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頁(1 / 1)

第一天就給潘芳芳罵了,“你個憨批,你就不差錢,我當初要是趕上跟他離婚了,我能讓他淨身出戶,你看你,你要啥了,你就是人傻錢多,沒見識過人心險惡。”

綠韭給罵的一愣一愣的,覺得我剛休完產假回來,是不是變笨了,“不是,真淨身出戶啊,人前妻夠厲害啊,是真的不管人家爺倆死活啊。”

“誰管,誰稀的管,反正餓不死,都有工作收入,一段時間就緩過來了,你看看當初買重慶那房子,你不知道要,還一人一套,你說你留著給孩子也行啊,我真是服氣你。”

綠韭跟不是說自己一樣,她當什麼事兒呢,自己忙著開機,然後給桌子擦乾淨,還抽空誇馮椿生一句,“好家夥,這事兒我覺得他像個爺們了,乾的地道。”

“是,可地道了,人前妻就高興壞了,痛快離了。”

你有啥,啥也不是,潘芳芳看綠韭來氣,一天天的,你啥也不是,你就是人傻錢多,她這會兒恨不得自己是豔麗,她能比豔麗更厲害。

綠韭一些想法呢,就是還是非常的隨緣,那時候光顧著傷心去了,你說人生都沒有意義了,都覺得虛無了,哪裡顧得上財產怎麼劃分的,兩個人經濟都在自己手裡,共同賬戶平半分的。

她提出來的,馮椿生沒有意見,沛沛撫養費的話,馮椿生提的,綠韭也沒意見,倆人非常好商量的一拍即散了,都生怕多說兩句話溝通哭崩了。

綠韭現在一邊擦桌子,一邊也覺得那時候好笑,現在肯定是哭不出來了,不知道那時候為什麼就難過城那樣了,現在想找這樣的情緒,都找不到了。

房子給誰算誰,她說離婚了,就真的是離婚了,你的就是你的人生,我真一點不費心神關心了。

?

第232章 變卦到底

實在不想洗抹布,濕巾也沒有了,她想了想起來去洗手間拿手紙,,打濕了直接當濕巾用吧,一口氣抽了五六張,自己在水裡衝了一下,另一隻手又去抽了幾張乾的,紮著倆手就從洗手間出來。

正好是上班點兒,人來人往的辦公室進出,她一路招呼過去。

老金辦公室門開著呢,她往裡麵看一眼,人家在那裡外放電視劇呢,她給門帶上,“喲,您這是一點不忌諱啊,一大早上來動搖軍心呢。”

老金在乎什麼啊?

他退下來之後,能上班就很自律了,每天早上按點兒來露麵,然後中午吃個飯,隻不過就是除了工作之外,彆的什麼都乾,他覺得現在得好好享受生活了,退休你要問他乾什麼,他也想不出來乾什麼。

一個人上班幾十年了,他還能有多少改變的想法呢?

也沒有什麼愛好,但凡是他這樣的人,過去的人生,都是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裡麵去的,乾出成就感,乾出成績來的人,占據了幾乎一整個光輝燦爛的人生,乍然之間,覺得有點無所謂了,人生一場夢來一場空,對綠韭還是很嚴厲的,“我年紀大了,沒幾天就走了,你還年輕,還得加油乾。”

你看,自從綠韭不在手底下了,他每次見綠韭,還是這樣的話,總歸一場師徒。

打量著綠韭,知道她沒有抹布,這死丫頭,多少年就一直不用抹布,還不如他個老爺們,從抽屜裡麵找了一塊新的,綠韭拿著了,“行,給我,我可不用來擦桌子,我得用紙巾,省的洗抹布。”

“不費事兒的,你們年輕人就知道享福了,那時候我剛上班的時候,早上起來一個辦公室的桌子櫥櫃茶水台,拖地什麼的都是我的,不是說為了做給大家看的,就是我的活兒,我年輕多乾點,早來二十分鐘收拾利索了,泡茶大家來喝,你說進辦公室心情都不一樣了。”

付出一點兒,大家都有個好心情,每天開始工作的狀態都不一樣了,這是個好習慣,時間長了,大家對你真的是認可。

這些話綠韭早聽八百遍了,她是接受老金教誨最多的人,以前聽不進去,但是現在,感觸也很多,“你以前說話我老聽不進去,現在才發現,你說的一些事情,是對的。”

老金嗤笑一聲,站起來,“不是一些事情是對的,我是過來人,我說的應該都是對的,這是過來人的經驗教訓。”

綠韭對他說話一直就是不設防,這小孩他比較了解的,無論多大年紀了,什麼想法什麼看法的話,一眼看過去就了解了,不超過三眼,這孩子不玩心眼兒。

還是很關心她的,希望她每天高高興興的,你看綠韭都人到中年了,老金對她還是這樣的操心,“最近家裡怎麼樣啊,滿月酒你也沒請,哪天孩子帶過來我看看。”

綠韭一下就笑了,“家裡還能怎麼樣,當然一直很好,我現在天天可操心了,操心完老大,還得問問老二,我可忙了。”

說到忙的時候,滿臉的桃花映春光,眉眼出遠山,老金就不得不感慨一句,“過的好就行,不過你自己也一直努力,同齡人裡麵你看看哪裡有跟你一樣堅持的,最近還寫東西嗎?”

“之前懷孕了就暫停了,現在上班開始就又開始了,我覺得我能上班就能敲鍵盤。”

“那你還是有空啊,年輕人還是多努力,你看你那一開始兩套房子,不就是寫東西寫出來的,你得加油,有個愛好挺好的,但是還是聚焦主責主業務,工作上再精深一下。”他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窗外,覺得有生人,看那背影像是馮椿生。

“小馮還在外麵出差呢?”

綠韭跟老金麵對麵站著,桌子垂直窗前,她沒有看窗外,隻覺得納悶,“應該吧,不過最近可能有事情回來了。”

“那應該就是他。”

綠韭趕緊抻著腦袋去貼著紗窗看,然後自己豁一下又縮回了腦袋,“我天爺啊。”

“怎麼了,你做什麼虧心事兒了,那坐輪椅的是誰啊,看著像是他家裡人。”

老金就笑死了,他愛看熱鬨,愛落井下石,所以單位人緣一直很一般,沒好過,逮著綠韭就很興奮了。

綠韭摸著心口,覺得自己可作孽了,一早上起來你說碰見田老太太,還是後怕有餘力的說,“我今天可晦氣了,竟然看見小馮他奶奶,呸呸呸,我真是看一眼少活一秒鐘的。”

“怎麼了,不至於吧?”老金一邊說不至於,一邊很鼓勵綠韭多說幾句,他早八卦完了,這老太太可不是一般人,可作妖了。

綠韭眯著眼睛撇著嘴,“我就這樣跟您說吧,離婚這麼多年了,我沒乾過對不起人家一件事兒,但是遇見了還是得躲著走,還給我嚇成這樣,我這樣的脾氣性格,您猜猜多難纏的一個人吧,我可吃不消,他們怕不是要去馮椿生辦公室啊?我趕緊回去了,省的走廊裡麵遇見了。”

呲溜一下,門給帶上就趕緊走,老金還趴在窗戶上呢,想跟她說已經往裡走了,這會出去正好趕上了,結果沒來得及,自己就笑死了。

他又去把門打開了。

自己腦袋還出去一點兒,看綠韭急匆匆的正好在拐角那裡正麵相遇了,直接就笑出聲了。

他大爺的,老金心裡笑罵了一聲,這些年也有這丫頭不正麵剛的人,可真行,這老太太可真行啊。

他就很想知道,這些年了這老太太這麼大架勢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兒,他八卦啊。

不然閒著也是閒著的啊。

綠韭覺得自己應該微笑,跟老金說話臉上帶著的和顏悅色還沒有散去,然後空氣一樣的路過。

三秒鐘擦肩而過,她現在就一個感覺,幸虧離婚了,不然往後餘生再跟這樣的人相處,她真覺得白活了,一生給糟蹋完了。?思?兔?網?

慶幸,務必的清醒,老太太覺得她應該打個招呼的,沒想到綠韭麵無表情的過去了。

“你們平時也不打招呼嗎?”

馮椿生想了想,“平時正常打招呼的,有時候點點頭,有時候說話,都很少。”

綠韭以前離婚後就在外麵跑的多,不太在單位,後來他出差去了,去進修學習去了,綠韭就回來坐辦公室了,反正公司也是一種默契兒,讓倆人儘可能的不在一塊兒見。

不過馮椿生現在覺得也無所謂了,他臉色也不太好。

田老太太覺得真不行,綠韭人不行,我總共是長輩,你這麼多年了,見到我不應該打個招呼嗎?

“人家一般女的,就是看到同事帶個陌生人進來,都得客氣招呼一下,都是同事。”

她就會繞著彎子說話,繞著彎子的去給人踩一腳,多少年還是這樣子,馮椿生以前也沒注意,覺得自己家裡人,又是個老太太了,說什麼不往心裡去。

但是現在感覺就不一樣了,人家跟你沒有關係了,離婚了,當初在一起的時候回想起來,真的對人家鄭綠韭苛責了,你現在就不要說了,“那關鍵我不是一般的同事,你也不是陌生人,那時候你對她也不好。”

“好不好的,她說了不算,我沒虧著她。”

“彆說了,反正都離婚了,都過去了。”馮椿生不想再提,你不要離婚了還要見到人家第一反應還是挑刺兒了,真的,放過人家吧,人家個女孩子外地打拚到現在,遇見自己挺遭難的。

心裡很煩躁,尤其是老太太特彆強勢的到海市這邊來,為了他離婚的事情,“其實我跟豔麗商量完之後,我也很後悔,那也是我一手一腳打拚出來的,錢也就算了,房子的話是大頭兒,重慶那邊房子我本來沒打算給她的,可是她說很多,以後也沒個房子。”

老太太就怕他吃虧,商量完就電話盯著馮椿生出結果,一聽心裡就拱火,就過不下去了,一早上就到海市來了,這事兒不成,她不同意,豔麗你不要想太好,她可憐你一個女人離婚,但是你怎麼那麼大臉要房子的呢?

“按照之前商量好的,你錢都給她了,結婚這兩年,手裡攢下來三十萬,孩子也自己養了,沒有人說出來你一個不是,也沒要她多少錢撫養費,她說多少撫養費就多少,也體諒她工資低,以後還得生小孩,你說你就耳根子軟,聽她說幾句就變了,我昨天就怕你這樣,一直給你打電話。”

太軟了脾氣,牆頭草嗎你是?

所以有時候,你不要覺得倆孩子不喜歡其中的一個,總共是有原因的,有的孩子做事情就是太失望了教人,“你哥肯定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經濟上一定算明白,不是說誰過的不好就能多拿東西的,凡事有個道理,有個規矩在那裡的。”

“昨天也不是就定下來是不是,就是商量一下而已。”老太太眼神悠悠的,很拿的定主意。

馮椿生想了想,“其實就是定下來了,我昨天都答應了,不過我後來想,這個事情也不合理。”

豔麗也沒想到,這人真是優柔寡斷到極點了,離婚財產分配這樣的事情,說好的還能再後悔一下。

她打電話給馮椿生簽字的時候,沒想那麼多,馮椿生就說見麵再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