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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悶不吭聲,就知道吃,等吃完人走了,碗筷也不用他們洗,結果人就直接回房間去了。

“跟你講一個事情,馮椿生,我跟你婚前同居我不怕什麼,當時在一起是我決定的在一起,做的事情我認為在我承受範圍之內,哪怕現在我分手,以後離婚了,都不會怕。”這個事情沒有思想開放不開放的問題,成年人會對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負責。

“我當初敢做,我就會有勇氣做出選擇,所以你轉告她,不用拿著那些話夾槍帶棒的,平時尖酸刻薄也就算了,侮辱我人格給她臉了我。”

馮椿生嚇一跳,看她這來勁兒的,這是從哪兒上的勁兒,“知道了,知道了,你昨晚上不是勸我彆一般見識的,怎麼早上這麼大火氣的呢,你也彆聽她的,老糊塗了。”

“挑撥離間算本事,指桑罵槐是陽謀,當我麵明著踩我,下一次我會翻臉的。”綠韭湊近了馮椿生的眼睛,自己輕聲輕氣的,拍了拍就直起身子來。

做人要有自信,我不論二十八歲還是三十八歲,都會有重新生活的勇氣,以及從頭開始的魄力,不用覺得婚前同居是個把柄一樣被人掛著嗤笑。

我能睡他,我也能踹他。

她抱著胳膊站在飄窗前,整個人對著早上九點的太陽,馮椿生逆光看著的時候,咋舌了好一會。

看她固執不回頭,就站在那裡擺姿勢,這是很生氣的意思了,不是很好哄。

去外麵找了一圈,沒找到水果,老太太問,“乾什麼的?”

“沒有水果嗎?”

“沒有,誰買水果給吃啊,我們在家就吃糠咽菜的。”

說完看馮椿生反映,馮椿生這會彆說你說吃糠咽菜了,你就是菜裡沒有一滴油都沒多大反應,想起來自己包裡還有個梨子。

老太太給拿過去切了,“我給你弄好,吃梨子是不是?”

削皮還是得她來,遞給馮椿生,弄得可快可乾淨了。

馮椿生看了下,“給切一切吧,小塊一點的,裝在盤子裡的。”

老太太手就頓住了,不是自己吃的啊。

那切成塊兒的,還能給誰吃啊?

她要自己乾的,也不能給扔了,切好了,就看馮椿生拿走了。

自己坐在沙發上,越想這個事情,就越不是滋味兒,就跟老大說,“我生病住院,彆說是給切盤子了,就是給削皮也沒有的啊。”

老大清了清嗓子,覺得說這些乾什麼,人倆人感情好唄,“感情好,蜜戀期。”

那不是很好,感情不好難道天天吵架就高興了?

“我一會出門,中午不在家吃。”

“哪兒去?我中午燉雞的,山雞肉可好了,就等著給你們燉著吃的。什麼事兒就在家裡吃完飯再去辦不行嗎?”

老太太眼巴巴的,就喜歡家裡有人,就喜歡倆孫子都在自己身邊,就高興,就得問問什麼事兒的。

老大也不好說的太清楚,“嗯,就是有點事兒,我去單位打印點東西的,看看書。”

“打印什麼的啊?”

老大看了一眼,“就考試資料的,我打算好好學學單位的業務。”

“上班時候不行嗎?”

“上班也忙,就今天休息有空,我現在就走了,你們不用管我。”老大踩著鞋就走了,去找女朋友去了。

平時上班沒空玩,那休息的時候再沒空,還談什麼了?

你看老大做事情,確實是會做事情啊,人家不是直接說的,也不是直接犟嘴回去的,迂回曲折,非常動聽,老太太還覺得孩子上進的很呢。

你看休息日的時候,還這麼努力,誰家孩子有這樣兒的啊?

綠韭天天晚上碼字兒這個事情,她大概是從來不看在眼裡的。

誰家孩子誰自己疼,誰家孩子誰自己看著好。

那雞拿著又給凍起來了,吃什麼吃了,老大也不在家,人少吃不動,等著下次的吧。

去醫院去了,你們中午愛怎麼吃怎麼吃。

那你說年紀大的去醫院去了,飯到底是自己買著吃了,還是等著回來一起吃,你吃飯不得打電話問問。

人家說快回來了,那就得等著,馮椿生去買的菜,等一下就到一點多了。

綠韭吃飯上班一個點兒,非常的準時,她腦子天天轉悠,消耗的就快,到點就真的餓,餓了脾氣也差勁。

吃完這頓飯,下午就走了,走了半年沒再去一趟。

你們愛怎麼吃怎麼吃,愛怎麼弄怎麼弄,彆在我眼前晃悠,我就是佛爺也給氣壞了。

馮椿生也憋氣,給去樓下買點心吃,綠韭喜歡吃那個綠豆酥餅,買四個回去,綠韭吃半個墊補的。

老太太就回家說嘴饞啊,“我們家沒有吃這個的,就你們回來吃,這些對人也不好,吃糖可不行。”

剩下那麼多呢,賀嬌從房間出來了,嘗著好吃,一口氣吃了倆。

就這麼一次,綠韭也不知道笑還是哭。

這什麼地方啊,這什麼樣的人家啊。

她徹底反思自己,也死心了,不會好也不會想明白的,到底是過不到一起去的,就少接觸,趕緊走。

什麼孝子賢孫的,她看透透的,演下去自己都膈應了。

扭著頭側臉看著車外,生氣呢。

馮椿生好聲好氣兒的,覺得確實對不住人家,人家確實委屈了。

綠韭眼眨巴眨巴的,我不甩你就是了。

使勁看外麵,然後就看人拉橫幅呢,手裡拿著那小噴漆,一橫一提鉤子的。

拆遷的啊。

沒意思。

腦子一頓,突然卡主了。

這什麼地方來著?

就城南那地方。

“馮椿生,你買那破房子是這裡吧?”

“是啊,就是這裡,我考慮過了,裝修錢不夠,這邊就聽你的給賣了。”這個打算也是剛剛打算的,你看她都不說話,找個話題高興下唄。

就見綠韭指著外麵,“就這一片,你看是不是拆遷的呢?”

沒見過拆遷什麼樣子的,略土,白森森的小臉扭過來瞬間紅撲撲的跟蘋果一樣的,馮椿生沒留意那一側,覺得不可能,要拆遷得電話通知吧。

自己往旁邊停車,然後就下去瞧瞧去了,那一堆工作人員呢,人拉著橫幅兒的,還拿著小冊子呢,一本一本兒的。

?

第106章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人的一生當中,遇見一次拆遷,基本上就可以脫貧了,兩次拆遷,可以說是幸運了,三次的話,你問馮椿生心裡麵有什麼感受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大概就是喜悅中帶一絲平靜吧,東城這個地方呢,拆遷的話,是因為高鐵擴建的,以前是靠著火車站的,比較破了,現在呢要開工建設高鐵了。

城南他買的那個房子,那時候就真的是白菜價,自己手裡錢湊了下買個小房子的,也不打算住的都是舊小區,旁邊還沒有學校什麼的,可以說是荒郊野嶺的。

綠韭拿著那小冊子看,上麵有拆遷政策的,看一眼補償標準再看一眼馮椿生,真的是羨慕嫉妒恨啊,這不是多少錢的問題,是你做其他投資達不到的回報率。

回去路上捧著他臉看,這正愁著沒有錢呢,你說結婚什麼錢也沒有,裝修也沒有錢了,結果在這等著呢。

有的人大概就是運氣好,她跟馮椿生一起去買東西,馮椿生結賬人家就會算錯賬,她偶爾也有算錯的時候,大概率是多算了錢。

馮椿生還在問標準呢,覺得這地方小,很多可以操作,找找關係什麼的,“大哥,我問一下哈。”

鬼鬼祟祟的,壓低了聲音,脖子也湊到一起去了,人工作人員手上膠帶給放在一邊去了,隨著他的姿勢走兩步背著人,“您說——”

“就這個標準的話,能不能給多算點呢?”怕人家不是很懂的意思,“就是我之前聽說拆遷的,有關係找人的話,可以多一點兒補償,麵積或者什麼的多給測算一點的。”

他之前確實是那麼操作過的。

結果工作人員心裡就刺啦一下,豁開了一個口子,我尋思你個老實本分的人,跟我講什麼樸實無華的話呢,結果你給我講這個。

這不是開玩笑的嗎?

綠韭在一邊站著,聽見了如同仙樂在耳,你問錯人了啊,你問工作人員,他恨不得你現在簽合同的,能跟你說啊。

人多公正無私啊,嘴跟你一八八的,你再到處說,到時候這一片拆遷的都得鬨騰,有時候她覺得此人過於天真。

工作人員果真鐵麵無私,態度溫和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大哥,這個真沒聽說,也沒有這樣的事情。也許幾年前有,那時候不規範,但是現在都是交給第三方公司的,不是我們說了算,不相關第三方人家都是按照固定模式來的。”

就跟人家現在的契稅一樣的,也不是你找關係就可以的了,交給第三方公司的,你有本事搞到第三方服務公司,那就是你的本事了,這個不管我們的事兒了。

綠韭等上車就笑了,看他歎口氣說,自己大概也覺得天真了,“我看差不多就這樣了,價格不能高了,不過就是這樣錢也不少了,也夠用的了。”

綠韭微笑,當然不能放過這樣含沙射影的機會了,“你不是找關係的嗎,你的關係呢?”

她最討厭的就是一有什麼事情,忙前忙後跑關係,好像是天大的事情一樣的,人活著靠關係,不然的話活不下去,人脈大於一切的樣子。

馮椿生當然有一脈相承的不明顯基因,但是這個隱性基因,綠韭也拿著針尖兒給紮一下,得給你神經一下紮準了才行,省的以後誰養的像誰了,那不是氣死了。

態度當然是含笑而溫和的,好似真的關切一般的,“不行跟家裡人多商量商量,問問你家裡,不是講你家裡關係四通八達,一輩子攢著人脈這麼時候不用,什麼時候用呢?”

“不行,我問過了,現在都比較規範了,就算能活動空間也不大,找上第三方公司也多不了多少錢。”再說了,就算是找,家裡能找上什麼人啊?

綠韭看他喪氣,越發來勁了,說的話如同仙樂入耳,對著馮椿生耳朵孔就來了,“那可不行,那得吃多大的虧了,你們家是什麼人家啊,哪裡跟我們這樣的破落戶能比的呢,必須找關係啊,這四通八達的,比爾蓋茨都能是你大爺。”

戲腔都出來了,一開口就是笑的嘎嘎嘎的,馮椿生一把推開她腦袋,看遠去了又扯了一下她腮幫子,“我就知道你下一句準沒有好話兒的,你這會兒可逮著機會嘲笑了。”

嘲笑嗎?

不敢不敢,怕自己墮落,綠韭又一本正經坐好了,拿著計算器出來。

倆人也可有意思了,路也不走了,車也不開了,就在那裡坐著算錢呢。

日子都規劃好了,裝修一口氣兒的出來,一鼓作氣的,一會劈裡啪啦的,綠韭笑%e5%90%9f%e5%90%9f的敲了敲那個數兒。

巧不巧的,你說還剩這不少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