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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在這華麗之下刨開自己的皮囊,向葉辭柯獻上自己僅有的真心。

“我有好好想過,以後的生活……”

奚泠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飄在雲端上,她眼底映著煙花雨,恍若映照著一場幻夢。

“在家可以陪你打遊戲,看電影,你工作的時候我可以帶著便當來看你。旅遊、野餐、逛街,還有好多事可以一起做。”

“你要是生氣了,就和我說,我會改的。不想說也沒關係,我可以自己悟。親親你,就當和好了,好不好?”

“想到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會很開心。每天起床看見你,我就能更喜歡你一點。”

她的聲音與煙花的爆炸聲相比不值一提,在葉辭柯耳朵裡卻格外的清晰。

alpha的五感在此時被調動到了極致,連其中小小的氣音都不肯放過。

奚泠本身是比信息素更誘人的存在,足以讓她為此對抗本能。

她看見奚泠仰著臉,認真地問:“葉辭柯,這是你喜歡的未來嗎?”

煙花在空中,而眼前人在心上。

葉辭柯傾身把奚泠攬進懷裡,虔誠地在她額頭落下一%e5%90%bb。

“也是你想要的一瞬間。”

*

灌了大半瓶酒的後果,就是奚泠直接在葉辭柯懷裡睡著了。

細密的睫毛垂落,臉還紅紅的,讓葉辭柯忍不住親了好幾下。

奚泠這一覺睡到了大半夜,被葉辭柯強行推醒,迷迷糊糊地去卸妝換衣服,又回來繼續睡覺。

早上起來果不其然頭疼得厲害,又哼哼唧唧了好半天,樹袋熊似的抱著葉辭柯不撒手。

借此又在床上賴了一整天。

直到第二天才勉強好了許多。

葉辭柯做早飯時準備放BGM醒神,才看見秦寸雪昨天發來的消息。

秦寸雪:[很怪唉,我怎麼還沒在奚泠身上感受到標記的氣息。]

omega被徹底標記後會改變原有的信息素,如果標記的alpha夠強甚至能讓其他alpha清楚的感受到——

這個omega有主了。

葉辭柯回:[你怎麼滿腦子這種東西,一個優秀正直的alpha,沒結婚就標記,那還是人嗎?]

秦寸雪:[你清高,你了不起。鼓掌jpg]

葉辭柯沒理會秦寸雪的陰陽怪氣,繼續打字:[我想找個時間帶奚泠見見我父母,然後商量一下結婚的事情。]

秦寸雪:[憋死你 ^ v ^]

這人嘴太毒了,葉辭柯實在看不下去,隻能順手將她拉黑。

她上樓給奚泠送早餐,剛推門就看見某個人在往包包裡塞什麼東西,發現自己後迅速地把手背身後,藏了起來。

葉辭柯麵無表情,沉聲問:“不休息,鬼鬼祟祟的乾什麼?”

奚泠一雙眼睛睜得又大又圓,滿是真誠。

“定了機票,要出差。”

還把手機劃到日程表,展示給葉辭柯看,確實有一欄是在隔壁城。

葉辭柯不禁有些懷疑,太奇怪了,她怎麼沒聽寧嵐說起過。

“需要我陪你嗎?”

“不用,一天就好,我很快就回來了。”

葉辭柯把早餐放桌子上,指尖點了點身側,眼睫垂下,神色莫明。

但最後還是鬆了口:“去吧,注意安全。”

被放過一馬,奚泠湊上去親了親葉辭柯的側臉,“啾”的一聲。

然後露出個標準的甜美笑容:“好的!”

奚泠趕了當天最早的飛機,在午飯前到了目的地。

帶著口罩和葉辭柯的帽子,轉了公交車,穿過大半個城市來到老城區。

她拐進小巷子,繞過地麵上淺淺的水坑,從破碎不堪的記憶裡撈出些許,對照著來到一棟居民樓前。

爬山虎鋪滿了大半麵牆,投下斑駁的陰影,“嗞兒哇”的蟬叫得歡,無端惹人心煩。

樓下乘涼的老人覷了奚泠一眼,啞著嗓子問:“你來找人?”

奚泠頷首:“是的。請問四樓二號的人家,還住在這裡嗎?”

老人皺眉,搖了搖蒲扇,語氣有些不善。

“你說那個女人?她是你的誰啊?”

“啊,她是我的”

奚泠一頓,片刻後輕輕吐出兩個字。

“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

奚泠日記(酒醉版)

某年某月某日 晴

我每天都能更喜歡葉辭柯一點,哪怕她不標記我也喜歡。

她給我做飯吃,所以不標記也沒事,還那麼寵我,那麼不標記也是沒關係的。

第49章

老人眉頭越皺越緊:“402的住戶就沒搬過……但我怎麼沒聽說那人有個女兒?”

奚泠隻是微笑著道謝, 並沒有多說。

看奚泠想走,那老人突然出聲叫住她:“等等,女娃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奚泠停步,有些好奇地問:“為什麼這麼說?”

老人手中的蒲扇搖了又搖, 表情有些厭煩。

“前段時間這裡來了個男人, 據說是她前夫。往她門口一堵, 拉都拉不走,逢人就說她道德有失。”

對於老人口中的男人,奚泠並沒有印象,但她聽得很認真。

她垂眸:“沒有證據, 這怎麼能信?”

老人斬釘截鐵:“有證據。轉賬記錄, 聊天記錄,到處都在傳那女人背地裡同時吊著好幾個男人。”

“還說她當初是因為陷害同事不成被發現, 才丟掉了舞蹈團的工作。”

各類傳言甚囂塵上, 誰會去管其中真假?

“那男人在這裡鬨了好久,還跟那女人吵了好幾架。警察一來就安分了, 說是個人恩怨,警察一走又開始鬨。”

老人唾了口, 才繼續講。

“我看就是狗咬狗,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看你乾乾淨淨的, 怕不是認錯了人?”

奚泠再度道謝, 隻說自己去確認一下, 轉身上了樓。

她心裡清楚,這絕不是什麼巧合。

沒有利益誰會去做這種事?而且還來得這麼突然。

毀掉她引以為豪的名聲, 戳穿她苦心經營的假象, 再將她最不願看到的事情悉數奉上。

對那個女人來說,這無異於是在誅心。

難怪她突然沒了動靜, 原來是被這些事情折磨得無暇顧及。

而有理由做這一切的,奚泠隻能想到葉辭柯。

難怪葉辭柯突然讓寧嵐接手她的工作室,應該也是懷疑有人泄露了她的個人信息。

工作室被大刀闊斧整頓了一番後,確實比從前嚴密了許多,效率也高了不少。

葉辭柯對自己人從來都很溫柔,也很好說話,哪怕生氣了也隻是動動嘴皮子。

眼下的手段倒是與她的風格截然不同。

她在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出手,要將令心上人惶恐不安的根源徹底截斷。

理清思路後,奚泠隻覺得心滿意足,葉辭柯在護著自己唉,還替自己出頭!

葉辭柯真好!

她揣著這份愉悅的心情,敲響了麵前的門。

門上的貓眼似乎閃了閃,奚泠摘下了口罩,走廊裡的光線充沛,足以讓裡麵的人看清楚自己是誰。

沒過多久,門開了。

是個半老的女人。歲月在她臉上留下深刻的法令紋,盤起的發絲間間隱約可見幾縷白發。

她的皮膚暗沉鬆弛,眼底還有遮不住的青色,更添了幾分憔悴。

熟悉又陌生。

奚泠往她麵前一站,才發現當初仰頭才能看見臉的女人,而今比自己還矮上幾分。

仿佛沒看見奚泠眼中的打量,女人攏了攏鬢發,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奚泠,你居然自己回來了?是葉辭柯不要你了嗎?”

聲音是慣常的尖酸刻薄。

曾經奚泠會因為無法接受這句話裡假設而崩潰到不能自控,現在卻能心平氣和地抬眼,與女人對視。

葉辭柯,是她的軟肋,也是她的盔甲。

奚泠直接道:“那倒沒有,她今天早上還在給我做早飯,昨天還給我熬了醒酒湯。”

沒料到奚泠會給出這樣的回答,女人嘴角的笑容一僵。

“你——”

“小時候你都是親自來抓我的,怎麼突然開始請人了?”

女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奚泠打斷。

她抬了抬下巴,滿臉倨傲:“你是我的唯一監護人,反過來你老了,不也是隻能依靠我了嗎?”

“你再說一次?!”

女人被成功激怒,可是揚起的手還沒落下,就被奚泠攥住。

她蹙著眉,故作擔憂,手上的力道卻絲毫不減,直直地把女人的手往下壓。

“媽媽,你的精神狀況似乎有些不正常,我真的很擔心。需要我送你去精神病院嗎?”

女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大聲反駁:“你不能!”

“你老了,失去了判斷力,有沒有生病,不全憑我怎麼說?你的名聲都這樣了,除了我還會有誰在意你?”

奚泠接著不緊不慢地補充:“都是家務事,彆人怎麼管得著呢?”

仿佛被話裡的惡意嚇到,女人的肩膀顫了顫。

她想起了不久前輾轉打通的一個電話,手機那頭的alpha也是如此輕描淡寫地和她說話。

“你也隻敢打打電話了。”

“嗯?我可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身敗名裂又與我有什麼關係?”

“個人恩怨,彆人怎麼管得著呢。”

“也彆動那些歪心思,你不會以為自己能和季家作對吧?”

回憶裡的聲音和奚泠的聲音漸漸重合,她近乎是聲嘶力竭地吼道。

“你和葉辭柯一樣惡毒!我真是白養你了!”

奚泠斂了表情,向來溫柔的眼底此刻凝結了寒霜。

“養我?”

“你從來沒把我當女兒看過,在你眼裡,我不過是能夠被隨意擺弄的玩偶。我不過是把你對我做過的事如數奉還,你怎麼就生氣了呢?”

奚泠鬆開手,主動往前,卻把女人逼得倒退了好幾步。

“你現在還敢對我下手嗎?嗯?”

女人顫唞著嘴皮,根本沒注意身後,一腳踩滑,“咚”的聲摔倒在地。

見此,奚泠扯出一抹冷笑:“你也隻敢挑軟柿子捏了。”

“奚泠!!”

刺耳的嘶叫聲響起,仿佛昭示著女人的崩潰。

奚泠神色漠然,手指抵著唇。

“噓,彆讓鄰居聽到了,萬一他們也覺得你精神有問題,豈不是更說不清了?”

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鵝,女人霎時安靜下來,隻是仍舊急急地喘著氣,臉色慘白,像是下一秒就能厥過去。

奚泠懶得理,自顧自地從包裡拿出一雙舞鞋。

這雙舞鞋很是老舊,布滿了痕跡,是她當初從家裡帶出來的東西。也是唯一留在她身邊的舊物。

跳舞已經成了本能,鐫刻在她生命裡,她對此深愛又痛恨著。她妄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