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葉辭柯卻好似渾然不覺,她正盯著奚泠發的最後一條消息看。
[彆擔心,我不吃藥。隻需要輕度發熱就夠了,上次我發熱期提前不也沒出事嘛。貓貓撒嬌jpg]
葉辭柯糾結成了一團麻花。
確實隻需要輕度發熱就能達到秦寸雪的要求,但是她還能像上次一樣控製住自己嗎?
在手指懸停在屏幕上的時候,奚泠又發來了消息。
[貓貓抱抱jpg]
雪白的小貓探出粉色的肉墊,按在了屏幕上,表情無辜又可愛。
葉辭柯長長地吸了口氣,沒想到人沒冷靜下來,反而被溫熱甜膩的餅乾的香氣熏熱了四肢百骸。餅乾還沒吃到嘴裡,她卻好像被甜到了。
她紅著臉打字:[好,準備好抑製劑。]
[好噠~]
*
接下來的好幾天,孟古今的討論度非但沒降下去,反而因為爆出來的猛料愈演愈烈。
騷擾、潛規則、賄賂,每一件都是他履曆上無法被抹去的汙點。
當初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而今成了汙泥裡的垃圾。
接到的代言紛紛解約,連曾經拍過的戲也全都下架重新剪輯。
哪怕孟家再怎麼想保他,輿論也不會允許,最後孟古今隻能發表了退圈聲明。
這並不是結束,等著他的還有法律的製裁——曲微月已經提交了申請,把他告上了法庭。
可曲微月的粉絲還是憂心忡忡,因為她與公司的合約還沒有結束。
就在網友都在為她打抱不平的時候,星漢娛樂向她發出了正式邀請,甚至提出幫她支付所有的違約金。
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各類猜測層出不窮,畢竟那是出手必定把人捧紅的星漢娛樂。
但星漢娛樂沒有做出任何解釋,隻有隨著邀請一起置頂的一句話:
【曲小姐,你的人生還很長,往前走,不必回頭。】
下麵還有無數評論,葉辭柯都沒看,她正緊張兮兮地站在奚泠家的門口。
沒錯,就是奚泠的家!
葉辭柯有些崩潰,她提出的地點都被奚泠否定了,堅持要在家裡收集信息素。問,問就是害羞、不習慣、還是自己家最有安全感。
還能咋辦,隻能同意,畢竟付出最多的是奚泠。她甚至願意為了自己,不顧及身體!
思及此,葉辭柯眼神開始遊移,極其謹慎地敲了敲麵前的門。
十幾秒後,一陣“咚咚”的腳步聲,接著門被拉開了。
“奚——”葉辭柯一口氣沒提上來,大腦直接空白,瞳孔地震。
眼前人似乎是剛醒,睡眼惺忪地望著自己。
黑色的真絲睡衣勾勒出身體美好的曲線,裙擺隻到大腿,右肩上細細的吊帶半鬆不挎,露出圓潤的線條。
睡衣的設計使得%e8%83%b8`前露出大片雪白的風光,而奚泠絲毫不覺得有問題。她柔軟的發絲還沾了點在臉頰上,眼中一片懵懂。
偏偏催生出黑與白的極致對比,純真與欲|色的最佳碰撞,美得驚心動魄。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逆流上了頭,葉辭柯沉默片刻,手上用力,“砰”的一聲巨響,她當著奚泠的麵又把門拉上了。
被關門裡的奚泠:?
作者有話要說:
某人得到消息後,興奮地跳下床,直接把家裡的抑製劑都藏進櫃子裡。
奚小貓:[小貓咪壞心眼多著呢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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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再說我短了!(叉腰)
第19章
一段短暫的啟動音樂後,奚泠那張姣好的臉出現在了門邊顯示屏上。
她似乎很不滿意,眯著眼睛質問葉辭柯:“乾嘛關門?”
葉辭柯抽著冷氣背過身,目不斜視:“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
奚泠拉起滑落的肩帶,又把布料往上提了點,委屈地控訴:“我明明穿了衣服的。”
“天冷,再多穿點。”
下午的太陽奪目刺眼,不遮不擋地灑在小花園裡,將草坪曬得乾燥溫暖,和“冷”沾不上半點邊。
奚泠被這睜眼說瞎話的人氣笑了,赤腳踩在絨毯上,噔噔噔地回去拿外套。
而葉辭柯等在門外,那無處安放的手先是揣兜,沒多久又用手背去貼自己的臉。
要死。
她也見過不少美人,但沒有一個像奚泠這樣的,又純又欲。
如昳麗絢爛的野玫瑰,在她腦海裡瘋長,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嗅到到它的芬芳。
烈日炎炎,葉辭柯頭暈目眩。
直到身後的門再度拉開,奚泠朝著她喊:“穿好啦。”
葉辭柯動作僵硬地轉過去,餘光先瞥見奚泠身上扣好的長袖外套,暗自鬆了口氣。
然後又看到了那雙細長的腿,和踩在雪白絨毯上的腳。
葉辭柯抿嘴,視線開始遊移:“你要不回去穿條褲子?”
奚泠被這無理的要求驚到了,以前怎麼沒發現葉辭柯這麼保守?
“我穿不穿褲子你也管?”奚泠超大聲地叭叭:“到底進不進來?”
葉辭柯的心提了起來,好像自己的反應有些確實有些大,會不會惹奚泠生氣?
她幾步走到玄關,動作局促地遞過去一個紙袋。
奚泠歪頭接過來:“糖?”
“不,是我新烤的香橙麵包。”
剛出烤箱沒多久,應該還是溫熱的,散發出酸甜的香氣。
奚泠頷首,嘴角微微勾起了點。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表情變化,葉辭柯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她換完鞋跟著奚泠穿過玄關,剛走進客廳就楞住了。
拚色絨毯占了一大半客廳,走哪都是毛茸茸。
各式抱枕雜亂地擺著,甚至還用五六個軟枕壘了個小窩,和毯子一起大大咧咧地堆在沙發上。
葉辭柯一臉懵逼,這是用來乾什麼的?
“唔,昨天到家太晚了,然後直接睡到了現在,沒來得及收拾,你不要嫌棄。”
奚泠把沙發上的抱枕往旁邊推了推,清理出一片空地:“坐,要喝點水嗎?”
葉辭柯小心翼翼地坐下,奚泠家的沙發也柔軟得不可思議。
她搖了搖頭:“那你才醒?”
剛問完奚泠抬手就打了個哈欠,眼裡沁出點淚來,懶洋洋的。
“嗯,隻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妝都沒來得及畫。”
原來是素顏,葉辭柯不動聲色地想,素顏好像更可愛了。
也沒了精致妝容包裝出來的距離感,顯得很容易接近。
她不禁放緩了語氣:“是因為曲微月的事情嗎?”
“是呀。很麻煩,對方請了特彆專業的律師。”
奚泠也坐下了來,靠著她的軟枕,手裡還抱著一個。
雖然抱怨著困難的事,但她臉上完全看不出煩躁,依舊一副愉快的模樣。
沉默片刻,葉辭柯繼續問:“聽起來你和曲微月是多年的好友,值得你如此相對。”
“沒有,你聽誰說的。”
奚泠眼中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笑意,隨後認真地解釋:“我幫她,是因為我從她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彆看我小,經曆得可多了,看見新人總忍不住想幫一幫。”
她揉了揉自己懷裡的軟枕,把它扯得胖了足足一圈,隨即望向葉辭柯。
“沒彆的事,我們就直接開始?”
這句話問得自然而然,仿佛待會兒要做的事再普通不過。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葉辭柯總覺得奚泠眼睛都亮了幾分,好像特彆期待。
葉辭柯輕輕點頭,早晚都得麵對,更何況來不就是為了這件事。⊕思⊕兔⊕在⊕線⊕閱⊕讀⊕
“那這裡會不會太大了,不夠密閉?我們去浴室,或者我的臥室怎麼樣?”奚泠無比積極地提議道。
“是有些大。還是客臥吧,平時不常用清理起來也方便。”
說著葉辭柯拿出另一個紙袋,開始把待會兒要用的東西分門彆類的列好。
瓶瓶罐罐擺在奚泠麵前,隨之而來的還有葉辭柯一板一眼的介紹。
“這個是用來收集信息素的,隻需要放身邊就行,上麵的刻度代表信息素濃度。”
奚泠乖巧點頭:“好的。”
“這是氣味阻隔劑,可以噴在門窗上防止逸散。”
奚泠把頭點了又點,嘴角抿起一個矜持的笑:“需要密閉,我懂。”
“誘導劑,內芯是我的信息素溶液,因為是純天然所以不會有對人體有害。”
“嗯,誘——”奚泠的頭點到一半,霎時頓住。
她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就像隻受驚的貓,就差直接從沙發上蹦起來了。
葉辭柯不明所以:“怎麼?”
“誘導劑?”奚泠驚呼出聲,下一秒秀麗的眉毛就皺了起來,顯得楚楚可憐:“你的意思是,你不會陪我?”
葉辭柯坐直了,十分嚴肅地澄清:“怎麼可能和你一起,太危險了。用誘導劑代替,我就在這等你。”
奚泠的眸光黯淡下去,用力把抱枕揉得變了形,聲音卻依舊軟:“可我相信你,發熱期沒有人陪,我會很難熬。”
葉辭柯也不自知地攥緊了手,酸澀感在心臟處被無限放大,又隨著血管蔓延至四肢百骸。
好像拒絕奚泠是一件很讓人難受的事。
但她還是沉聲道:“抱歉,不可以。”
“嗯,好吧。”
沒再繼續問,奚泠最後一次點了點頭,獨自抱著東西準備去客臥。
特彆聽話。
但她越是聽話,葉辭柯就越不是滋味,總覺得不該是這樣。她看著單薄的背影欲言又止,終於忍不住叫住奚泠。
“等等。”
奚泠偏頭,一雙秋水瞳晃了晃,遞給葉辭柯一個代表疑惑的眼神。
葉辭柯剛到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奚泠真的是個很好的omega,自己為什麼要跟過去增加風險。
但人都喊下來了,不說又很怪。葉辭柯有些糾結地補充:“就是,誘導劑有使用時間限製。”
奚泠抬眼:“時間久了會導致信息素濃度過高?”。
“是這樣的沒錯,但我定好量了,就算你忘了濃度也不會超出太多。”
說到這裡葉辭柯就不免有些小驕傲了,信息素定量很難,她可是試了好幾次才能控製得當。
隻能說關鍵時候,她的信息素還是很聽話的!
奚泠抱著那堆東西的手緊了緊,做了個明顯的深呼吸,眼底的秋水儘數化作了寒潭。
她抬了抬下頜,眼神十二分的冷漠:“說得很好,下次不準再說了。”
隨即利落地轉身走進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葉辭柯:
葉辭柯無奈地按著眉心,果然說廢話把人家惹生氣了。
牆上的鐘滴滴答答地轉,隔音效果良好的房間裡傳不出任何聲音,也就無從得知裡麵的情況。
哪怕葉辭柯給奚泠準備的東西很充分,也依舊坐立難安。
實在等得焦急,她索性幫奚泠收拾起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