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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5%90%bb並沒有停,葉蘿的氣息裹著強烈的壓迫感席卷而來,顧錦書攬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讓這個%e5%90%bb更加深入幾分。

直到醫務室的門被豁然推開,顧棲大刺刺的進來:“老爸……”

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第一時間捂上了眼睛然後倒著往回走:“我什麼也沒看見,我什麼也沒看見……”

他轉身離開又帶上了門,但葉蘿已經鬆開了顧錦書,男人一雙幽深的眸子望過來,手臂一收又把她往身邊帶了帶,垂眸又要%e5%90%bb上來,葉蘿轉頭躲開。

顧錦書又湊上來,葉蘿又躲,如此兩三次,葉蘿直接抬手推開了他,眉眼冷寂的說:“顧錦書,你還記得之前是怎麼答應我的?”

“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顧錦書握住她的手:“我都記得,但我保證我是確認了這一次不會有危險才衝出去的,我隻是沒想到防護網會勾住我的安全帽。”

葉蘿也明白,但當時的情況就是讓她心裡實實在在的咯噔了一下。

“還說是顧棲爸媽的好朋友,我看你完全沒把顧棲放在心裡。”

葉蘿想起原劇情,若不是顧錦書的突然離世,原劇情裡的顧棲也不會變成那樣的虐文男主,他本該是一個多麼陽光樂觀的孩子。

立在門口偷聽的顧棲推開了門弱弱的說:“我保證我爸是愛我的,葉女士,你不要跟他生氣了……我保證他下不為例!”

葉蘿的視線望過去,顧棲立馬捂上眼睛:“你們繼續。”

還繼續什麼,顧錦書認錯態度格外認真,顧棲又是個護爹的,最終哄得葉蘿笑出聲來,三個人返程回去。

晚上臨睡前顧錦書想起什麼似得,側躺著問葉蘿:“顧太太今天是不是因為緊張我才生氣的?”

葉蘿瞥了他一眼:“麻煩你側著身子,我不想看到你臉上的傷,醜到我的眼睛了。”

顧錦書忙躺好:“顧太太放心,我明白我這張臉不是屬於我自己的,他是屬於顧太太的招牌,我一定會好好養護,保證還你一張毫無瑕疵的俊臉。”

葉蘿淺淺哼了一聲:“最好。”

顧錦書又大著膽子問:“所以,你是緊張我嗎?”

葉蘿:“……我不該緊張你嗎?”

顧錦書反應了兩秒鐘,湊過來啄了啄葉蘿的唇又迅速撤回了自己的位置,淺笑:“晚安,顧太太。”

葉蘿:“……”

顧錦書說到做到,對他那張刮壞的臉格外珍惜,紗布去掉之後每天按時塗藥膏,更是謹遵醫囑忌了一段時間的口,不出十天果然就恢複如初了。

為此顧錦書還專門請葉蘿和顧棲去了旋轉餐廳吃了一頓大餐,美其名曰慶祝自己容貌重回巔峰。

……

八月中旬,顧錦書接到警局的消息,那名外逃的狙擊手已經被抓獲,之前的案子正式審理結束,這也宣告著霍君毅夫婦終於等到了真相大白的一刻。

顧錦書選了個日子帶著顧棲去掃墓,葉蘿閒著無事也跟著一起去了。

在山下買了花,一家三口上了墓園,清晨的公墓非常安靜,這安靜中倒也裹著點肅穆的感覺。

顧錦書給霍君毅夫婦讀完了審結報告,同時彙報了一下自己的工作進度,表示今年年底前一定會完成藥物研發。

說完這些他留了顧棲在這裡跟父母說話,兀自牽上葉蘿往另一邊走:“我帶你去看看教授吧。”

葉蘿一愣:“那個失蹤的教授?”

“對。”

“已經遇難了?”葉蘿問:“不是說失蹤麼?”

顧錦書微微歎了口氣:“是失蹤,但也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死亡吧。”

“怎麼講?”葉蘿沒聽太懂。

顧錦書把黑色遮陽傘撐開把葉蘿籠在陰影裡,緩緩道來:“按照厲南鬆的說法,當時是教授放的火,但厲南鬆意識到可能是霍君毅夫婦拿走了數據,所以就去追蹤了,當時現場留下了兩個黑沙組織的人看守,但一轉眼的功夫教授就不見了。”

“這麼說不是被黑沙的人帶走的?”葉蘿猜測。

顧錦書頷首:“不是,也不是厲南鬆帶走的。”

“所以當時的大火裡也沒發現任何蹤跡?”

“沒有。”顧錦書握著葉蘿的手緊了緊:“所以教授是真的神秘失蹤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案子也結了,可他還是沒有出現……我隻能給他置了一個衣冠塚,就在前麵。”

“難道老教授沒有親人嗎?”葉蘿又問。

顧錦書搖頭:“沒有,老教授一輩子的精力和心血全部都付諸到了藥物研究上,沒有結婚,也沒有親人。”

第六感讓葉蘿覺著很奇怪。

往下走了一級台階,顧錦書最終停在了靠邊的位置,躬身把一束菊花放在了墓碑前。

黑色的遮陽傘擋住了葉蘿的視線,她隻能瞧見這墓碑是全新的,應該是顧錦書才找人做好沒多久。

隨著顧錦書的起身,黑色的遮陽傘一點一點的往上移動,葉蘿的視野範圍也一點一點的擴大,然後她的視線定格在那張黑白照片上。

心跳倏的錯了節奏,葉蘿感覺自己的大腦轟的一聲,她下意識的使勁捏住了顧錦書的手。

目之所及的那張臉和她夢境裡那個和藹的老教授無限重合,最後定格成一張臉。

同一個人。

眼前的照片和她夢境中的老教授是完完全全的同一個人。

察覺到她的異樣,顧錦書轉頭看過來:“怎麼了?看你臉色不好。”

葉蘿迅速整理了心情:“沒事,有點熱。”

顧錦書回握住她的手,給老教授鄭重其事的鞠了三個躬,隨後牽著葉蘿離開。

“等藥物研究成功我再過來給老教授報喜,我想他更想聽到的應該是藥物研究成功的消息。”

葉蘿回頭看了一眼,把教授的名字記在了心裡。

吳雲清。

……

毫無疑問,當晚葉蘿做夢了,這一次她夢到的是實驗室的場景,老教授遞給她一串鑰匙:“小欣今天放假,你回去幫她煮點東西吃吧,小欣最喜歡吃你做的海鮮炒飯。”

教授笑著說:“辛苦了。”

葉蘿把鑰匙接在手裡:“教授您客氣了。”

她的視線似乎不經意一般落在了教授的銘牌上,上麵赫然是三個大字【吳雲清】。

畫麵一轉,身著白裙的女孩坐在她的副駕駛上,眉眼含笑的跟她說話:“葉小蘿,我老爸是不是又讓你給我做海鮮炒飯了?”

“是。”葉蘿一邊操控汽車一邊回:“所以我們先去趟超市。”

女孩歎了口氣:“他就不能空出一晚上的時間陪我吃頓晚飯嗎?”

“教授很忙。”

“是是是,什麼都比我重要……”

女孩抱怨了兩句,情緒倒是很快就恢複了:“葉小蘿,你有什麼理想嗎?或者你想過什麼樣的人生?”

葉蘿想了一下:“富婆。不用工作的那種。”

女孩噗嗤笑了:“我還以為你這樣儘職儘責的助理會有什麼高尚的理想呢,沒想到竟然這麼俗。”

“俗嗎?”葉蘿把車子停在紅燈前指尖在方向盤上扣了扣:“你不懂,你還隻是個學生,一個什麼都不用操心的千金大小姐,不會理解我們這種社畜的心聲。”

女孩想了想:“對,我最近準備動筆寫新書,可以給你安排一個富婆的角色。”

葉蘿笑:“女主嗎?”

“當然不是。”女孩眉眼溫柔:“我寫的是一本虐文,虐文裡的女主一般都不幸福,我給你安排另外的角色,男主的小富婆後媽,怎麼樣?”

葉蘿聳肩:“隻要是富婆就好。”

默了默她又道:“不過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學習,教授對你期望很高。”⌒思⌒兔⌒在⌒線⌒閱⌒讀⌒

女孩撐著下巴看向窗外:“我就想趕緊大學畢業,我想回老家找我媽,大哥整天忙著工作,二哥整天忙著談戀愛,老爸又忙著研究……我媽隻有我了。”

畫麵又是一轉,肅穆的靈堂之上,葉蘿一身黑衣出席,身著黑裙的女孩看到她之後臉色一變:“我媽出殯這樣的場合他都不出現嗎?”

葉蘿垂眸:“抱歉,教授說……”

“夠了!”女孩把一束花甩在她身上:“我不想聽這些了,他知不知道是他害死了我媽媽!如果不是為了那個所謂的研究,我媽不會死!他竟然都不來送她最後一程!”

葉蘿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但心情有些沉重。

旁邊有兩個男人過來勸她:“小欣,算了吧,時間也差不多了,讓媽媽入土為安吧,我和你二哥回去都有急事,耽擱不了太久。”

女孩怒極反笑:“好,好得很,你們一個個當兒子的、當老公的都這麼不把她放在心裡,那你們還回來做什麼,滾!都給我滾!”

夢境最後的一幀畫麵裡,女孩已經變成了眉眼冷厲的女人,她一身黑衣笑容清冷:“葉蘿,他們所有人都欠我的,我一定會討回來的。”

她轉身離開,隻留下了兩個字:“保重。”

葉蘿倏然睜開了眼睛,目之所及是熟悉的環境,天色朦朧,光線昏暗,她卻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

她想起來了。

幾乎所有的事情。

她悄無聲息的起了床,走到陽台吹風。

天色將明未明的時候,空氣中渲染著一抹潮氣,綠化極好的彆墅區入目皆是濃重的綠意,有鳥鳴聲傳來,啾啾聲像是奏響了清晨的樂章。

葉蘿抱臂靠在欄杆上望著那一點一點清晰起來的天色。

不一會她聽到身後的門被拉開,接著有人給她裹上了一條毛毯,把她整個人擁進懷裡。

顧錦書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半晌才嗓音清雅的問了一句:“怎麼這麼早起?”

葉蘿轉身擁住他,把臉埋在他的%e8%83%b8`前,聽著他%e8%83%b8膛裡清晰的心跳聲,那聲音好像在告訴她,這個世界同樣是真實的。

她沒答,顧錦書也沒問,兩個人就這麼擁著。

直到她突然問了一句:“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從你的世界離開,你是想忘掉我還是記著我?”

顧錦書心頭一澀:“你還會回來的,對嗎?”

葉蘿沉默片刻,突然笑著仰頭捏住他的下巴:“顧錦書,聽你這意思,還盼著我不回來了?”

顧錦書認真的盯著她,竟然點了頭:“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去找彆的女人。”

葉蘿瞪他:“你敢!”

顧錦書咬牙:“你看我敢不敢!”

葉蘿的眸子一眯:“那屬於我的財產呢?請你務必留給我!”

顧錦書:“……財產?到時候會有人來用你的錢,住你的房子,使喚你的老公和好大兒!”

葉蘿發了狠,抬胳膊就要給他過肩摔,雙手卻被顧錦書握住了,十指相扣,他微微用了些力道,直接俯身%e5%90%bb上了她的唇。

輾轉許久,他眼睛紅紅的擁著她:“葉蘿,你答應過我的,做什麼決定都告訴我。”

葉蘿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