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還索要報酬,葉辭柯會說這種話?
從奚泠躺床上開始,葉辭柯就該給她蓋上被子,然後直接離開。】
她暗自發誓,要是有緣遇見半扇流蘇,一定要逼他當著朋友的麵,大聲朗讀這篇文。
互聯網上已經沒有他在乎的人了,現實裡總有吧!
正暗自盤算著要不要直接把這篇文刪掉,門外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悶響。
葉辭柯警覺地抬起頭,什麼東西摔在地上了?
她來到走廊,浴室的門關著,水聲還在繼續,還隱隱約約夾雜著一些抽氣聲。
葉辭柯走過去敲了敲門。
“奚泠?”
門內的奚泠細聲細氣地回:“我不小心摔了一下,好像站不起來了。”
葉辭柯:?
作者有話要說:
奚小貓:同人文?來,我親自教你怎麼寫,絕對不會OOC。(叉腰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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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睡得晚,但是我起得也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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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有那麼一瞬間, 她覺得次元壁破裂了。
這種微妙的怪異感,就像半扇流蘇腦子裡的泥石流倒灌進了她家,而自己被水淹沒不知所措。
當然,太陽不會從西邊升起, 小溪流也絕對不可能是奚泠。
雖然她倆都喜歡用貓貓表情包。
磨砂門內的影子被拉長了點, 隨後又重重跌下來。伴隨著“撲通”一聲, 葉辭柯的心跳也亂了一拍。
奚泠似乎在嘗試著站起來,但失敗了。
亂七八糟的揣測被強行鎮壓,當務之急是眼前的事。她開始思考解決方案,並且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你穿衣服了嗎?”
奚泠聲音很輕:“剛才站起來套了睡衣。”
葉辭柯心下稍安, 先禮貌地敲了敲門:“那我進來抱你出去。”
“好的。”
得到了首肯, 葉辭柯擰開門把手,瞧見了並著腿坐在地上的人。
奚泠渾身上下都被淋濕了, 頭發一縷一縷的往下滴著水, 裙子也被水暈開大片,單薄的衣料緊緊貼著皮膚。
她安靜地望著葉辭柯, 眼中水光瀲灩,臉上也不知是淚還是彆的。本就白皙的皮膚抹上了一層瑩潤的水色, 如蚌珠生光。
有一種脆弱的美感,但葉辭柯沒心思欣賞。
她皺起眉詢問:“你怎麼摔的?”
“踩到了沐浴露的泡泡。”
葉辭柯目光在浴室裡轉了一圈, 在門口發現了奚泠的拖鞋, 心下了然。
嘴上也不輕不重地斥了句:“又沒穿鞋。”
奚泠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誠懇:“下次一定。”
嗯, 又是認真道歉,然後死也不改。
葉辭柯腹誹著, 轉頭去找浴巾, 餘光卻不小心瞥見衣架上掛著的貼身衣物。
讓人呼吸一窒。
她真的隻穿了一件睡衣!
葉辭柯僵硬地轉過頭,差點不知道該怎麼走路, 反應了幾秒才進去關水,再取下浴巾把奚泠裹了兩大圈。
她目光落在奚泠身後的瓷磚上,下手也沒輕沒重,直接把人裹成了貓貓蟲。
奚泠沉默半響,費勁把自己的雙手從浴巾中解放出來,然後仰著頭看向葉辭柯。
“抱。”
言簡意賅。
葉辭柯不自覺地揉了揉指腹,心顫得厲害。
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在她心裡跟沒穿有什麼區彆?
見她半天沒動作,奚泠歪了歪頭,秀氣的眉毛也蹙起。
“怎麼了?你難道抱不動我?”
語氣充滿疑慮,是在**%e8%a3%b8地質疑她的能力。
不能說alpha不行!
葉辭柯一咬牙,摒棄雜念,斬釘截鐵地回答:“能抱。”
隨後傾身,手一攬就把奚泠連人帶浴巾一塊兒抱了起來。
抱起來的瞬間葉辭柯就驚了一下。
好輕。
她知道奚泠是在調整姿勢,可毛茸茸的浴巾卷時不時地動一動,蹭一下。
讓她產生了一種錯覺,自己像是抱著什麼軟乎乎的小動物。
與此同時,奚泠也在心中吐槽,某些人沒談過戀愛,連電視劇都沒看過嗎?
好好的公主抱被她弄得像搬貨物?隻能說僵硬。
她隻好自己動,讓自己舒服一點。
奚泠終於調整好了,無比自覺地勾住葉辭柯的脖頸,身體隔著層浴巾與葉辭柯緊緊相貼。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溼潤的手正好擱在葉辭柯的後頸上。帶著溫度的手指一曲,就輕輕摩挲過底下的皮膚。
細碎的電流順著脊柱直接滑到尾椎,葉辭柯腳步一頓,耳垂就漸漸漫上了嫣紅。
alpha的腺體沒有omega那般敏[gǎn]脆弱,但也不能隨便亂摸。
葉辭柯深呼吸,啞聲道:“手,往下麵放點。”
“噢。”
奚泠聽話地放下手,轉而搭在葉辭柯的肩上。
剩下幾步路,懷裡的人很老實,乖乖被她抱進客臥,放到床上。
奚泠吸了吸鼻子,抬手掩麵,打了個噴嚏。
臥室裡空調溫度打得比較低,而她身上的衣服濕透了,再繼續穿下去會著涼。
葉辭柯順手把奚泠方才掀開的浴巾攏緊:“你帶了其他睡衣嗎?”
奚泠搖頭:“沒有,行李箱裝不下了,我想著到你這裡重新買,剛下的單還在路上。”
葉辭柯無言以對,奚泠小小的行李箱裝不下一件睡衣,但是能用自己的車後座搬運大熊和抱枕。
“我去給你找件新的。”
說完,葉辭柯這才猛地想起家裡的新睡衣被秦寸雪穿走了。
見葉辭柯突然呆住不動,奚泠眨眨眼:“怎麼?”
葉辭柯糾結片刻,決定坦白:“突然想起家裡沒有新睡衣了,要不你先穿彆的?”
奚泠溫和地頷首。
“沒關係,舊的也行。”
葉辭柯一楞,連忙解釋道:“不是舊不舊的問題,是我穿過了。”
“哦——”奚泠嘴角勾起來一點,像是在寬慰她:“那也沒關係的,重新跑一趟或者等人送來,多麻煩你。”
她表現得十分善解人意,反而讓葉辭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自己究竟在害羞個什麼勁。
雖然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葉辭柯還是翻出一套洗乾淨的睡衣,送去給奚泠。
“你穿好了喊我一聲,我去給你找點藥膏。”
奚泠悄悄地把手挪到淺灰色睡衣上,按了按。
她眼底的笑意愈深,語氣也溫柔:“行哦。”
葉辭柯從自家藥櫃裡找到了外敷的傷藥,回到奚泠門前,沒等多久就聽見了奚泠喊。
“我好了。”語調輕快。
她推門,奚泠正低著頭,把長了一截的袖子挽起。
自己的睡衣穿在奚泠身上有些寬鬆,她瘦弱的骨架子撐不起布料,就顯得空空蕩蕩的。
但是,一想到那是自己的睡衣,就總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縈繞在心上,又麻又癢。
睡衣如同一個記號,她套上了,就像是誰的所有物。
葉辭柯垂眸擰開藥膏,蹲下`身:“哪隻腳?”
奚泠眼睛彎彎,彎腰撩起褲腿,露出腳踝:“這隻。”
是有些紅腫。
葉辭柯沉聲:“怎麼還是這隻腳,上次吃飯也是”
聽起來似是在責備,但她手上還是很誠實,替奚泠細致地抹上藥膏,再用手掌揉開。
“早年練舞傷了腳踝,後來就一直容易摔。嘶——”
這一聲不加掩飾的痛呼,讓葉辭柯手底下的動作輕了好幾個度。
脆弱,她在心裡如此評價到,但是隻會讓自己心疼。$思$兔$網$
屬實是被拿捏了。
上完藥,又給奚泠吹完頭發,葉辭柯一刻也沒歇,忙著把人抱下樓。
某個嬌貴的小公主要看電影,總不能放著不管。
坐在柔軟的毛毯裡,奚泠捧著葉辭柯準備的甜牛奶,覷她。
“葉辭柯,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說完輕聲笑起來,笑得葉辭柯心神不定。
她不受控製地想起了那句話:【我隻有這個了】
隻能說半扇流蘇的泥石流文學害人不淺,遲早要被和諧。
身邊人還在繼續說,聲音輕得如同呢喃。
“等我腳好了,就跳舞給你看。”
“好。”
接著就是長時間的沉默。
檸檬混合著青草的苦澀,隨著體溫和水汽蒸騰至空氣裡,再深入肺腑,好聞到讓人昏昏欲睡。
氣氛沒有想象中的不適應或者疏離,居然意外地溫馨。
她恍惚間生出了一種錯覺,她倆並非初見的朋友,而是久彆重逢的歸鳥,在黃昏時抖落羽毛上灰塵,互相依偎。
葉辭柯正想問奚泠要不要去休息,肩膀上卻是一沉,奚泠身子傾斜,把頭擱在了她的肩上,呼吸清淺。
她好像睡著了。
葉辭柯輕手輕腳地把人抱回床上,蓋了層薄被,並且貼心地替奚泠壓好了被角。
她歎了口氣,乾脆自己也回去補覺吧。
但沒能走成,衣服又被攥住了。
奚泠半闔著眼睛,一副困得不行的模樣,還要強撐著開口。
“葉辭柯,謝謝你。”
聲音小得如幼貓嗚咽,要不是葉辭柯耳力好,估計還聽不清。
葉辭柯有些無可奈何,隻能軟聲哄著:“快睡。”
奚泠聽話地閉上眼睛,卻還是以極其緩慢的語速說:“嗯,我以後會乖乖的,不給你添麻煩。”
似乎某種酸澀的液體取代了血液,開始在葉辭柯的血管裡奔流。
葉辭柯很想上去抱抱她,但理智占據了上風。
她都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樣回到的房間,隻呆坐了半響。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
奚泠好像很愛黏著自己,她在彆的alpha麵前也是這樣的嗎?
葉辭柯腦子裡的情感模塊直接超負荷運轉,她決定虛心聽取一下彆人的意見。
比如秦寸雪。
她都打開聊天框了,卻突然想起那句話,人生三大錯覺之一,她是不是喜歡我?
為了防止自己判斷失誤,造成什麼尷尬局麵,葉辭柯立即換了種委婉的說法。
[喜歡一個人有什麼表現。]
秦寸雪秒回。
[喜歡也分很多種,葉崽,漂亮可愛的omega姐姐我見一個喜歡一個,每個都上去要聯係方式。]
[你問的是哪一種?]
葉辭柯沉思了幾秒,打字:[愛情。]
[喲喲喲,某鹹魚百年不蹦躂,一動就要把人給吞咯。你都這樣問了,怎麼還沒想明白?]
葉辭柯皺眉:[不是說我。回答問題就行,彆做其他的猜測。]
[我懂了,無中生友唄。我就問問你,想不想和她*?]
幾分鐘後,對麵沒反應了。秦寸雪疑惑地發了個表情,聊天框裡隨即出現了一個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