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說的是奚泠的事:[好家夥,那麼高,她直接跳下去了唉!花盆都被砸碎了。]
寧嵐:[然後?]
秦寸雪:[然後現在估計在和葉辭柯膩在一起。]
寧嵐:[盆碎了,人沒事嗎。]
秦寸雪:[你提醒我了,要不等她出來給看看?]
寧嵐:[。]
寧嵐:[還是要盯著她點,彆讓葉辭柯又被騙了。]
秦寸雪:[行。]
剛放下手機,旁邊門就開了。
秦寸雪都驚呆了,葉辭柯動作這麼快?
走出來的確是葉辭柯,她眼底埋著焦躁不安,整個人看上去很緊張。
啞著聲音道:“寸雪,找藥箱。”
秦寸雪定睛一看,葉辭柯那身衣服都臟得認不出原樣了,血痕與血點交織錯雜,還有泥點子,特彆是%e8%83%b8口處,暈開了幾縷鮮紅。
“嘖,你們玩得這麼激烈?”
葉辭柯嘴角往下撇,委屈起來:“全是奚泠的血。”
聯想到陽台上的一片狼藉,秦寸雪了然。
她提醒道:“奚泠現在應該是被動發熱狀態。”
“我給了她一個臨時標記。”
自己摸到滿手血時,嚇得魂飛魄散,哪還有心思標記奚泠,匆匆咬了她一口就出門叫秦寸雪來包紮。
最後等到藥箱送來,房間裡的信息素也差不多散乾淨了。
明亮燈光下,奚泠安靜地坐在床邊,臉上被瓷片劃了道口子,正往外滲血。
手肘處也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擦傷,更彆說腿上的傷口,幾乎是小腿的一半長。
看著就疼。
可奚泠沉默不語,乖乖坐著。隻在葉辭柯出現時,眼睛亮了亮。
她軟聲喊:“葉辭柯。”
“我在。”
葉辭柯快步走上前,溫柔地摸了摸奚泠的頭,毫不意外地換來了奚泠的輕蹭。
她大概能想到事情的起因經過,這貓不顧一切地向她撲來,卻帶著一身傷。
讓全身酥|麻酸脹的感動過後,就隻剩下心疼。
秦寸雪基本無視這一對秀恩愛的行為,拿出酒精棉,蹲下來查看奚泠腿上的傷口。
上麵還覆著泥土,和一些細小的碎瓷片。
“嘖。”秦寸雪小心翼翼地伸手過去,想把傷口清理出來。
就聽葉辭柯急道:“你彆碰她。”
雖然知道這是易感期的占有欲在作祟,但秦寸雪還是覺得很離譜。
“我不碰怎麼治啊?”
葉辭柯垂眸,糾結了幾秒後還是妥協了。
“那你能不能輕一點。”
“行行行。”
簡單的觀察和處理後,秦寸雪開口道:“還好不深,但也要好好包紮。可能有點疼。”
她拿出酒精棉,輕輕擦去奚泠傷口上的泥土。
葉辭柯開始皺眉。
隨後她又找出鑷子,將紮進肉裡的碎瓷片取出來,丟進盤子裡。
葉辭柯抿了抿嘴。
在這期間秦寸雪幾次去觀察奚泠的反應,都隻能看見奚泠平靜無波的眼眸。
不會喊疼也不會向葉辭柯撒嬌,乖得有些反常了。
為了檢查有沒有紮進深處的瓷片,她還得扒拉開傷口仔細看。
秦寸雪輕聲提示道:“要是實在痛,你喊出來也沒事。”
奚泠頷首,卻也隻是在秦寸雪撐開傷口時微微蹙眉。
忍耐力好到讓秦寸雪都覺得驚訝。
反倒是葉辭柯,她像是終於看不下去,突然用手遮住半張臉,發出抽噎聲。
露出來的眼眶已經紅了一圈,眼淚都快含不住了。
秦寸雪:?
她覺得莫名其妙:“你乾嘛?”
葉辭柯顫著聲:“好疼啊,你能不能輕一點。”
秦寸雪眼神充滿鄙視,嘴裡毫不留情:“又不是你遭罪,奚泠都沒說什麼,你哭啥哭?啊?”
“嗚,可我看著疼。”
葉辭柯邊說邊用手擦眼淚,那張平時冷俏的臉哭起來倒滿是委屈與可憐。
秦寸雪不關心,但奚泠連忙去向葉辭柯解釋:“我不疼,真的。”
方才處理傷口時表情無動於衷,現在卻慌得不行,還試圖站起來去夠葉辭柯的衣擺。
葉辭柯主動把手伸過去,與奚泠十指相扣:“我想把你帶回家。”
奚泠急忙道:“都可以,隨你。”
葉辭柯繼續委屈:“可我剛剛想抱你出來,都抱不動了,怎麼會有人抱不動自己的omega呢,嗚——”
“沒有關係,我不在意。”
於是季少時剛回來就撞上了這樣離譜的場麵。
一個不知所措,一個嗷嗷大哭。
季少時人都懵了,脫口而出:“這是我妹?!”
易感期的alpha情緒會受到極大的影響,能大致分成焦躁易怒和脆弱敏[gǎn]兩種。
可他明明記得葉辭柯是前者,破壞力極強,怎麼可能哭成這樣?
但事實就是如此,讓他不得不信,葉辭柯的易感期情緒徹底大變樣。
“真是開了眼。”秦寸雪瞧了半響,忍俊不禁:“我認識她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見。”
她感歎道:“她們兩個,就像正極和負極。”
季少時虛心請教:“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隻要站在她們中間,就能閃閃發光,活脫脫一個電燈泡。”
季少時頓時笑出了聲。
秦寸雪麵無表情:“你笑什麼?你也是電燈泡。”
被這麼一說,季大少爺笑容凝滯,突然也覺得自己多餘起來。
“哦。”
作者有話要說:
第38章
本著對好友的關心, 秦寸雪決定給這兩人膩歪的時間。
主要是葉辭柯在膩,死活不肯撒手,非要帶奚泠回家。
讓自己的omega處在彆人視線下,這對易感期的alpha來說是無法忍受的事。
她應該把奚泠帶回家, 藏起來, 然後在情|潮中抵死纏綿, 直到把空落落的心填滿。
在奚泠第不知道多少次點頭說好後,秦寸雪終於忍不住開罵。
“葉辭柯你有完沒完?你家奚泠的傷晾著不管了?”
重新想起奚泠沒處理完的傷口,理智終於占據了上風。
她委屈地“嗷”了聲,退到一邊, 一瞬不瞬地盯著奚泠瞧。
奚泠回望過去, 柔聲安撫:“你彆擔心,包好了我就跟你回家。”
這一刻, 秦寸雪覺得自己在閃閃發光!
解決掉葉辭柯這個大麻煩, 她才得以繼續上藥、包紮。
在一邊季少時越看越覺得好笑,直接拿出手機開始錄像:“多難得, 我要給爸媽看看。”
秦寸雪深表讚同:“給我也發一份,等她清醒了我就去狠狠嘲笑。對了, 葉伯母呢?”
“在發脾氣,少不得把下麵的人整頓一番。白家那omega居然讓人混進我家做侍應, 差點就讓她得逞了。”
一個發熱期的omega會讓所有alpha瘋狂, 如果葉辭柯沒忍住, 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現在過程雖然波折了些,至少結局還能讓人接受。
幾十分鐘後, 秦寸雪終於處理好了所有傷口, 動作利落地整理染血的酒精棉和工具,頭也不抬地吩咐:“彆沾水, 兩天換一次藥。”
這邊剛結束,那邊葉辭柯就巴巴地湊上來,把秦寸雪擠到一邊,對著奚泠說:“回家。”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季少時不得不提醒:“媽要過來看你。”
“不行,現在就走!”
葉辭柯猛猛搖頭,她一刻都忍不了。
她現在就要把奚泠帶回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秦寸雪也能理解,易感期的alpha沒有理智可言,也不會去思考,除了omega以外彆的都不在考慮範圍。
“讓她走唄,先和葉伯母說一聲,等易感期過了再談。”
季少時頷首,轉身離開,大概是去知會葉萋女士了。而秦寸雪決定幫人幫到底,直接把這兩人給送回去。
一路上很順利。
隻是葉辭柯跟張狗皮膏藥似的,黏奚泠身上,哼哼唧唧要抱她,而奚泠幾乎是任她予取予求。
讓秦寸雪把油門一踩再踩,好幾次都險些超速。
等到了目的地,她趕緊把兩人“趕”下車,恨不得立馬離開這片是非之地,防止自己被狗糧撐死。
見秦寸雪準備走,奚泠連忙詢問道:“等等,葉辭柯的病……”
瞥了眼某個滿腦子omega的人,秦寸雪開始吐槽:“你看她現在能走能動,還能嗷嗷哭,哪像有事的樣子。”
“至於身體虛弱的問題,隻能慢慢調養。你好好陪著葉辭柯,彆讓她生氣難過。”
奚泠溫順地垂眸:“好,我明白。”
話音剛落身邊就湊上來一個白毛,委屈地扯她裙擺,要把人拉走:“你怎麼和她說這麼多話,嗯?”
占有欲強到不可理喻。
奚泠慌忙轉頭,親了親葉辭柯的臉側:“下次不會了。”
隨後任由葉辭柯牽著她進門,沒再說過一句話。
葉辭柯的家,哪怕許久未歸也沒落上半點灰。
所有陳設一如從前,奚泠離開時什麼樣,現在就還是什麼樣。
但還是有變化的,比如來時非要讓奚泠穿好衣服的人,剛走進臥室就拉下了奚泠的裙子拉鏈。
葉辭柯攬住奚泠的腰,將她帶倒在床上,然後——
然後看見了奚泠臉上的創口貼,和手肘處雪白的繃帶。
肩帶滑落大半,臉色蒼白卻一聲不吭,隻用那雙水潤的眼睛望著自己,一副任她為所欲為的模樣。
葉辭柯:“……”
什麼樣的禽獸才會在omega負傷時標記她,那不是欺負人嗎!
在心裡默念了三遍不能碰,葉辭柯把頭埋在奚泠肩上,狗狗似的去嗅探omega的信息素,以此來獲得少許慰籍。
想到可口的小點心近在眼前,卻隻能看不能吃,她就不禁抽噎出聲:“嗚……”
眼淚吧嗒吧嗒滴落到奚泠的肩上,又被她手忙腳亂地擦去。
奚泠拍了拍葉辭柯的背,輕聲道:“小傷,我可以的。”
可惜葉辭柯油鹽不進,隻肯抱著她邊吸邊哭。
“嗚,不能。”
“真的沒事。”
像是為了表明決心,青草香的信息素隨之而來,帶著點清苦,對於葉辭柯來說卻無比的香甜。
是**%e8%a3%b8的勾引,更是令她喪失理智的催化劑。
葉辭柯毫不猶豫地從床頭櫃中摸出一瓶抑製劑,皺著眉擰開瓶蓋。
看見這一幕,奚泠慌忙起身,試圖奪下葉辭柯手裡的抑製劑。
可是為時已晚,她眼睜睜看著葉辭柯仰頭喝了一口。
瞬間心臟縮緊,聲音都在顫唞:“葉——”
然而話還沒說完,嘴就被葉辭柯堵住,貝齒被輕叩開,探入了一隻柔軟的舌。
隨之而來的,還有冰涼的抑製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