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1 / 1)

了半個小時,泡到連頭髮絲都是陸祈身上的味道,這才從浴室裡出來,浴室外放著乾淨的浴巾和衣服,不是女款的,是男款襯衫和毛衣。

李長思勾了勾唇,其實她已經打電話給丘比,讓丘比送換洗的衣服來。不過她更喜歡穿陸祈的衣服。他的衣服看起來就很好穿的樣子。

李長思換上襯衫和毛衣,將頭髮吹的半乾,就聽見外麵傳來敲門聲,管家壓抑著激動的心情,微笑道:「思思小姐,薑茶已經煮好了,午餐您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嗎?」

先生的口味清淡,而且雪日裡胃口不佳,吃的極少,特意讓他來問李長思的口味。管家揣著一顆激動的老父親的心,就差要將莊園裡裡外外重新打掃一遍了。

李長思打開門,接過溫度剛剛好的薑茶,問道:「陸祈呢?」

「先生在樓下的茶室。」

管家喜笑顏開,先生心情好的時候才會待茶室裡品茶,李長思要是不來,這時候一般都是把自己關一整天不出現的。

李長思點了點頭,端著薑茶下樓,走到一樓的偏廳,突然想起來,回頭衝著管家一笑:「中午想吃火鍋。」

跟陸祈一起吃火鍋看雪景,好像還挺有趣的,她之前聽田野嚷著吃火鍋,還沒吃過呢。

管家錯愕了一下,隨即微笑道:「好的,思思小姐。」

他得趕緊讓人送最新鮮的火鍋食材上山。

陸祈在茶室裡看外麵絮絮揚揚的雪花,他很討厭下雪天,因為冰冷潮濕,清冷孤寂,山頂的雪似是要將一切都埋葬掉,生命裡隻剩下慘白的顏色。

隻是今年的雪日,似乎有些不一樣,他竟然能夠心平氣和地坐在茶室裡,看著庭院裡的雪景,綠色的景觀樹猶如結了一層薄薄的霧淞冰晶,棉花糖在雪地裡撒歡地跑來跑去,毛茸茸的小尾巴上滾的都是雪花,有些活潑。

「你在看小棉花糖呀?」李長思端著薑茶,湊近他,尾音微微勾人。

淡淡的冷檀幽香襲來,微潮的髮絲落在他的胳膊上,陸祈身子微微緊繃,握緊手中的杯子,稍稍拉開點距離,看向李長思。

這一看,越發的後悔,因莊園內沒有女士的衣服,她穿的是他的衣服,黑襯衫和米色毛衣,露出一對性感的蝴蝶鎖骨,和雪白筆直的長腿,侵襲而來的味道還是他常用的洗浴用品的味道,就像是全身都沾滿了他的味道。

這樣的念頭讓他眼睫微顫,還不如不拉開距離。

陸祈掩去眼底的暗光,冷淡低沉地說道:「嗯,今日你來找我是什麼事情?」

李長思坐在他對麵的蒲團上,捧著薑茶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煙煙裊裊的茶香瀰漫。

「想見你就來了呀。」

也沒有特別的理由,雪日裡她不能一個人呆著,會深陷過往的事情無法自拔,抑鬱很多天。

陸祈指尖動作一滯,看向她被熱茶氤氳的精緻眉眼,見她烏檀色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過來,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想來便來吧。」

「你是在跟自己對弈?」李長思視線被一邊的圍棋吸引,想起這個月有圍棋定段,還是棋院特意加開的比賽,她參加完宣依依的生日宴就得去參加比賽,頓時來了興致,「我們下一盤吧。」

陸祈點頭,將未下完的棋局收了:「黑子先行。」

這是讓她?

李長思細長的眼眸勾起:「約個綵頭?誰贏了許對方一個心願?」

「可以。」陸祈紳士地點頭。

李長思伸手取過棋罐,摩挲著手中的黑子,按照常規的思路開始落子,兩人下的極快,幾乎都不需要思考,很快棋盤上就落了一大片,各有勝負,不相上下。

隻是下著下著,李長思唇角的笑容慢慢消失,陸祈的棋路猶如綿綿不斷的春雨,沒有任何的攻擊性,但是在不斷地佈局麻痺對手,等對手察覺時已經是回天乏術。這樣的棋路她前世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

她好勝心強,下棋既沒有耐心,攻勢又猛,常常殺的她那些兄弟姐妹們臉色鐵青,怒摔棋盤,隻是遇到高手便落了下乘。

先生改不了她的性格和棋路,便坐下來與她慢慢對弈,用這種吞食的手法一點點地磨著她的耐心,一坐就是一下午,硬是將她的急躁磨得七七八八,沉穩了幾分。

李長思指尖輕輕摩挲著棋罐,開始中途改佈局。

陸祈見狀,薄唇微--------------銥□微上揚,沒有急著下殺招,甚至露出了缺口,打造了一隻兔子籠,等著毛茸茸的小兔子自投羅網。

兩人在茶室裡下棋,管家看著已經送上山的新鮮食材,急道:「這要下到什麼時候?午飯時間到了。」

宋茂麵無表情,李長思一來,果然沒好事,先生三餐時間都要亂了。

「宋助理,山腳下有輛大眾****車,要放上山嗎?」

宋茂:「嗯。」

得,她來也就算了,結果還帶拖油瓶來。想到李長思的經紀人,宋茂臉色更臭。那經紀人拉黑過他,還怒噴他是騙子,什麼智商?難怪帶李長思帶了三年,依舊糊穿地心。

丘比一路開車上山,又急又氣,他就知道送李長思來是山頂準沒好事。他前腳才回到公司,後腳就打電話讓他送衣服?衣服!!!

就算乾.柴.烈.火,那小白臉連給他們家崽買新衣服的錢都沒有嗎?這是什麼絕世軟飯男?

不行,回頭就讓兩人分手,趁著他們家長思年輕美貌,找什麼不比這個小白臉強?

丘比怒火沖沖,一個漂移,硬是將大眾車開出跑車的豪邁感,一路衝上山頂,然後就見穿著標準管家服的管家撐著黑傘,微笑地等在林蔭道邊。

丘比氣場一軟,管家出門迎接?這麼正規嗎?

「請問是思思小姐的經紀人嗎?這邊請。」

丘比:「好的,謝謝。」

丘比拎著一大袋子衣服,氣歸氣,他給崽崽選的依舊是美貌的裙子,畢竟他帶出來的崽,必須在任何地方任何時候都要美的冒泡。

就是李長思這人挺一言難盡的,以前要死要活地戀愛腦,現在冷靜下來破罐子破摔了,不是穿T恤就是穿羽絨服,白瞎一張臉。

丘比隨著管家穿過落滿積雪的林蔭道,看著不遠處古典氣派的莊園,心裡有些發楚,不對呀,山頂不是黑卡主人的住處嗎?草,他們家思思不是跟小白臉約會,是來還債的?還是肉.償?

丘比眼前一黑,險些摔個狗啃泥,他不是才刷了120萬嗎?崽崽現在代言賺了錢,有錢還呀?

「丘先生,思思小姐和先生在下圍棋,您午飯用過了嗎?」

「用了,用了。」丘比揮手,哪裡還有心思吃飯,趕緊把小祖宗領回家去,以後最好跟這黑卡主人一刀兩斷。他心臟病不好,已經可以預想到在他和崽崽大紅大紫的時候,突然被爆出醜聞,什麼李長思欠.債.肉.償,李長思有後台,李長思私生活混亂,天,窒息,他要窒息了。

這簡直是從白灼那火坑跳到了另一個火坑!

丘比喪的不行,跟著管家進屋,見莊園太大,連正廳的都沒開,管家帶他進了偏廳,偏廳內陳設古典雅致,他還以為自己誤入了哪個宮殿。

「思思小姐在茶室裡下棋,您要不等一等?」管家是希望他去喊李長思的,這樣先生就能正常用餐了。

丘比看著這富麗堂皇如宮殿的莊園,神思恍惚地點了點頭,隨即反應過來:「我去喊一下長思。」

趕緊回去吧,小祖宗,這黑卡主人一看就賊有錢,咱玩兒不過他。

丘比隨著管家朝著茶室走去,遠遠就見李長思穿著男款的大毛衣,性感嫵%e5%aa%9a地坐在蒲團上,頓時眼前一黑,他的崽呀,受了大罪了。這該死的老頭子!

丘比雙眼冒火地看向李長思對麵的50多歲的老頭子,然後呆滯。

李長思看著被動的棋局,瞥了一眼丘比,懶洋洋地說道:「你來了,衣服放邊上,我回去的時候再換。」

室內開了暖氣,她光腿也不覺得冷,早知道就讓丘比別送衣服了,她之前的衣服烘乾也能穿回去。┆┆思┆┆兔┆┆網┆┆

「你讓經紀人送衣服過來?」陸祈嗓音低沉地開口,微茶色的瞳孔冷淡看了一眼男,經紀人。

她讓男,經紀人去她家拿衣服?嗯?

陸先生眉頭皺的能打結。所以李長思的一應私生活都由一個男人打理?這男人還能隨意進出她的公寓?

這是什麼糟糕透頂的事情。

「您好,我是李長思的經紀人,丘比。」丘比膝蓋險些一軟,嚶嚶嚶,誰來告訴他,50多歲的老頭子搖身一變變成20+的俊美小白臉,還是這種住山頂莊園的頂級富豪,寬肩窄腰大長腿、穿著毛衣都能看出腰腹沒有一絲贅肉的小白臉,啊呸,富豪。

「嗯,之前的衣服不是弄濕了嗎?不想穿,就讓丘比幫我送了一套過來。」李長思心不在焉地應著,還在琢磨棋局。

弄濕了?這麼激烈的嗎?丘比感覺呼吸有些困難,太野了,年輕人玩的太野了。受不了了!

管家弱弱地提醒道:「思思小姐,您點的火鍋好了,要不要吃完再跟先生繼續下棋?」

「嗯?火鍋來了呀。」李長思頓時覺得飢腸轆轆,她早上還沒吃東西呢,「不下了,下午再下。」

管家臉色一喜,連忙吩咐人將午餐擺上來。

丘比連忙將李長思拉到一邊,激動地問道:「崽,你不是說黑卡主人是50多歲老頭嗎?這怎麼看也不像是老頭吧?」

「搞錯了。」

李長思嫵%e5%aa%9a的大眼睛瞥了一眼陸祈,不過也跟老頭沒多大區別,過的就是和尚的生活,從昨兒撩到手,他連她小手都沒碰過,哦,有過兩秒鐘的接觸,就是按住她的手不讓她點外賣來著。今兒她穿的也挺性感的,結果他的視線都沒看她。

陸祈,不行?

「這種事情也能搞錯?不是,你跟他到底什麼關係?」丘比壓抑著激動,「黑卡主人應該有不少的資源吧,崽,你們都這種關係了,他有興趣投資影視行業嗎?」

崽崽跟這男人不虧,年輕身體棒,有顏有錢,怎麼看都是他們家李長思賺了呀,賺翻了。

這不比跳白灼那火坑強一萬倍,而且這是個素人,沒粉絲的,以後鬧出點啥也沒有對方粉絲網暴,完美!

陸祈見那男經紀人拉著李長思一陣嘀咕,薄唇不悅地抿起,他記得李長思的那家經紀公司也是集團名下的眾多資產之一?

「長思,先吃飯。」聲音比以往都低沉了幾分。

李長思被這性感的聲線蘇了一下,警告地看了一眼丘比:「別乾蠢事!」

她跟陸祈在一起又不是饞他的錢,她是饞他的臉,饞他的身子!談錢多沒意思,以後要是鬧分手還有經濟糾紛,麻煩!

丘比:「真的不問問?」

沒準就同意了呢!

李長思:「……」

午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