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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又沉,對鬼還有克製作用,接觸瞬間會對自己造成傷害,但隻要快速扔掉就可以把傷害減到最低,一旦砸中鬼母,這點小小的犧牲絕對值了。

仙官的法力被耗光後,棺材又開始往外溢出大量陰氣,難怪鬼母要把這個偷出來,寶貝啊。

黎畫把棺材當作投擲類武器,加上之前從阿香等女鬼那裡學的技巧,砸中的準確率還挺高。鬼母對棺材心有顧忌,不像黎畫這樣肆無忌憚,但幾次過後忍無可忍,掄起棺材反過來砸黎畫。

兩個鬼你來我往的扔來扔去,棺材飽受摧殘,終於發出不堪負荷的悲鳴。整個棺材在地上滾了幾圈,棺蓋分離。

鬼母臉色大變,瞬間退遠,渾身都是戒備,精神緊繃。

黎畫看著冒陰氣的棺材,忽然心頭閃過一個疑問,似乎合不合攏都在冒陰氣,這棺材的封印是不是早就失效?

棺材落入鬼母手裡不知道多久,有沒有仙官法力加持的區彆非常大,顯然黑漆漆的樣子就是沒有法力的狀態,按理來說,棺材的封印應該已經失效,如果棺材並不具備封印效果,又何必專門放到這裡麵。

黎畫小心翼翼的觀察了好半晌,棺蓋脫離後,棺材裡麵始終沒有動靜,看了看鬼母,對方也在小心觀察,且比她更加謹慎緊張。

忽然,一雙白皙修長的手從棺材裡伸出來,一把按在邊緣,緩緩坐起一個人,長發如瀑,遮住大半張臉,隻能看見一個下巴,一身紅衣破破爛爛的,半遮不遮,瘦削單薄,卻並不柔弱。

這是一個男人,連臉都看不清,卻有種攝人心魄移不開視線的感覺。

“砸棺材很好玩?”

“要不,重新給你蓋上?”黎畫下意識道。

對方抬起一隻手,五指從前額往後爬梳了一下發絲,又頹廢又隨意,有種說不出來的韻味,優雅靡麗。被頭發遮住的臉露出來,果然很好看,隻看五官,可真是個柔弱的美男子啊,像是大病初愈,美麗又脆弱。

黎畫腦子轉的飛快,她也想坐擁一個鬼域的快樂!

當場挖牆腳,向對方發起詢問:“包一天多少?”

有優惠嗎,包年能不能便宜點?

第15章

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

“……”

這一聲詢問石破天驚,鬼母都給驚呆了。

對方神色奇妙的看了看黎畫,悠悠吐出兩個字:“無價。”

那需要來一點有趣的靈魂嗎?

黎畫差點脫口而出,及時咽回去,怕對方以為她要賣身,畢竟現在她真的是個靈魂,在神神鬼鬼的世界裡,誰知道有沒有靈魂契約之類的東西呢。

不過爭取還是要爭取的,那可是鬼域,這麼大一塊地盤!

連神仙都要通過鑽漏洞混進來。

黎畫已經完全把鬼母跑到腦後,注意力都放在棺材裡的紅衣男人身上,儼然一副色令智昏的模樣,一照麵就被迷的神魂顛倒。各種跡象都表明對方並不簡單,是個受天庭忌憚的危險人物,鬼母利用他開辟出更大的鬼域,兩者之間的關係卻並不友好,但富貴險中求啊,想要高收益,就得冒點險。

黎畫對鬼母的戒備姿態視若無睹,湊到那男人跟前,抬起一隻手,宛如伺候老佛爺的小李子,動作神態都彰顯熱情殷切。近距離看,視覺衝擊力更加強,震撼心靈。

誰說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那絕對是整容臉看多了。

乍一看是個柔弱的美男子,細細品味,那是又純又欲,又聖潔又墮落,矛盾相反的氣質雜糅到一起,形成一種奇妙的氣質,格外勾人。眼角眉梢都透著禁欲氣息,拒人於千裡之外,眼波流轉,卻蘊含著彆樣風情,叫人移不開視線,好似一把鉤子,欲拒還迎。唇角似笑非笑,似是悲天憫人,又好似玩世不恭。按在棺材邊緣的那隻手纖細蒼白,和紅衣形成強烈的色彩對比,這個視角看,那一身破爛的紅色衣物壓根遮不住多少肉,露在外麵的皮肉緊實細膩,宛如白玉雕刻,美與力交織,瘦削單薄卻又能看出線條柔和的肌理。

既是封印,那就不可能是他自己要躺進去的,皮肉上還能看出被打過的痕跡,又青又紫的淤痕,傷口堪堪長好的粉嫩肉痕。

黎畫差點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在他身上掐一把,這種樣子真的刺激。

狼血沸騰了啊家人們!

對方語氣溫軟的問:“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黎畫:“滿意滿意!”

下意識想鼓個掌以示內心的激動,下一秒回神,用力咳嗽一聲,“有什麼能為你效勞的嗎?”

都說自然界裡很多是雄性比雌性長得好看,今天可真的見識到,相比起來,她感覺自己簡直像個灰撲撲的陪襯。

輸了輸了!

白雪公主就算坐在棺材裡也是白雪公主,其他的都是陪襯。

一時間,黎畫都有點懷疑對方是不是因為禍國殃民被天庭給製裁了,隨即把這個膚淺的想法拍出腦子。

忽地,黎畫視線凝住,落在對方腹部,嘴唇抖了抖,才顫顫巍巍的問:“腰子不會被捅爛了吧?”

想起剛才自己和鬼母把這個棺材拋來拋去的,這人躺在裡麵還不知道有多麼顛簸,磕磕撞撞。要是因此導致插在腹部的短刀把腰子給捅爛了,她可賠不起啊!

見黎畫眼底迅速溢出水光,一副快要落淚的模樣,棺材裡的紅衣男人又是微妙的看她一眼,低頭,隨手拔掉插在腹部的短刀,血液立馬從傷口溢出來,附近的布料染了一圈深色。他毫不在意,將短刀抬到眼前,深深凝視,好似在回憶什麼,幾分懷念,幾分愁緒,最後垂下眼瞼。

黎畫看著他小扇子一樣濃密卷翹的睫毛,又是一陣羨慕嫉妒恨,居然還是個睫毛精。

這是美貌值全都點滿了嗎,招了多少恨,才叫人把他塞到棺材裡,來個眼不見為淨。

黎畫心裡酸的不行,但身體很誠實,嘴也很誠實,“躺久了腿腳可能會不便,我扶你。”

果不其然,紅衣男人丟掉短刀試著自己站起身,兩手撐在棺材邊緣使勁,身子好似不聽使喚,差點又躺回去。黎畫果斷伸出手把他從棺材裡抱出來,下意識選擇了公主抱,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自然無比,抱出來了兩人目光對視,黎畫露出一個充滿服務精神的笑容,老板,給好評哦。

紅衣男人眼神更微妙,好像受什麼刺激了。

黎畫沒看懂,她隻覺得自己棒棒噠,視線一動,發現對方腳上貌似有個黑漆漆的東西,兩隻腳都有。於是半跪下來,讓對方坐在自己沒跪屈起的腿上,一隻手攬住他的腰肢免得他不小心傾倒,另一隻手抬起他的一條腿,仔細看了看,發現那個黑漆漆的東西似乎是插到皮肉裡的,露出來的部分尖銳有棱角。頓時神色一凝,伸手把這東西抽出來,竟然長長的一根,連骨頭都穿透了。

對方的腿上竟然釘著這種東西,一看就很毛骨悚然。

兩頭都是尖銳有棱角,黑漆漆的模樣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用,被腐蝕的隻能看出形狀,可見應當是為了封印而專門釘在男人身上。

黎畫隨手丟到地上,發出清脆聲響,聽起來應該是金屬製的東西,說不定還曾經是法寶神兵。

如法炮製抽出男人另一條腿上深入骨頭的漆黑金屬刺,深深的傷口溢出血,滴答滴答落到地上。黎畫看了看紅衣男人,對方麵不改色,似乎完全不覺得痛,隻是神色有點奇異的看著她,對腿上的傷口完全不在意。這麼近的距離被這麼一個堪稱妖孽的大美人盯著看,黎畫耳朵微微有點發熱,何況她還摟著對方的腰肢,實在親密的很。

地麵硬邦邦,坐著多咯屁股。

機會隻給有準備的人,老板你看坐的還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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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畫忍不住胡思亂想,目光在對方的腳上停留了幾秒,痛心疾首,連腳丫子都這麼好看!

隨手扔掉手裡的漆黑金屬刺,黎畫的目光在紅衣男人的身上搜尋起來,左看看右看看,差點扒開他的衣服看,最後還是理智拉住她,才沒有做出這麼失禮的舉動。抬眼不經意一瞥,鬼母竟然不見了?

在周圍找了找,真的完全沒看到鬼母,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的,溜的無聲無息啊。

剛才打得那麼凶,一副恨不得撕了她的架勢,這麼快就改變主意啦?

紅衣男人唇邊含笑,“在你目光流連,恨不得扒開我衣服看的時候。”

黎畫意識到自己把話說了出來,驚到炸毛,“彆說的好像我是變態一樣!我在給你檢查還有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插著。”

要不是對方一副被金屬刺插到骨頭都不知道喊痛的樣子,她至於擔心他身上會不會還有沒被發現的漏網之魚嗎。

紅衣男人哦了一聲,隨意一拉衣襟,本就破爛的衣服直接滑下來,“你在找這個?”

黎畫的目光被那兩個小紅點給晃到了,燙到一樣趕緊移開視線,焦距落在漆黑金屬刺上。從膻中%e7%a9%b4向下整齊排列,好似有什麼講究,但黎畫看不懂,左右都已經變成漆黑的樣子失去效力,原本做什麼用的無所謂了。

一共有七枚,黎畫將它們一一拔掉,每一根都很長,在身上留下深深的傷口,血液立馬溢出來,流到衣服上又染濕一片。

黎畫簡直不敢想象這些東西若是釘自己身上會有多麼痛,看的都要替他痛了。

拔完了問他,“還有嗎?”

對方含笑的點點頭,抬起一隻手在腦殼上摸索,黎畫眼睜睜看著他從百會%e7%a9%b4拔出一根又長又粗的漆黑金屬刺,然後遞到她麵前,掌心一片血紅,沾滿了血。

黎畫一言難儘的拿走那根金屬刺,隨手丟地上,對懷裡紅衣男人又刷新了認知,腦袋裡插了這麼粗這麼長的一根金屬刺,竟然若無其事好像什麼都沒發生,該不會腦子被紮壞了吧?

看起來勾魂奪魄攝人心魄的妖孽大美人,其實已經成了白癡美人什麼的。

黎畫剛在心裡吐了個槽,就眼睜睜看著對方腦袋上血流如注,他眼睛眨也不眨一下,還伸出舌頭,%e8%88%94了%e8%88%94流到嘴唇的血液。

慘不忍睹了家人們!不忍直視啊。

忽然,黎畫重新一個公主抱站起身,“鬼母往哪個方向跑的?”

真是色令智昏,差點忘記鬼母。

對方示意一個方向,黎畫看過去,心中狐疑,那邊,是鬼域入口的方向。這人對鬼母的威懾力就這麼大,讓鬼母連撈一票都放棄,直接拋下鬼域跑掉?

黎畫不禁看了看他,那副滿臉血的模樣映入眼簾,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適應力很良好,現在都已經學會雙手攬住她的脖子,一張臉靠的很近,都快跟她貼到一起。

腦子多少有點毛病吧?那麼大一窟窿。

黎畫拿出哄幼兒園小朋友的語氣,“你叫什麼名字?”

對方一隻手攬住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