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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一個勁的笑,那個好看啊。”

馮椿生點好菜想去結賬的,結果老三早就給一起結賬了,老板還提溜一個塑料袋子,“這個是給你留得,說是給你帶回去給老婆嘗嘗的。”

你看人家老三這個事兒,辦的地道。

你們全家吃你們的,我就惦記我侄女兒,這地方特產,他就像給綠韭嘗嘗的的,馮椿生拿著,看了下,覺得不好意思了,人家給買單了,還給提溜著東西拿回去。

其實綠韭真不愛吃這個,她吃一點點,雜七雜八的東西不是很有興趣。

馮椿生哢噠哢噠回家,給路上買一筐草莓,老板就喜歡這種不下車,光開車窗買東西的,“五十一斤。”

馮椿生一腳油門呲溜往前麵去了,路邊都是擺攤兒的,後麵就是大棚,“多少錢一斤。”

“四十一斤,都是好的。”

馮椿生看著遞過來的嘗了一個,“給便宜一點兒,現在都三十一斤了,你這四十太貴了。”

人老板也尋思坑不到了,本地的知道行情,“三十一斤,拿一筐啊。”

馮椿生自己下來,挑三揀四的看了看,最後從盆裡裝了一筐走了。

花了一百五,一筐五斤的。

心想回去可好了,大的也喜歡吃,小的也喜歡吃。

賀家老三中午喝了酒,下午就睡覺了,沒睡起來就給老婆喊起來了,賀清然來家裡了。

賀平酈要結婚了。

他來送信兒,請一下叔叔們去參加婚禮。

?

第141章 新人舊人

老三隻當自己喝醉了沒睡醒,腦子裡麵都是混沌的,坐在沙發上拿著橘子吃★神的,遞給老大一個,老大接過來,他比較喜歡吃橘子,各種各樣的橘子口味的東西,金桔沙糖桔橙子耙耙柑都行。

賀清然就吃了一會兒橘子,兄弟兩個人都不說話,龐娟兒泡好了茶端過來,自己笑咪咪的,脾氣就是很好,“大哥,平酈差不多也到年紀結婚了,是哪一個人家啊,做什麼的?”

賀清然其實不滿意,對女婿很不滿意,就是個警察,家庭背景也非常的簡單,就是普通工薪階層的,家裡的話就是一個妹妹,沒有一個很優秀的人,劉江江可能就是三代之內最出色的一個人了,然而就是個警察。

在孟曉這樣的人眼裡,劉江江可能根本沒有任何的排麵,她一般都是跟他上麵,甚至是上麵的上麵打交道的,誰在意下麵的人呢。

但是也不是很搞得定自己的女兒,賀平酈這個女孩子呢,就是有個性,無論是創業還是做人生當中的任何一件事情,都非常的順利,沒有任何的挫折,偏偏在擇偶這一方麵,讓人大跌眼鏡。

跟當年綠韭跟馮椿生一樣的不可思議。

到底是圖什麼的呢,賀清然覺得,可能就是愛情吧,大概最後就隻能是喜歡了,年輕人的喜歡,比老房子著火還要可怕,因為她還有精力跟勇氣,再去建造一個更豪華的房子,他的女兒一直是不缺少勇氣跟自信的,做事情非常的果決。

龐娟聽著就是個警察,尋思哪個官二代的呢,也沒多問,問問差不多就行了,不然人覺得當嬸子的什麼態度,“行,在哪個酒店舉行婚禮啊,到時候一定去。”

賀清然就簡單講了一下,酒店很好,他出錢的,但是也有個要求,劉江江這邊的話,大家形成默契的一個狀態就是,賀平酈這邊可以安排一切,劉江江你是沒有什麼話語權的,我們不可能跟你一樣結婚去找個差不多過的去的平價酒店,吃差不多的飯菜,舉行稀裡糊塗的儀式,跟走過場一樣,主要是收個份子錢的。

賀清然辦的很隆重很盛大,有心要家裡人先見麵了解一下,“明天晚上試菜,我們先吃頓飯吧。”

老三心裡就歎口氣,你忍不住不想,忍不住不對比,那綠韭結婚的時候他在酒店外麵送老太太進去看了一眼,那什麼酒店啊,應著尋常結婚的話了,就是圖個熱鬨走過場,人家婆家人收收這些年的份子錢的,全都是過得去就可以了。

不是那樣的要麵子要體麵的富貴人家,結果你看平酈辦這個婚禮,他有時候一想起來,對自己大哥都有點冷心冷肺,你這是不是有點太冷血無情了,他就嘴欠,“也該結婚了,那綠韭孩子都老大了,孩子長得可真漂亮,跟她媽媽一樣漂亮。”

賀清然大概也有準備應對這樣的話題,在賀家這已經是習以為常了,賀清軍心思縝密,是不會當麵提起來綠韭的,不會讓賀清然跟綠韭同時出現在嘴邊,但是老三還是差點火候,有點脾氣的人。

賀清然這人也顯得格外的從容,“嗯,是到結婚的年紀了,男孩子不看家底的話,我覺得還可以,主要是她自己喜歡就好。”

閉口不談,即使彆人談了,也會繞過去,話題終歸是圍著平酈轉圈圈的,他做出決定的時候,就是隻有一個女兒的準備,就是賀平酈。

你說後半生為了一個事情要心存愧疚,要不聽的彌補這個事情,累不累啊?

難道就能活的高興了,難道他現在去彌補討好,去跟人家屁股後麵看人臉色,這輩子就值得了嗎?

不會的,他不會這麼做的,心裡也是有一口氣的,你既然也擺明了不認我,那正好,就兩不相欠了,我不養你小,你也不用養我老,我用不上你這輩子。

“老三啊,兒孫自有兒孫福,探驪有探酈的人生去走,我不會參與,她也不會出現,我女兒隻能是平酈了現在,你的意思我也清楚,但是你覺得現實嗎?”

不現實的,賀清然還是把話一次說清楚了,心平氣和的,“各自過各自生活挺好的,我心思也從小用在平酈身上的,跟親生的也沒有任何區彆。”

老三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說不出話來了,老大拍了拍他肩膀就起來了。

走了龐娟馬上從廚房出來了,可長見識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大哥腦子想法跟彆人真不一樣的,怎麼了,那意思是男方家庭不行,你大哥不滿意是這個意思不是?”

她瞅著,人還沒結婚,這女婿就得受氣,那孟曉這人活的多體麵多要臉啊,就老太太活著的時候,人逢年過節沒缺席過,我就是時刻你賀家的兒媳婦,你甭管什麼態度,我做到位了,挺狠的。

劉江江自己談的也莫名其妙,結婚也莫名其妙,何一飛還記得當初的話呢,“你不是沒感情,不喜歡這樣的,一直拒絕人家的,怎麼最後還結婚了,你當初能想到自己有今天嗎?”

大概是愛情吧,何一飛也這麼覺得的,劉江江也是這樣覺得的,“她人很好,也很優秀,當然了,我也不差啊,咱也是為民服務基層一線的是不是,一開始老覺得她家裡有錢脾氣大小姐一樣的有距離感,可是後來接觸,就覺得人特彆努力,有錢人小孩還努力品行還好的。”

以前有錢人給大家的感覺跟地主老財主一樣的,多黑暗啊,跟普通人有距離感。

但是全是錯覺,劉江江覺得人現在有錢人,大多數都沒想的那麼難接觸,人家都挺有素質,“人特彆接地氣兒的,她有時候店裡忙很晚,我去接一回兒,那高興的跟什麼一樣的,店裡那麼大就她一個人,人家裝修城都關門了,就她一家在忙活的。”

自己上手去裝櫃子,什麼都懂的,他就問了,“怎麼不留人一起乾活呢?”

“就一點兒了,我自己乾算了,省的拉著他們加班的了。”賀平酈能自己上手,裝的可懂行了,店裡款式換一套,有一套兒新款正好上。

劉江江現在回憶起來,何一飛看到他的微笑了,麵帶微笑的,那就是喜歡唄,給人征服了,再也不是鐵骨錚錚扭頭不甩人的小夥子了。

他也特彆損色,“那你說,人賀平酈看上你什麼了?”

劉江江扯著嘴很自信,“人好。”

我人好,行了吧。↘思↘兔↘網↘

哪裡有那麼多為什麼呢,他大好青年一個,長得也不差,品行又端正,會洗衣服會做飯還會溫柔體貼的,為人風趣幽默的,怎麼就配不上人家了。

擠兌何一飛,“你自己都結婚了,不用嫉妒我,我也到該結婚的時候了,給包大紅包兒啊,那酒店老丈人給訂好的呢,貴著呢,都是按照人頭來走菜的。”

一般是一桌多少錢,一千的兩千的。

人家那好的,都是按照人頭的,不給你按桌兒論堆。

何一飛看他人逢喜事精神爽,坐在椅子上笑,笑著笑著,就想起來綠韭了,彆人不知道,他清楚啊,劉江江嘴巴裡麵的老丈人,是綠韭的生父。

無緣的生父,歎口氣,回家去了,難道下班早,還能去一趟兒菜市場,家裡老婆懷孕了,得補補不是。

自己開車,車還有點新呢,結婚的時候老丈人家裡沒多少錢,但是給女兒陪嫁一輛車,十萬左右的,開著蠻好,他之前的車很多年了。

新車開著開著,也就習慣了,沒什麼念舊不念舊的了。

舊人早就給扔到一邊去了,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如果有,就是時間不夠唄,頂多提起來的時候,覺得當初挺美好的,也隻是美好,笑笑而已。

要說其餘的心思,他真的沒有了,也不理解賀清然那種念念不忘的初戀什麼的感情。

你如果有歪心思,忘不掉的心思,就逼著自己去端正態度,逼著自己去做個人,逼著自己接受好的教育。

直到你知道什麼是擔當責任,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知道什麼是自製力。

他做到了,他現在愛的人就是自己太太,自己孩子,他心甘情願為家庭付出,他除了工作就是家庭,圍著自己太太轉圈兒。

綠韭當初看人很準,很居家很體貼的一個男人。

隻不過綠韭這個從前的舊人,也見識不到人家的賢惠了,現在依舊是出去吃飯,她做飯難吃到一定的程度了,後來自信心唄打擊的多了,也實在是沒有什麼積極性了,自己還能糊弄吃一口,馮椿生就有意見了。

但是你要他來一桌大餐,也確實為難他了,他水平也不是很好,頂多是個家族遺傳出來的小炒菜,所以很不約而同的,餞彆得去外麵吃去。

馮椿生光是餞彆宴席的名頭,跟綠韭都用了好幾回兒了,最後終於定下來了去培訓進修的日期,上麵的日期也是一再變動。

綠韭反而覺得,狼來了次數多了,餞彆次數太多了,反而最後沒有那麼難以接受了,甚至是鬆了一口氣,終於要走了,因此很心平氣和的在享受美食。

還要賣慘,“你走了之後,可能我跟沛沛再也吃不到草莓了,沒有人會開車路過給我們買路邊的草莓了。”

以前是獨自賣慘,現在生兒育女了,連帶著沛沛都成了賣慘大軍中的一個份子,馮椿生想了想,“可以去超市買,超市裡麵也有。”

綠韭歎口氣,這樣的人,你不明說了,歸根到底也不曉得浪漫多好,她現在也要從日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