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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狀。”陸姝瑤表情淡淡的,美貌似妖的小臉板著,滿是%e8%83%b8有成竹。

沈韶挑了下眉,他確實對陸姝瑤為何這麼了解承恩公府感到好奇。何況這間內室,不是對地形極其熟悉的人,哪怕有武功底子在,就算路過千百遍也不可能察覺。

“我知曉沈大公子的身份,也明白沈大公子之所以無法光明正大的回宮,大半原因乃是因為承恩公府......”

承恩公勢越大,皇後的位置就坐的越穩。陛下固然對皇後有敬愛之心,但大部分還是因對承恩公府的忌憚所致。陸姝瑤想著,沒了這個絆腳石,沈韶是不是就能恢複身份了?

沈韶麵無表情的聽著,眼睛危險的眯了眯。

“沈大公子,我對你絕對沒有任何不好的心思。”陸姝瑤嚇得連連擺手。

她選的地方尤其隱蔽,就為了談話的時候不被外人所打擾。但就是太隱蔽了,隱蔽到沈大公子就算當場將她殺人滅口,屍身大概還要過好幾日才能察覺。

沈韶忽然一笑,眼神幽深似海,“如果你有,我不會將你活著留到現在。”

陸姝瑤心裡一驚,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

沈韶被她的舉動逗笑,一下子悶笑出聲。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密閉的空間裡傳開,彙入陸姝瑤耳裡有種奇異的酥|麻感。她清了清嗓子,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出任何異樣。“既然咱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沈大公子介意同我合作一回嗎?”

沈韶定定看著她,就在陸姝瑤以為他會拒絕時,淡聲道:“陸二姑娘想如何合作?”

“扳倒承恩公府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我知道承恩公在為官期間曾經大量斂財,那些銀子全都是靠搜刮民脂民膏得來的,你若是想要賬本,現在帶你去拿也可。如此這般,能將承恩公府扳倒了嗎?”

陸姝瑤眼睛閃亮亮的看著她,她絲毫不覺得當著沈大公子的麵說扳倒一個公府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沈韶眸光慢慢變深,奇異道:“陸二姑娘對承恩公府的一切都很熟悉?”

陸姝瑤後背一凜,眨了眨眼沒說話。

“是不能說的秘密?”沈韶皺起眉。

承恩公府在沈韶的心裡是很厭惡的存在,正如陸姝瑤剛才所說,他不能被乾元帝認回去,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出自承恩公府。因而,他對於同承恩公府的一切都天然覺得厭惡。

陸姝瑤大概領略了他的意思,硬著頭皮解釋。“沈大公子信前世今生嗎?若我和承恩公府的仇怨,上輩子就已存在了呢?”

她沒法把上輩子的事情說清楚,但也不想沈韶誤會。

陸姝瑤的重點是“仇怨”兩個字,她很想將沈大公子搖醒,反正都是為了扳倒承恩公府,何必管什麼緣由?她都說能將賬本給他了,他怎麼還問來問去!難道不是掃清障礙更重要。

陸姝瑤有些憋悶,語氣幽幽道:“有了早上在公府門口那一箭,我以為沈大公子已經應了我,如今難道是要出爾反爾?”

沈韶:“陸二姑娘難道很怕我反悔?”

“這麼說沈大公子真的應了我了?”陸姝瑤眼睛“唰”的亮起來,選擇性的忽略沈韶的問題。

沈韶:“.......”

“不過,你有一點說的很對,承恩公府依靠皇後,但也是皇後的靠山。”

“對呀對呀,所以賬本給你。你去揭發承恩公,然後滅了承恩公滿門。”

小姑娘咬著牙,惡狠狠的說要滅彆人滿門的樣子,沈韶這輩子都是頭一回見。他自己便是手段狠厲之輩,不覺得她凶,隻是覺得對方凶的沒什麼威力,奶凶奶凶的。

沈韶從她晶亮的眼眸中挪開視線,理智分析:“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一定知道我不被陛下看重。”

“那還用......”那還用說,滿京城誰不知道沈大公子不被陛下看重?好好翩翩少年郎,竟然混的這麼差,明明有才華、有能力,生生被陛下從高位上擼下來。

想到最後陸姝瑤有些喪氣,甚至無限同情沈大公子。

怕就怕沈韶遞了折子上去,陛下看都不看,那還怎麼抄人家家啊?

少女低著頭,僅留給沈韶一個烏黑的發頂,她跑動之下梳好的發髻微微有些散了,幾綹頭發耷拉下來,襯的肌膚越白,比火折子照出來的光還白,隱隱有幾分勾人。

“帶我去尋賬本吧,還是用的上的。”沈韶撚了下指尖,挪開視線。

陸姝瑤猛地抬頭看他,眸光裡蘊滿了星辰。

沈韶眼神閃了閃,彆開臉不看她。

“那咱們快走吧。”陸姝瑤抓緊沈韶的衣袖,好像生怕他跑掉似的,非要要領著人往外去。

她動作一快,沈韶手裡的火折子便滅了,兩人的眼睛尚未適應黑暗,跌跌撞撞往前走了幾步,不小心撞倒一個架子。架子上的瓶瓶罐罐丁零當啷碎了一地,混雜著多種藥香的滋味在空氣中彌漫。

沈韶幾乎是一瞬間屏住了呼吸,伸手在自己的%e7%a9%b4道上點了兩下:“這裡是承恩公用來做什麼的地方?”

陸姝瑤“阿嚏”“阿嚏”好幾聲,嘴裡不知道吸進去了多少藥物。

她身上湧上一股熱流,四肢瞬間柔軟成泥。

哪怕理智是清醒的,但她無法張口回答沈韶的問題。

上輩子陸姝瑤對承恩公府有大致的了解,彆看承恩公平日經常吃齋禮佛,看起來是禁欲的俗家弟子模樣,實則這個男人有許多不為人道的癖好,府中的暗室也多有用途。

陸姝瑤隻知道這裡有暗室,忘了打探清楚暗室的作用了,想來這些藥是承恩公暗自收集,就為了用在女孩身上的......

陸姝瑤心裡仿佛有一萬隻螞蟻在咬,渾身熱的厲害,不消片刻,身上已經細細密密的出了一層汗,幾乎將裡衣都浸濕了。

沈韶習過武,功夫不差,若隻是一種藥,說不得他還能有法子解,但是多種藥混雜在一起,哪怕沈韶是神醫,也無法替自己解了藥性。

他雖第一時間封住了%e7%a9%b4道,但仍有細碎的藥粉被吸入體內,等身體彌漫上陌生的灼熱時,他心裡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空氣中隻有隱隱的呼吸聲傳來。

黑暗密閉的空間,本就容易放大感官,沈韶因習武的關係耳聰目明,他已經儘力離陸姝瑤遠些了,但她的呼吸聲就像是緊貼著他一般,不時在耳邊炸響......

陸姝瑤將臉貼在地麵上,冰冰涼涼的觸?感讓她覺得好了些,她張了張嘴,啞著聲音喊了一句:“沈大公子......”

沈韶闔著眼,沒應她。

*

於此同時,外間的花宴短暫的迎來了一個小高、潮——太子和三皇子同時來了。

太子英武風度翩翩,是國之儲君。三皇子的長相自然也不必說,性格雖倨傲些,惦記他的姑娘們也不少。尤其聽說這兩位的側妃尚未定下,皇後命承恩公府舉辦的這場花宴,未必沒有考量皇子側妃的意思。

本來還生無可戀的閨秀們,見了太子和三皇子就跟打了雞血一般,一掃頹靡,努力展現自己的十八般才藝。

太子一來,承恩公很快迎了上來,邀太子坐在主位上。

蕭承樾看了眼眾星拱月的兄長,沉著臉收回目光。

自來隻要有兄長在地方,就沒有人能看得見他。

太子才華出眾、太子英武不凡、太子有治國大才......而他,就是那個什麼都不如太子,沒有人對他抱有任何期待,人人都希望他安於富貴的太子胞弟。

父皇和大臣們讚譽太子的時候,是不是忘了他也是皇子,也有能力和實力爭一爭那個位置。憑什麼隻因太子比自己年長,就將所有的一切都收入囊中?

蕭承樾猛地抬頭飲下一杯酒,將所有的憤懣和不甘都一同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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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地麵被陸姝瑤焐熱了,那種灼熱感又卷土重來,她口乾舌燥的厲害,理智告訴她應該儘快離開這裡,可是離開這裡能做什麼去?要是一個不好給周辰逮住了,想也知道不會有好下場。

想通以後,陸姝瑤艱難的往沈韶身邊挪了挪:“沈大公子......我們如今該怎麼辦......”

“彆動。”沈韶警告的說了句。

本來一個人強忍著已經夠難捱,偏偏不遠處有個熱源不斷靠近,讓沈韶心裡的那把火燒的更厲害的,他煩躁的將領子扯開了些,才覺得能呼吸了。

陸姝瑤瞬間不敢動了,可她真的難受,她甚至覺得衣裳太緊了,想像沈韶那般拉開些,卻半天沒扯動。許是情緒上了頭,她竟小聲啜泣起來。

女孩嗚嗚咽咽的聲音混雜著難耐的低%e5%90%9f不時傳來,沈韶頓時覺得自己忍到快要爆炸了。

沈韶咬牙切齒道:“閉嘴,彆說話。”

借著迷蒙的光線,瞧見陸姝瑤很是受傷的模樣,沈韶啞著嗓子艱難解釋:“常壽在外間等著......到了時間我未出去......他會進來尋我。”

“......常壽有解藥?”

這次沈韶回的很快:“沒有。”

陸姝瑤:“......”沒有解藥能乾嘛?總不能將她提溜出去,然後扔進醫館?

陸姝瑤很快知道常壽能乾嘛了,他確實將兩人都弄了出去,不過沒有扔進醫館,而是將兩人一塊兒扔進帶著冰碴子的浴桶裡。

“主子、陸二姑娘,事情緊急隻有此法能壓製藥性......”

這浴桶快到成年男人的肩膀了,陸姝瑤呆在裡麵腳踩不到底,且她中了藥,整個人軟趴趴的直往下倒。情急之下,她伸了手將沈韶的腰肢抱的緊緊的,一副誓死不分開的架勢。

沈韶睨她一眼,不動如山,隻是在陸姝瑤快要滑入水底時,將人撈出來重新帶回懷裡。

第37章 共浴 實在不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木桶裡的水明明是冰涼涼的, 陸姝瑤卻還是覺得燙的厲害,尤其站在她後背的男人身體滾燙得仿佛在冒煙,她剛觸碰上,兩人俱都是一哆嗦。

男人的手有些過於用力的, 箍得陸姝瑤喘不上氣, 她用力推拒了兩下, 身體隨著她的動作而扭動。

“彆動了, 再動就掉下去了。”沈韶嗓音暗啞的厲害, 一張口是濃重的喘氣聲。

陸姝瑤不敢動了, 這水太深, 她有些怕, 但更怕沈韶扔下她不管。

沈韶無疑是好看的,濕漉漉的眉眼帶著不一樣的俊逸,他頭上不停有水珠滾落下來, 一直從眉鋒往下, 直直地沒入衣襟裡......陸姝瑤不自覺盯著他晦暗的眉眼,裡麵仿佛有什麼在吸引著她。

他的唇薄而紅,被凍到極致, 有些微微泛紫。陸姝瑤下意識伸手去描摹他的唇形, 冰涼的指尖剛碰上, 就被凍得猛地一哆嗦。

明明兩人都沒說話,隻互相看著,就覺空氣曖昧的厲害,有什麼在不停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