剛才還在裝死,現在這麼快就恢複過來,還有心情作死。

黎畫頓時一本正經的說:“那當然是因為我是個正經人。”

裴容:“???”

緩緩打出問號,被黎畫的大言不慚驚呆。

是誰色膽包天連仙官神官都敢染指,看上了就塞到後宮裡,就問問那些倒黴蛋們,誰會讚同這句話?

麻煩對自己有點正確的認知,跟正經人沒有半毛錢關係!

黎畫自信滿滿,拿出最有力的證據,“我有把誰真的睡了嗎?”

這還真沒有。

黎畫:“我隻是熱情的邀請他們來做客,還順便分了宮殿給他們住而已啊。”

然後看了看裴容,臉不紅氣不喘,理直氣壯的說:“分明是阿容對我意圖不軌,時時想要勾引我,而我守住了最後的節操,唉,我真是太難了!”

黎畫抱著裴容跳下浴池,嘩啦一聲,池子裡的熱水濺出去好多,連衣服都不脫直接坐下去,被水沒過得都濕透了。

“隻要一日不曾大婚,我就一日不會越過雷池一步。”

黎畫突然惆悵起來,裝模作樣的說:“可惜阿容實在太迫不及待,三番兩次的勾引,害我差點破功了。我可是個有原則的正經人……唉,阿容真是個罪惡的男人啊。”

她用誘哄的口%e5%90%bb說:“你仔細想想,是不是兩次都隻有你爽到?”

裴容:“……”

一個正經人是不會強勢把另一個人按在身下玩到哭出來的!

你分明就是心裡暗爽!

第58章

姑娘自重

赤霄神君來了, 他沒有翻牆進宮,連白玉京都沒有進,就堵在連通鬼界的鬼路上, 還帶了一票部下。

他手持銀槍站在最前麵, 一身閃亮的戰甲, 與鬼界陰森的氛圍格格不入,臉上戴著銀色麵具, 整個人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站立的身姿挺拔高大, 任誰都會第一時間注意到, 極其吸睛,惹眼醒目,何況身後一群訓練有素的部下排列陣型, 穿著整齊一致,宛如一顆顆矗立的鬆柏。

一來就把周圍鬼怪嚇得四處逃散,根本不敢靠近。

白玉京中的鬼怪被堵在裡麵不敢出去, 見對方站在外麵不進來, 就悄悄探頭探腦的關注。

“在下赤霄神君, 有請白玉京之主出來一見!”

這一聲音量正常, 說不上震耳欲聾, 卻清清楚楚傳入白玉京之中, 好似在每個人旁邊說出口。

聽明白來者是什麼人, 不管是白玉京內的鬼怪還是外麵鬼鬼祟祟藏在周圍偷看的鬼怪,全都炸開鍋。

赤霄神君的名號如雷貫耳, 再怎麼樣, 也沒有誰會愚蠢到跑鬼界假冒赤霄神君。

這麼一個天庭的大人物跑來找白玉京之主, 大新聞啊。

雖然吃瓜有風險, 但如此新鮮熱乎的大瓜, 不嘗一口後悔莫及。Ψ思Ψ兔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線Ψ上Ψ閱Ψ讀Ψ

黎畫聽到這一聲,都愣了,赤霄神君的作風很不一樣啊。

不禁向溫如璧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溫如璧笑%e5%90%9f%e5%90%9f的說:“大概赤霄神君是怕引起誤會吧。”

女同僚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告誡,成功給赤霄神君留下心理陰影,讓他連踏入白玉京都不願意了。這位行事作風強硬的神君,破天荒地頭一次這麼束手束腳。

對方隔空傳話,黎畫也就回了一個隔空傳話。

“赤霄神君駕臨,有失遠迎,還請見諒。不知神君所為何事,何不進入白玉京,在下必定掃榻相迎。”

赤霄神君非常堅定,“我乃天庭神官,便不進入白玉京,以免影響閣下在鬼界的聲譽。此次前來有要事,希望能夠行個方便。倘若白玉京之主不願賞臉,在下隻好一直守在這裡,以示誠心。”

黎畫隻能夠“看”到鬼域覆蓋的範圍,赤霄神君所在的位置屬於“視野盲區”,無法隔著白玉京就把他看得清清楚楚,但對方話裡的意思非常明白,看似禮貌謙遜的幾句話蘊含另一層意思。如果黎畫不出去見他,那他就一直堵在白玉京的鬼路上,這跟戰鬼向鬼母下戰帖幾乎異曲同工之妙。

鬼母把戰鬼攔在外麵不讓進來,戰鬼堵在外麵叫罵三天沒能引出她,傳遍鬼界後鬼母聲譽風評大跌,一落千丈,成了其他鬼怪眼中的縮頭烏龜。

天庭的赤霄神君堵在白玉京門口,黎畫要是處理不好,立馬就會步上鬼母後塵,可能還會罵的更加難聽。戰鬼和鬼母算鬼界內部事件,她和赤霄神君,在鬼界看來就是鬼界跟天庭交鋒,她縮了,就是鬼界在天庭麵前縮了,麵都不敢見。

赤霄神君真是充分吸取了明真碧虛南穀三位武神翻牆失手被擒的教訓,還給黎畫出了一個難題。

他都這麼說了,黎畫當然也不好不給他這個麵子。

於是在吃瓜鬼怪翹首以盼的目光中,黎畫出現在白玉京門口,往外一步就是鬼路。堵在外麵的天庭來客映入眼簾,竟然不是單槍匹馬一個人過來,還帶了一大群小弟,列陣整齊,安靜矗立,無聲的散發著強大壓力威懾周圍。

不愧是赤霄神君,就是有排場,相比之下昭明神君就有點弱爆了,一個人跑來鬼域。都是神君,地位差不多,這樣的排場隻要曲素隱想肯定也能拿得出來。

大概是覺得沒必要?還是太匆忙?

站在最前麵的人顯然就是赤霄神君,手持銀槍,一身銀甲,臉上戴著麵具,身材高大挺拔,看著可真是神秘,不光他戴麵具,就連他身後的部下也全都戴著統一的麵具。

黎畫感覺不太理解,難道是這樣的造型更加拉風帥氣嗎?

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作的,竟然連眼睛都沒有露出來,麵具的眼睛部位是封住的。大概是那種設定吧,彆人無法看清麵具背後的五官,但戴麵具的人完全不會被遮擋住視線。

黎畫正要踏出白玉京,出來都出來了,不妨稍微走近一點,哪知道她才走出這一步,赤霄神君立馬神經緊繃的製止,還伸出左手做製止手勢,“請姑娘自重!”

黎畫:“啥?”

赤霄神君義正詞嚴,“我與姑娘這個距離說話就行,還請姑娘自重,莫要再上前來。以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叫你我都百口莫辯。”

黎畫:……很好,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黎畫都能感覺到背後投來的視線突然炙熱了很多,相信大家都是這麼想的。

黎畫禮貌詢問:“我已經按照神君要求的出來,不知道神君有何事?”

赤霄神君:“前幾天有三個武神官不懂事,誤闖白玉京被姑娘所拿下,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