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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川太郎畏懼的看著顏傾。

顏傾低聲在他耳邊說道,“今天晚上不要睡覺,我怕你睡著了之後會追悔莫及。”

金川太郎被嚇得渾身發涼,根本不敢看顏傾,狼狽的逃跑了。

顏傾對著王測說了一句,“告訴你背後的吳麟,彆作死。”

說完,顏傾轉頭陪著景老爺子看展會的彆的字畫。

景淮聽說之後,毫不留情的把之前的事兒曝光了。

誰能想到,第一幅字畫會炒到那麼高的價格,竟然都是套路。根本就是吳麟給出的錢。簡單的說,當時這個金川太郎根本就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不過是勉強有那麼點意思罷了。

而吳麟卻利用一個盲點,直接將金川太郎的名氣炒起來。

書畫圈的人,尤其是那種成名已久的,幾乎不會注意流量這種東西,他們更多的是在固定的小圈子裡交流。而那些會注意流量的,大多數隻是懂個皮毛。不,其實很多人連懂都不懂,隻是看個熱鬨。而金川太郎的受眾,就是這些看熱鬨的。

“不會吧!這不是把大家當傻子嗎?”

“真不是當傻子,咱們就是傻子吧!你還記得前幾年說拍賣上億的那副畫嗎?咱們看不就是幾根線條?這個啥玩意的好歹還有個圖,看著像模像樣,說一說可不就相信了?”

“其實當時有人說過的,這畫三百萬不值。但是那時候轉頭就被噴了,然後退網。現在想想,也是挺可怕的,連實話都不讓說。”

“這個吳麟也是夠黑心的了,彆忘了,之前坑老大爺養老房的,就是這孫子!多少家破人亡的,現在又培養出一個書畫圈的叛徒。嗬嗬噠,怎麼還沒被抓起來!”

網上罵著金川太郎,直接連帶著把吳麟也跟著罵了出來。

這個景淮是什麼意思!國外,這次吳麟是真的急了。事情到了現在,他其實已經心如明鏡。不管是顏傾和景淮都已經盯上他了,就是不死不休。

可偏偏景淮卻像貓戲弄耗子,一下一下的逼迫他,驅逐他,減少他的活動空間,消減他的生存憑借。根本不是對抗,而是玩弄。徹底的侮辱。

吳麟已經氣瘋。

然而此刻燕京的金川太郎卻遠比吳麟還要畏懼,他甚至已經變成了驚弓之鳥,他覺得,自己死去多年的室友,好像真的來找他了。

眼下已經十二點了,他不敢睡覺,甚至連眨眼都非常迅速,生怕眨眼時間長了,閉上了就再也睜不開。

顏傾在他耳朵邊上說的那幾句話實在衝擊太大,尤其是他後來查了一下顏傾這個人,知道她是真神,並非裝神弄鬼之後,就更加害怕了。

都說作惡的不怕半夜鬼敲門,這隻是因為時候不到而已。就像金川太郎現在就害怕的不行,他甚至覺得,周圍的空氣裡,味道都不太對了。

“不不會的,我的確是剽竊了他的字畫,但下海拍片,是他自願的,不是我逼迫他的。”

“找我不是找我,應該去找弄死他的那些人。”

“我沒有錯,我沒有錯。”他喃喃自語著,仿佛這樣就能讓自己變得安心。

然而越是念叨,他心裡就越慌。

他的確沒有拿著人家的字畫出去賣,但是他卻是靠著人家的畫法出名。

他的確沒有刻意把人害死,但是工作卻是他找的,無良父母賭債的高利貸,也是他聯係的。

這一步步下來,室友的死,真和他脫離不了關係。

第二天,金川太郎瘋了進了醫院的事兒被報道出來。與此同時,查出金川太郎的畫室有違規交易。大額高利貸等等等。

“我的媽,這個人瘋了吧!中學生%e8%a3%b8貸?”

“大學生我都忍了,中學生都不放過?說是借一千,可中學的學生,一千哪裡夠啊!”

“我已經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了。我覺得這就是個畜生。”

這消息被爆出來的時候,顏傾正在工地那頭和人說樹木的栽種和擺放。

景淮一進現場,就看到顏傾和主管一起看地圖的模樣。

“你來了?”顏傾看到景淮,朝著他招了招手,然後突然就笑了。

“怎麼了?”

“你還記得第二次見麵嗎?也是在工地。”

“還真是。”想到當時的場景,景淮也笑了。時間是過的真快,轉眼就快一年了。而他和顏傾之間的關係也有了巨大的改變。

這麼想著,景淮突然又不想說那些工作上的事兒,這陣子事情多,之前在景家,景老爺子他們都在,兩人說話也不是那麼方便。雖然也就一個正月,可景淮卻覺得自己和顏傾好像很久沒有獨處了那樣。

顏傾看景淮盯著自己,立刻就明白了他心裡在琢磨什麼,忍不住笑了。

“和我來。”顏傾在這邊有辦公室,拉著景淮直接就進去了。

“會不會耽誤你工作?”景淮擔心。

“不會。”顏傾笑著搖頭。

辦公室隔音不錯,十分安靜。外麵喧囂的聲音,隔著玻璃,都顯得不是那麼吵鬨。

沒有沙發,但左右沒有外人,顏傾乾脆坐在了桌子上,比景淮高了一些。景淮靠在椅子上微微抬起頭和顏傾對視,仰視的感覺竟然也並不覺得彆扭。

顏傾看著景淮的臉,隻覺得麵前這人哪裡都合心意到不行。

也不知道是誰先起的心思,當顏傾的手撫上景淮的臉側,景淮順從的靠近了顏傾的唇。

按照以往,一向是顏傾掌控主動權。然而這一次,卻是景淮。

景淮的%e5%90%bb,和他的個性一樣。看似強硬,可外殼之下,卻是體貼到了極致的溫柔。

可很多時候,情人之間,這種溫柔卻是另外一種折磨。顏傾從桌上跳下來,伸手扣住景淮的後腦,狠狠地%e5%90%bb回去。

輪椅順著顏傾的動作往後退挪動,最後一直退到了落地窗前,才停止。

景淮,“下麵的人,看得到……”

顏顏卻並不把人放開,景淮想要說什麼,卻沒有找到機會。

最後還是顏傾先把人放開了一點,“我要是非要在這,你打算怎麼辦?”

“……”景淮不言語也不反抗,隻是一味的順從,可是身體卻顯示出他的緊張。他不習慣在外人麵前和顏傾這麼親密。

顏傾頓了頓,最後還是舍不得把人欺負的太狠,索性換了個方向,避開了窗戶。

景淮果然放開了許多,回應也變得更加強勢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卻被強行推開,一個人從外麵闖了進來。

“小顏,我聽人說你在這裡……”濃烈的玫瑰香氣從門口傳來,伴隨著香氣一起的,是興高采烈的於東駿。

眼下,看到顏傾和景淮的姿勢,於東駿眼睛都紅了,手裡的玫瑰也掉在了地上,摔成一瓣一瓣的,看著顏傾的表情,好像顏傾是什麼三心兩意玩弄人心的大豬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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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你想讓我怎麼補償你?

顏傾:……這真和我沒有關係。

然而不管顏傾覺得自己多無辜, 在於東駿眼裡,她都是無情把自己拋棄並且還踐踏了自己真心的人渣。可景淮的反應卻更讓顏傾出乎意料。

景淮竟然直接把顏傾拉到了身後, 然後自己站起來,把顏傾擋的嚴嚴實實, 根本就不讓於東駿看。

於東駿頓時更委屈了。覺得顏傾不僅渣了他, 還讓更有能力的奸夫威脅自己。

顏傾更無奈了。就於東駿這腦補,隔著一個景淮都能猜得到他到底在想什麼。可關鍵顏傾不懂,於東駿這腦回路到底是怎麼長得?為什麼她這麼多次明顯的拒絕,最後於東駿還是對自己一往情深?甚至還帶著花來找自己,難道不怕自己一拳懟死他嗎?

重點是,懟死於東駿倒是容易, 景淮這個檸檬精醋起來才是要命。哄倒是好哄,可就是因為太好哄了,顏傾才覺得他委屈。

然而此時的景淮也正冷眼看著於東駿。他的眼神氣勢太過凜然,一時間竟把於東駿嚇得不敢說話。但開始下意識想要往顏傾那頭湊,試圖和顏傾交談。

景淮皺起眉,又動了動身體的位置, 這次徹底把顏傾擋上了。至於手上已經按了保安處的通話鍵,明顯是要打算叫人把於東駿帶走。

也是相當直接了。顏傾歎了口氣, 低頭看了看自己穿的非常整齊的衣服, 在看了看景淮不知道什麼時候散開的領口, 還有被解開的領帶, 突然覺得她和景淮的位置應該換一下。

然而門口的於東駿腦補的遠比顏傾想的還要多。他是真的快要氣哭了。

當初他和原身一起那會, 除了鬼屋確定關係那次, 剩下的時間裡原身幾乎連一根手指都沒有讓他碰過。更彆說是親%e5%90%bb了,他們之間根本就連約會都沒有!甚至每次見麵都定在圖書館或者自習室。枯燥且無聊,原身還試圖拿出筆記給他講課。強迫他跟著一起寫了兩個月的作業。

當然了,好處還是有的,就是於東駿那一年的期末考試成績特彆優秀。可也正是因此,他才更覺得原身十分無聊,簡直就是個呆滯的學習機器。長得漂亮有什麼用?不讓碰還不如去看島國動作小電影。

所以後來,他和原身分手後,還和朋友吐槽過,原身根本就是個書呆子,毫無任何風情可言,也就是臉稍微好看點,可看久了什麼美人都是寡淡無味。

然而等到於東駿畢業之後,這種想法其實就有點慢慢在轉變。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再想起當初學校的事兒,卻隻覺得原身真的非常純情且可愛了。一逗就臉紅,看著他的時候眼神充滿了崇拜,這樣的女孩,在和原身分手後,他再也沒有遇見過了。

說白了,於東駿說是為了打賭而追求原身,可到最後,他還是陷進去了。而且於東駿後悔的時間也遠比他自以為的要早。

畢竟對於浪子來說,一顆真心真的太常見了。但像原身這種,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放到他麵前的卻真心不多。

再加上顏傾穿過來之後的性格對比,就更讓於東駿認定了顏傾對自己的獨一無二。

因此他才說什麼都要追著顏傾不放,甚至連對景淮的畏懼都不能阻止他的瘋狂。

可惜的是,他的下半身並不像他心裡這麼執著,看著倪鈺,也能聯想到替身,開始發倩。

所以顏傾每次聽到他說真愛,都覺得惡心透了。但是於東駿卻並不覺得自己有問題,他甚至認為,隻要得到顏傾,自己一定可以收心。所以眼下,他打聽好了顏傾在這,想好了怎麼和顏傾求愛就趕緊過來了。

可萬萬沒想到,剛過來就看到眼前這一幕。

和他交往期間,連手都不讓牽的顏傾,竟然把景淮壓在身下狠狠地親%e5%90%bb。

一定是他看錯了。於東駿搖了搖頭,拚命的否認。可事實如此,容不得他不認,所以他又生出另外一種想法,這一定是景淮強迫顏傾的!他要把他的小顏從景淮的魔爪裡拯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