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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

有錢人養大的小孩,想法也挺簡單的。

反而沒錢人家的小孩,缺少太多東西了,奔著日子得使勁的奔著,因為一點一點得來不易。

劉秀現在是沒有按耐住,真的是過夠了,人也是帶著一點火氣的,現在過了那個階段了,隻覺得厭世,榮辱心受不了這個,朋友現在也不見,有幾個特彆好的哥們,聯係他不回。

好兩天了,人就怕出事兒,去找他媽媽了,“阿姨,您去看一眼,我們去家門口敲門也沒給開,但是鄰居說有人,每天晚上都能聽見開門的聲音,這樣的事兒說實話身邊人沒笑話的,都是外人看熱鬨的,過去就過去了,等離婚了再娶個好的,時間一長,誰還記得呢。”

沒敢勸一句要他媽媽跟他和解的話,尷尬。

就站在門口說的,裡麵小孩還聽著哭呢,摸了一把臉,也不知道人到底去不去的,但是儘力了,要是再不行,哥們幾個商量好了,輪流在家門口蹲著,蹲他出來。

手機估計他現在都不用了。

最後怎麼勸的不清楚,還幫著打官司了,最後離婚了。

高楠走了,據說去外地了,這邊的店,她媽媽提前退休了,給她做一下。

這些事情,都是很久之後,等高楠走了,綠韭去做頭發,遇見了那老太太。

老太太記憶力很好,記得這是前同事,平時去公司那邊也有點臉熟,“是你啊,我是高楠媽媽。”

綠韭坐在一邊愣了一下,不是很會應酬的人,後知後覺站起來,“阿姨好。”

後麵要說什麼呢?

沒的說。

又生拉硬扯的拽上一句,“阿姨,來做頭發啊。”

高楠媽媽話很多,人看著很精神,“是啊,很久不打理了,我眼看著過年了,弄好看一點。”

說完看綠韭一眼,“你頭發是燙染啊?”

“是的,燙卷兒的。”

“你們年輕小姑娘燙了好看,楠楠也說回來一起做頭發的,我怕人多,我先來做,不然最起碼得一天。”

提起來高楠綠韭就不吭聲了,聽高楠媽媽自己講,去外地了。

她做頭發真的要一天,綠韭是正兒八經燙頭的,做個港風唄,設計師推薦了,來上色好看,過幾天來個黑茶色,不要頭發那麼黑更好看。

其實做頭發久了,設計師也深刻明白一個道理,發型這個東西,看臉的,你臉好,怎麼弄都行。

臉不好,真的經常踩雷,所以有時候不要怪設計師,絕大多數醜是因為人不行。

有的發型不好看,長長不就好看了。

所以他們家就是出質量。

不是發型師的質量,是洗護用品的質量,用的比一般店裡好,你燙完頭發是不會傷頭發很厲害的,基本上不傷頭發。

綠韭看著桌子上的餅乾,有點餓了,早上吃得少,不到中午就餓了。

但是餅乾是不想吃的,乾巴巴的。

聯係下馮椿生,馮椿生在家呢,你說操心不操心的,我還得給你送飯是不是啊?

沛沛在家裡跟爸爸玩兒呢,馮椿生在一邊看電視,她就坐在沙發上看,現在人家坐著的時候,腰杆子挺得不行。

嗚哩哇啦的跟馮椿生講話,指著他那個手機,意思是這個玩意兒真稀罕。

馮椿生不太想出去,“我給你點個外賣吧,你地址給我,到時候給送過去。”

綠韭微笑,“人家做頭發,不說是老公陪著的,但是人家老公來接送的太多了,我餓了。”

又糖衣炮彈,“你正好在外麵吃飯,反正家裡沒有飯,你順腿兒一趟不行?”

馮椿生本來想自己在家裡點外賣的,他大冷天的也不想出去啊,早上送綠韭去,已經儘心儘力了。

自己穿衣服給沛沛說,“你媽媽就是個廢物。”

飯都吃不了。

去買的,買的人家小巷子裡開一家卷餅,這個東西適合做頭發的時候吃啊。

千辛萬苦的找來,不好停車,自己也不想動了,“行,你先在這裡吃,我給你買的大份兒,省的你下午又餓了,多吃點,還有這個保溫杯,裡麵都是熱水,很燙了,你冷冷喝,我先去附近找找吃的了。”

其實也想吃這個餅,但是沒地方吃,他也不能在這邊跟綠韭一起吃。

綠韭點點頭,“我們家馮先生辛苦了,去吃點好吃的吧。”

高楠媽媽看著馮椿生走了,人黑黑的,衣服略微陳舊,從進門到現在,跟自己太太講話,都是一句一句的,沒有哪一句是抱怨的或者有戾氣的,跟劉秀一樣。

高楠前夫很好,這是大家的共識,綠韭突然想起來,他閒著也是閒著,“你吃完可以去附近商場看看,對比下櫃台上的煙酒,看看哪個超市的便宜。”

“嗯,也行,我到時候看看吧,要是合適我下午就買了吧,反正沒幾天就回家去了。”

綠韭這個就很隨意了,“嗯,你看著辦。”

自己抱著那麼大的一個卷餅吃,裡麵馮椿生說放了一點辣椒,怕她吃了冬天嗓子疼,到時候又得發炎。

他買東西,給綠韭,永遠是招牌菜,招牌的口紅色號,熱銷的最火的東西買,不會踩雷。

這個卷餅裡麵東西太多了,綠韭吃一口一口的,一口下去一個口紅圈兒,自己擦擦嘴,味道是真好啊,人家裡麵卷著的是鹵味,味道濃鬱。

倒杯水,還冒著熱氣的,自己手忙腳亂的,頭發還做著呢熱水蹦出來一點兒,她又去拿紙巾擦桌子,可忙活了。

發型師看一眼,給人倒水沒喝,喝的是家裡帶著的,有的就不喝外麵的水,“小心點,水很燙了。”

“是呢,帶這麼一瓶熱水,也不知道帶溫水,還有點辣,我還得等等喝。”

高楠媽媽聽了心裡就覺得怪難過的,高楠現在還沒找,但是生意做的挺好的,她自己去東城那邊開一家新店,在那邊重新開始的。

東城這邊是離海市最近的城市了,而且經濟稍微有點欠發達,所以投資小的話,都到那邊去,很多海市的人在那邊買房子,因為那邊房價低啊,物價也低。

海市的房子,現在價格簡直是不能看了,就綠韭之前那個小公寓,一個月的租金都兩千多三千了,東城那邊的房價還是不到一萬塊,所以逼著人隻能跑通勤了。

海市賺錢但是花不起,周末之類的很多跑青城那邊去,周邊遊也是越來越熱,東城那邊經濟也很有起色。

但是田老太太依舊不是很明白,什麼頭發要那麼多錢的,她在家看小孩,小孩睡了,家裡實在是忙不過來了,自從馮安劍退休之後,她顯而易見的對馮椿生少了一些關注。

家裡有個男人,陰陽會調和很多,不然老太太也容易抑鬱,什麼事兒都拽著馮椿生,一有什麼不順心,好像是馮椿生欠她的一樣,就因為他不在身邊工作,就因為不在家裡孝順,所以一辦什麼事情,生病了不舒服,或者說去理發沒人接送,這樣的事情,都能扯七扯八最後在馮椿生的頭上開花。

馮椿生看酒呢,過年給老丈人準備酒吧,這是正兒八經的,煙酒你得提前買,真到了年根子上了,大年三十你也不好買整條的。

人家櫃台上都是預留好的了,房茯苓不喝酒,那不得買點彆的東西啊,或者帶著出來吃頓飯,還有就是賀家那邊,老太太雖然沒有了,但是人情一直走啊,人沛沛滿月的時候,東城那邊賀家是專門來人的,賀家老三給包的紅包。⌒思⌒兔⌒在⌒線⌒閱⌒讀⌒

正兒八經當親戚走的,人家賀家老三就這點念想了,爹不在也就算了,這麼大年紀了,媽也不在了,就想著對綠韭好點兒,人這是愛屋及烏的。

綠韭這些事情不安排,他也是想清楚的,一家一家櫃台比,一瓶酒差價能在幾十塊錢呢。

“嗯,我們應該晚點回去,還得先去青城一趟,年前我得過去一趟兒。”

田老太太想人早點回去的,但是現在上班都是到年三十,你早一兩天可以,太早誰給他假期啊,綠韭現在也上班了,倆人都是周末有點時間的。

老太太是想讓馮椿生回家一趟兒的,“這很長時間沒回家了,我想著周末不是,你回來一趟兒,正好你爸爸上次回來之後就沒見你,大家一起吃頓團圓飯,你大哥我也給打電話了。”

隻字不提鄭綠韭。

她們吃他們的,是真的沒想起來馮椿生帶著鄭綠韭回家,沛沛的話,更不用提了。

馮椿生覺得回去嗎?

回去的話,來回跑路也就算了,肯定回家也不閒著,安排這個事情那個事情的,都等著他跟老大回去做呢,但是也差不多時間回去了,“那我回去一趟兒啊?”

“回來吧,晚上正好吃飯。”

馮椿生想,晚上吃完飯住一晚上,然後第二天下午再回來唄,“那行,家裡缺什麼嗎,我給買點,正好在超市。”

田老太太早就列好單子了,讓賀嬌給寫下來,發給馮椿生。

綠韭有時候不是很懂,到底是家裡缺東西了,還是缺馮椿生了,但是她也就是想想,不敢說,說出來怕馮椿生惱羞成怒捶死自己。

馮椿生買好東西,等綠韭做完頭發得,“我等送她回家的,不然她沒法回去。”

“乾什麼她?”

“做頭發去了,不是快過年了,做個發型燙一下的。”

“老燙頭發不好,其實這不是好事兒,容易致癌什麼的,你看你媽媽從來不燙。”

馮椿生覺得人家都燙,而且他記得之前他媽好像燙過,“她這個藥水好,不傷頭發,應該比我媽燙的好,之前她那是圖省錢去燙百八十的,最後都燙焦了。”

老太太覺得有點累,電話裡實在不想多說了,就等著他回家去了。

綠韭沒任何意見,你給我送家裡,“你放心好了,我在家裡跟沛沛好好的,實在是不能過去了,太冷了沛沛我也不敢帶出去,去了家裡也住不開那麼多人。”

馮椿生也沒想著帶綠韭,去了總有事兒,大家都不高興,不如各自過各自的,痛快的給她安排好晚餐,“那行,我走了,你晚上就在家裡簡單吃點,要麼點外麵,泡麵也還有吧。”

“你走你的,我簡單煮個麵就好了,吃點水果什麼的就飽了,路上注意安全,說你不高興的事情聽聽就算了,彆吵架頂嘴,到時候惹人生氣都怪你。”

她心裡都有陰影了,真的,每次都是找事兒,沒有事兒也要找出來一點事兒,回去就是開□□大會的一樣,現在還好點兒了,老公公回來了家裡矛盾不那麼多,不然馮椿生十次回去有七八次是氣半死的。

她有時候覺得自己先生很善良的,真的,對自己父母始終如一溫和以待的人,不會太差勁,你講的對我聽,你講不對我就跟你吵,但是不影響下次我繼續孝順你,不影響我關心你,這心態倍兒健康。

沛沛開今天大家開門進門的,自己在客廳可有眼裡勁兒了,知道綠韭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