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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尾巴狼呢給買個嫁妝房子,人家幾套房子了,用得著你可憐人家,你怎麼不可憐你自己。”

“你個王八蛋玩意,腦子裡裝了水況且況且的,就個傻叉玩意,人家以後是給姓馮的孩子的,有公公婆婆的你還嫁妝,你真拿自己當個菜了,碟子上擺不開你了,你跑海市來敗壞。”

高低聲一下就起來了,她越說越去,手裡水杯就一下扔地上去了,“喝你媽的喝,我心疼你,我給狗喝我,我跟你一場我圖什麼的,你家吸血鬼啊,可著你一個人的錢糟踐,我就問問你妹妹了,這房子敢不敢要,這臭不要臉的。”

人氣勢洶洶的,就要去找綠韭,你真有臉啊,一家傻叉,傻逼玩意兒,她太心冷了,我跟你八輩子過不到一起去,對你多好捂不熱你的心。

鄭立陽一把拉住了,表情就還是那個樣子的,我跟你說就知道你是這樣子的,但是我打定主意還是要做的。

高倩嘴裡什麼話藏不住,都出來了,冒出來一句一句的,這事兒她活著,鄭立陽就彆想乾成了。

我給你祖宗十八代全部拉出來,罵的你們抬不起頭來,這邊頭上水房周圍馬上就一圈的人,看熱鬨的唄。

鄭立陽一句話也不說,護士來勸著,“不許大聲喧嘩,什麼事彆在這裡吵架,影響病人休息,有什麼大不了的了。”

鄭立陽就不這樣想,我爸媽沒那麼多錢給嫁妝,那我有能力,我就給補上,甭管是家裡誰的錢,總而言之就是娘家出錢出力。

高倩鬨著要去找綠韭,鄭立陽動手了,給人一把推開了,到地上去了,“沒有人要你來,好好跟你說不聽,你可以走,可以回去,打車馬上走。”

高倩心比地板還冷,哽住脖子,什麼詛咒都出來了,“鄭立陽,你祖宗十八代不得好死,你全家都缺德,天煞該死的,我嫁到你家裡來倒了八輩子血黴,你對著彆人千好萬好,你對我就這樣的,你有沒有良心的。”

“我憑什麼走的,你憑什麼對我說滾,你怎麼不去死,你趕緊去死,現在就去死。”

恨到這樣的極致,在這樣的場景下,人情緒失控了,什麼話都能說的出來,高倩就覺得特彆痛快,死了算了,都死了算了,裡麵小的也死了,外麵大的也死了,死了才痛快。

都彆活了。

鄭立陽手指頭虛空裡麵點她,重重幾下,最後什麼也沒說,一轉身就走了。

自己摸了一把臉,去病房跟綠韭說話,綠韭聽見外麵好像有人吵架的,“外麵怎麼了?”

“不知道,我來沒看見,我出去一趟而,午飯你們自己吃,不用等我,小馮你請假了是不是?”

“大哥你去吧,我請假了,今天在這邊,你去忙什麼的?”

馮椿生站起來,不太清楚忙什麼的,這邊應該是第一次來,鄭立陽也不說,避而不談,“轉一轉。”

綠韭心裡狐疑,她哥不是這樣愛玩的人,看著人就走了,鄭立陽出去一把拉著高倩就走,“跟我走。”

高倩這會兒情緒還不穩定,哪兒去?

鄭立陽冷笑,“看房子去。”

高倩一爪子就上去了,我去你大爺的,還給你們臉了是不是,還拉著我去看房子,給我氣死了還想在我墳頭上蹦迪的呢?

你們老鄭家可真行啊?

可真是老天爺不開眼,不劈死你們算了。

又給撓了雞爪子,鄭立陽就給站在那裡,旁邊老太太一直沒走,一直勸著她呢,趕緊拉著,“男人都要麵子,你彆上臉啊。”

“要什麼麵子啊,日子都不過了,給他妹妹買房子,你說有這樣當哥的嗎,不知道以為是爹呢,臭不要臉,當初過得難誰幫一把了,我扔了也不給。”

鄭立陽臉就是火辣辣的,轉身就走,“你不跟著去,要是要我知道你進去胡咧咧,你給我等著高倩。”

高倩敢進病房嗎?

不敢。

鄭立陽真的脾氣大,這一點八輩子也不能去找綠韭。

憋著氣,咬著牙,跟著鄭立陽一起去了,一路上冷嘲熱諷的,我管你開車不開車的,我什麼難聽說什麼,“你說你妹子是不是報應啊,你說你們家這麼對我的,所以說你看她找的什麼婆家,這就是天道好輪回的。”

“有的人,覺得自己多大福氣一樣的,其實就是命不好,你看親爸什麼樣兒的,你看親媽什麼樣兒的,我就看你妹妹脾氣不好,大概遺傳的神經病是不是?”

越說越高興,我氣死你們,鄭立陽開著車呢,他跟自己說不要生氣,結果高倩說著跟打在棉花上一樣,上手就掐鄭立陽,女的這樣掐的抓的,不算家暴是不是?

男的推一下就是家暴。

鄭立陽車停在一邊,非得把話說出來是不是?“高倩,你結婚的時候要彩禮那時候大幾萬,家裡所有錢都給拿出來了,你從娘家一毛錢沒帶回來,除了被子你媽錢全留下來了給你哥哥嫂子,我家裡講過什麼了?”

“你生不出小孩子來,去檢查說是不容易懷上,我家裡說什麼了?”

“你吃的喝的,不去上班在家裡,不願意孝順長輩,我講過你什麼沒有?”

“你嫁進來想要什麼樣的生活,我家裡就是這樣的家庭,你要是覺得不好,你可以離婚,我們不是什麼皇室貴族,達不到你的標準,你覺得你很不幸福,你沒有想過是你的原因呢,我賺的錢沒有少一點家用,逢年過節隻是要你回家裡露個麵吃個飯,你這點都做不到,跟我家裡連麵子上都過不去。”

“綠韭那時候上班,家裡欠外債那麼多,出事了那個樣子的,她自己去上班攢錢,年底回來苦那麼多錢給家裡還債的,她講過一句什麼沒有?”

他是老大,當大哥的,是兒子,結果家裡老妹兒撐起來了,這些外債壓得人喘不動的時候,綠韭給攢錢填補的,家裡家用屋子翻新,都是她掏錢的,有錢就給家裡貼補了。

他現在有錢了,發達了,為什麼不能給綠韭買個房子呢?

家裡該出力的時候他出不上,現在為什麼就不呢?

高倩一次一次懷不上,去醫院檢查,就說是不好懷,就是懷不上你有什麼辦法?

你不能換老婆是不是?

老婆跟著自己一起共患難的,但是你要說感情多好多恩愛,做不到,鄭立陽就是做不到,有的人你愛不起來,也疼不起來。

高倩最怕人說什麼?

就是說彩禮的事情,那時候她也沒想到她媽一分錢不給她帶走的,她覺得可能給自己帶走一半的,但是後麵哥嫂結婚買房子的時候要錢,想著給大哥留著用了,以後對著娘家媽好一點兒。

她不是不孝順,是隻孝順了自己媽媽了。

所以鄭立陽覺得跟自己婆家相處不好沒什麼,因為高倩就是這樣的,我高興了去吃頓飯,安安穩穩的,我不高興了就不去,我去了我還得挑三揀四的嘰歪。

他覺得綠韭也可以這樣,你反正不住在一起,你高興了就多相處一下,不高興就不要相處,但是麵子上你得過得去吧?

你最起碼尊重老人,孝順老人吧。

他跟高倩倆人的日子能過一起去,兩個家庭的日子就過不到一起去。

高倩一下就熄火了,很多事情,彆人不提她也不覺得有什麼,覺得都是小事,你看大家都不在意,可是自己最重要最在乎的人提取出來,她才覺得原來不是彆人沒注意,是彆人一直沒有講,沒有說。

“你那時候為什麼結婚了不說,為什麼現在才說。”

“因為說這個沒有用,沒有意義,錢給了就給了,最重要的事情是結婚娶老婆,是兩個人過日子。”這就是典型的男人思維,特彆分得清主次,我都結婚了,我以後是為了兩個人過好日子的,何苦再拿出來翻來覆去的吵架呢,傷害彆人自己也來氣。

不如不提。

不如不講。

今天如果不是高倩這樣,他這輩子都不會講。

高倩嗚嗚的哭著,有點慫,有點虛,還有點委屈,覺得你看,倆人感情也不是一開始就不好的,也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女人呢,有時候一句話的事情就感動了,有時候吵架吵著吵著就釋懷了,她就隻聽到了鄭立陽最後那句話,是為了娶她好好過日子的,想跟她好好過日子的。

馬上人就閉嘴了,馬上就不一樣了,現在你問她願不願意給綠韭買?

願意的,很願意。

“你以後好好過日子不過?”

鄭立陽一臉的不耐煩,誰天天不好好過日子的,“你天天的彆作死。”

高倩抿著唇,擦了擦眼淚,高興了,安穩了。

玻璃碴子也能咂摸出來一點錢,“不能買太大的啊,買個差不多的就行,不然以後打掃都累人,也不是誰都跟我一樣,天天家裡收拾乾乾淨淨的。”

鄭立陽沒稀得吭氣,拉倒吧,神經病一樣的。

還是那句話,我買什麼我心裡有數,你彆逼逼,我不聽你的,我就是疼我妹子。

跑了兩天,就給看好了,跟綠韭是一樣的,我不管你中介那個什麼樣兒的,我就是要好房子,中介費我願意給,我一分錢不少,但是房子你給我可著勁看。

人中介可賣力了,車接車送的,自己小電驢也不騎了,晚上也不睡了,腦海裡麵想哪個小區哪個房子的,人家就要好的不是,然後自己房源沒有的,打電話聯係人家彆的中介要鑰匙。

換自己小車去接送鄭立陽,一口一個哥,一口一個嫂子,可殷勤了。

高倩這會兒可精神了,“給我小姑子的,長嫂比母的是不是?我們家裡小姑子在這邊結婚,給買個嫁妝房的。”

瞧瞧,我們家可跟那些破爛戶不一樣的,看了鄭立陽一眼,覺得就是個憨批。

中介一陣彩虹屁,“那可真好,有這樣的嫂子真行啊,還能給小姑子買個嫁妝房子,嫂子我一看您就是敞亮人了,這事兒辦的是真大氣,多好的一個大家族啊。”

那可不是。

鄭立陽聽見了麵無表情的,心想能多和諧啊?

他臉色印子都是一道一道的,問就是貓抓的。

中介心撲通撲通的,這買方正兒八經一個點啊,他乾著一單子,比得上好幾個月的工資了,一單吃一年也能講究。

“哥,你看這套怎麼樣,我說實話這套是最好的一套了,這家主我問的很仔細,人家是搞藝術的,你看彆是個頂樓,人家防水做的特彆的好,沙發家具都是品牌的。”

就裝修的也很有品味,很舒服了,木地板就搭配起來很溫馨,高倩又酸了,自己打開門出去吹風去了,跟自己說忍忍,忍忍算了。

鄭立陽給全款買的。

就是這一套了,人家學區房,外麵就是學校,一體化的那種,都是好學校,這樣的地方能有新的房子算是不錯了。

不是躍層,但是人家帶著閣樓啊,也是兩層的,一下就掏出去一百多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