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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omega的腺體並注入信息素,能夠形成一個臨時標記,因為能暫時壓製omega的發熱期,所以多用於沒帶抑製劑的緊急情況。

在被臨時標記後的三四天裡,omega會被對應alpha的信息素纏繞包裹,得到短暫的安撫。

簫湘被這驚人發言嚇得一楞,而奚泠好似沒看見,淡定地說著自己的計劃。

“等我聞夠了就走。不過,葉辭柯要是知道我隻想騙一口信息素,不會生氣吧?”

她嘴上說著擔憂的話,語氣卻格外愉快,分明沒把這件事的後果放心上。

想起圈內對葉辭柯的評價,簫湘思索良久終於還是苦口婆心地勸道:“你當心翻車。”

“有分寸。”奚泠滿不在乎,甚至還有閒心去逛葉辭柯的微博。

瞧這自信無比的樣子,簫湘都不好意思去說打擊的話。

她沉默片刻後還是關掉工作文件,新建了一個名為《戀愛公關》的文檔。

畢竟愛情開始前,總有人以為自己能全身而退。

奚泠並不知道自家經紀人早已“叛變”,自顧自地吩咐道:“還有啊,幫我把下半個月的時間空出來,我要處理些事情。”

簫湘頭也不抬地回:“行。”

奚泠說完又翻出葉辭柯的聊天界麵,不出意外,還是沒有得到回複,甚至連“未讀”的提示都沒有變。

她不知道那邊的情況,隻能耐著性子等,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兩天。

度過了來勢洶洶的易感期,葉辭柯總算是從地上撿起了她的手機,挨個給未接電話和信息回複。

直到看到奚泠的消息,她擰眉糾結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打字道:

【沒事,謝謝。】

消息一經發出,對麵幾乎是秒回。

【那就好 ^-^】

葉辭柯盯著最後的顏表情,突然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嘶,我怎麼有幻聽了。”

她站了片刻,看著遍地狼藉的客廳幽幽呼出口氣。隨後一邊翻出自己的圍裙係好,一邊打電話給私人醫生。

於是等秦寸雪穿著出診的白大褂趕來時,意外地挑了挑眉。

偌大的客廳裡一半整齊乾淨,各類裝飾擺放得整整齊齊,連玻璃都擦得一塵不染。

而另一邊的花瓶摔在地上,水漬肆意流淌,每個抽屜都被翻開過,白色絨毯被揉成了一團,活像家裡進了賊。

整潔與混亂的分界線上,是勤勤懇懇做衛生的葉辭柯。

她正在把灑了滿地的紙折星星撿起來,裝進玻璃瓶裡。

等手上的活做完了,她才解下圍裙,把自己摔到柔軟的沙發上。

“祖宗,你這是乾了什麼?”秦寸雪坐下來,從自己帶來的醫藥箱裡拿出抽血的工具。

葉辭柯耷拉著眼皮,盤腿坐著,整個人顯得萎靡不振:“易感期。”

“哈?”

所以沒有omega的葉辭柯發完易感期的瘋,還要爬起來獨自一人收拾這爛攤子,一想到這幅畫麵秦寸雪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嗚嗚嗚,單身A真的好可憐哦。

大概是表情得太明顯,葉辭柯冷冷地盯著秦寸雪:“你笑什麼?”

“我沒有笑啊。”秦寸雪強壓下嘴角的弧度,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你手上的傷怎麼來的。”

葉辭柯抬起胳膊,垂眸看向手臂上已經結痂的傷口:“不記得了。”

當時早已經神誌恍惚,回家路上讓她持有一線清明的絲巾,在易感期徹底到來後成了令人失去理智的催化劑。

因為求而不得,所以愈發痛苦。

“這麼嚴重?”聽到這樣的回答,秦寸雪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正經道:“你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好好說說。”

葉辭柯懨懨地說了一遍幾天前發生的事。

秦寸雪耐心聽完,一絲不苟記下幾個關鍵的點,她用筆尖在奚泠的名字下劃了好幾道橫線。

“你說奚泠發熱期提前了,所以你直接喝了一整包抑製劑?”她實在憋不住,又笑了起來:“匪夷所思啊,你為什麼會隨身攜帶抑製劑?”

雖然這麼問了,但秦寸雪心底清楚得很,這的確是葉辭柯做得出來的事。

葉辭柯睥了她一眼,麵無表情道:“彆問無關的問題。”

“行吧。”秦寸雪妥協地攤手:“那你再詳細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

葉辭柯以手覆麵,一副沒臉見人的模樣:“我現在不能細想,她太香了,一回憶起來就想要……”

秦寸雪立即接嘴:“把奚泠給標記了。”

“就想要抱抱她。”

兩人同時說完,隨即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明顯的震驚。

秦寸雪:?

葉辭柯:?

秦寸雪丟了筆,不可思議地驚呼:“葉辭柯你有毒吧?信息素紊亂讓你的alpha本能也退化了?”

葉辭柯耳垂快速染上一層薄紅,磕磕絆絆連話都說不清楚:“你、你才有毒!我和她隻是朋友!哪能一上去就標、標記什麼的!”

像奚泠那樣可愛精致的人,被自己的信息素影響了也不生氣,甚至會給她唱小跳蛙,還願意借自己絲巾,柔軟又善良。

自己怎麼可以對她有那種非分之想!

作者有話要說:

第14章

這麵紅耳赤的模樣逗得秦寸雪一哂,根本壓不住笑,直到葉辭柯充滿警告意味地敲了敲桌子,她才假裝咳嗽了一聲。

“你說奚泠的信息素很吸引人,但我不能確定這個特性是否隻針對你。”秦寸雪又拿起筆,對著亂七八糟的事件琢磨。

“奚泠留給你的絲巾呢?”

如果上麵還有殘留的信息素,或許能確認一下。

但秦寸雪隻是隨便問問,根本沒抱希望,一是信息素會隨時間消散,二是易感期的alpha依靠本能追逐omega的信息素,就如同野獸追捕它的獵物。

看這七零八亂的客廳,足以想象當時的情況有多慘烈,那方絲巾難以幸免。

但令秦寸雪沒想到的是,葉辭柯沉默了幾秒,起身從洗衣間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柔軟潔白的絲巾完好無損,安安穩穩地躺在盒子裡。

家境優渥的秦寸雪一眼就認出這是某個高奢品牌的限量款,不可機洗。

很明顯,某個家政小能手親自把絲巾洗好了,甚至還用熨鬥熨得一絲褶皺都無,再折疊妥帖。

秦寸雪俯身靠近,仔細觀察了一二。

她也是alpha,自然能發現,這絲巾上已經沒有omega的信息素殘留,倒是有一縷淡淡的茉莉花茶香。

“你居然還給它熏了香?”她忍不住想鼓掌,怕是葉辭柯自己的衣服都得不到這種優待。

屬實是愛屋及烏了。

葉辭柯抬眼,涼絲絲地開口:“不,這是我全新版本的信息素,昨天剛更新的,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那確實挺意外的。”秦寸雪摩挲著下頜:“你信息素是在什麼情況下改變的?”

葉辭柯長歎一口氣,開始回憶:“我參加綜藝,和奚泠一起完成任務。”

當時奚泠就在自己身邊理秧苗,她細軟的長發挽起,露出一段修長雪白的天鵝頸。

五月份的陽光給奚泠渡了層金邊,葉辭柯甚至還能記起她當時那無比認真的表情。

“還有呢?”秦寸雪覺得這也沒什麼特彆的,於是繼續問。

葉辭柯目光移到盒子裡的絲巾上,輕聲道:“還有就是我昨天易感期,也是突然就變了。”

她試圖從混沌的記憶裡整理出有用的信息。

自己似乎是蜷在昏暗的牆角,任由冷汗浸透衣衫,心底仿佛被挖空了一塊,由此帶來濃重的無力感讓她忍不住要毀掉手邊的一切東西。

當然包括纏在手上的絲巾。

可她突然想起這是奚泠的東西,絲巾的主人和它如出一轍的脆弱,靜止不動時如同一隻精致的瓷娃娃。〓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生動起來則好似一隻白貓,隻需乖巧地一蹭,就能讓人心軟。再眨一眨那雙漂亮的眼睛,輕易撩撥起他人的心魄。

但討到了想要的東西,貓就會毫不猶豫地溜走,讓人再也尋不見。

她徒勞地攥緊手,像是要把那隻狡猾的貓困在自己手裡。

隨後,滿屋的酸甜橘子氣味就漸漸被清雅的茉莉花茶香取代。

葉辭柯抿了抿唇,態度生硬地開口:“就這樣,沒了。”

“好像也找不出規律。”秦寸雪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滿臉無可奈何:“得這種病的人太少,我也不能確定這是什麼情況,隻能給你開點藥,再觀察觀察。”

她話音剛落,葉辭柯就抱著靠枕往沙發上一仰,連頭發絲都散發出生無可戀的氣息。

“這病還有的治嗎?”

先前一直沒放在心上,但現在不同了。

葉辭柯不在乎氣味改變,也不怕難熬的易感期,但她不想讓自己的信息素不受控製。

她的信息素看見可愛的omega就無比自覺地上去貼貼,讓她這個主人臉往哪兒擱!

“有!”秦寸雪斬釘截鐵道:“從前有治愈記錄。”

葉辭柯又蹭地一下躥起來,就像小樹苗澆了水,肉眼可見的生機勃勃、充滿希望。

“是什麼?”

“找個omege結婚。”

葉辭柯皺眉:“我沒和你開玩笑,這病到底怎麼治?”

秦寸雪拿出自己最誠懇的語氣,甚至還舉起手發誓:“我也沒開玩笑,就是找個匹配度高的omega結婚。”

小樹苗當場枯死,氣氛陡然下冷滯了好幾個度,葉辭柯不說話了。

她長著一張很適合裝高冷的臉,無論是淩厲的眉眼還是薄而色淺的唇,都給人一種不好相處的感覺。

但秦寸雪從小就和葉辭柯認識,深知這就是個表裡不一的主。那凜然若冰雪的表象下保不準是在想不正經的事。

果然,葉辭柯縮了縮肩膀,小心翼翼地問:“結婚和治病有什麼關係?”

秦寸雪解釋道:“omega也會影響到你,穩定和諧的易感期或許能讓你的腺體……”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葉辭柯打斷:“行了!沒必要這麼詳細。”

秦寸雪滿頭小問號,詳細?她說什麼了?該不會是某人自己腦補了什麼吧?

“那我這病怕是一時半會好不了。”

葉辭柯木著張臉,笑死,母胎單身到現在,在認識奚泠前,她甚至都沒和omega獨處過。

秦寸雪眼神中帶上了幾分探究:“你對這個奚泠”

“不是說了嗎,是朋友。”葉辭柯語速極快的回,好似這樣就不會被反駁。

她說得輕鬆,但眼神明明在飄。

自以為看透了一切的秦寸雪挑眉:“你才說過,你覺得她超香。”

“被信息素吸引,這能算喜歡嗎?”

“”

這句話乍一聽十分有道理,秦寸雪一時竟然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最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