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不行過水。”
這倆人吃飯很有意思了,一點不照顧孩子口味,很多時候,就做自己想吃喜歡的菜,加辣椒胡椒什麼的。
那孩子不能吃怎麼辦?
那就湯泡飯,衝個蔬菜包,然後大米飯或者麵條,老二吃大半碗就行了。
他也不是很嫌棄,自己張著嘴等著吃。
等睡覺的時候,許東陽就說綠韭,綠韭這人吧,嘴皮子利索,有時候會欺負人,家裡老二一天能給她氣哭一回。
綠韭哼哼哈嘿答應著,心想敷衍一下唄,她在家沒事,閒的唄。
許東陽給氣的,捏著她腮幫子,“你趕緊上班去吧,一個月那點錢也去好好乾,彆顯得天天搶吃的爭喝的,一天他哭八百遍。”
家裡最討厭人是誰,絕對老二會說鄭綠韭。
?
第258章 年華似水
綠韭看許東陽一眼,覺得最近在家裡被人覺得煩躁,女的呢,最好是有點自己交際,第二天她就先去單位去了。
得銷假是不是,大領導見到她,還笑著問了一句,“好沒好?”
“好了,現在工作感覺渾身是力氣了。”
老大就笑了笑,綠韭先去人事那邊,遞交假條過去,一路上遇見人很多,她打招呼的人就特彆多。
一趟下來得一個小時,潘芳芳現在調動了,兩個人聊一會兒,綠韭覺得好久不吃飯,“晚上吃飯啊。”
“行。”
再去喊人一起,其實真的想喊的沒有幾個,男的女的不一樣。
男的呢,年紀越大,他的飯局就越多,然後各種朋友也越多,越來越多。
女的呢,是一個精簡人的過程,二十歲可能是一桌子女的七八個一起玩,三十歲的時候可能就三四個,等四十歲發現,你閨蜜聊的最好的,可能就一兩個了,而且這一兩個,能基本滿足你日常心理需求了。
潘芳芳近期孩子上高中了,就比較給力,她可算是熬出頭了,“行,晚上去,我可算是好了,現在晚上十點去接就行了,不用一天三個點了,可算是解放了。”
你不知道啊,上小學還好,最起碼晚上不上課,初中的話,八點多就得去接晚上,這個點,可以讓你下班了什麼也不用乾,就回家做好飯,然後接孩子,然後孩子回家吃飯,然後你開始乾家務。
老公的話,她老公當初是挺會的,挺好浪漫的,什麼小氣球什麼小燈光的,都很分氛圍的,所以有些地方呢,不滿意也結婚了,不能樣樣都滿意,最起碼對自己可以,就是當初彩禮不想給。
有點事情做晚上就比較好,潘芳芳擼起來袖子,她熱,有火,“你說要男人什麼用的,乾什麼什麼不行的,家裡都得我來乾,大冬天我去接孩子,騎著車去接,得提前二十分鐘到吧,凍的都哭了。”
人老公呢,工作調動一下,人家忙工作去了,每周末才回來,你說享福不享福。
“我現在才覺得我虧,結婚都是女人吃虧。”
那時候給小花什麼的給哄住了,當牛做馬的現在。
綠韭就愛聽她說話,挺直接的,這人不玩虛的,有什麼說什麼。
郭姐呢,這都快退休的年紀了,真的看這倆人從年輕時候這樣,現在還是這樣,“算了吧,你彆說了,誰不是帶孩子的,你指望男的帶孩子,他給你工資就不錯了,有的男的工資都不給家裡。”
“也是,他工資都給我的。”
老公這麼多年,已經吐槽到不想吐槽了,就說孩子,這話題就是這樣的,不是圍繞著家庭,就是圍繞著工作,綠韭劃拉自己手機,插一句話,“你看,紅葉,我們周末去看紅葉吧,楓樹很多。”
“如果再來不及看秋天,秋天就過去了,我一直生病,都沒有來得及去看。”
兩個人四隻眼睛,看著她舉著的手機屏幕,挺美的,話題就暫停一下,“去,趕緊去,你每年都喊著去看秋,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秋有什麼好看的,什麼是秋。”
聽潘芳芳一臉的暴躁,綠韭比劃了一下,很得意,“就是葉子黃了,紅了,然後枯萎了,五顏六色的季節,色調是莫蘭迪色的,像是夕陽變成了深橘紅色,火燒雲卷著秋香像炊煙一樣的暖,還有——”
“你彆說了,快吃飯吧,我聽你說一句也不懂。”潘芳芳舉著筷子,撇了綠韭一眼,這人,她也不知道從年輕時候怎麼跟她玩一起去的。
綠韭脾氣現在好得很,“好的,吃飯,那我們到時候去,誰開車啊?”
潘芳芳心疼油費,想公交車去。
綠韭死活不願意,“要走很久,而且下山會很累的,要是再坐公交車。”
“讓許東陽開車去。”
綠韭鼻子輕輕哼一聲,“我得自己去,可不想帶著他,他這幾天,我跟你講,對我態度很不友善。”
幾個人一起咿呀了一聲,“也就是他脾氣好,我跟你早離婚幾百次了,我一天跟你日子過不下去。”
潘芳芳話最多,因為嘴最快。
郭姐總拉架,“行了行了,吃飯呢,我讓我家開車去。”
兩個人這才各自滿意的,安穩坐下來吃飯,綠韭是不太談起來家裡人的,因為沒有什麼好談的,老公要吐槽,無非就是昨天對自己態度不好,前天走路踩著她鞋子了。
雞零狗碎。
說孩子,就是老二胖了能吃,沛沛在外麵很努力。
太具體的,她也說不上來,這人活的就很佛係了。
很有品位的,大晚上的喝了兩杯啤酒回家,到家就喝水,一杯一杯的。
看許東陽還在沙發上看電視呢,綠韭心裡就有點得瑟,嗯,知道我重要了吧,沒跟你一起吃完飯失落了吧,空虛了吧。
平時都不看電視在沙發上等的,都去臥室看的,今天跑外麵看,她可不甩人。
美滋滋洗澡去了,出來看許東陽已經在臥室了,人回臥室看電視了。
不經心的問綠韭,“晚上吃什麼了?”
“你不要管,我吃的可好了。”
許東陽忍氣吞聲,“嗯,那肯定的,沒有白花的錢,外麵飯肯定比家裡好吃。”
綠韭這會兒心裡就爽歪歪,走男人的路,讓他們無處可走,她以後隔三差五出去聚餐,讓你嫌我煩人。
愛搭不理的,自己擦護膚品,很投入了,覺得心情好,喝了酒,然後洗了澡,皮膚一級棒啊,很陶醉的狀態下護膚了。
結果後麵脖子就給人一把捏住了,許東陽獰笑,“你耳朵呢?”
另一隻手捏著她左耳朵,綠韭仰著脖子減輕壓迫,臉露出來對著許東陽,嚇死了,賠笑,“這呢,這呢,我想著護膚了跟你說,你看你著急的。”
“問你,吃的什麼?”
“你先鬆開。”
許東陽不鬆,綠韭就哄人,這女人嘴特彆會說,“哎呀,疼了,我們家帥哥啊,你輕一點,你看看你們家仙女脖子這麼細,要斷的呀——”
呀——
許東陽鬆開手,綠韭就跳起來躲開了,一邊腿撞著凳子,一邊鬼喊,“狗屎,我今晚吃狗屎。”
惡狠狠的,我就不說,問就是狗屎。
叛逆起來,我連自己都罵。
許東陽胳膊長腿長,就拽她,她蹦噠來回跳,嘴裡哎呀哎呀的配音。
眼看著要到牆角了,馬上就慫了,“我錯了。”
乾脆利索,也逃不過一把好擰。
阿姨拍了拍老二,自己豎著耳朵聽了一下,翻個身繼續睡,心裡唏噓,多大了,倆人還跟小孩一樣。
嗷嗷的天天鬨騰,你彆給孩子吵起來了。*思*兔*在*線*閱*讀*
女的力氣在男的麵前,就跟沒有一樣,綠韭蹭蹭蹭的趴在床上,自己玩累了,氣喘籲籲的,額頭上又帶著汗了,開空調,自己歇口氣,爬起來靠著枕頭,“今天算你贏,我今晚可不跟你一起睡,你自己不要靠著我,得有距離。”
許東陽嘩啦拉夏涼被,自己躺下來,占一半,斜眼看她,意思是誰怕誰。
綠韭也一抖擻被子,躺下,一半床,並且還翻了個身。
都覺得自己可牛掰了。
閉著眼睛,綠韭腳趾頭來回晃蕩,美滋滋的。
也睡不著,但是就想這樣閉著眼躺著,很舒服,特彆放鬆,腳丫子想怎麼得瑟就怎麼得瑟的。
空調不冷不熱的,一點點被子貼著臉頰,像是貼在雲層裡麵,飄飄然的愜意。
“你生病的時候,我給你——”
許東陽的聲音在夜空中一下綻放,一點睡意也沒有,冷冰冰的對著眼前這個白眼狼說話。
白眼狼覺得這是施恩圖報,並不屑一顧,嗓子眼的小曲沒忍住哼出來了。
許東陽沉默,又加一句,“當年你去醫院發燒,死皮賴臉躺我值班室……”
施恩圖報可以,玷汙我人品不行,綠韭豁然翻身,跟個雞蛋一樣滾過去,抱著許東陽胳膊,“你話怎麼說的,怎麼說的,我跟你說,那是我生病了,沒病床給我。”
她也想躺著啊,也想舒服一點,就蹭一下唄。
許東陽給她挪動了一下腦袋,“是的,你說的都對,我以後可不敢說你了,你看你能的。”
安穩好她腦袋,然後一下子戳過去,她腦殼也輕,輕飄飄的一下推出去,不像是裡麵有水的樣子。
他覺得兩個孩子,沒有一點點繼承媽媽的性格,老二這孩子邏輯很鬼才,沛沛就更不用說了,做事沉穩大氣,處理事情帶風。
不過有一點沛沛跟媽媽很像,臉很像,尤其是嘴巴跟眼睛鼻子。
小小的嘴巴,小小的鼻子,大大的眼睛,但是組合在一起,就不顯得小巧,非常的舒服。
跟綠韭那尖酸刻薄的嘴,無理取鬨的心可不一樣。
沛沛要八年在那邊,再回來的時候,正當年華。
一個女孩子,有時候也很難過,等過聖誕的時候,那邊很開心,她跟同學有一起慶祝,很豐盛。
因為有時差,結束的時候那邊已經很晚,但是給綠韭電話很正常,“媽媽,我有點想家了,今晚很熱鬨,東西很好吃,但是我有點想我的家鄉,那種想念你知道嗎?”
綠韭輕輕的嗯一聲,“知道,極致的狂歡過後,一群人的落寞。”
很流行的,狂歡是一群人的狂歡,孤獨是一個人的孤獨。
她提了下聲音,“沛沛啊——有時間安排一下休假,回來一下吧,媽媽最近學鍋包肉,我覺得很好吃啊,你來嘗一下。”
“好——”
沛沛是年前回來的,她把創新項目時間提前安排了一下,這樣時間會空出來一段時間。
綠韭其實之前做成功一下,但是本次由於太想表現自己了,裡麵加了菠蘿芒果一起炒的,味道非常獨特。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菠蘿跟芒果一起吃,真的難吃,難怪大家平時不這麼搭配。”她給自己洗白,也想表現好一點,讓大家為自己廚藝驚豔一下。
一邊飛快的筷子選出來菠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