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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嬌氣,這樣大的罪都吃了,不算是嬌氣的人,就是太疼了,你們多寬慰一下鼓勵一下她就行了,拜托你們了,來的著急沒準備東西,等回頭給你們拜訪一下,都辛苦了。”

馮椿生也是個憨瓜,站在那裡,看著護士臉色緩和了下進去,才反應過來是什麼事情,還真的遇上了,這是公立醫院啊,他們都是按照流程走的,之前看人家說醫生要紅包什麼的覺得就是極個彆,極少能遇見這樣的,結果就真的遇上了。

“早知道這樣,就提前準備好紅包了。”

人護士一趟一趟的出來,他才明白什麼意思的,就說回回板著臉的。

房茯苓也是心裡有氣,來醫院的哪個攤上好事兒,你們還得這樣膈應人,真氣不過。

還不如說生個小孩十萬塊,給你護理好好的,跟月子中心一樣態度的不就行了。

這孩子生的就特彆的不順心。

大人生氣,裡麵的產婦也生氣,結果孩子更生氣。

綠韭大概是氣的,她自己就是氣的,一口氣給生下來了,孩子嗷嗷的哭啊,是個姑娘。

那姑娘可厲害了,一出生就哭的很氣憤。

房茯苓你說她有病吧,腦子不太清醒,有點糊塗,嗡嗡的,這會兒應該也是嗡嗡的啊,司機跟著就怕她犯病的。

藥盒子都拿著了,結果就看她可精神了,生龍活虎的,自己彎著腰看著孩子,兩隻手叉在肚子前,也不碰小孩兒,看著洗完澡出來裹著,一邊看一邊笑的很妥。

司機剛想恭喜一下,誇一下這個泡的難看的小猴兒,就看房茯苓手動了,背著馮椿生飛快的叉開手,比劃著去從腳脖子往上量,來回好幾下,一直到膝蓋。

另一隻手還給孩子拉直了腿。

明顯看她鬆口氣的樣子。

這孩子不矮,從出生就能看出來,嘴裡絮叨跟司機說,“你看吧,以後個子可高了,大高個兒,皮膚白。”

女孩子隻要有這兩樣,基本就不醜了,等義務教育了培養點小氣質,妥妥的最起碼也是也氣質型,要是從小家裡教育的好,那人格魅力可大了。

房茯苓覺得養女孩子,彆養太傻了,養太善良了不好,她那時候就是爸媽養的太好了,換句話說,家教太好了,品德太好了,容易遇上渣男。

寧願我們養的豪橫一點,去欺負彆人,也彆叫彆人來欺負我們,這樣才對。

養的跟個小狼狗一樣的。

綠韭睡起來清醒了一點,還是很氣,拉著馮椿生講護士的話,“可給我氣壞了,我月子做不好就是都給她氣的,那死丫頭你不知道多氣人啊,我就快死了在那裡冷嘲熱諷的說風涼話,不就是沒給紅包嗎,真一點品德也沒有,以後生小孩也不怕遇上個狠人下不來手術台。”

越說越氣,馮椿生在這個四處沒有隱私的雙人病房裡麵左顧右看之後,很是真情實意的肯定她,“是的,就是要點好處的反正這醫院婦產科我們以後也不來了,不過這醫院口腔科很好,技術很過關。”

綠韭就討厭這個,她沒等坐月子,就差點中道崩猝了,嘴裡還嘰嘰歪歪的,等那護士進來喊馮椿生交錢的時候,扭過頭去,愛搭不理的,眼神都不看一眼那護士。

孩子也沒什麼心情看,覺得看一眼對自己都是一種傷害,這樣的小孩想送人家養幾天,什麼時候養好看了再送回來吧。

她還要拉著馮椿生繼續說,等馮椿生回來,一肚子的苦水,恨不得給現場描述一番生小孩,我這麼辛苦,我吃了這麼多疼,你總得知道是不是?

結果等睡著了,精神頭就是不行,睡之前還跟房茯苓說了,“孩子要是哭,就讓馮椿生哄她彆出聲,不然影響我休息了。”

說完拉著被子一扭頭就睡了。

隔壁產婦看一眼她睡得跟豬一樣,再看一眼房茯苓坐在那裡跟個神一樣也不像是帶孩子的人,就覺得這家人這麼不靠譜的呢,男的還那樣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早上被窩裡出來的,穿著睡衣就生產。

轉念一想,興許是愛呢,人沒來得及換衣服就先送老婆去醫院了。

所以馮椿生進來的時候靜悄悄的,他輕手輕腳關門,然後指了指綠韭,“睡了?”

“彆吵,讓她睡吧,怪委屈的。”

生個孩子,挺委屈的。

但是你也不能生一半換醫院,就隻能住兩天去月子中心了。

馮椿生這才疼出一點空來看小孩,覺得是個女兒很滿意啊,以後不用那麼大經濟壓力了。

都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是不是?

房茯苓自己起來騰地方,給他讓板凳,馮椿生坐在那裡,看一會兒,就覺得這孩子皮不對,“這是羊水泡的是不是?”

房茯苓怕他覺得醜,“養幾天就好了,是個大美女,跟她媽媽一樣。”

下意識覺得應該跟媽媽一樣,你總得找個好看的基因繼承吧。

語氣太篤定,馮椿生想了想,“那不一定,有可能像我,不過還是像她媽好,長得漂亮。”

心裡覺得自己也不是很醜是不是,很傳統端正的長相,就是黑了點,臉圓了點,但凡白一點,也不至於給人劃拉到醜裡麵去,男孩子黑點不是毛病對不對。

旁邊產婦看熱鬨呢,人明天早上就出院了,養好精神了閒著唄,“我看這孩子都像,你看那臉型像爸爸,鼻子嘴下巴像是媽媽。”

“哦哦。”馮椿生應著,再去打量,實在沒看出來什麼。

剛出生的小孩,大概是不能一下討爸媽喜歡的,可有可無的家庭地位。

伸手想著去摸摸孩子手的,抓得可緊了,房茯苓想說洗手,可是又怕給孩子架起來太高了,當爸爸的覺得養孩子難上手,後麵敬而遠之了。

一個勁的給馮椿生下降頭,“你看,知道是爸爸,多親啊,跟你可親近了。”

馮椿生這麼一看,還真是,心裡感覺就不太一樣。

這是他女兒。

跟他親,最親的血緣關係了,沒有之一。

田老太太聽是個女兒,就覺得稍微遺憾一點,還是重男輕女的,但是由於不是自己家繼承的血脈小孩,也沒有太大的失落,“早先我就看像是個女兒,那肚子不像是男孩的肚子。”

她說的慢條斯理的,馮椿生還是一肚子熱血呢,怪高興的,是個喜事是不是,“無所謂,生男生女都一樣,我就想要個女兒的,這下是個女孩兒。”

自己說完,嘿嘿笑了。

就是個憨批。

田老太太掛了電話,你生個女兒你盼著乾什麼啊,你就不知道兒子多重要,以後兒子能辦多少事,女兒能辦幾個事兒?

這天底下的女兒給她當兒媳婦,那可真是親生父母白養了一場,能給她好一頓軟刀子磨的你不想是個好女兒。

大概是沒有什麼兒子比女兒孝順能辦事,端看個人了,你覺得女兒沒有兒子好使,那你女兒是不是自己有點問題。

彆怪人家是個女兒身嫁到婆家去,好像兒媳婦的身份讓她不孝順的一樣。

田老太太打電話給老大的,自己摸了摸腳脖子,“這周回家嗎?你弟妹生了,生了個女兒。”

老大覺得那不是怪好啊,“很好,母女都很好吧。”

“嗯,很好,下大雪也沒空去看啊,等著雪化了要你弟弟回家接著我跟你媽去看看去。”

老大猶豫了下,“我帶你們去也行。”

何苦讓老二再回家接你們,到時候還得再送回來,那不是給人家添麻煩的。

“那不是怕你忙,你事情也多,想著你打算考試複習的,好好準備。”

“嗯,也還行,我這周本來想回家的,但是又從網上下了資料,想抽空看看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那你看吧,家裡都很好,你彆掛心。”

掛了電話,起來做飯去了,還得吃飯對不對,起來腳脖子還是疼,自己在廚房裡麵一小步一小步的挪騰。

攤上這樣的媽,是真福氣啊,都這樣了還想著做飯,自己也不歇口氣,馮椿生要是在家裡就歇著了,有人幫忙。

可是他不在家,老大沒空,老太太自己要是不乾,那就是賀嬌的事情,賀嬌也不知道是不願意乾,還是不能乾。

有心的話,這時候不自己出來做飯了,人就在屋子裡麵不出來。

這回是正兒八經的有理由,養胎,打電話不高興,“我跟你說,你不回來就彆回來了,也不看看家裡什麼情況的,媽都腿那樣了,疼得走不動了,還得做飯收拾,老大老二一個回來的也沒有,想去醫院都沒人陪著去,我又是這樣的不能出門,一個能辦事的也沒有。”

馮安劍能說什麼,答應著唄,可是你得看看錢是不是,我多出差,一天就一天的補貼,不然你家裡怎麼養?

工資都給老大還貸了,年紀大的不是吃藥就是看病,都是錢啊,賺點錢好夠生活是不是?

回家大家倒是輕鬆了,可是錢呢,老爺們不在外麵苦錢,到時候一家子受窮。

等生了再說唄,這不是還沒生,綠韭生了馮安劍打個電話給馮椿生,囑咐他好好伺候著,注意一點兒。

至於其他的,老太太覺得自己去看一下就可以了,已經很不錯了,結果根本沒機會。

人家住了兩天出院,然後直接去了月子會所了,要去月子會所,馮椿生說那邊不著急,同事什麼的也都沒給來看,在月子會所好好休息的,要接待什麼的還得專門看時間。

他是下午六點下班之後過去,去了就是看看孩子,看看老婆的,然後再自己回家。

周末他還有課呢,人家送的課程,專門給奶爸的,教著怎麼帶小孩。

馮椿生不願意去,但是綠韭就逼著去,不然天天折騰人,嘴叭叭叭的。

他去上班,人都知道生了,潘芳芳湊過去專門問的,“給不給看啊,那邊我們也沒去過,想去看看的。”

“等出滿月的吧,到時候請大家喝滿月酒。”

潘芳芳就知道了,“那麼高級的呢,有錢真好。”

有錢真好,可以去月子會所,什麼也不用管,還能恢複身材,“多少錢啊?”

“現在要的是45天的,因為她生產還可以,一般一個月就可以了,差不多得六萬。”

六萬什麼概念的,天天吃海參鮑魚啊,真的,潘芳芳覺得這一刻,綠韭就是她閨女,她能一番慈母心伺候她坐月子,給伺候板板正正的,隻要錢給她就行。

馮椿生覺得一個月就可以了,但是鄭綠韭不乾啊,她不要彆人覺得自己身體什麼情況,她隻需要自己覺得自己虛,覺得自己得慢慢地恢複,她覺得自己得延遲15天以防萬一。

馮椿生暗想,彆惹她了,不然以後手指頭疼都得賴著他,說是月子病,就差那十五天不然恢複的棒棒噠,一想起來就腦殼疼,趕緊的簽了45天的。

這個價格,真的嘩啦啦的工資啊。

他特彆疼,真的。

每次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