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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房子,就是這種情況。這套房的業主和顏傾新房在一個小區,算是買房買的最早的那一批,所以沒有做精裝修。

後來著急出國,就把房子租給中介了,一共簽了五十年合同,並且表示中介可以隨意處置。

中介所這頭仔細合算了一下,打算稍微改造一下在出租。畢竟守著顏傾做招牌,中介所老板本身也是做室內設計出身。房子隻要弄出來,就根本不愁高價。

眼看著這邊剛放出去風頭,就有不少人給老板遞話,打算弄好了之後價高者得。目前來看,至少一個月一萬。

所以這兩天,曹春生一直在房子那頭盯著工程。就連晚上都打地鋪,生怕出問題。因此他這會過來,就很奇怪。更彆提那個慘白的臉色了。

“怎麼了這是?”顏傾先把人按在椅子上坐好,可曹春生卻拉著她胳膊不放。

“小顏姐,房子,房子有問題。好像鬨鬼。”

“什麼?”顏傾頓時就愣了。因為那小區顏傾自己也看過,彆的且都不論,風水是絕對沒問題的。而且小區正門門口立著一個三米多高的泰山石鎮邪,一般年頭多的厲鬼都無法靠近,彆說鬨鬼,就是路過都沒有鬼會路過那。

可曹春生卻咬死了就是有問題,“真的,小顏姐你相信我。我親眼看見的,幸虧帶著你給的護身符,要不然我就回不來了!”

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場景,曹春生忍不住又打了個寒顫,這才開始和顏傾細說。

半個小時前,中介承租的房子裡。曹春生洗好澡出來打算把地鋪鋪好早點睡覺。房子工程眼看就能收尾了,所以這兩天裝修隊的來的都很早,想趕緊弄完好在周末之前把尾款結清。所以這幾天,曹春生也跟著折騰夠嗆,晚上沒事兒就想早點睡覺。

曹春生這人心大,一般情況下都是沾枕頭就能睡著。可偏今天說什麼都睡不著。翻來覆去的,跟烙春餅一樣。

“哎,真的是!”實在太煩躁,曹春生從地上坐起來,撓了一把頭發。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門外走廊裡好像有什麼人來回溜達。

這大半夜的可彆是有病吧!曹春生頓時就窩了一把火,有心開門嚷嚷一句能不能小點聲。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出去,那門口溜達的反而更作妖了。

“嗯……嗯……”說不清楚是什麼聲,就跟捏著鼻子往外出氣那樣,呼哧呼哧的,聽的人心都揪得難受。關鍵到了後麵,他嗯嗯的還挺有節奏,就像是有人拉屎拉不出來那種。緊接著,順著門縫,有股子臭味從樓道裡飄了進來。

這可把曹春生惡心壞了。他性格也直,騰的起來開了門。

“不是你們能不能有點素質!”曹春生開口就罵了一句。可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被迎麵而來的穿堂風吹了個透心涼。

他們這間房緊挨著電梯,夏天開窗戶的話,的確很涼爽,可卻很少碰見這麼大風的時候。

曹春生一下就被吹懵了,可能讓他毛骨悚然的是,樓道裡居然什麼都沒有。彆說是人,就連個走廊的應急燈都沒亮。

不會是鬨鬼吧!曹春生覺得自己想太多,接著就要關門回去睡覺。然而就在這時,旁邊的電梯突然發出聲響,好像是有人要在這層下樓。

曹春生眼角餘光看了一眼,就見一大一小兩個人站在電梯裡往外探頭望。

他們都穿著白色拖地的長袍,頭頂帶著同樣是白色的尖帽子帽簷還飄著紙穗。

“誰家神經病沒關好放出來了嗎?”曹春生先看了一眼,這倆有腳有影子,頓時氣得直接就想罵街。這大半夜的在把人嚇死。

可當那一大一小走到近處的時候,他才看清這兩人的長相,差點沒尿出來。

媽呀!這特麼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就看這倆玩意兒雪白雪白的臉上,五官竟然是畫上去的。血紅血紅的嘴唇抿得死緊,就跟剛吃完活物一樣,順著唇角往下滴血。哪裡是活人,分明是給死人燒的那種紙偶。

“呯!”的一聲,梁春生一個激靈直接把大門關上了。心臟跳得巨快,感覺整個人都麻木了。

可那倆東西早就發現他的存在,也一步一步朝著大門走過來。

“嗯……嗯……”之前那個惡心的聲音越來越近,他不敢繼續呆在門口,試圖往遠離門口的客廳走去。

然而客廳也同樣不消停。就在曹春生踏進客廳的瞬間,客廳正麵的落地窗玻璃突然全都碎了。一個白影從樓上吊著下來,慘白的臉沒有一點血色,手裡拿著一塊抹布,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並不存在的玻璃。

聽見他的聲音,那白影定定的看著他,咧開嘴,露出一個詭異而僵硬的笑。

“鬼啊!”

曹春生直接就崩潰了,可卻沒有後路可退。

門外是兩個步步逼近的紙偶,門裡是一個擦玻璃的厲鬼,進退兩難,他渾身哆嗦也不知道是涼風凍的還是被嚇得。

而此時身後的大門也被人從外麵一點一點推開。

“吱呀”那那兩個東西進來了。而麵前那個厲鬼也距離他越來越近。濃烈的臭味在屋裡蔓延開來,是死人的味道,也是腐爛的味道。

“彆,彆過來,無冤無仇,有話好說啊……”曹春生拚命的想要躲,可那三個卻距離他越來越近。就在一雙冰涼的小手貼在他的大腿上的時候,口袋裡顏傾給他的護身符意外發揮作用,那東西慘叫一聲消失不見。

“這,這是得救了嗎?”曹春生嚇得幾乎癱倒在地上,足足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連滾帶爬的下樓,連電梯都不敢坐,直接跑著下樓,騎著電動車就往中介所跑。

“小顏姐,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看我這腿。”曹春生哆嗦著把五分褲卷起來,就看右腿的大腿處,的確有一個黑漆漆的小孩手掌印。

顏傾看完也變得嚴肅起來。

“還真是厲鬼,看這樣是要抓你當替身呢!”

“不是吧!小顏姐救我!”曹春生嚇得夠嗆。

顏傾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來說去小區那頭看看。

“明天再說吧!這麼晚了可彆出事兒。”老板娘一把就把顏傾拉住。

可顏傾卻並不在意,“姐,放心吧!我出去,你得擔心是彆人彆出事兒。”

說完,顏傾帶著曹春生就往外走。老板娘追到門口,知道是叫不回來了,也跟著揪心。

而顏傾那頭,曹春生看她兩手空空的樣子也有點擔心。

“小顏姐,你不帶什麼法器啊!”在曹春生印象裡,一般天師抓鬼都是帶著家夥的。可顏傾連個銅錢都沒有,真的沒問題嗎?

“用不著,幾個地縛靈罷了。敢砸咱們家玻璃?必須叫他賠錢!”

“小顏姐好帥啊!”曹春生看著顏傾,頓時滿臉崇拜。

好在中介所和小區之間的距離不遠,也就十幾分鐘,顏傾和曹春生就到了小區門外。

這個小區屬於安保很嚴的那種,進出小區大門都要有門禁卡。曹春生趕緊先顏傾一步把門打開,顏傾跟在他後麵一起進去。不過這一次,顏傾沒著急立刻往房子那頭走,反而先在小區裡溜達了一會。

可這一轉悠,還真的讓他發現不對勁了起來。

上次她過來的時候,這小區風景錯落有致,風水正好,可現在,卻隱隱帶著一股子煞氣。

就包括一些加班回來晚的住戶,其中有不少人的眉宇間都帶著些陰鬱。乍一看倒是不太要緊,隻是最近會倒黴些,事業有些不順。可積年月累,卻真沒準出人命。

顏傾注意了一下,發現其中晦氣重的,幾乎都住在八號樓,也就是之前曹春生時候鬨鬼的那棟樓。

這就有點意思了,顏傾慢悠悠的帶人往那邊去,卻意外在樓下看見了幾張相熟麵孔。而這幾個人看見顏傾也覺得非常彆扭,但最後還是和顏傾打了聲招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也來帶客戶看房啊!”

顏傾看了他一眼沒言語。

而那人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敢多問。

顏傾的厲害他是見識過的。更何況有著老板娘那頭的關係,他就更不敢和顏傾說話。

這人不是彆人,就是當初在老板娘他們店最困難的時候離開的那個中介員。

的確都說人往高處走,當時老板娘她家業績不行,這中介員要養家糊口跳槽也實屬正常,可他帶走了老板娘她家店裡絕大多數客源,害的老板娘差點開不下去就十分不地道了。

所以顏傾剛來的時候,就狠狠地打臉了他一次,以至於他現在看見顏傾就腿軟。

至於顏傾也不想和小人說話,越過他們幾個直接往前麵走。但是心裡卻到底有了個數。知道這個小區的確是出了問題。要不然這個點,那個中介員早就下班了,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肯定是他們在八號樓的房子也出現了問題。

可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地聚氣局為什麼突然就被破掉了?而且最關鍵是,顏傾這次來還真沒有發現這小區裡有什麼不一樣的。所以那風水究竟是怎麼變的呢?

站在樓梯間,顏傾心裡一直在不停的琢磨。可過了一會,她卻突然覺得不對勁了起來。

這電梯是不是也下來的太晚了一點?

這裡是高層公寓房,所以考慮到住戶方便的問題,公寓這頭的電梯間負責上下的一共有四部。可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下樓的人像是特彆多,四個電梯半天都沒下來。

之前門口碰見的中介員也帶人進來了,這會和顏傾一起都在電梯門口等著,彼此間十分尷尬。幸好後來又過來一家三口,其中小孩和母親一直小聲說著悄悄話,總算把僵直的氣氛打散了不少。

可即便如此,等待的時間也總是格外漫長,足足過了五分鐘,那電梯才從樓上下來。可微妙的是,裡麵根本就沒人。

這一下,不管是誰,都懵住了,根本不敢輕易上去。

然而之前一直都很活潑的小孩卻突然紅了眼,他像是嚇壞了一樣,摟著母親不放,可眼角卻一個勁兒的偷看顏傾。倒是顏傾沒有什麼反應。

“怎麼了寶貝兒?”母親緊張的把孩子抱在懷裡。然而那小孩卻突然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的話。

“媽媽,咱們和那個姐姐一起上去吧。她好厲害啊,剛才電梯裡那些人在看見姐姐之後全都搜的一下嚇跑了。連掉在地上的胳膊都不要了。”

“你這孩子!彆亂說話!”小孩的母親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可當她轉頭麵對丈夫的時候,卻完全崩潰了。一個勁兒的要往外走。

“我受不了了!今天咱們就搬家!要不然以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至於那個帶人過來的中介員,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而這電梯,也肯定是不敢坐了。

“要不咱們先回去,明天在來吧!”實在是太詭異了,中介員和其他幾個同事商量以後,就想先離開了。

然而顏傾卻突然開口問了一句,“你們家的房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