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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李敬說道,“現在就這一段子弟書唱段吧,好評還挺多的。”

齊涉江不知道這一出啊,他意外地道:“他們到底是為了張約,還是為了子弟書去聽的?”

李敬解釋道:“主要還是子弟書,然後才喜歡整首歌。大家對這個傳說失傳又重現的曲種還是比較好奇,可能也因為是你繼承的……”

還有什麼互懟打臉大戲之類的,他就沒提了。

齊涉江極為驚喜,打開評論區一看,沒錯,裡頭有很多帶著子弟書字樣的評論,從來聽聽子弟書是什麼,到認為居然還挺好聽的,期待更多更長的唱段。

太好了……齊涉江看了半天,直到夏一葦把手機抽回來,“你爸要回來了,他知道你訓練,我說讓你請假,他說彆妨礙你,到時我們一起去看你就是了。”

齊爸爸忙活一個重要的項目,小半年沒回家了,齊涉江還是剛穿來那會兒,自己都是迷迷瞪瞪之間在醫院和他見過一麵。

他應了一聲,按理說為人子應該去接一下,但最近的確很忙,既要訓練,又要準備在曲藝台晚會上的子弟書亮相。

如此思考完,齊涉江才猛然想到,他竟然十分自然地以“為人子”的角度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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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涉江坐在地板上按摩雙腿,一直知道他的那個洛霞的弟子就坐在對麵,休息期間,兩人閒聊一下。

“齊老師,你知道現在劇組裡都說,你一個相聲、子弟書兩門抱的,居然來演汴戲演員,真有意思。”洛霞的弟子笑說。

這幾天的熱議話題,對劇組來說可是有益無害,這樣的正麵新聞,提到齊涉江多少也會說他正在《鴛鴦扣》劇組。

齊涉江輕笑,“原來也有點意思吧,都說我說相聲的,來演小印月。”

洛霞的弟子問道:“您不太開心吧?”

齊涉江反問:“我為什麼不開心?這承認我是相聲演員了。”

對方大笑起來,也是,一開始不是好些人覺得齊涉江在開玩笑、炒作,哪能想到,他真的就這麼走下來了。

“說真的,我是真佩服您,就算我們戲曲演員,現在排蹺功戲的都少之又少,畢竟時代不同了,這個練著演員太痛了。何況您這些天熬著,隻是為了拍那幾個鏡頭而已。我覺得不管那些林洋啊什麼的,怎麼說您,您就是有藝德。”她說著,給齊涉江比了個心。

齊涉江茫然,這什麼玩意兒?是好的意思沒錯吧?待在劇組裡,新知識真是天天都有,快吸收不過來了!

他假裝明白的樣子,矜持道:“謝謝,我繼續了。”

……

夏一葦和齊涉江的父親齊廣陵到這地兒時,齊涉江就正在踩蹺練步伐,他們從窗戶往裡頭看,清楚看得到齊涉江滿頭是汗,室內就穿了一件長袖,衣服後背都打濕了。

夏一葦知道齊涉江在這兒練基本功,但她腦補的就是普通站樁,甚至翻跟鬥之類的,哪能知道是這種高難度項目,齊涉江怕她擔心,根本就沒告訴她。

“我就說走路怎麼都飄飄的,他還說是紮馬步紮的。”夏一葦揪著丈夫的衣袖,心裡頭彆提多難過,還有點埋怨這死孩子瞞著自己。

齊廣陵也是又驕傲又心疼,“從小就倔,死心眼。”

“二位,你們找傑西老師嗎?”

一道聲音傳來。

兩人回頭一看,見到倆穿著大褂的年輕人。

不用說,能在這兒穿大褂的,除了齊涉江,當然是莫聲和齊樂陽。他們本來是來看齊涉江的,想分享一下最近的收成,再次感謝齊涉江。看到這倆人站在門口觀望,就順便問了一下。

誰知道一轉頭,竟然是齊涉江的父母。齊廣陵他們不認識,但夏一葦他們認識啊,夏一葦挎著齊廣陵,那他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倆人都慌了,趕緊鞠躬,“那個……那個……”

這倆一瞬間找不到合適的稱呼了!

齊廣陵微微一笑,玩笑道:“你們叫Jesse老師?那不是該叫我們師祖?”

莫聲和齊樂陽滿頭是汗,“這個,Jesse老師教了我們很多,我們也是以弟子禮待的……但不敢厚臉皮叫師祖,”

齊廣陵本來是開玩笑,沒想到他們的“老師”確有幾分真心實意。

這時齊涉江也看到了外頭的動靜,走了出來,先和父母打招呼,“爸,媽,你們來了。”再和倆小的點點頭,打個招呼。

“我們還是待會兒再來吧,傑西老師。”莫聲老老實實道。

“沒事啊,不是半個學生麼,我們就來看看Jesse,你們要有事先說吧。”夏一葦表現得非常可親,和他們想象中大明星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心想多少因為傑西老師的麵子吧。

齊廣陵眼力多好,看了幾眼這兩個年輕人的表現,就道:“是啊,現在是半個學生,指不定以後就是真學生了,既然是自己人,有話先聊也沒事。”

齊涉江失笑,“爸,他們也是劇組的演員,曲藝學校的相聲班學生,什麼真學生。”

齊廣陵隨意地道:“哦,是麼?”

再看莫聲和齊樂陽,臉都憋紅了,一副有話說不出的樣子。

齊涉江一愣,意外地道:“你們……不會……”

莫聲和齊樂陽對視一眼,找到了默契,紅著臉說:“傑西老師,這些天和您學了很多東西,其實我們心裡都覺得真有這樣的師父就太幸福了。但我們悟性也不高,基礎功一般……我們,我們就是想說真的謝謝,非常敬慕您……把您當老師看……”

說到後麵,都有點語無倫次了,不知道怎麼準確表達心中的想法。

齊涉江看出來這倆的真心實意,沉%e5%90%9f片刻,說道:“沒必要妄自菲薄,其實你們都挺有天賦的。”

簡直峰回路轉啊,莫聲二人都沒抱著拜師的念頭,就是話趕話到這份上了,怎麼也要說點心裡話吧,可齊涉江的態度,讓他們驚喜交加。

莫聲都想撩開大褂當場跪下了!

“但也彆急。”齊涉江抬手按住激動的兩人,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對莫聲和齊樂陽的功底、人品都有數,才能這麼說,“這樣吧,你們要真心願意,今天我父母也在,可以讓他們做個見證,收你們二人做我的口盟弟子。要是一年後,你們從學校畢業,確定要吃相聲這碗飯了,不變了,可以找我正式拜師。”

莫聲和齊樂陽像被餡餅砸中一樣,頭點得快產生虛影了,“願意的願意的,我們願意啊!”

齊廣陵和夏一葦也是沒想到,來看兒子還能見證第三代的誕生的,夏一葦說:“哎,那我們是不是幫忙準備一杯茶,口盟也得喝拜師茶吧?”

齊廣陵順手把沒開封的礦泉水扔了出去,“一切從簡唄!”

莫聲接住礦泉水,“…………”

不愧是傑西老師的爸爸,夠灑脫。

就在這走廊上,他倆一對視,真就一個躬鞠到底,把礦泉水奉上。

齊涉江也不挑理,接過礦泉水打開喝了一口,笑道:“倍兒甜。”

……

直到把新鮮出爐的師祖送走,莫聲和齊樂陽還是呆的,恍如夢中。

這就拜師了,真的拜師了?

他們居然拜到傑西老師做師父了!

雖然還隻是口盟弟子,沒有正式擺知(拜師儀式),但也是有了名分。

說起來,要不是這一次拍攝機會,按照正常軌跡,從曲藝學校畢業後,他們也許去乾彆的,要乾相聲,也許會到處找活兒乾,也許也會拜個傳統師父。

以他們的資曆,大概什麼輩分呢,孟靜遠肯定不能拿來比,可能是林洋的徒子徒孫輩兒吧。

現在呢,就得隨著齊涉江了,齊涉江是海青,他們也得是海青!

莫聲捅了捅齊樂陽,調侃了一句,“今天開始跟著師父一起做海青腿兒,怕嗎?”

齊樂陽和他對視一樣,一起笑出來,“誰怕誰是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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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收了兩個徒弟,就是上次你看到那倆。”齊涉江坐得端正,和張約視頻聊天。這是他學會沒多久的技能,還比較鄭重——他每次打電話其實就挺鄭重的,心底總覺得是大事。

張約的臉,就算在屏幕裡,也看得出漫不經心,“上回我就看出來了,一說老師,激動得跟什麼似的。”

齊涉江:“對了,張約……”

白天洛霞的弟子,那小姑娘給他比了個動作,他琢磨挺久了,還是沒想出來到底什麼意思,忍不住想問一下張約。

張約:“嗯?”

齊涉江一抬手,手指一撮,比了個桃心,正想說話……

張約:“…………”

齊涉江:“??”

張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齊涉江把手機拿起來,晃了兩下:畫麵怎麼不動了?

第二十七章

那一瞬間, 張約覺得自己腦子嗡一下, 原本漫不經心的表情完全卡住, 就像死機了一樣,無法思考。

這什麼意思!!比心!!四舍五入就是求婚!!!

齊涉江好大的膽子!!一定是因為上次抱了三分鐘他被我一抱就無法自拔!

不行!我不能立刻就答應!!

好半天, 張約才找到自己的思想。

如果說之前他對自己的心意,即使在本人的內心世界,都有些欲說還休, 那麼現在,他完全無法欺騙自己了:

他就是喜歡齊涉江!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好感也不記得了,是在錄節目時看他彈自己的歌嗎?還是看到他為了子弟書悲歌低語?甚至是他問二三三三什麼意思的時候?

張約從屏幕裡看到自己的表情很古怪, 僵硬中透著一絲竊喜,“咳……”

“又好了?”齊涉江把手機重回對準自己, 又比了一下那個手勢, “就是想問你, 這什麼意思?我看到有人比。”

張約一口氣憋了回去:“………………”

天上地下,一瞬間, 不過如此。

齊涉江:“??”

是不是他的錯覺, 張約好像肉眼可見地萎靡了下來?

張約歪在椅子上,開始神遊天外了。

居然是誤會, 好氣。

但是也沒辦法, 剛剛自我坦白了。

那齊涉江到底怎麼想的, 抱了三分鐘,一定也有意思……!

張約慢慢地又振作了起來。

“?”齊涉江覺得張約像充氣人,“……你也不知道嗎?”

“啊?”張約眼神閃爍, 沒看鏡頭,“這就是比心,愛你的意思。”

他也沒仔細思考,結果一說完,兩邊就都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愛你啊?

那剛才張約的反應……

齊涉江通透得很,何況早就有隱隱有猜想了,他掂量了一下,才說道:“你們樂隊過年也有安排嗎?”

直接跳了過去,沒有後續點評了,不突兀也不尷尬了。

“今年隻有一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