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杆秤,這個秤卻沒有統一度量衡,隻根據自己的內心來衡量。

綠韭心疼自己親媽啊,想了想,給高倩打電話的,“嫂子,你看看讓咱媽回家裡去養豬怎麼樣啊,過年的時候咱們吃得上土豬肉了,都是糧食養的肉可香了,現在養正好來得及。”

高倩才不樂意的,但是很給綠韭麵子,現在家裡第二個優秀的人才就是鄭綠韭,第一個就是土老板鄭立陽,但是基於綠韭逆襲的人生及高學曆的光照下,高倩還是願意信服的,“不劃算,不如買豬肉好吃。”

“是的,但是媽說你愛吃香腸的,咱們到時候過年多做香腸,自己家裡也多吃點豬肉過年也寬裕,到時候給阿姨家裡也送點,跟她說過年不用買肉了,招待客人也夠了,排骨留著你拿城裡能吃好幾個月了。”

“錢我給出,買那種小黑豬,現在也得千把一頭的,怎麼樣?”

錢你出啊,高倩笑了笑,“行。”

劉玥就回家養豬去了,痛快的跟綠韭說,“我願意養豬,我寧願養豬也不伺候了。”

一輩子吃夠了生活的委屈,但是還真沒吃過什麼人的委屈。

綠韭給兩千塊錢,買倆小豬,品種確實是好的,不是那種一般的豬,鄭家善現在可有事兒乾了,那養豬劉玥也沒空啊,她出去乾活去了,一天一天的錢,家裡活就是鄭家善的,回家就等著吃飯洗洗睡覺的。

鄭家善也樂意,在外麵你說年輕的時候闖蕩的多了,老是碰壁,也有點沒勇氣了,就喜歡在家裡待著,想乾什麼乾什麼,也沒有壓力。

錢不夠的時候,你看綠韭什麼都給家裡操心,都買好了,不用花家裡的錢。

就還是劉玥那句話,設身處地的想想,綠韭對娘家那是掏心掏肺的啊,操不完的心,她對婆家的態度就非常一般,非常的潦草,想的也絕對是能不想就不想。

你不能說自己閨女不善良,就是她三觀就是這樣子的,時代不一樣了,現在社會那麵上和諧的婆媳已經是彼此最大的包容了。

綠韭覺得自己在包容人家的時候,人家何嘗也不是覺得自己其實在包容兒媳婦的,田老太太就問馮椿生了,“綠韭怎麼不來的?”

“她本來想在家帶沛沛的,早上沒起來,結果沛沛跟著我來了。”

馮椿生覺得來了乾什麼,大家接觸多了矛盾多,他覺得不來最好了。

那孩子他去看一眼,然後等著吃席,人家親戚也挨個問,馮椿生就挨個說,尋思也怪累,都是親戚,問了你還不能不說。

又想著幸虧沛沛當初沒辦滿月酒,不然又是這一堆的麻煩事兒呢,他跟綠韭生活其實特彆簡單,上班乾活,下班吃喝玩樂,兼顧家庭孝敬老人,順帶著帶孩子,這樣都覺得行程滿滿的。

想去泡澡按摩都得選個日子,專門給空一天出來的。

尋思著最近買房,不想在本地買房了,海市那邊房子夠多了,倆人人結婚之後你看錢嘩啦啦的用,但是人愣是還有錢能攢下來,“嗯,也沒有多少錢,主要是最近還想買房子的。”

親戚最喜歡問工資存款房產了,馮椿生平時見不到,這會兒就可勁問問唄,“還買房子,聽你家裡說你們兩口子好幾套房子了。”

又勸,“不要買房子了,錢都是貶值的,現在房價不正常,最後說不定就泡沫了,長期來看肯定是貶值的。”

早晚錢就海了。

馮椿生點點頭,“是的,但是現在也沒有好的項目,我們也不會投資,也不會做生意,隻能買房子了,房地產門檻低。”

勸不動了,親戚就問,“哪裡的房子?”

“嗯——太貴的也買不起,很多城市現在都限購了,隻能去不限購的地方。”

“去青城啊?”

親戚覺得是不是回綠韭娘家那邊買啊,那邊小地方。

馮椿生搖搖頭,“不是,那邊也不買房子了,再買就太多了。”

親戚愣住了,放下筷子,好幾個人都聽著呢,“有房子啊?”

不是,光海市的房子就多少啊,人家大的小的出租的,那房價都成天了,怎麼青城還有啊?

“那邊有套彆墅的,麵積也比較大,就不買了。”

親戚不吭聲了。

半天想了想,“那你們還是能賺錢,才多大這麼多家產。”

“也不是,綠韭那邊家裡給的,結婚的時候青城這一套,然後海市又給買個疊層,她自己婚前也買兩套。”

親戚就徹底麻了,光說是倆人有好幾套房子,但是不清楚是人家女方婚前就四套啊,這怎麼比?

就納悶了,找個這樣的兒媳婦,你說怎麼就沒聽人家說過呢,就光知道花錢多,動不動買包買衣服,年輕人一點不知道過日子。

家族這邊也比較清楚,去海市的老二翅膀比較硬,老婆比較能花錢。

可是今天才知道,人家有啊,你甭管人家花多少錢,你就看人家攢下來多少家業多少錢,她就是一天花一個億了,人家還能存下來一個億,你能說什麼?

有點刷新印象了,就連秦月也是第一次知道老二家裡這麼多錢的呢,她也是沒想到啊,就知道你們有錢,但是印象裡你們在奶奶嘴裡有錢都敗壞了,天天花錢,天天不節儉的,吃的用的不管不顧用最好的,也不顧及家裡人。

就看沛沛那小包,大幾百塊一個,人家好幾個的,那水壺一個千把了,大的小的沛沛那水壺在家裡能按照從高到低排序。

錢哪兒來的?

“上班工資多少啊,怎麼就攢下來錢的啊?”

秦月就問老大,你說納悶是不是?

老大也不是很了解啊,馮椿生多少錢也不仔細跟家裡說啊,你不問他不說,他說了也是說自己工資多少,“工資就一萬多,其餘的獎金高點,倆人工資都高。”

馮椿生的話,家裡之前給算過,年薪加起來可能到二三十萬之間,三十萬達不到,但是二十萬不止。

而且人家工資裡麵的提成,是隨著業績一直漲錢的,一年最起碼加薪一次,一次得多十個點,像是去年老大就知道,頭個月漲錢了,下個月馬上又跟著漲了一千多,人家這個就是公司領導的問題了。

多少私企小老板加班有你的,業績好的沒你的啊,頂多過節多給你一袋子大米一桶油唄。

還是說,一開始的時候,人家招聘的這個公司就對了,入對行比什麼都重要,誰能從畢業生開始再從頭來過啊。

畢業後入職的三四年,就是人一生選擇發展的黃金期了,畢業之後第一家公司很重要。

老大工資現在呢,是多了,比秦月多不少,秦月一個月的就夠自己用的了,現在得給小孩買衣服買鞋子,買奶粉紙尿褲濕巾,養個孩子真的,她那點工資自己什麼也舍不得買了,都是給小孩的還不夠用。

心裡一合計,就歎口氣,你看倆人加起來得四五十萬了最少。

這得多少錢啊。

難怪人家用錢多,人家就是有錢啊。

親戚也不問綠韭為什麼不來了,跟馮椿生說,“下次一起回來,看看你們有空回來,我們平時也見麵少。”

也是真的想認識認識,家底這麼好的,家裡乾什麼的啊?

綠韭要在的話就笑死了,她之前最討厭人家問她收入問她錢的事情,你問了我也不太說,我說了也全當沒說。

尤其是對馮椿生家裡,那時候確實沒太多錢啊,一開始談的時候要結婚裝修買三金,就想著看看婆家能不能幫一把的,結果確實沒有幫忙。

那後來有錢了,收入也高了,就隨意了,她要是在現場心裡可痛快了。

你們都尋思我們窮嗎?

尋思我們窮大方,天天敗壞家業是不是?

馮椿生心裡也痛快的,跟綠韭回家說,臉上的表情還是淘淘的,“你可不知道,當時人家就畫風變了。”

“乾的漂亮,但是要借錢怎麼辦?”│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馮椿生搖了搖頭,“那也沒錢啊,有點錢要麼存定期不能動,要麼就留著投資的了。”

綠韭很是讚同的看他一眼。

那天親戚也多,傳著傳著就到孟曉耳朵裡麵去了,有個親戚家裡做美容院的,孟曉現在從海南那邊回來了,反正狀態還可以。

去了就聽那親戚在那裡說,做生意的,一個地方的,不說是全麵熟的話,也能麵熟個五六成,也不太清楚內裡關係啊。

“人家海市一套房子得多少錢,比得上我們這裡好幾套的。”

孟曉聽了就淡淡的,這其中肯定不是靠著自己的,當初鄭立陽那邊起勢,靠著也是賀清然的。

他那個姑父給帶著找關係拉活兒,現在是賺了點錢唄。

聽了跟沒聽見一樣。

心態特彆的穩當,你好,我也沒覺得怎麼樣。

回家的時候,劉江江在家裡呢,這段時間就是受傷了,攆人的時候給人拖著一段路,渾身那個就沒法看了,鼻青臉腫不說,肋骨也斷了。

賀平酈跟孟曉肯定是有什麼的,他不太清楚,但是現在孟曉就有點死心的,對劉江江有點死心的,所以她比之前更挑剔的。

賀平酈會治孟曉,當初既然能結婚,一定程度上就能看得出來,賀平酈能乾的過孟曉,不然當初就結不成了。

孟曉本想著借病發揮,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沒想到賀平酈是玩軟刀子的,策反了賀清然不說,人家愣是沉得住氣,講自己每天活的多慘,活的多沒意思,天天在這邊跟高楠搞競爭,天天給客戶氣死,活不起了。

一天好幾個電話給孟曉,“媽媽,我怎的受不了了,我覺得我心口疼,我去醫院醫院說我%e8%83%b8部可能有結節,我會肺癌嗎?”

“媽媽,你今天吃藥了嗎?我覺得我可能抑鬱了,我吃不下去飯,我今天給高楠那邊挖了一個單子,我沒忍住去找客戶,給客戶說一頓,兩頭受氣,你說我乾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媽媽,你不要生我氣了,我現在天天晚上也睡不著,我可能也活不過你。”

孟曉最後受不了了。

她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賀平酈不行,你就得行。

你那麼優秀,你得發光是不是?

還沒有人這麼作踐她女兒的,她恨不得自己上場,給高楠一頓治死。

給賀平酈從頭到尾的罵一頓,“我就這樣教你做事情的,你一點辦法也沒有嗎?你不能動一下腦子嗎,你再笨的話,你也知道海市那邊的時候,她因為什麼倒下來的,你複製不可以嗎?”

孟曉也打聽了,這裡麵還有綠韭的事情,那綠韭能做到的事情,你不能嗎?

她從小什麼條件的,你什麼條件的,你應該比她好很多才是,“人家現在多少房產,你看我跟你爸爸一直忙,那麼大的公司,年底盤賬的時候能留下來多少錢啊,銀行都是貸款。”

但是人家就攢下來了全是淨資產。

你想起來這個事情,也是會覺得鬱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