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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思非要拉著先生來,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陸祈沉聲問道:「要走多遠?」

他看了一眼李長思的露肩禮服,山間雪地裡走一遭,回去不得凍感冒?

「大約300米。」

李長思不想節外生枝,淡淡說道:「我穿羽絨服下去走吧,也沒多遠。地上鋪著紅毯呢。」

她說完,打開車門,正要出去,手被陸祈拉住。

男人眼眸深沉如墨,沉聲說道:「會凍到,阿茂,你去跟主家說一聲,車子開上去,再開下來。」

宋茂正要點頭,就見後麵一輛藍色超跑開上來,和庫裡南並排停著,將後麵的路堵得死死的。

「李長思?」白灼從超跑上下來,看著打開車門,露出側臉的李長思,被狠狠驚艷到了。

露肩蕾絲禮服,凸顯出性感的蝴蝶骨和優美頸肩線,繁複華美的羽毛裙擺隨意慵懶地堆在皮質座椅上,她坐在車內,肌膚如雪,慵懶如海藻的長髮被隨意地盤成髻,顯得她脖子優美如白天鵝,小臉隻有巴掌大。

精緻到極致的美。

「好巧呀,長思,你也剛到嗎?」

宋星月也從車上下來,看見李長思的高定禮服,心情複雜,不知道是驚艷還是羨慕,這衣服跟H家一款走秀款極像,那款天價高定禮服至今還在巴黎總部展覽,概不售出也不外借。

她今天特意穿了最溫柔的粉色長禮服,雖然仙氣又性感,可總覺得過於單調,在禮服這一塊,她輸了,就連宣依依今天在群裡顯擺的十套禮服也不如李長思身上穿的這一件。

「好巧呀。」李長思也沒有想到冤家路窄,半山腰就遇到了。她側身在陸祈耳邊低低說道,「有人來開路了,我下車一趟。」

她靠的極近,櫻色菱唇呼出的氣息噴在肌膚上,陸祈目光一暗,垂眼便看到了她近在咫尺的漂亮蝴蝶鎖骨,以及那一截比雪還白的肌膚。

車內溫度似是上升了幾度。

「嗯。」陸祈的聲音似是從喉嚨深處發出,克製地別開了視線。

白灼和宋星月隻看到車內還坐在一個男人,李長思跟他舉止十分的親密。

白灼俊臉陰沉了幾分,看著黑色的庫裡南以及特殊的車牌號,深呼吸,沒聽說過這個車牌號,這男人是誰?

白灼記下車牌號,就見李長思優雅地提著裙擺下車。

「山上沒有停車位了,讓我們走上去呢,星月,你不穿件外套嗎?」

宋星月愣了一下,她壓根就沒帶外套,在喜歡的男人麵前,她隻想展示最完美的一麵,況且就算凍到了,也有男人脫外套給她,一時無措地看向白灼。

白灼看著李長思的露肩禮服:「我打個電話。」

白灼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就有宣家的人過來開道,庫裡南和阿斯頓馬丁順利地開上了山。

*

溫泉山莊裡,田野和容樹等人已經等了一會兒。

百花凋零的冬季,溫泉山莊溫暖如春,處處都是綠植鮮花以及假山流水,山莊前更是養了一湖的錦鯉,手筆極大。

來赴宴的都是憬城的名流,娛樂圈的人極少,也沒有記者,所以大家都十分的放鬆,站在一起聊著天。

宣依依穿著粉色的公主裙,帶著鑽石皇冠,跟在父母身後接待著來往的賓客,遠遠就看見白灼的超跑,激動地拉著宣父的胳膊:「爸,灼哥來了。」

宣父喜笑顏開,急急迎上前去。宣家雖說是豪門世家,不過豪門圈子裡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他們宣家算是中間的六,那白家就是那前麵的三。

今天藉著小女兒的生日宴,他早早就給白家下了帖子,白家老爺子自然不會來,來的是兩個優秀的孫子輩,長孫白慕和次孫白灼。

依依喜歡白灼,不過他覺得白慕白灼都不錯,隨便哪個跟宣家聯姻,那都是天大的喜事。

宣家人迎上前來,白灼卻沒動,而是看著與他一起上山來的李長思以及車裡的男人。

等看清陸祈的臉,白灼瞳孔一縮,心情陰霾了幾分,他在娛樂圈以顏值和演技著稱,從小到大最自信的就是自己的臉,隻是看到陸祈才驚覺,這男人斯文俊美的模樣,與他竟然有幾分相似。

李長思就是因為他這張臉,才撩他的嗎?果然是自己的替身呢!

嗬!

李長思下車挽住陸祈的胳膊,見宣家人直奔白灼而去,直接忽視了陸祈,頓時漂亮嫵%e5%aa%9a的眼睛瞇起,湊到他耳邊說道:「你帶的是什麼禮物呀,我與她交情不深,別送貴的,沒必要。」

不行她還是送那條鑽石項鏈吧,她帶著呢。

陸祈聞言低低一笑:「普通的藏品。」

是一個清朝的瓷器盤子,因為上麵的彩繪過於花哨,他雖然收藏了但是也不是很喜歡,送人最合適。

宋茂將包好的收藏品送到主家的收禮檯子那邊,簽了李長思的名字,寫下了禮單名:清·花鳥爭春·五彩大盤。

負責收禮的人一看有些傻眼,這是古董?不能夠吧?

收禮的人接過重重的禮盒,打開一看,隻見裡麵還有證書以及拍賣地、時間以及價格,頓時霧草了一聲,嚇得臉色煞白,險些摔了這古董盤子。

「快,去跟太太說一聲。」

宋茂送完了禮,便麵無表情地回到了陸祈身邊,見宣家人眾星捧月地圍著白灼,冷落了先生這邊,扯了扯唇角,所以說宣家在圈子裡怎麼混的不上不下呢,混了這麼多年也沒混明白。

好在李長思長得實在是過於驚艷,很快就吸引了無數的目光,早來的容樹等人都圍了過來。

林鹿深甜甜笑道:「姐姐,你今天好漂亮,跟姐夫特別般配,就像是白天鵝和黑天鵝。」

李長思「噗嗤」一笑,眼眸波光瀲灩,眾人隻覺有種春日百花綻放的明艷,頓時暗暗艷羨著陸祈,這到底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能找到李長思這樣的絕色,當然他本身條件也十分優越就是了。

田野哈哈哈笑道:「小鹿,你這是什麼奇怪的比喻,長思是白天鵝說的過去,陸哥不能是鵝吧,怎麼也是威武點的猛獸什麼的。」

李長思抿唇微笑,看向斯文俊美的陸先生,嫵%e5%aa%9a地勾了勾唇,有點小期待黑天鵝化身為猛獸呢。

說話間隻見白灼和宣家人寒暄完,朝著這邊走來。

宣家夫婦見是女鵝參加綜藝的朋友,便沒有過來,直接去招呼別的嘉賓。

宣依依擠掉宋星月,親熱地挽著白灼走過來,看見李長思漂亮的羽毛禮服,霧草了一聲,再看清她身側俊美的男人 ,又霧草了兩聲。

這男人真是該死的俊美呀!難怪李長思費盡心思地撩呢,要不是她有了阿灼哥哥,她也想撩,豪門圈嘛,玩玩而已,多了去了。

不過長得再怎麼俊美,也不過是皮相,男人還是得有身價傍身的。

宣依依爹聲爹氣地說道:「長思姐姐,這就是你男朋友呀,幸會幸會,我是宣依依。

李長思微笑:「生日快樂,依依,這是陸祈。」

陸祈冷淡疏離地點頭:「幸會。」

白灼盯著李長思挽著他胳膊的手,矜貴優雅地伸手:「我是白灼,陸先生哪裡高就?」

一出口就是濃烈的火藥味。

林鹿深等人對視一眼,暗叫了一聲,好傢夥,來了,灼哥一見麵就硬剛,猛啊!不知道這新晉的姐夫能不能扛得住!

陸祈看著他伸出來的手,禮貌地握了一下,隨即鬆開,冷淡開口:「做點小生意,不值一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白灼:「陸先生謙虛了,長思可不會隨便看上一個做小生意的人,她的眼光一向刁鑽,不過有時候也十分的任性,做事全憑本心,不考慮後果的。」

所以因為那三年的追求無果,李長思才會放棄他這樣的正主,反而去找了一個替身,不是嗎?白灼險些氣炸裂,李長思這分明是在氣他。

李長思詫異地看了一眼白灼,這傻叉在說什麼鬼話?像聽懂了又沒全懂!

陸祈聽懂了,俊美的麵容淡漠肅穆,這是暗戳戳地說李長思移情別戀是任性,不是真心呢。

陸祈冷淡頷首:「多謝讚譽。」

白灼心梗,眾人暗暗抽氣,好傢夥,兩人氣場全開,誰也不虛誰,甚至陸祈的氣場要更強一些。

白灼落了下風,氣氛陡然尷尬起來。

好在又有幾輛豪車開上山來,不知道是什麼人來了。宣依依見她爸媽都出來了,連忙笑道:「是白慕哥哥來了,灼哥我們先過去吧。你們玩的開心,晚宴6點開始,山莊一樓是酒水自助,我爸請了有名的戲曲演員,可以聽昆曲,二樓開了場子,小賭怡情。

晚宴之後還有轟趴。今晚誰都不許走喲,我給你們都留了山景房。」

宣依依是不喜歡長輩那一套的,她過生日她爸媽非要請戲曲演員,開場子,好在晚宴之後,長輩都散了,她跟狐朋狗友們約好了開轟趴,請歌手唱歌。

想想就激動。

宣依依去那邊接待賓客,白灼一看是他哥來了,淡淡地說道:「我先過去一趟。」

等晚點他再來找李長思,替身永遠不可能代替正主。

白灼一走,氣氛陡然輕鬆了不少。

田野:「來的是灼哥的哥哥?大佬們都圍上去了,看來白家的地位不低呀,灼哥果然是豪門中的豪門。」

田野說著還看了一眼李長思,雖然新姐夫很不錯,不過灼哥家也太牛逼了,日後怎麼也能繼承一半的家業呢。

容樹點頭:「白家比宣家還要□赫一些,不過很多事情是不能看表象的。」

容樹說著看了一眼陸祈,那天從李長思家裡回去之後,他給那位德高望重的長輩打了一個電話,旁敲側擊地問了一句,能不能點49巷的外食。

那位長輩告訴他,49巷本就不是盈利性的餐館,隻接待極小圈子裡的人,是絕無可能點外食的。

他掛了電話之後,沉默了許久,他就遇到了一個能點49巷的人,而且對方還給李長思留了電話,隨時都可以吃到外食。

可見這世界的參差。

自那以後容樹就明白,他和李長思還是做朋友吧,更長久一些。其實參加完三期綜藝,他早就明白,李長思的世界猶--------------銥□如神秘的星辰大海,他一路追趕卻不入其門,也許這位高深莫測的陸先生才是真正能入其門的人。

宋星月:「咦,應靜來了。」

隻見影後應靜一身金色禮服,帶著珠光寶氣的紅寶石項鏈,挽著白家嫡長孫白慕的胳膊,萬眾矚目地走過紅毯。

眾人內心霧草了一句,原來應靜的後台是白家嫡長孫白慕,難怪這幾年應靜資源好到炸裂,在圈內橫著走,拿獎也拿到手軟,上次因為雜誌銷量問題滑鐵盧,還敢撕過口碑爆表的李長思,果然是後台夠硬,有恃無恐。

林鹿深皺眉:「姐姐,你小心一點,我們娛樂圈的外表風光無限,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