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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想玩橫的來著,看了一眼綠韭,極其克製住了,不然又是一頓好打不是,她也講道理,抽抽噠噠的,“我想帶著我的玩具,一起去玩兒的,他們也要去山裡野餐,是我的好朋友。”

綠韭跟個煞神一樣,絲毫沒有任何的軟化,小孩子有時候做的事情莫名其妙且非常的固執,因為思維不太一樣,人人都從自己角度看問題,馮椿生不想帶,是因為太累了爬山,他得背著。

綠韭不想帶,是因為她得收拾,怕丟了,怕弄臟了。

兩個人怕麻煩,沛沛覺得好容易逮著一個機會了,大家有福同享,一定要帶著狐朋狗友一起去,見識見識多好。

綠韭不鹹不淡的刺激人,“那要是這樣,要你你今晚托個夢,喊你的小兔子帶你去神遊一下,今天白天你也彆去看了,就等你的好夥伴帶你去吧,總不能你想著他們,他們不想著你吧,我看行,你們同甘共苦,我覺得這樣就很好,反正我跟爸爸講的嘴巴也乾了。

跟你說幾次了,帶不了這麼多東西,你這一箱子,隻能你挨個跟他們一起神遊了,我沒有這樣的本事,爸爸也沒有這樣的本事帶山上去。”

沛沛馬上崩潰了,這事兒怎麼弄的,怎麼她還不能去了,“我去,我得去,我要去。”

嗚嗚的哭的不行,越說越悲傷了,雙手掩蓋不了淚水的崩潰,她拽起來自己的衣服,往自己臉上擦,擦的跟抹布一樣的,露出來一截小背心,白生生的圓鼓鼓的,因為哭的急促一動一動的。

綠韭刹那就心軟了,“要不,你想個彆的辦法,跟他們商量商量,要麼下次帶著去,咱們不去山裡的時候好帶的時候可以帶,要麼就這次你讓他們選出來一個代表,讓這個代表陪著你去,回來跟他們轉達一下不就可以了。”

當然第二個了,沛沛腦子清醒了一點,馬上拉下來衣服,“我選一個。”

選哪個?

綠韭又提議,“選個鳥兒吧,鳥兒叫的好聽,講故事肯定可以。”

沛沛就揣著自己小包裡麵去了,膽怯的看著綠韭,還是有點怕,綠韭想溫柔一點,這時候才覺出來心疼,打的時候是不心疼的,打完看她看自己的眼神,覺得心疼了,指了指洗手間,“去洗臉,擦乾淨了,喝口水咱們就走。”

沛沛急忙點頭,打一頓,渾身的毛病都舒坦了,自己急匆匆跑,砰砰砰的,想起來不能跑,慢慢的去洗臉,又自己去倒水,喝了兩口。

馮椿生這才從房間裡麵出來,他權當是什麼也沒聽見,他不能出來,出來沒法弄了。

對閨女可貼心了,語氣溫柔的跟四月裡的春風一樣,“哎呦,我閨女啊,熱不熱啊,戴上帽子啊,慢點,慢點,看著點路,來爸爸給拿著,爸爸牽著。”

綠韭前麵走著鼻子裡麵出氣兒,心想這麼疼愛你的爸爸,在你挨打的時候,可不敢打開房門。

她下樓站在樓道門口,叉著腰看了一眼太陽,神氣的很。

?

第180章 一路貨色

綠韭前腳出門,後腳老三那邊就接到電話了,接起來眼皮子就是一跳,急匆匆就走了,三嬸在後麵追著問,也沒吭聲,“我出去辦點事情,你在家裡。”

三嬸當時就坐沙發上,心神不寧,真的,她一輩子嫁給了這樣的一個人,有時候想想覺得自己這樣的日子真的是好日子嗎?

“唉,大家都說我有福氣,一輩子沒工作,現在有吃有喝什麼也不缺,可是我就隻是吃喝過日子嗎?你不知道我操心多少啊,他一輩子做多少事情,我就操心多少,原先的時候,就是半夜去偷沙的,每次出去我都提心吊膽你知道嗎?我一夜一夜睡不踏實。

後來又出了多少事兒,你三叔這個人呢,有什麼事兒都不跟我說,就說我什麼也不懂白擔心受怕什麼也沒用,可是我怎麼能不擔心,他那一下子我就知道出事兒了,我就開始擔心。”

你到底是生意上出事兒了,還是朋友出事兒了呢,這種操心是至親才行的,以前老太太在的時候,她就願意跟老太太說話,婆婆在真的就跟個主心骨一樣的,有個人說說話,三嬸說著說著眼淚都下來了。

馮椿生看一眼沛沛,沛沛自己眼巴巴看著呢,也覺得這是一回事兒,綠韭給弄得,先打電話問問吧。

老三接了,“你在外麵?”

綠韭就一邊起身,對著馮椿生打了個招呼,去外麵接電話,“嗯,沒有人,你說吧,我出來了。”

老三就歎口氣,“你彆跟你三嬸說,說了也沒用,我現在在醫院呢,這事兒我跟你說說吧,我也是剛到這邊,你心裡也彆害怕,沒事兒。”

綠韭心裡就一咯噔,自己給自己打氣,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得看開點,沒有一帆風順過日子的,抿著唇,盯著前麵的窗戶就使勁看,“嗯,你說,沒事兒,有問題就解決問題,人總不能給事情打敗對不對?”

最後那句話,說的老三嘴裡麵都覺得發苦,這都是什麼日子啊,老大這日子過的,你說是你這一輩子,能叫幸福嗎?

能叫成功嗎?

什麼也不是。

你人到老年需要人靠著的時候,你說你能靠著誰啊?

孟曉這個樣子的話,尤其是經常出差不回家,賀清然不是沒有感覺的,時間長了,總是會有感覺的。

賀清然腦子是糊塗了一點,有些事情記憶力或者一些話是表達不出來了,這是他身體的原因,但是先天性的一些天賦的東西,根深蒂固的東西,總歸是不能忘的對不對?

孟曉對他的,對家庭的態度,就非常的不明確,有點冷淡了,你出差的話,不至於好幾天不來一通視頻對不對?

最起碼是一天一通視頻的,無論你多忙,你有時間活著的話,就有時間來關心你最愛的人,賀清然也很沉得住氣,誰能一開始就覺得自己老婆不愛自己呢?

都是過很久,一次一次琢磨出來的,根據她的一舉一動仔細推理出來的對不對?這個過程多難心,多糾結的話,話就不用提了,誰經曆了誰清楚滋味兒。

以前的時候他的飲食起居,孟曉全部是放在心上的,真的就是不厭其煩的那種,晚上兩個人坐在那裡看電視,水果不說,光是接水,孟曉都要起來好多次。

起居上呢,一般人也不太好說,有的人就是喜歡抱著老婆睡覺的,晚上多辛苦多累了,躺在那裡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老婆親香,抱一抱再睡覺的,這都是感情非常好的,多少也說兩句話。

賀清然是腦子稍微有點問題了,一些事情上他記憶力就比較混亂,包括算數之類的,他自己如果玩撲克牌的話,真的就沒法完了,腦子跟不上,手速也跟不上了,出牌就更不用算計了,沒有這樣的腦子了。

但是自己老婆自己知道啊,孟曉還在搶救呢,賀清然動手的,老三具體的不太清楚這個,人反正是阿姨已經報警了,他現在還得看著孟曉,打電話的時候在手術室外麵。│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綠韭一聽是賀清然出事了,自己很現實的,腳趾頭就鬆開了,眼睛收回來也不必凝望著遠方了,扭過來身體,自己背靠著窗戶,正好馮椿生開門出來看一眼,她揮揮手表示沒事情。

聽了一會兒,覺得太陽暖洋洋的,曬得人後麵發熱,臉頰兩側也有點熱乎乎的,老三也沒多說,綠韭就進去了,進門就是笑著的,先說一句,“沒有事兒,三嬸不用擔心了,三叔幫人家跑跑腿兒的。”

三嬸這人呢,就是比較有福氣的,有福氣的人呢,不操心,也好騙,好商量,沒脾氣。人婆婆在的時候婆婆拿主意,婆婆不在了有老公,外麵事情給瞞著的都死死的,不給家裡知道一點,我就是拿著你當不頂事兒的養著的,沒指望你撐起來什麼,人家老三就能撐起來一輩子。

自己收拾東西很起勁兒了,拿著一兜子小鏟子就上山去了,一個勁的挖,乾活那個實誠勁兒啊。

沛沛你說一天天的,跟個小土人一樣的,馮椿生看她就坐在地上挖,也不會用鏟子,就用手撕吧,沛沛往袋子裡麵放,馮椿生就給她外麵扔出來,她弄得就沒法吃,沒人下得去口。

老三那邊很快就出結果了,自己鬆一口氣,一直打電話,現在給老二打電話,“人沒事兒了,救回來了,沒事兒就行。”

到底親兄弟的,也是托關係到處打聽的,也不好找劉江江,但是劉江江還是知道了,係統內的案子,內部人最清楚,自己臉色就不太好看,沒有這麼丟人的。

賀清然現在語言表達的就是特彆好,都有的精神不正常的那種感覺,因為說的話太刺激了,“前麵一個月我就留意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平躺著躺下來,然後背對著我休息,你們覺得很正常的事情,對我來說就不正常,愛人會有一種直覺。”

做筆錄的筆就差點捏不住,說實話,都挺忙的,哪裡什麼愛情不愛情的,後麵都是老婆當家的,孩子上學,你要說三十歲的人可能晚上都不是摟摟抱抱睡覺的,你們這麼大年紀了,可能嗎?

抬眼看一下賀清然,看病曆知道是腦子有點問題的,但是你現在看他臉上的深色,絲毫沒有一點的狼狽,非常的冷靜,不是開玩笑的,也不是嘩眾取寵的。

賀清然非常端正的坐在桌子前麵,他總是這樣,接著說,“我考慮出問題了,但是我覺得可以溝通,找個好的時間溝通一下,忙的時候是不適合溝通的,人都會有情緒,我說這樣對不對,你們也不可能在自己太太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去找茬兒對不對?

但是我沒有等到那樣的時機,或者說,她已經等不及了,自己做的太過火了,財產已經在慢慢的轉移了,淩晨五點出發,那個男的來接的,未免也有點肆無忌憚了。

我還活著對不對?我還沒有病死對不對?那個男人主動來接的,開門一瞬間的眼神我就覺得不對勁,他第一眼看的不是我,應該第一眼看我才對。”

他講的非常仔細,非常的細節,連一個眼神都要講出來的地步,就連做筆錄的都不用怎麼開口,他就能事無巨細的全部娓娓道來,看得出來文采也非常好,講的時候還能自己總結。

那個男人,跟孟曉呢,在一起了,人家家裡也是非常有錢的,生意做的也很棒,隻不過就是離婚了,家裡也有小孩子,都成家立業了,自己一個人,一直也沒有放棄過感情對不對,跟孟曉就很合拍,那種合拍,形容起來的話,跟當年賀清然孟曉的合拍都是一樣的。

彼此非常的吸引,非常的有魅力,講話做事情都彼此很欣賞,今天也是來攤牌的。

孟曉想劃撥清楚財產走人,她肯定是轉移隱藏部分財產的,手腳也不是那麼乾淨,比較為自己著想。

兩個人單獨談談,孟曉就非常的冷靜,她講一些話的時候,賀清然現在回想起來,是沒有一點傷心或者是不舍得,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