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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了半天才問顏傾,“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個穆柔曉已經死了?”

“對,你現在去找,我估計已經找不到了。”

真的找不到,穆柔曉失蹤了。白洋聽著電話裡麵下屬的回複,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而旁邊坐著的景淮,不知道什麼時候將所有案子都聯係在一起,確定了一個時間線。

8月12日,一對雙胞胎姐妹在天台上意外死亡。原因是整容失敗自殺。

8月23日,四個不同的整容醫院接到投訴,其中一個死在了手術台上,剩下的還活著。

8月31號,又有三家整容醫院接到投訴,這次,有兩個死在了手術台上,判斷非醫療事故。家長最終接受賠償,同意私了。

9月17號,穆柔曉的朋友翟邵雲死在了手術台上。

……

最後一直到半個月前的寧媛宿舍的六個人。

“應該是還有人沒有查到。我要是沒猜錯,小寧媛她們是最後的六個了。高申對小寧媛有情,隻要親眼看著小娘怨慘死,怨氣隻會更重。”

說到這,顏傾和突然想起來一樣,對寧媛說,“你身體裡那東西我還沒給你取出來呢!”

“什麼東西?”

“就是把活人變成活死人的符紙。本來在房間的時候我打算找機會給取出來,後來高申上樓就給忘了。”

所以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兒都能忘了!高申非常鬱悶,恨不得用力搖顏傾幾下,跪求她靠譜。

然而屋裡其他人卻全都用譴責的眼神看著高申:都是你打岔。

顏傾十分無辜,高申啞口無言。算了算了,你們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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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一會可能要和白洋走一趟,顏傾怕事情有變,打算先把寧媛身體裡的符紙取出來。

準備好了銀針,顏傾和寧媛一起進了她的房間。

“可能有點疼,彆害怕知道嗎?”顏傾小聲安撫寧媛。

“嗯。”寧媛乖巧的答應。

顏傾示意寧澤明過來扶著妹妹,然後讓寧媛閉眼,開始施針。

顏傾手裡的銀針,比起其他的要細上很多。按理說不應該這麼疼。可當針落在寧媛的身上的時候,寧媛卻一下子白了臉,咬緊了嘴唇。

等最後一針落下的時候,寧媛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幾乎說不出來話,直接暈過去了。

而屋裡的眾人,卻眼睜睜看見一個白色的紙條從寧媛做埋線手術的傷口位置擠了出來。再然後,就是黑色的泛著腐臭味道的黑血。

顏傾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瓷瓶,打開之後,是好聞的檀香味。顏傾倒出來一點敷在傷口處。那些黑色的血,就迅速被蒸騰成白色的霧氣。消散在空氣中。

“寧媛會出事兒,就是因為這個東西了!”顏傾把紙條給寧澤明幾個人看。

“可這東西到底是怎麼弄進去的?”寧澤明沉聲詢問,明顯是動了真火。高申更是緊張的抱住寧媛不放,生怕再出事情。

景淮和白洋相對冷靜,“是整容醫院的問題嗎?”

顏傾搖頭,“降術是除了妖術以外迷惑人法門最多的術法。那個害人的降術師肯定原本就有能夠驅使的小鬼。到底是不是在整容醫院出的事兒其實都不一定。很有可能早就著道了。”

“活死人,虧他想得出來。”顏傾說完,轉頭對高申說,“我一會要和白洋去找人,在臨走之前,我會在這房子周圍布好陣法。但是我不能叫準那個想要找你煉魂的會不會有什麼更多的花樣。所以高申你要記住,今天過了十二點之後,誰叫你都不要回頭,不要答應。”

“景淮,你留下看著,如果控製不住,直接把他打暈。”顏傾想來想去,覺得隻有景淮最合適。

這麼簡單粗暴的嗎?高申原本緊張的要命,聽完頓時一哆嗦。而更坑爹的是,景淮竟然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好。那你自己小心。”

“放心,我沒事兒。對了!你記得回家把魚撈過來。”

“是說池子裡的錦鯉?那可能有點困難。”景淮略猶豫。

“怎麼了?不好抓嗎?”

“不是,”景淮看了一眼寧澤明,“寧家沒地方放。”

“那就隨便找個盆好了,反正也是應急。”顏傾還以景淮說的是寧家沒有魚缸,倒是沒太在意。

都住在一個大院裡,景家和寧家沒有那麼遠。所以不過一會,景淮就帶著錦鯉回來了。後麵跟著的寧澤明臉色十分古怪。

顏傾看了一眼,發現景淮拎魚用的是個類似於收垃圾的那種大黑塑料袋,還以為是臨時找不到帶魚過來的東西。可等她看到被放進浴缸裡長約一米的胖錦鯉時,顏傾頓時饒有興趣的挑起眉。“長得不錯嘛~膘肥體壯。”

這貨真的是眼見著就胖了。

胖錦鯉瞬間往景淮身邊湊了湊。兄弟!說好的保護我!

景淮和它對視,想了一會和顏傾說,“這麼胖肥肉很多估計不好吃的吧。”

顏傾不為所動,“紅燒就好了。”

胖錦鯉淚流滿麵,做了一個鹹魚躺的姿勢,感覺自己這儲備糧的日子真的是沒法過了!

然而高申卻盯著這魚卻看了好久,甚至還揉了一把眼睛又看了一眼,就跟活見鬼了一樣。

就見那浴缸裡的錦鯉,頭頂有兩個小巧的鼓包,腹部下麵,也能隱約看出五爪子。渾身的鱗片金光燦燦,這哪裡是條魚,分明已有龍相,隻是太胖罷了。

“這魚……”高申想要說話。

顏傾搖搖頭,“看破不說破。”

高申咽了咽口水,下意識朝著盆裡的胖錦鯉拜了拜。

原本還蔫噠噠的胖錦鯉頓時嘚瑟的抬起頭,快多拜我,晚上魚爺罩你!

高申立刻秒懂,頓時又拜了一下。

至於顏傾那頭,見他們倆處的好,也就沒有管。反而把景淮拉到一邊小聲囑咐。“這人一定會來要高申的命,但是未必派什麼來。你要小心知道嗎?”

“嗯,放心。”景淮把顏傾之前和他說的那些注意事項都重複了一遍,好讓顏傾安心。

“等我回來。”見景淮記得牢,顏傾也算是暫時放心了。趁著其他人都不注意,她又親了景淮一口,這才和白洋一起走了。

案子已經有眉目了,雖然寧家那頭已經布置好了,打算請君入甕。但辦事喜歡雙保險,所以她要和白洋一起先發製人!

她要先找到葉家澍,根據失蹤時間來看,葉家澍現在多半已經被帶到那個人的大本營了。

一路無話,顏傾和白洋在二十分鐘之後,到達了警局。葉家澍的父母就在重案組等候,其中,葉家澍的母親在看到顏傾的時候一下子就撲了上來。

“顏老師,顏老師,求求你救救我們家澍。”

“先彆著急,和我說說人是怎麼丟的。”

“就我和她爸因為一點事兒吵架,家澍就說要去找同學,然後就不見了。”@思@兔@網@

葉家澍的母親說完,顏傾就突然皺起眉。再轉頭看了看葉家澍的父親,隻是在一邊上坐著,臉色不陰不陽。

顏傾一下子就看出這兩口子多半是藏著話。這個當媽的是真疼閨女,這個當爹的就很渣了。

“我以為葉家澍去了哪應該問他。”顏傾一下子找到了結症所在,就是葉家澍的父親,所以乾脆把話挑明。

“顏老師這……”葉家澍的母親立刻十分驚訝,有些話想說,最後還是咽下去了。

“沒事兒,你不能說我替你說。”顏傾看葉家澍父親,“葉家澍是您的女兒,我最後問你一遍,你真的不打算自己說出來嗎?”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說什麼?不是你是警察局的人嗎?你有什麼資格審問我!”顏傾這一句話直接把葉家澍的父親給問炸了。

可顏傾卻並不為隻所動,“如果葉家澍現在可能有生命危險呢?你還不說嗎?”

“你有病!”

“難道不是你出軌?”顏傾搖搖頭,指著葉家澍父親的臉,“我觀你麵相,祖有小財,命中有兩女一子,可你原配就隻有一個葉家澍,證明你在外不止有女人,還有私生女和私生子。葉家澍,程佳璐,放在一起其實挺像姊妹的。”

“你胡說什麼!”葉家澍的父親頓時就慌了。

“我當然不是胡說,你眼有%e6%b7%ab光,分明是爛桃花糾纏已久。而且你現在眼尾覆著青氣,分明是家中兒女要有災禍的麵向。偏青氣中混著一縷黃色,這便說明你那爛桃花現在懷著身孕。”

“而你恰巧是一個重男輕女的人,想要的分明就隻有兒子,我若是沒有猜錯。你護著不讓說出來程佳璐,就是因為程佳璐的母親肚子裡有你第二個兒子我說的對不對!”

“你……你……”葉家澍的父親被顏傾的氣場震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顏傾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轉頭對白洋說道,“眼尾黃氣顏色已經很深,證明孕期周數不少。你去查市各個婦嬰醫院的產婦大病曆,絕對能查到相關的信息。找到程佳璐的母親,就能找到程佳璐。”

“你到底要做什麼?”

“難道不是你現在還不說實話嗎?”

“我說什麼實話?你算是個什麼東西!”葉家澍的父親被逼到極點,狗急跳牆,指著白洋說道,“你的警號是多少?我要向監管部分舉報你。”

“拿走,快去。”白洋也是無所畏懼,他帶顏傾進重案組,沒有通過申請怕不是連重案組的辦公室都進不來,這男的是真腦子有病。

然而他這種有恃無恐的態度卻把葉家澍的父親氣得渾身顫唞,最後狠狠一巴掌推在了葉家澍的母親身上。

“你這個蠢女人,我要不是倒黴娶了你怎麼會有今天的麻煩?你女兒有病一樣,好好地正常人不做,偷了家裡的錢也非要去整容。現在出了事兒,偷錢我都不說什麼了,你們娘倆就不要在折騰了,結果非要拉扯人家一個無辜的女孩,說程佳璐有問題。還弄了個小丫頭當眾指責我。走,現在和我回家!這案子我們不報了。”

葉家澍母親氣得眼圈發紅,“你是不是人!你的私生女欺負我閨女,把她害的人不人鬼不鬼,現在連命都要保不住了,你還護著程佳璐。”

“那整容是不是她自己去的?現在出了事兒你和整容中心打官司啊?璐璐光是上周就被警察找了好幾次。學校裡的都在說,你考慮過她是什麼感受嗎?葉家澍之所以要整容,不就是嫉妒璐璐漂亮嗎?璐璐就是個小女孩,她承受的還不夠多嗎!”

“你!”那家澍就不是小女孩嗎?她才是你親閨女啊!想到葉家澍這些年受到的委屈,在想到自己受到的委屈,葉家澍母親的眼淚唰的一下就落了下來。

旁邊白洋聽著,也沉下了臉。

“走!這警我們不報了!下丫頭片子作死離家出走,就讓她滾好了!”

“你”站住!白洋想要把人攔住,然而他們還沒來得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