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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寶姻緣 八月薇妮 4315 字 5個月前

當下伺候著七寶睡了,便出來詢問究竟。

洛塵跟了一路,雖然不敢靠近,卻也知道來龍去脈,因將今日的“奇遇”告訴了同春。

同春聽了又驚又笑:“天神菩薩,出去這半天,就生出這許多新鮮故事來,可惜九爺怎麼不叫我跟著呢?”

洛塵笑道:“若叫姐姐跟著,九爺自然不得跟少奶奶那樣親密了。”

同春白了他一眼:“好像平日裡我見的還少似的。”

洛塵笑問:“姐姐都看了些什麼啊?跟我說說唄?”

同春不知不覺紅了臉,便不去理他。

洛塵好不容易得了跟她私下相處的機會,便悄悄地拉住她的衣袖。同春忙把袖子拽了回去,洛塵抓著不放,同春喝道:“把你的爪子放開,這是姑娘新給我做的衣裳,料子嬌貴著呢,你留神給我扯壞了。”

洛塵忙道:“姐姐不用擔心,我跟著大人這多年,也積攢了些銀子,以後給姐姐再買好的就是了。”

同春忍不住抿嘴一笑,卻又忍住:“你買的怎麼能跟姑娘給我做的一樣?”

洛塵笑說:“那當然不一樣,一個是主子給的,一個是夫君給的。”

同春臉紅過耳,忙要站起來。

不料洛塵死死地拉著她的衣袖,同春才一起身,就給他拽的趔趄倒了下來,洛塵眼疾手快,順勢一把將她抱入懷中。

同春大驚失色,一怔之下,越發羞的無地自容,想要爬起來,卻給洛塵死死地抱著不放。

而洛塵低頭看著懷中同春羞紅的臉,心也跳的厲害,呆呆看了半晌,突然低下頭去,大膽在同春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同春驚呼出聲,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地掙脫出來,反手打了洛塵一記耳光。

洛塵雖然給打,但渾然不覺著痛,自覺心口皆甜,身子飄飄蕩蕩,愜意非常。

同春瞪了他一眼,轉身跑進裡屋去了。

洛塵在後呆呆看著,隻等同春去了才突然想起來:“咦,我竟忘了問姐姐,少奶奶的茶藝是在哪裡學的。算了,下次問也是一樣的。”

洛塵舉手在給打過的臉上撫了撫,嘿嘿一笑,轉身往外去了。

七寶睡了一個時辰後才醒來,同春早叫人煮好了醒酒安神湯,七寶正覺著口中乾澀,忙喝了一碗,整個人才好些了。

那邊洛塵打聽張製錦晚上不回,當下七寶便乘車又回到了張府,一路上尋思自己醉後種種,隱約記得仿佛見著了趙琝,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自己說過什麼,則一概不知。

且說趙琝當日回到了康王府,入內給王妃請安,卻見陳禦史之女陳穎竟然也在。

陳穎見了趙琝,並不回避,起身低頭含羞向著趙琝行了禮。

自從上次在靜王府內陳穎跟曹晚芳針對七寶被打後,康王妃著意安撫,對待陳禦史一家甚是厚待,陳穎的心氣早就平了,恨隻恨七寶跟周家姊妹,對於趙琝卻是一點兒也不記恨,反而越發愛慕。

自從年前,陳穎就每每往王府走動頻繁,王妃在年後也跟趙琝透露了自己的意願,原來是想讓陳穎進王府,作為趙琝的側室。

如果按照陳穎的身份,做一個區區側室自然不妥,但是如今康王鴻運當頭,若將來登基為帝,那麼世子的身份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語,側室也能一步登天。

隻是趙琝並不待見陳穎,所以一直都散散漫漫的。今日見陳穎也在,突然間想起了在酒樓上七寶呢喃說什麼“不許納妾”,心中好像一團火拱了上來。

康王妃笑道:“你去哪裡了?我正跟你妹妹說起來,你近日比先前更加忙了。”

趙琝說道:“跟一般同僚相識有個聚會,方才散了。”

康王妃道:“那也是好,你如今在朝中任職,自然要多跟人交際往來,這樣才能籠絡人心。”

這會兒陳穎笑道:“我也聽父親說起,聖上很是稱讚世子哥哥,可見世子哥哥著實能耐。”

趙琝說道:“你父親跟你說這些做什麼?”

陳穎道:“父親看著世子哥哥在聖上麵前得寵,自然也替世子高興。”

趙琝瞥了她一眼,並不做聲,隻又對王妃道:“母妃,我怕父王有事,先去書房看看。”

康王妃道:“去吧。正事要緊。”

趙琝離開王妃的上房,卻並不往康王書房去,隻繞回了自己房中。

正周綺靠在窗下做針線活,抬頭見他上台階,便忙起身迎接。

“世子今日回來的卻早。”周綺笑盈盈地,親自伺候趙琝更衣。

趙琝看一眼她滿布笑意的臉,這張臉雖然生得也很美貌,且又仿佛賢惠非常,善解人意,但是……

趙琝淡淡道:“陳穎在母妃那邊兒,你怎麼不在那裡一同說話?”

周綺微怔,繼而仍是含笑說道:“我原本是在的,隻不過怕王妃跟陳姑娘有些什麼體己話說,所以略坐了坐後,就借口回來了。”

趙琝哼道:“你倒是很識大體。”

周綺含笑不語,隻是將他除下的外衫遞給旁邊的婢女。

趙琝心中極為煩躁,便在桌邊坐了,接了周綺遞過來的茶喝了兩口,才說道:“母妃的意思你知道了?”

周綺瞧著他的臉色問道:“世子是說,王妃想讓世子納了陳家姑娘的事?”

“嗯,”趙琝道:“你怎麼看?”

周綺笑的滴水不漏:“這自然是好事,我又能說什麼呢?”

趙琝冷笑:“你跟我不能說什麼,倒是能跟七寶說。”

周綺的笑容略收了收:“殿下……”

趙琝本是不想提這件的,嘴快說了出來,便一了百了地拉了拉領口:“你也不必否認,若不是你跟她透過口風,以她的心性,怎麼會想到這上麵?”

周綺垂頭,忖度半晌終於說道:“我跟七寶終究是姊妹,有什麼不能啟齒的話,彆人說不得,姊妹們自然能夠透上兩句,原本也是因為那時候世子多日不回王府,我心裡一時沒了主意才多嘴說了。事後也很後悔,覺著自己有些衝動了。”

趙琝瞥著她:“你後悔?我看未必吧。”

周綺一怔,抬頭對上趙琝的目光,臉上微微紅了:“殿下……”

趙琝看著她麵上一抹暈紅,突然想到了酒樓裡七寶不勝酒力那副兩頰酡紅的模樣,倒是有幾分相似。

趙琝探臂在周綺腰間一攬,將她摟到自己跟前:“你心裡,怕是偷著高興呢,是不是,世子妃?”

他低低說著,將周綺抱的越緊。

周綺有些慌張:“殿下,這是在白天……”

趙琝垂著眼皮道:“白天又怎麼樣?誰規定這種事隻能在晚上做?”

此刻眼前突然又出現酒樓裡驚鴻一瞥,張製錦把七寶抱在膝上的姿態,一時之間怦然心動,便不顧一切地埋首入她頸間。

旁邊的侍女們見狀,紛紛回避,周綺羞窘無地,不知他今日是怎麼了。

原來自打上次請了七寶過來王府之後,此後趙琝果然並沒有再夜不歸宿。

兩人圓房之後,周綺自然心滿意足,雖然一時還沒有身孕,不過總算不是之前那樣令人絕望的情形了。

但是像今日這樣,還是第一次。周綺雖然羞澀難當,但既然是世子願意的,倒也罷了。

——

此後到五月下旬,果然傳來陳禦史之女要入康王府的消息。

這日謝知妍正跟裴老夫人在張府做客,無意中說起此事。

謝知妍說道:“我聽侯爺說,原來康王殿下一直很看重陳禦史此人,當初王妃其實也看好了陳姑娘的,隻不過陰差陽錯的不得成,但王妃到底是憐惜她的人品,便不忍讓世子殿下錯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二太太王氏說道:“可是堂堂的禦史之女居然做妾,到底似乎有點兒說出去不好聽啊。”

宋氏在旁邊笑說:“這做不做妾的,倒也看門第,這會兒雖然說出去不好聽,以後隻怕我們見了,還要向人家行禮呢。”

王氏瞥向宋氏:“看樣子三太太對此很有心得啊。”

宋氏自己就是從妾爬上來的,王氏自然是在趁機嘲諷她的出身。

大太太吳氏唇角一動,把笑生生忍住了。

宋氏眼神微變,繼而說道:“二太太是抬舉我了,我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難道你覺著我說的不對嗎?若是將來康王殿下一飛衝天,誰見了不得下跪的?”

這會兒張老誥命道:“王府裡的事,不是你我能夠議論的。當著客人,你們也彆太儘情了。”

裴老夫人笑道:“大家閒話家常罷了。您不必在意。對了,如何不見七寶?”

張老誥命道:“七寶身子弱,聽說前日感了點風邪,這兩天都沒過來請安。隻不過今兒聽說您來了,應該是會過來的。”說著便吩咐洪兒:“派人去看看少奶奶如何了?告訴她……”

裴老夫人忙道:“既然她身上不好,就不必趕著叫她來了,不如我去瞧一瞧那孩子就罷了。”

老誥命一怔,旋即說道:“哪裡有這種道理,長輩去探望小輩?”

裴老夫人笑道:“不打緊,就當我也逛逛府內罷了。”

張老誥命道:“既然如此,我便陪您過去就是了。”

“怎麼敢再勞動老太太,”裴老夫人攔著,笑說:“您且坐著,跟知妍說會兒話,我自去看了就回來。”

老誥命這才答應,又吩咐讓宋氏跟李雲容陪著。

等宋氏跟李雲容陪著裴夫人去後,老誥命對謝知妍道:“你婆婆對七寶倒是上心。”

王氏太太道:“侯府跟國公府向來交好,上次七寶生日,裴夫人給的那項圈,我看也是名貴之極的。”

謝知妍笑的有些勉強。

老誥命便不提這個,隻又笑問謝知妍道:“裴侯爺最近如何?”

謝知妍回答道:“這鎮撫司裡忙的很,三天兩頭的不見人,聽說過幾天還有一趟遠差要去呢。”

老誥命忙問:“什麼遠差,可難辦麼?”

謝知妍道:“侯爺自是不肯讓我擔心,所以究竟的詳細之類,並沒有跟我說。隻不過看他在鎮撫司也算是得心應手的,我也不必操心。”

老誥命便笑著點頭,又問道:“你到了這個家裡,也算是你的造化了,侯爺爭氣,你婆婆也仁慈愛護。你隻需要把家中整理的妥妥當當,以後在這京城之中,自然無人敢小覷永寧侯府半分。”

謝知妍笑道:“您老人家說的是。”

卻聽王氏說道:“說來這永寧侯也是能人,之前悶聲不響的,無人留意,誰知道後來這般騰雲直上似的,也是知妍的福氣,撿了個現成的好郎君。”

張老誥命道:“這叫做命中有時終須有。”

王氏笑道:“可不是這個理?就像是錦哥兒,早在他娶七寶之前,誰想到他竟把七寶當作心肝肉似的呢,之前為她生辰,又是放煙火又是舍粥送米的。真真叫人大開眼界。”

謝知妍聽到這裡,便故作疑惑道:“我聽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