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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多小的垃圾都給裝在袋子裡,然後紙巾自己擦乾淨,不遠處就是垃圾桶,給放進去。

這邊露營的也多,小小的一個一個小帳篷,綠韭是極其挑三揀四的看著環境,這會兒新奇勁兒過去了,覺得有點不乾淨,“睡著我覺得不踏實,外麵吵得很倒是不怕,有人反而放心了,就是地麵潮濕,洗澡也不方便,我晚上也要起夜的,晚上我能拉你起來一起去嗎?”

“那你要是實在沒辦法了,必須要去的話,那我隻能起來陪著你一起去吧,反正也不能教你不文明,夜裡也不安全。”

倆人躺著,帳篷門簾子還開著呢,夜風已經爽颯不膩,近處有海浪聲漂浮在遠處熱鬨的碰杯上麵,高高低低的與月色回落在地麵上,綠韭枕著胳膊,腳丫子使勁找個地方放著,稍微有點擠了。

沒半天,腳脖子上就是兩三個包,同時起來的,馮椿生左看看,右看看,探頭探腦的,最後還是提議了下,“要不,還是去住酒店吧。”

綠韭腦著腳脖子連串的疙瘩,夏天最煩人的就是蚊子,沒有之一了,“我記得有一年,剛跟你認識的時候去爬山,那時候山上的蚊子也多,太陽好的時候還沒有出來,等太陽下山的時候,蚊子神影不見蹤跡的,給我咬的過敏了。

我還穿著那麼厚的運動褲呢,隔著褲子咬的,給我糟心的啊,特彆想撓,可是咬的腿都覺不出來是哪個地方了,隻覺得兩個大腿到小腿,恨不得趕緊脫了褲子給泡冷水裡麵。

可是那時候我要麵兒啊,我跟你還不是很熟悉,我尋思也不能給你知道了,我就忍著哪,到家裡的時候,趕緊洗澡看了下,二三十個得有了,我趕緊吃過敏藥,不然就沒法睡了。”

綠韭一邊說一邊笑,隻覺得此時的風夾在著未知的蚊子,又是神影不見的出來禍害人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腳脖子,這會兒已經鼓起來好大一個包了,還出血了,她手還舍不得鬆開,“馬上,我覺得你要給我準備過敏藥了。”

馮椿生定睛愣神了一下,“哎呦喂,這就出血了,這麼一會兒就這麼大一個包啊,你可彆用手了,剛不是噴過花露水了,怎麼不管用呢?”

他自己抬起來綠韭的腿,借著燈光仔細數著,“一、二、三……”

到七八個的時候,就不用綠韭擼起來褲腿了,自己就趕緊收拾東西了,“走吧,趕緊去酒店,我覺得這地方不行。”

拎著包,自己又背著包,給帳篷退了去又給付錢了,人家錢是一毛錢不少的,還仔細問人家老板,“海邊蚊子這麼厲害啊,你們怎麼不怕咬呢,你看她,噴了花露水也不管用,還帶著青草膏呢,給咬了再抹上好兩層的,結果還是這麼大一個疙瘩起來的。”

老板也沒看清幾個疙瘩,就看綠韭,你這麼白,他覺得自己是蚊子的話,也得挑著這樣的下口啊,蚊子其實哪裡沒有呢,就是個人體質罷了,“可以用硫磺皂洗一下,殺菌的,蚊子咬一口就是慢性中毒,你太太中毒比較深而已,抗毒性差。”

馮椿生是想要個解決辦法的,溝通未果,又打聽酒店哪個合適,就近老板很熱情的給聯係了自己家裡的民宿,看的馮椿生目瞪口呆的,這海邊的生意啊確實是好賺錢,“老板,你生意做的怪好啊,那民宿裡麵怎麼樣啊,你看她這會兒又給咬了,裡麵得有電蚊香什麼的,可彆給蚊子再咬著了,你看腿上沒有好肉了。”

綠韭已經是有點暴躁的了,現在什麼夜風吹著她覺得都帶著一股粑粑味道,玩累了玩夠了,就開始想著找個舒適的地方休息了。

老板果真生意做的極好,這民宿確實不錯,就在他們搭帳篷的不遠處,幾棟小樓自己家裡的,樓下還有一群大學生呢,還在燒烤包餃子,搞班會團建的。

綠韭洗完澡出來,已經好很多了,掏出來青草膏來,馮椿生使勁摳出來一大坨,“我就沒有事兒,沒覺得有蚊子,你這確定是蚊子咬的嗎?蚊子咬的能有這麼大的包嗎?會不會是你自己撓的啊,都破了,唉,我就說,越撓越癢癢的。”

綠韭實在忍不了,她等著趕緊上藥呢,塗上還要等幾分鐘才青青涼涼的,結果你在那裡唱什麼獨角戲呢,現在是你問是不是蚊子包的時候嗎?“我說,你是不是不想要睡覺了,我跟你講一個事兒,你聽了心裡好有數兒,最好現在就給我抹上去,一個一個的彆落下了。

你少一個,它一會兒就開始翻天覆地的癢,到時候我一暴躁,指不定就折騰你。還有,藥膏一定要厚厚的,按摩一下在上麵,好教皮膚吸收了。

最後,我這是中毒你曉得吧,蚊子包太多了,最後毒性就很大了,我就得去吃過敏藥了,或者消炎藥。”

綠韭也記不清吃哪一種藥物了,當時也是百度了之後,抽屜裡麵有什麼藥合適差不多治同一種類型病的就吃了,自己給自己時常當醫生。

馮椿生下手了,綠韭眼睛還得當監工,生怕他抹少了,真的是煩人,不僅癢癢,還反複癢癢,什麼時候破了,還不見好,結痂了有時候都癢癢,什麼時候結痂掉了,什麼時候徹底好了,就不癢了。

所以她對蚊子深惡痛絕,手上戴著防蚊手環,一手一個,馮椿生覺得也是雞肋,花露水就更不用說了,止癢的一瓶,驅蚊的一瓶,都是白搭。

蚊子是一點也不忌諱,他捏著一點身上的白皮子,問綠韭,“你這是唐僧肉是不是?不然蚊子非得吃花露水醃過的肉。”

肯定是的,綠韭捧著臉,她不愛聽彆人誇自己,但是馮椿生誇的她就愛聽,她覺得這個是真的,發自肺腑的真心,攬著他一起趴在窗口,指著下麵,“你信不信,我能給你要兩串上來吃,他們捏了小餛飩,這裡吃燒烤都配餛飩,裡麵加了紫菜蝦皮兒雞蛋絲兒的,撒點小蔥香菜在上麵,天冷的時候加一勺辣椒,現在加一勺陳醋,連湯帶水喝了極好。”

馮椿生跟著她一起伸長脖子看,他是沒有這樣的二皮臉的,也是絕對不開口的,“我不吃了,不吃——”

就聽綠韭開嗓子了,對著下麵喊,“哪個學校的哦——是不是……”

沒一會兒兩句話的功夫,馮椿生就看她咚咚咚的下樓了,沒一會兒就端著個一次性碗上來了,還貼心的加了一個勺子,滿滿當當的。

“哎呦,這麼多。”

“你吃,你可得嘗嘗這味道,一碗下去你可得吃飽了。”

馮椿生吃兩三個才覺出味兒來,拿著勺子給她嘗嘗,“我其實不吃也行,晚上吃七分飽就可以了,值當你再去問人要一碗的,不過這味道確實好,你嘗嘗看。”

綠韭剛沒吃,剩下的啤酒給人拿下去了,抓緊帶一碗上來給馮椿生吃的,個大男人,怎麼能吃不飽飯的,馮椿生要是說吃不飽,她老覺得虧的慌,家裡頂天立地的老爺們不是。

你要是說玩意當初找個飯量小的,吃貓食兒一樣的,一頓飯還沒她吃得多,她能自己嘔死了,吃這點飯,家裡什麼也指望不上你了,不吃飯就沒力氣,著實沒有安全感。

馮椿生最後都給吃了,摸著肚子又犯困了,走的時候沒記住彆的,就記得那泡水可惜了的串兒,跟那一晚極其鮮美的小餛飩,熱湯餛飩。

離開的時候也有點舍不得,坐在地鐵上跟綠韭倆人頭碰頭的在一起說話,“出來玩挺好的,吃好吃的,看好看的,想買什麼買什麼,都是沒見過的,難怪有錢人都一年四季在外麵旅遊的,錢多的花不完了,咱們也過這樣的日子。”

現在也不行,現在覺得自己還年輕,還得奮鬥幾年,踏踏實實的不能太沉溺於消費生活了,跟以前的老掌櫃的一樣的,不到帶孫子的年紀,晚上是舍不得燙一壺熱酒享受享受的。

熱風與海浪,還有日出東山的磅礴,他都記著,且覺得極好。

綠韭也小聲附和,“不過可以周末的時候到處玩一玩,平時上班就很辛苦了,也不去遠的,一年去一次遠的,玩一個星期,其餘的就是兩三天的周邊遊。”

以前是隻圍著一個地方轉悠,這次稍微遠點兒,在外麵過夜的了,覺得還可以有下次。

倆人後麵果真就連續玩了三四次,歇兩三個周末就得出去一回,哪次也不帶沛沛的,沛沛現在有車,最喜歡的就是帶著樓下阿姨那狗轉圈兒,在小區門口接著那狗,然後給阿姨送到樓底下去。

現如今也就那狗能坐上去了,彆人是沒有那麼小的位置的。

還拿著自己墨鏡,給狗也分享了一下,正兒八經的從夏天到了夏末初秋,入眼就是八月半的中秋節。

現如今已經學會聽大人說話了,看大人說什麼都極其有興趣的,並且積極的參謀,附和的時候居多。〓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聽綠韭說中秋回老家走親戚,積極的提議自己的小車,怕在家裡落灰了,“我帶著吧,放在爸爸後備箱裡麵,可彆給我碰壞了,舅舅說了,得充電。”

?

第162章 傷心

馮椿生後備箱光東西就放不下了,哪裡能放那個車呢,那車也占地方啊,他東西都整整齊齊擺好的了,“我們這次就先不帶著行不行,車裡你看沒位置了,全都是禮物,咱們就在家裡玩,出去的時候玩彆的行不行?”

沛沛能講道理?

當場就給嚎喪一樣的起來了,嗷嗷得哭啊,這個年紀的孩子,到了你抬手也不害怕,自己死犟的年紀了,綠韭打電話呢,沒法子,自己起來了,看了一眼沛沛,進房間了。

“不是我說的,你看這脾氣是真的一天一天跟著個頭一樣的見長了,她爸爸就說那麼一句,你看現在就哭上了。

我也是不太懂,她這樣的時候,是出去打一頓呢,還是放著不管。

哎呦,您可千萬彆說講道理,她現在根本不想講道理,不然就不會哭了,她哭就是要鬨的,鬨就是要達到目的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嗓子說的冒煙了人家也聽不進去,這樣的脾性孩子是共性的還是個性啊,該怎麼管啊?”

打吧。

怕給她天性壓抑了。

不打吧。

她還得嚎一會兒,阿姨從當年看她餓得哭,到現在伏低做小哄著她哭的時候居多,房茯苓也歎口氣,隻能歎氣,她也沒養過孩子啊,說不上話兒啊,“給挪騰一點地方吧,她正好心愛的時候,恨不得睡覺都帶著,你不用想太多了,她喜歡個東西而已,孩子單純眼裡就光這一個東西了。

不然去外麵去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玩的,到時候給帶過去,有更好玩的她自己就撂了那車子,你到時候再提醒她,告訴她下次彆帶著不方便不就行了。”

房茯苓想著,你去婆家都不開心,沒好玩的,看電視都看不安穩的,更何況是孩子呢,孩子去了也就是樓下看看,一舉一動跟裹著的蠶蛹一樣的,五行的拘束。

她腦子一機靈,多少年了,再沒有這麼動腦子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