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1 / 1)

可:那怎麼行?萬一你泄密了怎麼辦?小顏姐這節目是最重要的一環, 絕不能垮掉。

梁海:晚晚~~~~~~~

向晚:乖, 彆鬨!

這句乖把梁海懟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最後軟磨硬泡全都不成功,隻能試圖勾引群裡的其他人和他同流合汙。

梁海:老板娘!祝烊~你都不好奇嘛?

然而老板娘不愧是能給顏傾當姐姐的人,腦回路也格外清奇。直接回複了一句:“不是後天就能看到了嗎?我不著急。而且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小顏什麼時候回來管理她的魚。魚缸已經裝不下了!”

顏傾:不是吧!

老板娘:【照片】【照片】

就看照片上,一條胖乎乎圓滾滾的金色錦鯉正得意的抬著頭讓人拍照。分明就是一雙死魚眼,可卻偏能讓人看出嘚瑟來。

梁海瞬間被轉移注意力:臥槽!這貨現在竟然這麼胖了嗎!

顏傾直接發了條語音:“太好了!終於夠一頓了!”

所以說好的這是你的招財魚呢?

老板娘:……

梁海:……

聽到顏傾語音後瑟瑟發抖的胖錦鯉:我特麼這次一定要成功減肥!

————————————

就這麼的,在網友們的期待下,導師秀正視錄製那天終於開始。

延續著節目的一貫風格,開門見山非常乾脆利落。雖然沒有主持人,但是畫外音的一句“準備好了嗎?導師秀開始!”就足以將眾人的期待完全挑起。

當第一聲音樂響起的時候,張雨清空靈的嗓音瞬間響徹了整個場館。

是她的成名作,也是她夢想真正開始揚帆的那首歌曲。雖然現在再次開嗓,好像已經少了當初年少時天不怕地不怕的衝動和銳氣,但是沉澱後的穩重卻又賦予了這首歌更加純粹的味道。尤其是張雨清那份對音樂的癡狂,六年如一日,從未變過。

隻要她站在舞台,隻要她手裡有麥,隻要她還能唱,她就是這個舞台上當之無愧的王者!

“雨清!雨清!雨清!”一首歌曲直接將場館裡的氣氛推了起來。溫度生頂到了沸點。

至於那些正在看網絡直播的網友,也紛紛不錯眼的看。直到一曲到了結尾,他們才反應過來發出彈幕。

“張雨清的嗓子,張雨清的歌,的確無人能比!”

而他們對接下來的演出,也變得更加期待。

如果換成彆人,可能會感到擔憂,生怕自己的光芒被張雨清掩蓋。但是向晚不會。她是從最底層摸打滾爬起來的。那些龍套的經曆讓她學會了很多技能,不僅僅是演戲,唱歌也好,樂器也好,舞蹈也好,向晚全都略有涉獵。而最重要的是,對於舞台的虔誠和渴望,她永遠不會少於任何人!

當大屏幕的背景切換成教堂的時候,溫柔聖潔的修女也跪在那裡祈求主的原諒。不用一句台詞,就這麼一個背影,就足以讓人身臨其境,仿佛眼前並不是表演大廳,而是那個外國的偏遠小鎮。這裡,有一個黑夜裡手染鮮血殺手,白天悄不做聲的披上了仁慈的外衣。

柔軟中帶著詭譎的歌詞和歌聲,配合著向晚的表演,雖然隻有不到十分鐘,卻讓人覺得酣暢淋漓,仿佛看了一場精彩絕倫的熒幕大片。

網友們的眼睛已經完全不夠用了,他們全神貫注的看著屏幕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可當向晚退場之後,路西銘的帶來的,又是另外一重的頂尖聽覺盛宴。

路西銘是在國外進修過的,也是歌壇裡,全球推廣最成功的一個。蠱惑的爵士樂,曖昧而性感,卻又透著說不出的頹廢。純粹的男性誘惑,在這一瞬間,勾得人心都為他不停的加速跳動。

路西銘,你永遠猜不到他會帶給你怎樣的驚喜。

彈幕飄過一片“想睡,想推倒。”,而此時粉絲們瘋狂的氣氛也讓人更加期待接下來壓軸出場的顏傾會有怎麼樣的表演。可偏偏宣傳海報上,顏傾那個主題,真的是讓人完全摸不透。

“顏老師加油啊!千萬不要垮掉!”不少人都在彈幕上這麼喊著。

然而現場那頭,不管是梁一可還是導演組,都對顏傾接下來的表演充滿了信心。

準備室裡,路西銘下了台,一路小跑回來,打算找個好位置好好看顏傾的表演。結果剛一進門,就看到向晚和張雨清兩人擠在一起,明顯是已經把最好的位置給占上了。

“我說兩位老師,你們過分了啊!天天和顏老師湊在一起的人就把地方讓我啦!”

然而並沒有人搭理他。

如果換成彆人,路西銘還能較個勁兒,偏偏不管是梁海還是霍睿他都隻有叫哥的份兒,最後也隻能憋憋屈屈蹲在牆角。在轉頭看旁邊一直十分沉默的胡向陽,路西銘拽了拽他衣角。“我說向陽,咱們倆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然而胡向陽比他可崩潰多了。畢竟路西銘是已經演完了,他要排在顏傾後麵啊!胡向陽想都不用想,這次絕壁是自己墊底了。

想起之前彩排時候看到顏傾排的東西,胡向陽淚流滿麵,說好的一起青銅,顏傾卻默默地上了王者。

也是人間不值得了!

然而他的怨念很快就被張雨清和向晚打斷了,“開始了開始!小顏這裡開始了!”

胡向陽趕緊往休息間的電視上看,果然,那邊舞台已經準備好了,燈光也暗下來了。

這是要演舞台劇?看著中場布置上陸續抬上來的東西,不少人都覺得十分奇怪。看不懂顏傾要做什麼。可緊接著,當聚光燈將第一個屏風打亮的時候,眾人突然聽到一種很奇怪的聲音。

熙熙攘攘,像是身在什麼鬨事。隱約還能聽見有路過的小商販叫賣,“糖人——火燒——冰糖葫蘆嘞!”

“這是背景音?”現場觀眾都是懵逼了,完全看不懂這是要做什麼。可接著,那屏風後的人突然走出來了。

他打扮十分古怪,連著鬢的胡子亂七八糟,腳上踩著一雙破布鞋,身上的紗袍破破爛爛,根本看不出是什麼顏色。整個人看著都稀奇古怪的。

這是乾什麼來的!眾人都懵逼了,說好的現代化和國際化呢?怎麼弄出來一個穿的怪裡怪氣和撿破爛差不多的人出來?

可緊接著,突然有人嚷嚷了一句,“臥槽!方才的聲都是他一個人發出來的!”

“什麼?”回憶起之前那段鬨市的音,彆說網友了,就連這幫現場的都不敢相信。

可轉眼當這怪裡怪氣的老頭再次開口時,這些不敢相信,也都變成了眼見為實。

隻聽一聲聲清脆的鳥鳴從口中傳出,百靈、黃雀兒、大畫眉,各有各的韻味,各有各的強調。在接著,就是百鳥齊鳴,輕靈婉轉,仿佛神鳥將至,萬鳥朝聖。

草珠紗褂態婆娑,鼓板須敲又打鑼;

五十年來誰繼起,人間冷落鳳陽歌。

天橋八大怪——醋溺膏。最擅口技,會山曲兒。

不少人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直勾勾的盯著那老頭,根本移不開眼。

雖然大家初中都學過一篇名為《口技》的語文課文,可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也想不到原來從一個人的嘴裡,真的能同時發出那麼多聲音。

而緊接著,這鳥聲沒停,卻又有一聲敲盆的囉聲響起。就看從第二麵屏風後麵,走出來了一個瘸腿又禿頭的怪老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就看他手裡拎著一個大瓦盆,就坐在那口技老者不遠的地方,像是享受的聽了一會,接著就突然低低切切的唱了起來。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帝何力於我哉!”和那鳥聲不同,這老者的歌聲要更加恢弘大氣,分明沒有任何伴奏,可那筷子落在瓦盆上卻能發出不同的音調,陪著他的歌聲,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千回百轉。

“都道是,擊缶唱歌形似丐,斯人今已不堪論。笑他俗子無知識,妄擬莊周浪敲盆。”

天橋八大怪盆禿子,最擅瓦盆小曲兒。

緊接著,白沙寫字兒的,玩笑間要講大道理的窮不怕。嬉笑怒罵最為無賴,卻敢叉腰死要錢的韓麻子。瘸了腿,卻能靠手在杠子上耍把戲的田瘸子,專做怪相,最擅演哭喪的醜孫子,還有鼻子裡塞鐵筒手裡敲鐵壺的鼻嗡子。林林總總,說、拉、彈、唱、雜技、寫字繪畫,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這幫人演不出來的。偏揉雜在一起也不鬨騰,大俗大雅的混著,反而讓人覺得不管哪一個都是好的,根本看不過來。

然而就在這時,就聽一聲大喝,七張屏風的最後一張終於掀開。接著原本沉浸在這些天橋技藝下的觀眾頓時就被吸引去了目光,然後就都懵逼了。

就看顏傾一身全是補丁的短打站在那,麵前擺著一個足足有八九厘米厚的大石,不是以往表演時候常用的那種磚頭,而是貨真價實的花崗岩。顏傾也不說話,就衝著各位一抱拳。接著竟然抬起手,像是要朝著那石頭砍下去。

“臥槽臥槽!這這特麼不是傳說中的%e8%83%b8口碎大石吧!”

“媽呀!直接砍下去手就沒有了吧!顏老師不要啊!”

“冷靜點,這一定是道具吧!”

然而這句質疑道具的彈幕還沒飄走,顏傾那頭手已經下去了。聽一聲悶響,那石頭,竟然真的從中間被劈斷了。

導演組適時放了個近鏡頭,這下那幫網友全都嚇傻了!

就看顏傾運足了氣,就跟切豆腐一樣,劈裡啪啦的把那一整塊花崗岩給劈的粉碎,接著順手撿起一個小塊往天上一扔,再接在手裡揉搓幾秒之後,頓時變成一把細沙。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網友,都怔楞的瞪著眼,半天緩不過神來。

“這特麼是怪物吧!”

“媽媽呀,我已經被顏老師嚇哭。”

“突然明白之前去開荒的時候,章魚為什麼會被一下摔暈。沒有摔成泥已經是顏老師手下留情了我去!”

然而顏傾的表演並不是到此結束,就聽那原本學鳥鳴的口技老者突然改了口。竟是瞬間兵戈鐵馬,殺氣衝天。而那幾個唱曲兒的也改了調子,“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正是一曲蕩氣回腸的《秦風無衣》!

而顏傾也轉身從旁邊的架子上拿起一把長槍。

搶長丈八,雪杆紅纓,暴雨梨花白杆槍,這是明末女將軍秦良玉的槍。如今握在顏傾手裡,卻絲毫不損當年風姿。

槍乃冷兵器之王,長短能兼用,虛實儘其銳,進不可擋,速不能及。而顏傾舞起來,更是氣勢恢宏,鋒銳的槍尖恰似瑞雪飛舞,利刃所到之處,殺氣蔓延,銳不可當!

仿佛直接將人帶回到幾千年前的古戰場,顏傾這一舞,酣暢淋漓。除了驚豔和痛快,就隻剩下歎息和遺憾。

因為不論是顏傾的槍,還是這些老者的驚世記憶,對於如今的年輕人來說,都已經淹沒在曆史長河,風過了無痕。

最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