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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這樣的情況,想找個跟鄭綠韭一樣的,說實話找不到,所以就單身唄。

跟他家裡一樣做生意差不多的,一年百八十萬千萬資產的倒是有,但是家裡就是單純做小生意的,女孩子養的大多數不是一個路子的。

找不出個這樣的來了。

楊金池爸爸就不服氣,自己不想說,站在陽台上吹風,氣的心口疼,就覺得怎麼就找的還不如前任了呢。

她算什麼啊,現在依然是看不上。

但是看不上歸看不上,人家現在就是混得好,跟彆人比沒有一點地方是差的。

楊金池媽媽現在也沒什麼心情減肥了,她不希望就是一直糾結這個事情,有時候也覺得自己老公心態不是很好,但是他自己苦日子受罪爬出來的,尤其就是看中這些,捧高踩低很現實,“你以後也不要講,不要提起來了,兒子心裡也不舒服,他也不想現在這樣,也想工作動一下,也想當領導上進的,可是單位就是這樣的,說白了,是我們沒本事。”

有本事給孩子鋪路,什麼樣的路都能鋪好。

道理是這樣的道理,但是真的勸自己的時候,是很難消化的,大腦跟心裡是完全分開的。

尤其是酒桌上人家問起來的時候,問一下楊金池現在什麼樣子,問結婚不結婚的,那以前他講有個女朋友,講工作好學曆高,但是現在就是傷口撒鹽。

人家再講,他就笑了笑,“早分了。”

有的會問一句為什麼?

當時都是打算結婚的,吹得跟花一樣的。

楊金池爸爸怎麼說?

“女孩不太行,做事什麼的不太好。”

含含糊糊的,隱晦一點的,大家都知道了,那個單位的這個女孩子不太行。

有人家裡也有孩子的,也想找個好兒媳,先選好單位,遞過去話就給賀清軍了,就關係總是兜兜轉轉的,“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女孩子給介紹一個,你們單位女孩子都很有優秀了。”

賀清軍聽了就笑笑,他不管做媒,有的話你們自己聯係,“個頂個的優秀,就是小姑娘多了,有沒有對象我也不清楚。”

一天一個樣兒的,有點談了還玩地下黨,賀清軍都覺得現在女孩子想法跟以前不一樣了,想著想著,就想起來綠韭,一個沒忍住就多說了一句,“之前有個姑娘可好了,裡麵拔尖兒的好看,工作能力很強,為人處世也都很好。”

閉眼誇就是了,其實就是他覺得綠韭是這樣子的,不是真正認識的綠韭,為人處世這一塊他就覺得好。

一個丫頭直不楞登的,見了誰也敢說話,不是那種畏懼的人。

人家笑嗬嗬的,覺得這個很好啊,可以介紹一下的,“那趕緊介紹一下,之前我一個朋友的兒子,談的也是你們單位的,後來分了,叫什麼來著,綠什麼來著。”

賀清軍還是笑著,“鄭綠韭是不是?”

人還坐在沙發上端著喝茶的,關係好的才直接上門來坐坐談談,一個勁點頭,就聽賀清軍說了,“我說的就是她,女孩子非常好,非常優秀,我單位裡麵數一數二的優秀。”

一句話,給人熄火了,人端著茶杯也不能說彆的,講話都非常仔細了,覺得幸虧沒多說,誰知道人家具體什麼情況的,聽賀清軍在那閉眼吹呢,“就來到時候,第一次就很驚豔,去考試,給考個第一名啊,多難啊,正好人現在對象就是當時一起考試的,給她比下去的。”

“不過人家現在有對象了,可惜了。”自己覺得很可惜,人就給他送走了,“我給你留意一下,有合適的我聯係你就行。”

有沒有,聯係不聯係的,就是後話了,哄不哄你的我說了算。

賀清軍自己靠在椅子上,兩隻手交叉在肚子上,就覺得真是什麼玩意兒。

他心裡麵不高興,回去就跟劉豔說了,“外地女孩子來就是給欺負著了,你說好好地談個戀愛,人家在外麵敗壞,給人挑三撿四的。看不好多相親幾個,背後就有人說話,說女孩子自己不行,眼光高難伺候的。”

抱不平,哪裡來這樣的道理,她遇不上滿意的,她就可以一直選一直相親看,你們背後嘀咕什麼的,還有你分手就分手,你讓人知道什麼?

沒見過男方爸爸到處講的。

講的他這邊都聽到了。

劉豔覺得也是夠嗆,親人能理解親人的不容易,外人哪裡能理解的,“你管他們的,說一千到一萬,孩子自己優秀比什麼都強,你看人自己找小馮,小馮那時候老三家的見了就誇,說沒有那麼好性的孩子。”

賀清軍更撇臉了,“再好的孩子,那樣的家庭,消停也就算了,不消停的話你看看作那些事情啊,媽這段時間老提起來,說田嬸子那樣的人,真是沒想到的。”

聽說過磋磨兒媳婦的,沒聽說過磋磨外孫媳婦的。

真是開眼了,他就悶氣,這人性格非常內斂,他就綠韭的事情,隻能說一下,插不上手,就是老太太那邊也插不上手。

劉豔一直考慮一個問題,就是一旦綠韭訂婚的話,老家那邊人是不會去的,賀清然的話,大概率人家也不會邀請的,就是賀清軍,一個單位的領導,他去的話以這樣的身份應該是合適的。

但是你去的話,會不會特殊一點呢,有點顯眼了,對人家來講也不喜歡這樣。

都是很生活很隨性的孩子。

賀清軍沒想到這一茬兒,“訂婚沒邀請,人家單位同事也沒邀請。”

就特彆簡單低調的安排。

綠韭跟馮椿生這邊就是兩家吃飯,馮椿生爸爸這邊請假去了一下綠韭老家那邊,也沒什麼好商量的。

什麼情況彼此都了解,馮安劍這人呢,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家裡麵確實沒有拿什麼東西出來,人家倆人訂婚結婚就真的是自己的事情。

回家了田老太太就說了,“現在都是自由戀愛了,他自己看好的我們也沒說不讓,有個親戚結婚男方也沒有錢,人家娘家拿錢給女婿裝麵子的,還有的就給女婿十萬的呢。”

馮安劍覺得不是那回事,你說的輕巧,人家嫁女兒的陪嫁叫嫁妝,人家也不能傻得拿錢給女婿裝麵子的,他去在綠韭家裡就覺得很不合適,沒什麼底氣也是。

你出錢你有發言權,你不出錢一切從簡就隻能是這樣的。

說出去,要是這樣的想法,不夠人家親戚朋友笑話的,男方沒有彩禮在傳統上來說也不是很光彩的一個事情。

女方態度就是走流程的,劉玥是很想掰扯掰扯的,結果想想不惹氣了。

人家確實沒有錢,養大兩個兒也不容易,平心而論養大就不錯了,就隻能這樣平和的想。

去訂婚吃飯的時候,馮椿生來接的,一來一回時間很長了,綠韭說可以租車。

馮椿生自己開車去的,帶著綠韭,然後包了個商務車去的,還有一些內親也要去,下車劉玥就愣住了,“還跑回來的,第一時間就覺得太辛苦了。”

“阿姨,你們坐後麵吧,等一下就到了。”馮椿生其實有點困的,他得聽音樂,看了下後麵,然後開了音樂,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吵。

結果看鄭家善很開心啊,自己在那裡聽著,他就喜歡聽歌,所有跟生活無關的一切都很喜歡。

商務車接人,鄭立陽在上麵招呼的,高倩打扮好好地,車上都親戚,嘴巴巴說,“咱們憑什麼不去的,誰家訂婚姑舅姨不給去的,還跟綠韭說不要來太多人,這是她應該說的話,真是欺負我們這邊沒人了,今天就給人看看去。”

攏共沒幾個人,一點沒影響她氣勢,就這鄭家善本地的親戚,鄭家老大在外地不回來,下麵就是鄭育紅了,還有個小姑鄭育青,劉玥那邊娘家舅兄來了一位。

真的,那麼大老遠的,你讓人家去人家都不去,能去的還覺得人去的多,總共吃你幾個菜啊?

都是上班的,家裡也不是有礦,一天班一天錢的,鄭育紅是非得來不行的,劉平南這樣的場合你是根本看不到他的。

大家也沒聽劉玥說這些事情,這才聽高倩講的,鄭育紅就覺得瞎了眼,找半天找這樣的人,以為什麼好婆家的,真是。

田老太太在酒店等著了,真的心特彆的難,就綠韭買的那個戒指,一克拉的鑽石,真的,她覺得自己受不了。

她退休工資一個月還不到兩千,就她那一個戒指,一下子就能給她乾到閉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也不清楚馮椿生為什麼給買那麼貴的,你們不是沒錢的嗎?

你們錢不是都要拿來裝修拿來過日子的,裝修錢都不夠,你買鑽石。

現在誰家不買黃金,就你跟電視劇裡麵妖女一樣買鑽石,還得一克拉。

她現在看就是妖女級彆,妖女還對著她笑了,“奶奶,高興壞了吧。”

是的高興壞了,她覺得自己頭嗡嗡的,綠韭一抬手,太陽底下就閃閃的,她看了就眼睛疼,眩暈。

綠韭呲著牙笑,你不管正好,所有一切馮椿生安排,我要什麼樣子就什麼樣子,我要甜品台要布置,椅子上你給我貼好紅喜字,老太太算是開眼了,訂婚就是吃個飯,哪裡來那麼多花樣的。

還甜品台,她看著就覺得吃的了嗎?

但是她管不到,馮椿生根本不管這些,他就是訂婚的,有個訂婚儀式。

甜品台頂就是了,小的幾百塊,大的千把的,就這一個房間一個大圓桌就能坐下來。

綠韭笑的跟花一樣的,跟家裡人合照,還請了攝影師來拍照,都是一套流程的,小婚慶一樣的。

我用你們男方家錢會有負罪感,但是我用我對象錢我是沒有任何負罪感覺的,我過一輩子的人,有錢一起花,不夠了先貸款,回頭倆人一起還。

我訂婚我開心就行了,你不開心那就是你的問題了。

綠韭就非常會軟話硬做。

鄭育紅看了一眼高倩,好家夥。

你車上說的跟破落戶一樣的,以為什麼不講理的人家,結果人家給布置的,就這麼一個包間你看看多精細啊,筷子上都是紅紙包著的,椅子背上都是小喜字,鮮花蛋糕還有小氣球什麼的,比人家結婚還喜慶很多。

拍下來給劉平南看,覺得兒子結婚了,也可以這樣布置啊。

還能這樣玩兒,年輕人是真會。

彩禮一盒一盒擺著,鄭立陽嫁妝也一盒子一盒子擺著的,裡麵就是三萬塊錢。

馮椿生自己貸款六萬當彩禮的。

三金綠韭戴著的,就新買個鑽石,其餘的手鐲項鏈都是以前買的,確實也是沒錢了。

買完這顆鑽石就見底了。

貸款額度也沒有了。

劉玥拉著綠韭手,就拉著看,真好看,她姑娘的手啊,真的沒話說。

心裡感慨就特彆多,原本有氣的,但是你來了看看,真的就特彆喜歡馮椿生,綠韭就是嘴一張就是了,這得多少心思啊,就衝著這樣的心思,就得謝謝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