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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是陽謀,景淮也不會覺得惡心,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可這人卻是專門踩著朋友的頭上位,每高升一步,就獻祭一個摯友,那個被耿文靖搶了勤務職位的朋友,可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好工作。

“去查查這個耿文靖所有的事兒。”景淮冷著臉下了命令,覺得那這種人模仿顏傾的人設,簡直就是對顏傾的侮辱。

然而景淮正查著耿文靖,顏傾那邊卻意外撿回來一個奶團子。

說來也都是巧合,顏傾一直到回可房間之後,才突然想起自己進酒店的時候,忘記去前台拿節目組下午給她送來的東西了。正好她也想走走,乾脆就沒打電話讓前台那邊的服務生送上來,而是自己下去拿。

本來拿了東西就該回去了的。可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迎麵進來的小情侶手裡拿著的烤紅薯,顏傾突然就也想吃這麼一口。

酒店裡其實也有,可顏傾就喜歡地鐵口那賣的那種碳爐子烤出來的。看了看時間,也有十一點半了。但地鐵口離著酒店不遠,顏傾琢磨著應該還有賣的。乾脆也沒拿節目組給的東西,打算先出了酒店往地鐵口那頭去,買了烤紅薯之後在回來順道一起去了。

晚上的燕京還是很涼的,小風一吹,順著骨頭縫往外冒寒氣。顏傾緊了緊外套,快走幾步打算買到了就趕緊回去。這天真不適合在外麵溜達。

然而就在她快要走到地鐵口的時候,就看不遠處的地下通道裡突然拋出來一個小女孩。歲數不大,看起來也就三四歲的樣子。穿著洛麗塔的小裙子,打扮得很精致,但是膝蓋上的白色棉褲襪已經摔破了,邊跑還邊往後看,好像是嚇壞了那樣。

顏傾看了一眼,後麵有個女的一直在追她。小孩腿短,跑出通道沒多遠就被抓住了,嘴裡嗚嗚的哭,急的說不出話。那個中年女的也很急,像是怕孩子跑丟了那樣,狠狠的打了她屁股兩巴掌,這下小丫頭的臉色就更白了。

這個點人不多,也就賣烤地瓜那還有些加班晚歸的上班族,在看到這一幕之後,絕大多數人都以為是孩子淘氣,家長管教,看了一眼,就把視線移開了。

然而顏傾卻敏[gǎn]的察覺到了不對勁兒。這小丫頭眼旁有天倉,眉如新月又拂過天倉,分明是個家境殷實心思靈巧的。隻是印堂有青黑的鬱氣,像是個要流落半生的淒慘下場。至於抱著她的那個女的,麵向可就更差了。

印堂之氣昏暗,像是有煙霧籠罩,必定有凶禍災殃。用句行話說,閻王敲了三更鑼,這人八成是是要死於非命。重點是,看那女人行動姿態,狼形虎%e5%90%bb,一看就是凶狠心機深沉的。而且非常窮,即便僥幸這次不死,最後也會牢獄之災。

這麼一想,顏傾心裡立刻有了底,這女的八成是個拐賣兒童的。那小丫頭應該是試圖逃跑結果被抓了。

這麼想著,顏傾上去攔了一下。

“乾嘛?我打我自己的閨女,你是不是管得也太多了。”女人十分敏[gǎn],看顏傾湊過來,就趕緊把小孩往懷裡按了按。

顏傾開門見山,“她是你女兒嗎?”

“當然是,你胡說什麼呢!”女人被顏傾看的心虛。

“那你們倆怎麼長的一點都不像?我看這孩子穿衣打扮不俗,光是頭上的發卡就是挺有名的童裝牌子。你雖然也穿的乾淨體麵,可比起這孩子來說,就差的多了。”

顏傾其實也不知道什麼童裝牌子,就是隨口瞎說的想詐這女人一下,結果這女的直接就當真了,“我,我有錢就給孩子買東西了有什麼不對嗎?你這人有病吧!”

說完這女人就要走,顏傾擋著不讓,一來一往,就引起了旁邊人的注意。

顏傾最近是真的很出名,加上她長相辨識度很高,之前不說話,還沒人注意她,現在一開口,直接就被認出來,頓時身邊圍了一圈人。

“這不是顏老師嗎?”

“哇哇哇!見到真人了啊!”

“真的是顏老師!神仙小姐姐快看我,我是你的腦殘粉啊!”

顏老師?眼看著周圍人越來越多,七嘴八舌的和顏傾打招呼。那女人也開始覺得顏傾麵熟,在一打量,然後就更慌了。發現顏傾竟然是電視上的那個,最近非常有名的能掐會算的玄學大師。

女人抱著小女孩的手開始哆嗦,她本能的覺得事情可能要變得麻煩起來了。

而顏傾乾脆也直接說了,“看著你想是知道我?那肯定也知道我是乾什麼的了。碰見就是有緣,我挺喜歡你抱著這小孩,就送你一卦怎麼樣?”

“不,不用了。我們要回去了。”女人本能的想要走,可那小女孩的反應很快,一下子開始掙紮起來。她好像聽懂了顏傾能救她,一個勁兒往顏傾身邊湊。

這下周圍圍觀的也看出不對勁了,紛紛用審視的眼神打量那女人。

顏傾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現在是十二點整,就是亥時。這孩子亥時從地下通道裡跑出來,就是和這個字有關了。”

“亥是地支當中最末,亥年出生的人應該屬豬。這小姑娘今年應該有三歲了。從五行上來看,亥屬水,這孩子是沿海一帶人。另外,五常中,水屬智,這孩子的親人應該是個有才學的。你正巧相反,初中都沒畢業,這孩子怎麼可能和你有親屬關係?另外,‘孩’字失‘子’變為亥,更說明了這小丫頭是你偷的!”

“……”女人慘白著臉看著顏傾,四下看著像是想要逃跑。可顏傾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彆急著走啊!我還沒說完呢!‘亥’字加‘馬’就是‘駭’,你偷走這小丫頭,卻還害苦了一家人,這家多半是姓馬的,丟了孩子之後驚駭無比,必定要耽誤大事兒。而‘亥’字加立刀就是個‘刻’,我要是沒猜錯,這孩子身上有寫著姓名的物件。”

有好事兒的把孩子搶過來,往身上找了找,果不其然,脖子上有個長命鎖,上麵寫著出生年月還有名字,的確姓馬,叫馬瑞甜,屬豬的。

“媽呀!這也太準了吧!”

都知道顏傾鐵口直斷,但是親眼看著她算還是頭一次,周圍這幫圍觀的都佩服得五體投地。而那個卻女人已經完全麵無人色,想跑但被圍住根本動不了。

顏傾見狀,麻煩路人幫著把女人看住,自己拿出手機報了警,等著警察過來處理。在低頭看看,正巧對上站在一旁偷看她的小丫頭。顏傾招招手,小丫頭邁著短腿跑過來,怯怯的伸出小手捏住了顏傾的衣擺,然後就低著頭不說話了。

還挺乖。顏傾揉了揉她的頭發,細軟的感覺像是毛茸茸的小動物,可愛的不得了。忍不住就在心裡感歎,要不現在人都想要個小閨女呢,這麼精致的小小一團,真的是想把全世界都給她。不過這小丫頭遇見自己,倒也是命理該著。

亥拆開就是玄人,意思有貴人相助,化險為夷。顏傾出來買紅薯,卻意外又當了一次貴人。也算是行善積德了。

燕京的治安管理一向嚴格,警察來的很快。證據確鑿,那女人立刻就認了罪,還把自己的同夥也指認了出來。而警察那頭在聽說她是團夥作案之後,也立刻立案偵查,打算當要案來辦。

“這次真的是多謝顏老師了。”

“沒事兒,公民應儘義務嘛~”時間不早了,顏傾也不打算多客套,明天還有節目錄製,這頭小孩的事兒解決了,她就想趕緊回去了。

然而偏偏中間出了點岔子,按理說,這種情況,馬瑞甜應該是由警察局這邊留下,並且幫著尋找家屬的。

可那小姑娘方才乖巧得不行,現在聽說要把她留在警察局裡,立刻就哭鬨了起來。也不怎麼的,她就跟認準了顏傾一樣,看不見就哭的撕心裂肺的。

才三歲的小孩子,又是被人從親人身邊偷走的,話都說不太利落。關鍵是那女人自己也不知道這孩子的家長是誰,而馬瑞甜的名字也不在燕京市常住人口名單上,很可能是個外地來的。這就更麻煩。

“姐姐,姐姐,嗚……”看顏傾要走,小丫頭是真的害怕,越著急越說不明白話,就隻能拉著顏傾的衣角嗚嗚的哭,也是十分可憐。

最後沒什麼好辦法,顏傾和警察這邊商量了一下,乾脆把小丫頭先帶走了。等找到家人之後,在讓她的家人和自己聯係。

就這樣,當顏傾牽著小孩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東西摟著顏傾的脖子,乖巧的把頭埋在顏傾的肩膀上,軟乎乎的手感像是捧著個團子。

“不哭了?”顏傾歪頭看她。

“姐姐!”小丫頭甜甜的喊人,主動蹭了蹭顏傾的臉,膩歪得讓人心都軟成一片。

顏傾就拿這樣的小家夥沒轍,送佛送到西,救都救了,就帶她一宿好了。顏傾這麼想著,抱著小丫頭往酒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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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一趟,烤紅薯沒吃到,反而撿了個團子回來。可等回到酒店之後,顏傾才想起來自己這什麼都沒有,再一看手機,景淮那頭在一個小時之前給她打了個電話。顏傾原本打算明天再回複,可轉念一想,景淮的性格多半會一直等,還是給回過去了。

果不其然,景淮的確沒睡,電話響了一聲就接起來了。在聽到顏傾這邊遇見麻煩之後,趕緊就要換衣服出門,“我這就過去你那。”

“沒事兒,不用來了。我已經都弄好了。就是小孩的家人現在暫時聯係不上,我讓她在我這先睡一晚上。”

“我叫人過去幫你帶一宿吧!明天你不是一早還要去錄節目?留她在你那萬一休息不好可怎麼辦?明天肯定又是一天呢。”

顏傾本來想拒絕,但景淮說的有道理,就也順勢答應了。

景淮的秘書倒是來的快,還帶了一個看著就十分可靠的中年阿姨。可惜一打照麵就把小丫頭嚇哭了。之前受了驚嚇,所以這孩子現在膽小的很,自從被顏傾救了之後,整個人就跟驚了的貓一樣黏著顏傾不撒手。

偏著她哭起來也不討厭。悄無聲息的發抖掉眼淚,吧嗒著眼睛看顏傾,仿佛顏傾非要讓她走,她就算害怕死了也會乖乖走的樣子。

“算了,你先回去吧,景淮那頭我來說。”顏傾看著心軟,趕緊把小孩抱在懷裡哄。

秘書也沒什麼好辦法,隻能打道回府。路上和景淮打電話回報情況。

“你看著怎麼樣?”

“挺小一女孩,也就兩三歲,差點出事兒可能是把顏老師當姐姐了,可憐吧唧的,家人也聯係不上。”秘書斟酌著說了幾句。

“嗯。我知道了。”景淮沒有再問,就給顏傾發了一條多小心的信息就不在說話了。

顏傾一向心裡有數,她既然叫秘書回來,就證明那女孩應該沒問題。

然而此時顏傾那頭也剛給小丫頭洗完澡換了衣服。景淮的秘書挺細心,特意帶來了幾件小女孩穿的衣服。這會洗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