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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沈公子饒命......”

周辰跪地求饒的功夫,他的那些手下們已經一個接一個被常壽轄製住了,常壽將他們反手扭在身後,綁成一串。

沈韶抬了抬下巴,冷聲道:“將這個也綁上,挑了腳筋送到承恩公府。”

他說罷,將陸姝瑤打橫抱起,兩人一塊兒上了馬車。紅杏識趣的坐在前頭,同車夫一塊兒。

陸姝瑤尚未反應,便覺身子一輕,再回神已經坐在了馬車裡,男人手臂堅硬如鐵,將她牢牢桎梏住。她微微動了動,隨後便是沈韶更加強有力的鎮壓。

“你怎的了?生氣了?”

沈韶的表情一如往昔,但她就是覺得他不對勁了,陸姝瑤於是小心試探。

沈韶訝異看她一眼,溫香軟玉再懷,才覺得心裡舒服了些。“知道我會生氣,就彆隨意衝著彆人笑。”

“啊......可我剛才是衝著你笑的。”陸姝瑤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所以,你這才命人挑斷周辰的腳筋?”

“怎麼?怕了?覺得我殘忍?”

沈韶沒拋出一個問題,手上便用力幾分,到最後陸姝瑤覺得腰肢被他箍地直發疼,她蹙了蹙眉,小聲道:“鬆開些,你弄疼我了。”

沈韶這才察覺到她不適,手上力道驟然一鬆。陸姝瑤覺得舒坦了不少,才道:“我什麼都沒說呢,你自己想得太多,何況周辰那人我不喜歡,不,應該說整個承恩侯府我都不喜歡。廢了腳筋也好,免得他再到我跟前蹦躂。”

陸姝瑤毫不掩飾她對承恩侯府的不喜,她頓了頓又道:“其實我也不喜歡武安侯府,我不過名義上是侯府的姑娘罷了。”

她對武安侯府沒感情,隻對陸靜怡姐妹和陸茂感官好些。

“嗯,我知道了。”

沈韶重新攬人入懷,嗅著鼻尖的溫香軟玉,他冷硬著的臉也不自覺變得柔軟。沈韶低下頭,鼻尖在陸姝瑤額角蹭了蹭,熱乎乎的氣息噴灑過來,像一隻搖著尾巴求人憐愛的大狗,陸姝瑤被他逗的躬起身子,渾身發癢。

“你彆鬨我了......”她小聲求饒。

殊不知她語氣本就嬌軟,如今被逗得氣息不穩,小意撒嬌,隻一聲便叫人骨頭都酥了。

沈韶眸色暗黑如墨,盯著眼前這張微微喘氣的紅唇,不管不顧親了上去......

霎時間,馬車內安靜下來,至於兩人濃重的呼吸聲,和忍不住情.動的聲音。

好在沈韶極有分寸,稍稍過了癮以後,便拉開了些距離,他將淺淺呼吸的陸姝瑤扣在懷裡,一下一下順著她的頭發安撫著她。小女人發絲如鍛,握在手中竟有些愛不釋手,待他回神,武安侯府已經到了。

陸姝瑤是被紅杏半扶著回的府,明明發乎情止乎禮了,還是被人親的腿軟。她捂住臉,連道彆也不曾,逃也似的回了侯府。

沈韶身姿如鬆的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確定看不見,才抬腿上馬。

“主子,您慢些,等等小的。”常壽處理完承恩公府的事,才到侯府正巧看見沈韶翻身上馬,他急急追過去。

沈韶卻半點停頓也無,□□的馬越騎騎越快,一路行至長公主府,才身姿利落的下了馬車。

常壽好不容易跟上來,累得直喘氣,“主子......可是長公主有事找您?”

“不是。”沈韶長腿一邁,跨步入內。

常壽小跑著跟在身後,他心道看主子先前在侯府的模樣,也不像是生了氣,為何這般性急。不是長公主有事,難道是國公爺找主子?

他撓著頭,想不出所以然,腳下步子卻半點不敢慢。

好不容易盯著主子進了國公爺的書房,常壽才坐在門口的石墩子上,大聲喘著粗氣。

“常壽大哥,大公子這是怎麼了?”

“誰知道呢,回來的時候就急的很。”常壽搖頭,老老實實等在門口。

又過了一會兒,門外響起書房內沈國公渾厚的聲音,“你要提早娶親?就這麼著急?”

常壽長大嘴巴,聽見主子冷冰冰的回了一句:“是挺急的。”

常壽:“......”

還當主子急什麼呢,原來是著急娶親。

第44章 流言【2更】 主子,您的書拿倒了……

乾元帝最近心情極度不好, 一邊是太子中毒未醒,一邊是三皇子故意設局想要謀殺太子。左邊是兒子,右邊是兒子,讓乾元帝心力交瘁。

等聽見小黃門稟報, 沈韶將周辰的腳筋挑了, 還大喇喇把人往承恩公府門口一扔時, 他已經有些麻木了。

乾元帝疲累的捏了捏眉心, 冷著臉道:“宣沈韶。”

小黃門著急忙慌去了, 不一會兒, 沈韶便身姿筆挺的站在了殿中。

乾元帝將跟前站著的兒子仔細打量一圈, 被他不為所動的模樣給氣笑了:“聽說你把周辰的腳筋給挑了?”

沈韶頷了頷首, 未說話。

“胡鬨!你如今是什麼身份?周辰是什麼身份?一個小小的六品官也敢挑公府公子的腳筋了,誰給你的膽?”乾元帝是真有些生氣了,覺得這個兒子不知輕重。

沈韶沉默著沒說話, 是啊, 他是什麼身份?一個六品小官罷了。

乾元帝見他沉著臉神情難看,也知道他先前話說的不對。事情一發生,皇後便收到消息到他跟前哭訴來了, 本就一攤子事未收拾妥當, 再來一個哭訴的, 乾元帝頓覺身心疲累,這才口不擇言了。

看著沈韶繃著臉,乾元帝一時有些訕訕,但他一個皇帝總不可能說出抱歉的話。乾元帝歎口氣,仍舊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你自己想想,若是人人都如你一般,大業朝還有什麼律法可言!”

沈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脊背仍舊挺的直直的,他用力忽略心裡不舒服的感覺,不緊不慢解釋:“周辰那小子調?戲陸姑娘。”

“哪、哪個陸姑娘?”乾元帝問完,自己也反應過來了。

陸姑娘是沈韶未過門的未婚妻,還是他下旨給定的。

得,原來是周辰主動調?戲沈韶的未婚妻在先,如此被人挑斷了腳筋也不算冤枉了。

乾元帝麵色緩了緩,難得有些愧疚,他親手將沈韶扶起來,苦口婆心:“阿韶,你彆怪朕對你嚴苛,你的身份和旁人不同,注定要少些肆意。”

沈韶垂著頭,語氣冷硬:“臣明白。”

但他更明白自己如今的尷尬境地,全是乾元帝一手造成的。

“朕也是不得已才說你兩句,你倒是氣上了。”乾元帝好笑,雖然沈韶一直表現的很冷淡,但這回生氣還挺明顯的。想想也是,若是他是沈韶也很難不生氣。

不過他如此情緒外露倒也是好事一樁。身為帝王,見過了太多的諂%e5%aa%9a、太多的陽奉陰違,沈韶這孩子雖外露了些,卻比旁人瞧著真誠很多。

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樣子,對於搶自己媳婦的人,欺負回去也不算什麼大事。

“行了,這事朕會看著辦。你呀,下回再碰見這等事,提前跟朕說一聲,也不會造成這等不必要的誤會。”

兒子長得比自己還高了,如今看他都要抬頭看,乾元帝一時很是感慨。

“陛下忘了,我隻是個小小的六品官,並無能耐隨時進宮向陛下遞消息。”沈韶硬邦邦的頂了一句,明顯還在生氣。

乾元帝一時好氣一時又覺得心酸,他拍拍沈韶的肩膀,揚起聲音,“劉傳禧,拿個牌子給沈韶,以後有事直接進宮來找朕,朕替你做主!”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劉傳禧奉命遞了令牌過來,沈韶當著乾元帝的麵很是珍惜的收入懷中,這讓乾元帝又是鼻子一酸,他眨眨眼,忽略掉心中異樣。“阿韶,宮中事多,我便不留你了。”

沈韶微微頷首,他有些留戀的看了乾元帝一眼,轉身告退,行至殿門口,他又重新回轉,稟報道:“臣已經與家父商量過將婚事提前了,如今便也告訴陛下一聲。臣告退。”

沈韶說罷徹底退了下去,乾元帝一人站在殿中,明明坐擁四海,卻有種前所未有的空虛感。

也是,親生兒子認旁人做父親了,他又如何能不空虛?

沈韶的事明明是在他的屬意之下才一路走到今日,為何如今卻這般難以接受?

“劉傳禧......你說,朕是不是做錯了?”人到中年的帝王,頭一次懷疑自己的決定。

“陛下從不會犯錯,便是覺得哪裡不對了,重新扳回便是。”

劉傳禧恭恭敬敬開口,他大概也明白,因為太子和三皇子一同出了事,陛下見到了沈大公子才會有這等感受,但帝王一旦起了悔意,朝堂後宮恐怕又是一場風波。

往後沈大公子身份如何都不好說,但劉傳禧仍舊不敢輕易得罪於他。

出了殿的沈韶又恢複了一貫的麵無表情,早就知道乾元帝是什麼人,他又如何會在這個人身上浪費情緒。不過,必要時候還是需要偽裝一下的。

他抬頭看了眼明晃晃的日頭,略顯煩躁的皺了皺眉。

怎麼還不天黑?!

*

沈韶打了周辰,還將人挑斷腳筋扔在承恩公府門口,這一消息一經傳開,所有人都聽說了。陸靜怡和陸靜雯知道以後,看陸姝瑤的眼神都有些小心翼翼。

都是十四五歲的少女,大抵都幻想過往後成婚會配給什麼樣的人。

沈大公子本也隻是個養子,雖然有功名在身,但不為皇帝看中。他這等身份,配尋常官家女子已是高攀,陸姝瑤還是侯府嫡女呢!說起來,比很多人都尊貴。

陸姝瑤嫁予沈韶已是低嫁,如今沈大公子還爆出這等消息,如今手段就如此狠辣,恐怕嫁人以後變本加厲。

滿府上下看著陸姝瑤的眼睛都帶著同情。嫁人光看相貌是沒用的,沈大公子皮相夠好了,但家世、人品跟不上,嫁過去照樣受苦。

到早上紅杏已經打罰好幾個說閒話的小丫鬟了,早上請安撞見二房兩位姑娘小心翼翼的態度,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紅杏繃著臉,揮動兩下拳頭,“姑娘,她們再敢編排你和沈大公子,看我不揍死她們!”

“嘖,千萬彆,你家姑娘我有一個‘手段狠辣’的未婚夫已經很慘了,再來一個‘手段狠辣’的丫鬟,我這日子也過到頭了。”陸姝瑤煞有其事的說。

“姑娘!”紅杏知道她在逗自己,一時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好了好了,她們愛說讓她們說去,於我而言並無半分損失。”陸姝瑤老神在在,伸出細嫩的指尖將剝好的幾個核桃一股腦塞給紅杏:“來,你多吃點,消消氣。”

紅杏捧著核桃,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她這會兒哪裡吃得下!

府裡的丫鬟們還說,她們姑娘長得美貌也無用,以後說不定也是被人打回侯府的命,有失體麵等等......紅杏真想將她們糊了狗屎的眼睛都擦擦乾淨,沈大公子不知道都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