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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幫桑獻脫衣服的時候,才看到了桑獻手臂上的抓痕。

他的動作一頓。

他能夠猜到,在桑獻蜷縮在角落哭泣的時候,肯定是用指甲去摳自己的手臂了,才會留下這樣的抓痕。

桑獻的指甲乾乾淨淨的,還隔著衣服,還能留下這麼可怖的痕跡,可見桑獻有多用力。

複發後都沒有痛感的嗎?

還是說隻有疼了,才能好過一些嗎?

冉述隻能脫了桑獻的衣服而已,他沒辦法離開桑獻的身邊,甚至不能去幫桑獻再拿一身衣服過來。

他隻能躺在桑獻身邊問:“要去洗手間嗎?”

桑獻沒回答。

他繼續試探著問:“我扶你去洗個澡吧?”

這樣還能幫桑獻的傷口消毒。

桑獻依舊不答。

冉述覺得,他還是應該去幫桑獻處理一下,於是扶著桑獻又去了洗手間。

他終於有機會幫桑獻換了一條褲子,還幫桑獻擦乾淨了身體。

他讓桑獻一個人坐下,在衛生間裡翻找碘伏,還未找到,就被人拽著身體瞬移,再次回到了桑獻的身邊。

桑獻拽得太粗魯,冉述身體移動時撞到了洗手台的理石,最後幾乎是倒在了桑獻的懷裡。

他還沒來得及喊疼,就看到桑獻的目光籠罩著他。

那眼神很難形容,卻帶著偏執感,仿佛冉述不能離開他身邊,不然桑獻就會發怒,將他拽回去。

他隻能忍著疼解釋:“我隻是想找東西。”

桑獻沒回答他,隻是拽著他的手腕不鬆手,力度越來越緊,握得冉述吃疼。

他繼續安慰:“我不會離開你的,我就在你身邊。”

桑獻依舊不鬆開他。

他隻能試著推開桑獻的手,可是這個舉動卻激怒了桑獻,突然扣住他,凶蠻地%e5%90%bb他。

懲罰似的,嘴唇被咬出血來,然後不管冉述會不會疼,狠狠的……

*

冉述忍著疼,將桑獻扶回床上,看著桑獻躺下,才低頭去看自己的肩膀,都被咬出血了。

他的嘴裡還有血腥味,嘴唇也在流血。

他躺在了桑獻的身邊,抱著桑獻睡覺,嘴裡卻絮絮叨叨的:“傻逼,都犯病了,怎麼不見你戒色呢?有病的是腦子,你其他地方一點毛病都沒有,行的不行不行的。就不能對你好,蹬鼻子上臉……老子早晚被你乾廢了,操。”

可能是對比太過強烈,讓冉述有了落差感,平日裡的桑獻都很溫柔,很珍惜他。

這一次的凶蠻讓冉述委屈得直想哭,他隻能強行忍住。

臥室裡開了一盞床頭燈,亮著暖橘色的光,柔光灑在兩個人的身上,靜逸且安詳。

聽著冉述的絮叨,桑獻一臉的迷茫不解,似乎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然而桑獻卻一直看著冉述,目光時刻不離。

好在因為剛才那一舉,桑獻已經不哭了。

冉述當即對桑獻擠出一個笑容:“我誇你呢,你真是一個狗逼,大狗逼!彆以為你複發了我就慣著你。”

桑獻可能不能理解他的話,卻看到他在對自己笑,於是再次湊過去%e5%90%bb他。

嘴唇依舊有些疼,冉述卻沒有拒絕,忍著疼,任由桑獻%e5%90%bb他。

第70章 狀態:複發

冉述確定桑獻睡著了,才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他走出房間,拿出手機看到了幾通未接電話,還有簡醫生發來的消息:如果桑獻情況不好,或者出現了暴力傾向,你可以立即聯係我們,或者出門,門外一直有人輪班守著。

他打字回複:剛哄睡著,我檢查一下房間裡有沒有什麼危險物品,你們彆進來。

簡醫生:好。

他收起手機,首先去找到了碘伏,小心翼翼地幫桑獻處理了傷口。

接著貼上了創可貼,這才算安心了。

處理完桑獻的傷口,他才照著鏡子給自己身上的傷口消毒,不由得有些鬱悶,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留疤留一個牙印真的……不太好看。

接著他去了廚房。

廚房裡的刀具早就被清走了,估計桑獻之前也跟簡醫生說過自己的病情狀況,讓簡醫生知道桑獻在失去自我意識的時候,有可能會拿起刀。

他在廚房裡尋找,最終連叉子都移走了,送到了門外守候的人手裡。

他又去了其他的房間,看到狗繩也拎在了手裡,繼續翻找。

似乎沒有其他東西了,就在他想將狗繩送出去的時候,剛轉身便看到桑獻居然站在門口目光沉沉地看著他。

高大的身材幾乎擋住了門外所有的光,挺拔又具有危險感,帶著皇皇威勢,讓人一陣驚慌。

眼神裡是掩不住的侵略感,恨不得用目光便將他淩遲了一遍。

他被嚇了一跳,趕緊解釋:“我沒走,我就是來這個房間看一看。”

誰知,桑獻卻走過來將他扛了起來,重新送回到了臥室裡。

被扔在床上的時候冉述有些慌,不會又來一次吧?

那麼凶,他可受不得太多次。

好在這次桑獻隻是用狗繩係住了他的兩個手腕,將另外一端固定在了床上。

這個過程中,冉述都表現得很配合,甚至很乖巧,還會去親桑獻的臉頰。

桑獻被他的態度搞得一陣迷茫,不過能將冉述綁在床邊,還是讓桑獻覺得可以了,這回冉述就不會跑了。

係好了,桑獻便不再碰他了,重新上了床,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他。

桑獻目光幽幽的,仿佛在用行動說明,自己要一直這麼看著他,免得他又偷偷逃跑。

這個時候冉述意識到,這繩子是真的危險,好在不是捆在脖子上,而是捆在手腕上。

他也不掙脫繩索,重新回到了桑獻的身邊,道:“我不走。”

他又晃了晃自己被捆住的手:“你看,你都把我捆住了,我想走也走不了了。”

桑獻依舊盯著他,目光並沒有示弱,似乎不相信他。

冉述又湊過去親他的臉頰:“愛你哦!”

再親一下:“愛你加倍哦!”

又親一下:“愛你超級加倍!”

冉述說完看向桑獻,心說老子都叫地主了,你彆不識好歹。

桑獻的目光終於柔和了一些,他便靠在桑獻的肩膀上不出聲。

可惜,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妙的地方,他們兩個人一夜沒吃東西了,應該吃早餐了。

冉述隻能再次振作起來,繼續哄傻子:“我喜歡你,我隻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

桑獻隻是看著他不說話。

“我心裡都是你,根本離不開你。”

桑獻:“……”

冉述隻能心一橫,乾脆主動了。

這該死的狗繩真礙事,他被綁著完成了一次。

結束後,冉述躺在床上緩了一會神,見桑獻終於被哄好了一些,這才對桑獻說:“你牽著這邊,我們去廚房,我煮點東西吃。”

桑獻聽話地握住了狗繩的一端,牽著冉述走出房間。

冉述都沒辦法穿一條褲子,隻能這種狀態下進入廚房,被捆著手的狀態下艱難地拿出鍋來,淘米,接著放進去水煮了一鍋粥。

做完這些他鬆了一口氣,回頭就看到桑獻那狗逼在看他愛看的畫麵,他也懶得管了。

冉述站在鍋邊等待粥好,還順便準備好了碗筷。

他看著鍋,又回頭看向桑獻,繼續抱怨:“之前聽說有人為了混口飯吃而獻身的,我還不理解,至於嗎?何必獻出自己。現在我是體會到了為了能出來做個飯,還得自己動……”

說著,他回頭看向桑獻,對著他笑:“我誇你呢!”

等粥做好了,冉述將粥盛出來兩碗,捧了兩趟才送進餐廳裡。.思.兔.在.線.閱.讀.

這個過程中,桑獻一直牽著繩子,目光深沉地看著冉述行動,生怕冉述跑了。

冉述拿出紙巾擦了擦地麵上的溼潤,嘟囔:“都滴地板上了,我踩到之後差點滑倒。”

擦乾淨了,才重新坐下,拿出勺子,拍了拍自己身邊的椅子:“坐下。”

桑獻思維不太靈敏,卻還是坐在了冉述的身邊。

冉述用勺子挖出一些後,吹了吹,確定不燙了才喂到了桑獻的嘴邊。

桑獻木訥地張嘴吃掉。

冉述繼續一勺一勺地喂桑獻,接著用拇指擦了擦桑獻的嘴唇。

喂完了桑獻,他才吃自己的粥,他的粥已經完全涼了,根本不用吹了。

他很快地吃完,將兩個碗疊在一起,往廚房送。

可惜他的兩個手腕被捆在了一起,拿得不穩,上麵的碗滑出去,他沒辦法接住。

碗掉落在地麵上,桑獻下意識伸手去收拾,手握住了一個鋒利的碎片。

冉述看到嚇了一跳,當即驚呼:“不用你,你放下。”

桑獻的手中還拿著碎片,表情木然地看向冉述,十分不解。

冉述隻能努力冷靜下來,微微俯下`身,對桑獻道:“乖,聽話,你放下。”

桑獻這才放下了碎片。

冉述懼怕他拿起鋒利的東西,一方麵是桑獻會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傷人,一方麵是桑獻有可能用這些東西自殘。

這一刻,冉述的心都要提起來了。

他穩住了桑獻,趕緊將碎片全部拾起來,扔進了垃圾袋裡。

覺得不夠穩妥,還特意去拿來了一件衣服,包住了垃圾桶。之後就是趁桑獻睡著,想辦法把這個垃圾桶送出去了。

他也在同時意識到碗都得換,瓷碗也不安全。

穩住了桑獻,他引導桑獻回到臥室,看著桑獻在床上躺下才鬆了一口氣。

“噝——”冉述抬起手來,看到手指上有一個傷口,不由得意外,“什麼時候劃的?”

光關心桑獻安不安全了,冷靜下來才注意到手劃傷了。

算了,傷口不大,他離開一次太麻煩,就不處理了。

他疲憊地躺在了桑獻的身邊,靠在桑獻身邊休息。

沒到中午,冉述就又餓了,果然昨天餓了一夜,早晨隻吃一碗粥根本不會飽。

他偶爾還會控製飲食,耐受能力強一些,估計桑獻也餓了吧。

他又要思考午飯怎麼辦了。

他拿出手機,看到了手機上的消息,應該是沈君璟過來了,問他能不能出來拿個外賣。

他快速發消息:我告訴你密碼,你開門後放在門口就行,我一會去取。

沈君璟:好的。

冉述認真地聽了一會動靜,聽到了輕微的關門聲,確定是沈君璟將食物送進來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誰知,桑獻突然在這個時候醒過來,伸手抱住了他,緊緊地護著他。

顯然桑獻也聽到了開門的聲響。

冉述停頓下來,轉頭看向桑獻,就看到桑獻抱著他,警惕地看向門外,似乎是在警惕什麼,那樣子仿佛會有人突然闖進來,搶走冉述,他此刻要嚴密地將冉述保護起來。

冉述趕緊安慰:“沒事的,是風,風吹了門之後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