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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謝蘭亭治傷上也能多想點法子,看來他還得再加快腳步……

還有,顧雲起總覺得謝蘭亭今晚的狀況不像單純舊傷複發,因為握著謝蘭亭的手,他能明確感知到,每當閃電劈過時,謝蘭亭會顫得厲害。

就好像引他不舒服的是雷,可白天也有悶雷,沒見過謝蘭亭有反應……

顧雲起正想著,謝蘭亭在睡夢裡又是一顫,他忙低頭去看,卻猝不及防跟謝蘭亭四目相對。

——謝蘭亭竟是睜開了眼。

第21章 謝蘭亭一點一點,把他手指上的血全%e8%88%94乾淨了

顧雲起和初七都是一驚,初七覺得自己現在跑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可人若將醒,呼吸頻率會有變化,他分明沒感覺到謝蘭亭氣息變了,除非謝蘭亭在裝睡。

之前的香沒有起效?二人驚疑不定之際,突然發現謝蘭亭的狀態不對勁。

顧雲起是第一個發現的,因為他和謝蘭亭四目相對,卻發現謝蘭亭的瞳孔沒有焦距,他似乎正在神遊,不知道神思落在哪裡。

初七大著膽子上前,還在謝蘭亭眼前揮了揮手,謝蘭亭眼也不眨,確實沒將他放在眼裡。

初七鬆了口氣:“仙君這是……夢遊症?”

顧雲起皺眉:“清夢香不會導致夢遊症。”

“當然不會。”初七彆的不提,這個絕對敢打包票,“本來就是治療用的,對身心都有益。”

說話間,謝蘭亭突然抬手勾住了顧雲起的脖子,顧雲起被拉得下墜,下意識直起腰,謝蘭亭便被他帶著,半個身子都掛在了顧雲起身上。

初七:“哇。”

暗處的暗衛們已經開始摸瓜子了。

仙君猝不及防投懷送抱,顧雲起手都不知往哪兒放,偏偏初七還在旁邊提醒他:“不能驚擾他,否則輕則心悸難受,重則精神錯亂……雖然緩過來就好了,但我覺得少主你應該舍不得。”

謝蘭亭已經湊到了顧雲起耳邊,吐息打在耳朵與脖頸處,他遵循不驚擾的原則,直接傳音給看樂子不嫌事大的初七:“彆廢話,該怎麼做!”

初七完全不在乎給他的傳音聲量很大,人活不易,及時行樂,這是他們暗衛的優良傳統,他道:“將人放回去,等他重新閉眼睡好就行。”

顧雲起忍著耳邊的熱氣,一手攬住謝蘭亭的腰,一手按上他的胳膊,準備輕輕拉開,卻不想謝蘭亭的腦袋湊到他脖頸邊,把衣服蹭下來了點,伸出舌頭——

在顧雲起脖頸上%e8%88%94了%e8%88%94。

顧雲起頓時整個人一僵,渾身仿佛過了電,半個身子都麻了。

暗衛們直接明目張膽把瓜子嗑得賊響!

刺激,好看,再來點!

顧雲起聽著此起彼伏的瓜子兒聲,脖子還被謝蘭亭的唇瓣貼著,腦子又氣又糊,氣得是這幫看熱鬨的,糊是被謝蘭亭給蒸糊了,仙君唇舌又暖又軟,他不怕刀劍,卻敗在了這樣的酥軟裡。

顧雲起從脖頸紅到耳根:“你們——”

然而,就在他渾身僵硬的時候,謝蘭亭卻突然張嘴,一口咬了下來!

這一口可不親昵,實打實的重,太過突然,顧雲起悶哼一聲,初七前一秒還在看熱鬨,後一秒手就直接破空探到謝蘭亭近處,速度非常快,卻被顧雲起一把攔住了。

“沒事。”

初七皺了皺眉,但還是收回手。

謝蘭亭下口太重,簡直像是要咬掉他一塊皮肉,可顧雲起那一聲悶哼後,感到脖子上的力道驟然鬆了。

謝蘭亭茫然地退開了些,他似乎是不敢再咬了,可是又忍不住還是想朝顧雲起脖頸邊湊。

顧雲起心底閃過一個念頭:他怕我疼。

沒有邏輯沒有理由,但這個念頭就是冒出來了。

眼神無焦的謝蘭亭行事全憑本能,他退開了點,但很明顯依然想靠近,卻又再壓製,顧雲起按了按自己的脖子,他看著謝蘭亭的表現,腦海裡飛速思索:

咬、皮肉,是想……吃他?

而且隻是針對他,初七就在旁邊,但很顯然,沒有分走謝蘭亭半點注意力。

這個推論很悚然,也站不住腳,顧雲起決定試一試,反正就算錯了也無所謂。

他在自己手指上劃了一道小口子,試探著遞到謝蘭亭麵前,謝蘭亭終於不再試圖朝他脖頸處靠近,而是被顧雲起的手指吸引。

然後,謝蘭亭湊上去,一點點將顧雲起手上的血%e8%88%94乾淨了。

他癡迷地將顧雲起的手捧了起來,跟%e8%88%94糖人似的,流出的血尤覺不夠,直接放進嘴裡含住,吮xī起血液。

手指上細小的傷口被溫熱擠壓包裹,顧雲起分不出疼還是麻,擱在膝蓋上的手已經將衣料抓皺了。

初七看得麵紅耳赤,他走也不也是留也不是,謝蘭亭的狀況不對勁,他走吧很不合適;可仙君這張臉,癡迷的神情配上動作,太有殺傷力,他近距離看,好像也不合適。

其餘暗衛跟他一樣,短時間內經曆了大起大落,都有點懵了。

第一美人的臉真是名不虛傳,即便見慣了顧雲起的俊顏,對著謝蘭亭還是有被驚豔道,此刻他露出了平常絕不會有的迷醉神情,像被酒水熏酣了麵容,光看就讓人心跳加速直呼罪過。

暗衛們有點不敢想身為當事人的顧雲起此刻感受該有多要命。

顧雲起擱在膝蓋上的手已經因為過於用力起了青筋,被謝蘭亭捏著的那隻手卻放鬆力道,任由仙君處置。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謝蘭亭終於放過了顧雲起的手指,傷口不大,他總共也沒吃進多少血,但看起來已經滿足了,原地躺下闔眼,這回安安穩穩地睡了過去。

顧雲起收回自己的手指,忍不住輕輕撚了撚,初七退到牆角,忙表清白:“我什麼也沒看到!”

顧雲起給謝蘭亭拉上被子蓋好,聲音詭異地平靜:“他這又是為什麼?”

沒聽過誰家夢遊症得喝血才能勸睡的。

初七搖頭,謝蘭亭的表現已經超出他能力範圍:“我確實沒診出彆的問題。”

“曉清風說他是醫修,診了兩次脈,也沒說仙君還有什麼隱疾。”

又或者……他知道什麼,但沒有說?偏偏是喝了自己的血才安靜下來……

顧雲起覺得脖子和手指又燒了起來,腦子裡剛晃出去的畫麵又回來了,還有那觸?感……

顧雲起起身,推門而出。

初七忙跟上,屋外大雨傾盆,藏外麵的暗衛們都用靈力避開了雨水,偏偏顧雲起不動靈力,任由雨水砸在身上?

初七不解:“少主?”

顧雲起冷靜道:“你去守著仙君,我淋淋雨。”

淋雨……又是什麼特殊的修煉方式?

暗處十五把初二拎起來:“你是不是教了少主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

“怎麼可能!”初二直呼冤枉,“我這麼正常的人!”

十五狐疑:“是嗎?”

初二:“是啊!”

那怎麼少主就成這樣了呢?

左思右想,果然全怪該死的顧薄!

雷雨下了大半夜,第二日是個晴天,謝蘭亭一覺醒來,神清氣爽,顧雲起不在屋裡,盥洗架的盆裡水還是溫的,桌上放著早餐,留著紙條,說出去辦點事,中午回來。

貼心啊。

童兒年紀小,有些事上也做的馬虎,顧雲起處處仔細,是個會疼人的。

謝蘭亭思索著等和離後,自己多發展點人脈,到時候給顧雲起介紹個好道侶,萬一他倆就看對眼了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顧雲起實在是他的菜,如果不是因為原著中謝蘭亭在顧雲起身邊死得不明不白,他肯定就大膽試試了……可惜。

謝蘭亭此時還沒明白一個真理,什麼叫心動是不由自己把控的。

早餐並不精致,但熱乎,味道也不錯,謝蘭亭吃完,摸出傳訊玉牌,聯絡顧雲起。

顧雲起也不知在乾什麼,身邊很安靜,謝蘭亭道:“我想把屋子重新布置一下,有的東西換一換,可以嗎?”

畢竟是顧雲起父母的屋子,任何一樣不起眼的小東西都有可能承載著回憶,謝蘭亭自認現在隻是個客,很有自覺,先征求顧雲起的意見。

顧雲起沒有猶豫:“可以。”

父母離去後,顧薄把顧家跟他倆有關的地方裡裡外外翻了個遍,小屋子也沒有放過,仆從們狗仗人勢,顧薄不要的、稍微像樣的東西就被他們拿走瓜分了,那屋子擺設早不似從前,隻是站在屋內,顧雲起還能回想起當初的麵貌。

得了肯定答案,謝蘭亭放心動手了。

他將隔在床鋪和矮塌間的多寶架推回原位,放了一扇流光溢彩的屏風;將顧雲起的矮塌收了,放下了一張暖玉臥榻,玉裡有靈氣,適合打坐修煉,可惜屋子太小了,不然他芥子裡還有個更大號的。

桌椅換了雪香木的、茶具換了花青瓷的、多寶架上被他擺上了瓷器書畫和一看就很貴的擺件,謝蘭亭走了一圈,整個屋子頓時煥然一新,就差把木頭拆了重建了。

暗衛們看得眼花繚亂,最後從嶄新布局的角角落落裡就看出一個字:有錢。

初一吸了口氣,回頭問十五:“哥,我如果認錯了,你給我說一聲,仙君方才隨手擱在架子上的木雕,是鬆山木對吧?”

“鬆山木,氣味宜人,可煉丹可製香,有調氣凝神,穩固識海的效用,修煉時點上一小塊兒,事半功倍,把初二賣了也買不了一兩,隻有有錢任性的,才把它雕著用。你沒認錯。”

十五心裡算盤“啪啪”敲打,把一屋子東西的價值算完了,正色道,“叫什麼仙君,叫少夫人。”

初二毫不在意自己被用來衡量價值,喃喃道:“少夫人還缺掛件嗎,人形,能吃能睡的那種。”

“就算缺也輪不到你啊,”初一道,“我更合適,還會哄人高興。”

十五哼了一聲:“有我在,你們都排不上。”

三人互相侃了一陣,話語漸漸落了下來,最後也不知誰先歎了一聲:“起碼少主也能過得舒服點了。”

顧雲起這些年過得多苦,他們全部看在眼裡,如今有了謝蘭亭,總算可以光明正大過過好日子了。

“有道侶真好。”初一想,“我們可得把少夫人護好了。”

初二點頭:“所以我們不能讓少夫人知道,新婚第二天,少主就悄悄去了百香樓。”

南林城最負盛名的秦樓楚館。

初一和十五的眼光刀子似地劈了過來,初二莫名其妙:“我說的沒毛病啊,雖然少主是去辦正事的。”

“去百香樓辦正事,”初一咂摸了一下,“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奇怪呢。男人去青樓辦的正事還能是什麼,應該說,少主明明是去辦那——種事的。”

十五:“……”一個比一個歧義重。

“行了,都閉嘴吧。”十五冷冷道,“隻要你們不跳到少夫人麵前嚎,他是不可能知道的。”

第22章 溫柔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