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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細細分辨,把所有材料都認清了,確實都是常用的材料,放在一起也不會有藥性衝突。

他揉揉童兒的腦袋:“等下我正好要睡了,你幫我點上吧。”

童兒開心了:“好!”

嫋嫋青煙從香爐中飄出,味道清淡宜人,聞起來很不錯,好像確實是普通的安神香,童兒跟謝蘭亭聊了一會兒,才跟著初七走了。

玄機閣的飛舟很大,每個房間後都配有浴池,謝蘭亭舒舒服服在池子中泡了個澡,換好衣服,在安神的香味中愜意地睡了。

然後……他就做了不能過審的夢。

夢中的他也在一個池子裡,仿佛就是他剛剛泡過的池子,水溫正好,池水嘩嘩響,溫度蒸得他渾身發軟,舒服得蜷起腳趾,心口跟著身體一起打顫。

也不知道究竟是水的溫度,還是他身上那人的溫度,謝蘭亭不由張了張嘴,立刻就有繾綣的%e5%90%bb送上來,親得他嗓子裡哼哼……也太舒服了。

池子裡的水麵飄起霧氣,謝蘭亭能看見自己一雙腿被人撈起,架著晃動,可他看不清那人的臉。

他情不自禁伸手去碰,想看清他是誰。

那人身上的水珠在搖晃中滴落,謝蘭亭鎖骨處盛了一汪水,又隨著動作不停滑下。

蘭亭……

謝蘭亭動情地伸手摟住他:“我在呢……”

那人在他耳邊滿足地歎息:“仙君……”

“!”

就這兩個字,把謝蘭亭從旖旎的夢裡一下叫醒了。

謝蘭亭猛地睜開眼,額上還帶著薄汗,嗓子發乾,他忍不住喘了一口,朝被子裡看了看,臉頰上飛起了紅雲。

……上一次做這種夢是什麼時候,他都記不清了。

謝蘭亭紅著臉起身去了一遍後屋水池,過了一會兒出來,抬手蓋了香爐。

童兒這孩子……確實天賦異稟,才築基就能讓金丹中招,關鍵材料都是他驗過的,這都行!?

他麵頰上還帶著情意餘味,坐到桌邊灌了幾杯涼茶,讓自己徹底冷靜冷靜。

做這種夢沒什麼,可關鍵是最後那句“仙君”,分明是顧雲起的聲音!

這就很恐怖了!

他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隻饞人家的臉,現在夢境告訴他不你不是,你還饞人家身子!

謝蘭亭試圖說服自己,顧雲起的臉真的戳他,聲音也好聽,夢裡那人還不一定是他,隻是有可能,就聲音太像了……

人沒事真不能胡思亂想,謝蘭亭想起剛才的夢,把顧雲起的臉往那人身上一套——

他猛地將茶杯頓在桌上,警告自己住腦。

不然涼茶白喝,他又得跑一遍水池。

這是自己清心寡欲久了啊……可惜他們不是兩個世界的人,如果在現代社會遇上顧雲起,他沒準已經將人把到手了。

誰讓他方方麵麵都是自己的菜呢?

命運弄人。

謝蘭亭歎了口氣,打開窗戶,準備透透氣,讓屋子裡的香也被風吹一吹。

夜色很寧靜,他剛推開窗,就看到一道青色的身影正光明正大跳上飛舟。

謝蘭亭:“……”

好家夥,空中打飛車?

幾乎是他落地的同時,幾道玄機閣身影“唰”地圍住了他厲聲道:“什麼人!?”

眾人驚疑不定,他們根本沒發現這人什麼時候靠近飛舟的!周圍空中剛才根本沒有人的身影,防禦陣法也沒動!

所有人都被驚動了,顧雲起身影也出現在甲板上,看清來人後,叫出了他的名字。

“曉清風。”

半路登船的正是曉清風。

曉清風扇子一開,飄逸的風揚起他的發絲:“各位彆激動,如果我想偷偷摸摸來,有無數種方式讓你們完全感知不到我,我光明正大出現,已經能說明問題了。”

可其餘人在聽到他的名字後,語氣都變了。

“曉清風?連玄機閣都沒查到具體消息的曉清風?”

“清風拂明月那個曉清風!?”

此言一出,眾人視線頓時飛快掃過曉清風、掃過顧雲起,最後停在了謝蘭亭身上。

仙君半夜開窗,曉清風出現在他窗口正對的位置,再被顧雲起抓個正著。

初一和初二直接“哇”出聲,終於回歸少主身邊的十五也已經拿出隨身冊子,開始筆記。

【某年某月,曉清風登飛舟夜會攬月仙君,被少主逮了個正著,精彩】

謝蘭亭即便沒有看到他們麵具底下的表情,光憑他們所有人最後都麵朝自己這點,就不難猜這群人想到了什麼。

他把剛才用來提醒自己的兩個字現場送給他們:“住腦。”

他可不想回頭自己又莫名其妙流言四起。

曉清風搖著扇子:“我追上你們不容易,顧道友,外麵風大,我們進去說?”

玄機閣和暗衛雖然連起哄都開始了,但實則所有人都還在暗自戒備著突然出現的曉清風,直到顧雲起側身:“請。”

伴隨著這一聲,所有人才悄悄收起了鬥篷底下捏進手裡的武器,曉清風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神色自若跟在了顧雲起身後。

船艙共有五層,顧雲起在一樓大廳招待了曉清風,謝蘭亭也到了,他坐在曉清風對麵:“你出場方式真是與眾不同。”

“我也不想的,有事要辦慢了點,隻能半路追上你們了。”

為了避免廢話太多被趕下船,他趕緊說了重點:“我給你們送答案來了。”

他看向顧雲起:“你的血確實可以治療他的暗傷。”

曉清風沒有給他們把脈,也沒驗血,開口就這麼說,隻能是卜算出來的,謝蘭亭正色道:“原理呢?”

顧雲起不是行走的人參,他也不是吸血怪物,總得有個原因吧?

可惜曉清風搖搖頭:“算不出,實話講我也很好奇,可卜算時一團霧,看不清。”

顧雲起看著他:“都說妖修玄龜君是當世第一神算,可我看你的本事不比他差。”

曉清風得意搖扇,下巴微微抬起:“過獎過獎。”

謝蘭亭沉默一會兒,似乎是思考了什麼事,才朝曉清風抬了抬手:“我已欠過你人情,所謂債多不壓身,若是你卜算一道真已入臻境,我想請你替我再算一卦。”

曉清風大大方方道:“你說。”

“我……”謝蘭亭出口聲音滯塞,他緩了緩,才繼續道,“我想請你幫我算算,我歸鄉的路在何方。”

歸鄉?

顧雲起看見謝蘭亭肅穆的表情,意識到謝蘭亭指的絕對不是禦劍宗。

在玄機閣內能查到的資料裡,謝蘭亭出生在一個普通人居住的村落,被禦劍宗前宗主帶上山,百年過去,凡緣早就斷儘了,歸鄉又從何說起?

謝蘭亭袖袍中的手捏緊,他從異世穿越過來,太過離奇,本以為曉清風會卜算很久,沒想到他這回連掐指都不用了,幾乎是謝蘭亭話音剛落,就深深看了他一眼。

他折扇一收,隔空對著顧雲起輕點:“你歸鄉的路,應在他身上。”

第38章 毛茸茸,一看手感就很好的樣子

“他?怎麼——”⊙思⊙兔⊙在⊙線⊙閱⊙讀⊙

“總之, 你隻要跟在他身邊,就能找到歸鄉的線索。”

曉清風將折扇收回掌間,不輕不重地敲打, “你的命數極為複雜, 即便是我也隻能算到這裡。我敢說,即便是妖界的玄龜君, 也給不出比我更多的消息。”

顧雲起不知前因後果, 外人在側, 他沒有立即開口,隻是瞧著謝蘭亭肩膀慢慢鬆下來, 不像放鬆,更像無奈。

謝蘭亭知道顧雲起視線正落在自己身上,因此他沒有回頭去看, 畢竟他現在的眼神不適合跟顧雲起對視。

想當初他想著, 要離主角遠遠的, 才好活命, 沒想到如今看來,即便他跟顧雲起定下和離期限, 除非一年內找到回去的方法,否則和離後也不能離顧雲起太遠?

可原著謝蘭亭就是死在主角身邊的,他得待在最危險的地方, 一邊避開死劫, 一邊找回去的路。

這是什麼地獄級難度的副本?

曉清風管挖不管埋, 伸了個懶腰:“唉——追過來可累死我了,能分我個房間歇歇腳嗎?”

“自然。”顧雲起待客之道還是周全的, “隻是清風仙君且慢, 既然我的血有效果, 又該如何用?”

這話說的,好像提到的不是自己的血,而是桌上的茶一樣。

“哦對,忙糊塗差點忘了。”曉清風道,“你的血雖然能治他的傷,但並不是猛喝效果就越好,隻在他舊傷複發或者支持不住的時候喂一點就行了。”

顧雲起點頭記下:“多謝。來人,帶清風仙君去休息。”

曉清風坦然受之,搖著扇子出去了。

這大半夜的,平日裡還是謝蘭亭睡覺的時候,顧雲起並不急著問“歸鄉”是什麼意思:“離天亮還有段時間,仙君也是被驚動的吧,再去休息一下?”

謝蘭亭神色複雜地看著他:“我既需要你的血,歸鄉路也應在你身上,怎麼看你都成了冤大頭,而我彆有所圖。你不問點什麼?”

顧雲起的回答卻出乎預料:“說實話,知道能幫上仙君,其實我很開心。”

“我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性子,多疑陰鬱,但看人還是準的,誰真心待我好,不至於認不清。”

他恩怨分明,有仇,必百倍償還;有恩,隻要是真心對他好,給一分,願意還十分。

謝蘭亭在心底輕輕歎息,所以看原著的時候,他才會喜歡主角啊。

他抬手給顧雲起和自己倒了茶,茶香氤氳中道:“歸鄉的事解釋起來有點複雜,若是以後能找到路,我一定第一個告訴你,離開前也會跟你好好道彆。”

顧雲起手指跟著心口一起緊了緊,麵上揚起笑:“好,我祝仙君得償所願。隻是歸鄉後仙君若得空,可記得邀我出來聚聚,如果有幸能看看仙君故鄉就更好了。”

謝蘭亭倒水的手頓了頓,趕在茶水溢出杯子前他忙收了手,卻沒說好或不好,將茶遞到顧雲起麵前,揭過了這個話題。

“今晚不睡了,聊聊你們在論劍大會上的具體安排吧,我也好計劃怎麼打掩護。”

顧雲起接過茶,順著他的話開始談起正事。

謝蘭亭端起茶杯嘗了一口:顧雲起的話他不敢應,因為若是能回到現代,他倆從此隻怕是永彆。

做不到的事,他沒法承諾。

顧雲起也並沒有抓著不放,潤了潤嗓子,把計劃徐徐道來。

玄機閣在得到蒼行山可能豢養凶獸的消息後,就先後派了好幾批人打探,顧雲起從蒼行尊者大弟子手裡拿到了高階弟子腰牌,能混進去的地方他們基本都去過了,一無所獲。

要說完全沒有涉足的地方,隻剩下蒼行山的試煉地。

蒼行山的老祖曾留下一件寶物,借著蒼行山某處充沛的靈力,構造了一塊試煉地,進入後可練身練心,需得長老令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