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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你長大了才有工資的,你現在也沒工資是不是?”

綠韭聽見就心裡罵了一句蠢貨,自己摘下來手套扔垃圾桶裡麵,又洗了一下手,“沛沛,你工資跟爸爸一起發的,就是下周吧,我記得下周,每個月十五號對吧,你看看,還有一個星期呢。

到時候爸爸發了工資你跟他分開,你自己拿著,要買什麼或者攢著都可以,爸爸忘記了。”

沛沛原本要哭,姿勢都準備好了,這太委屈人了,眼淚都滾出來了,抽泣了一聲,一下就笑了,“得多少錢?我上了五天班,加上下周,得十天了,十天得多少錢?”

綠韭微笑,“不對,你得十四天的班,我們公司好,周末也給算錢的,你以後也得找個雙休的好單位,咱們周末帶薪休息。”

沛沛眼睛一下子就更大了,十四天啊,很滿意,綠韭說的她一個勁的點頭,一個勁的讚同,可不是,加上周末,那得十四天呢,十四天,相當於四天是白拿工資的,“那加起來,多少錢?”

綠韭心裡飛快的算一遍,十塊錢一天吧,不能再多了,這樣得一百四呢,總數有點少是不是?

那就二十一天,加起來兩百八,最起碼,能請她吃頓飯是不是,笑的更燦爛了,“一共兩百八十塊呢,可真不少了,咱們前天去吃飯你記得吧,就門口有一池子小金魚的那個飯點,東北返點,你還吃了拔絲地瓜的,爸爸還吃了老醋花生,一頓飯下來,也就是差不多這個價錢了。

你看看,咱們那天晚上吃的多好啊,有酸菜大骨頭,還有鍋包肉是不是,沒吃完打包回來,第二天晚上還又吃了一頓呢是不是?

你這錢可真不少了,你說是不是?”

沛沛本來覺得不多,她確實很辛苦,早上晚上的卡著點那個累人啊,活乾不完可不起來,一定乾完了才起來溜達溜達,這會兒給綠韭說的心花怒放,高興的不得了了,“媽媽,你低下頭。”

綠韭低下頭,沛沛高興的攬著她脖子親了一口,高興的,還是強調一遍,“因為我很辛苦上班,我天天上班,上班可真累人,我今天畫那個小老虎,差點耳朵沒畫完,我得加班了,不過我想著也不著急,等周一再畫吧。”

“那可不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老加班,得看看什麼事情,那老虎沒了耳朵,大家不一樣能看出來是個老虎,不差那兩個耳朵,你周一補上也是一樣的。”

“那行,周一再補。”沛沛答應的可痛快了自己下樓去開車,那個小車現在她得天天開著,不乾彆的,就得樓下溜達一圈,小區的狗都等著呢,等著做一圈。

她從櫃子裡拿了幾根火腿腸,指頭長短粗細的,她還得給狗吃火腿腸呢,都是魚腸,買的貴,綠韭心疼,後來專門買了夠吃的,多少便宜點。

等著人家帶她下樓呢,綠韭不想去,她剛打掃衛生了,現在就想洗澡躺著,馮椿生也不想去,他想玩會遊戲的。

倆人連掐帶推搡的,最後馮椿生下去了,沛沛坐車,他得走著,還得快走,一趟一趟的給小區門口遛彎回來的狗子,給挨個拉到家門口。

綠韭又不喜歡狗,也不喜歡貓,活的除了人之外她都害怕,甭管是不是帶毛的,那一趟下來車上都是毛,馮椿生褲子上竟然也有,掉毛了。

馮椿生一邊走一邊跟人說話,“是啊,就一個,還沒上學,打算年後送著上學的。可不是,嗯,嗯,就愛玩,這車她舅舅給買的,價格不清楚,說是好幾萬的應該,我們沒想到給她買這麼貴的玩具。”

家裡玩具,大件貴的,都是關立夫跟房茯苓給買的,那種娃娃,關立夫買很多,一買就是一套的,沛沛也不愛玩,玩會拆開看看就放起來了,家裡那麼多,馮椿生看著都愁人。

沛沛就喜歡遛彎,喜歡有事兒乾,而且還極其熱心腸,現在小區門口的狗,好幾個都得排隊等著,坐沛沛車就高興,可高興了。

一下去就得一個多小時奔著倆小時去的,馮椿生站著,那是真累啊,回家綠韭洗完澡人家已經護膚結束看電影了,歎口氣,“阿姨什麼時候來,能不能多給點錢早點來?”

“你去問,我可沒有多餘的錢,錢多燒的,你自己可使勁帶帶吧,給你表現的機會,你以後每天晚上吃了飯也彆閒著了,就帶她出去玩。

人可說了,小孩就得出門,不然容易抑鬱,現在精神疾病這麼多的,可得從小培育健康心理。”

馮椿生從聽開頭就牙疼,很是反駁了一句,“她,還抑鬱,我看全小區就她一個人不會抑鬱,這多少條狗啊,我數著今天晚上得五六條,那小花園那裡,她專門過去轉圈的。”

綠韭就笑死了,“她怎麼不拉人小孩子了,專門去拉狗呢?”

“那不知道。”

叫沛沛來問,沛沛自己睡覺,綠韭是從來沒起來蓋被子過的,也沒去看一眼的,心是真大,人家就是自己睡的,這會快睡著了,看著綠韭,一下又精神了,“我可不帶坐一圈還要坐,還要坐,說好了一圈的,狗狗都沒法坐了。”

她嫌棄人家無賴,這狗一下就能下來了,小孩可不是,嗷嗷的哭,還有搶方向盤的,她現在就隻願意帶小狗。

可牛氣了,不過人緣是真好,早上就上班那點路,她老遠就能看清楚人了,看個人影子呢就開始喊人家,跟人家打招呼,然後跟小區小孩碰頭,在一起可趕緊說幾句。

然後再跟人家說一遍,“我上班去了,來不及了,晚上再說。”

孩子一眨眼,綠韭就感慨長這麼大了,不受關注的孩子長的快,而且長的還懂事,這個道理她從小也明白。

等第二天早上一早,還沒等睜眼,就有電話進來了,她看了一眼,沒接。

早上起來八點打電話的人,是真不討喜啊,你說你睡不著,彆人還睡不著嗎?

拿著電話給馮椿生喊起來,“你接吧,就說我出去買菜去了。”

馮椿生覺得也不現實,你也沒早上買菜,你買菜也都是去超市的,現在誰出門不帶手機的,最關鍵的是,他也不想接啊,看了看,自己家裡的,自己得接,“喂——”

“嗯,沒有事兒,就想在家裡休息的,也不能每周都有事兒,我也想歇一歇。”

田老太太就覺得上班多輕鬆,你們多輕鬆的日子,上班還不夠你們休息的,周末還得專門休息,不就是睡覺打遊戲,一個就知道睡覺,一個就知道打遊戲,不然還乾什麼?

不能理解,她想喊馮椿生來家裡的,馮椿生不去,沒事兒回去乾什麼,平時有事兒就夠多的了,好容易一個周末,吃飯都不想出門的,現在腳底板還軟,昨天晚上累的。

匆匆掛了電話,綠韭已經開始看電視了,馮椿生抱著枕頭翻個身,“就氣死了,早上起來都不能睡懶覺。”

綠韭可不管,她還能睡回籠覺,不定期的睡覺。

結果馮椿生是睡不下去了,綠韭覺得自己大概看了一集電視劇不到,馮椿生電話就開始了。

還是田老太太,馮椿生不接,靜音了。

然後屏幕一直閃,一會換了個號碼,綠韭就問,“你接一下,彆的號打進來了。”

馮椿生摸起來眼鏡,睡不下去了,這一早上就不是睡懶覺的時候,今晚一定都靜音,昨晚上睡得晚了忘記了。

結果拿起來手機,綠韭看他一下又扔開了,“怎麼了?”

“還是她,到底乾什麼的我,我想睡覺起來回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綠韭心想彆出事兒了,“你趕緊接,彆有事兒,打五六個了你看看,彆耽誤事情。”

馮椿生接了,然後沒吭聲,隻歎氣,“我哥不是想考編製的,昨天去考試去了,今天早上她打電話沒接,讓我聯係我哥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綠韭當場恨不得把舌頭割了,就你長個舌頭,能有什麼大事兒的,家裡都有人。

一口氣半天才放冷了噴出來,“不是,你哥去考試去了,今天肯定考試,肯定靜音啊,不接不是很正常。還有一個,你打難道就接了,她打不通難道你就有本事聯係上了。再一個,那麼大的人了,不知道報平安,肯定不是第一次這樣了吧,肯定之前也很關心你哥吧,你哥知道她這樣為什麼不報平安呢,非得急死她是不是?”

哎呦,這可真沒法說,上哪兒說理去啊,這從哪一頭開始說啊,你說就這樣的事情,找到馮椿生頭上來,人家不接肯定有事兒,結果她換著號碼一定給馮椿生打,打到馮椿生接電話為止。

天爺啊,你這怎麼長大的,馮椿生看綠韭一眼,什麼眼神,“她就這樣,一定要來回打電話才行,不接還不行,不然就一直打。”

綠韭擺擺手,“你看看你多大的福氣,不說了,咱們不說了,你去做飯去吧,我早上起來吃蛋夾餅,雞蛋少撒鹽,要用胡姬花的那個小瓶油,油少一點就很香了,裡麵放一點肉腸,你切片煎一下。”

馮椿生一甩腦袋,“行,我也不睡了,反正你們一個個都不想我睡,你大早上看電視,我奶奶一個接一個電話,我做飯去了,你天天就知道使喚我。”

“那可不是,我不就能使喚你,不然我能使喚動誰了。”

綠韭嬌弱無力的說著,趕緊讓他走,彆擋著人看電視。

馮椿生聽了抿著嘴笑,很滿意,可不是,家裡家外哪裡也離不開他,他吃完早餐,還得刷鞋呢,今天太陽好,兩天就乾了,先泡著,下午再刷。

一邊切肉腸一邊想,他做事情得一件一件的,非常斯文,是絕對不會一邊煎雞蛋一邊做彆的事情的,煎雞蛋就是煎雞蛋,切蔥花就是切蔥花,不能同時乾,所以等他做好飯,得一個小時。

這還都是現成的東西加工一下,要是炒菜什麼的,也得一個小時,但凡性格急一點的,能給他氣死。

但是綠韭晚上看著洗出來的鞋子,鞋子底兒都是雪白的,你看看,這還能說什麼,她自己不乾活就閉嘴,可千萬彆吭聲。

錢又攢了不少,每年一過了中秋節,日子就可見的富足起來了,沒辦法,各種進項都來了,租金一套一套的,光是馮椿生那個房子的租金,一年可不是小數目了,現在那邊一個房間都得租五千,一套三室的,每個月租金比得上一個人工資了。

她這兩邊房子沒相差幾天也收租了,一下又是大幾萬。

瞧瞧看看,一年到頭工資花精光,光是獎金也攢下來不少,公司現在要入股,早年的時候她跟馮椿生都沒入。

綠韭合計著,“去年分紅的時候,你看有的人也就是一個點還是千分之一個點,就分了十萬塊呢,我那時候一開始沒錢,光攢出來一套房子首付錢就已經很賣力了,也就顧不上入股了,也不知道入股什麼事兒。

但是你看看,今年這個行情,咱們要不要入股,現在也攢著不少錢,我剛合計了一下差不多二十多萬,也能買點,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