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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或者糊弄你一下拖著的。

“要不要地址寫你的,這樣直接收呢?”

聽著馮椿生如此樸實的語言,綠韭微笑,“不用,你這樣把禮盒帶給我,想想多浪漫,多有儀式感,如果我自己收我覺得跟自己買的一樣。”

馮椿生打量她人品,覺得確實有這種可能,“那還是我收了,大概這周就能到了,你再堅持用幾天。”

晃了晃瓶子,覺得還有一小截兒,也不是很曉得天天摸著這麼多樣兒的有什麼用,可能更漂亮。

他尋思自己塗這些,皮膚會不會變好一點兒,就想試試的。

去洗澡出來,就拿著用一下,覺得很順滑啊,還有點香味,反正跟他自己的洗麵奶不是一個味道的,綠韭躺在床上,明天一早走,他晚上就睡在這邊,怕第二天來不及。

怎麼看就怎麼覺得跟朵花兒一樣的。

綠韭你說心裡高興嗎?

不是很高興,遇到這樣的家庭呢,遇見這樣的老太太,你隻能勸自己心大一點,我不爽我就花錢吧,消費吧。

你怎麼艱苦生活是你的事情,那我現在光鮮亮麗是我自己本事,我穿好衣,戴金銀,吃滿漢全席,與你沒有一分錢乾係。

她用馮椿生錢,用的特彆心安理得,我不心安理得的時候,我就給你買禮物。

給馮椿生送禮物,都是高奢。

好的皮帶好的鞋子,男孩子喜歡的那些不起眼的東西,彆的女孩子可能都沒有意識買這些東西,綠韭能省下來三個月工資給買。

馮椿生也喜歡,以前不太注意這些,自己也不是很的買,但是現在有人送,也知道東西好,自己就天天用。

男孩子也喜歡自己被重視被偏愛,也會想做作一點,隻是沒有講出口而已,你為他做這些事情,其實蠻高興。

倆人出去玩,綠韭還發朋友圈。

美景美食對不對?

田老太太看了心裡就不舒服,特彆的不舒服,越來越不舒服,以至於看到綠韭的任何信息,她都覺得不舒服。

你為什麼這麼費錢?

你衣服包包為什麼那麼用錢,為什麼不節儉一些,也是農村家庭出來的,為什麼不可憐你爸媽少花點錢呢?

“不是我說,這就很離譜,天天在一起玩不夠,周末還要出去玩,就那麼愛玩愛花錢?”

“以前椿生從來沒有跟我紅過臉,大聲說話都沒有,自從跟綠韭談了之後,什麼事情都跟我大小聲兒的,說什麼也犟嘴聽不進去。”

自己有錯嗎?

沒有錯。

以前日子好好的,為什麼你跟我孫子談了之後,我孫子人就變了呢?

人都說有女朋友了人會懂事,結果她家裡為什麼反著來。

渾身酸疼的,就覺得難受,沒精神氣,晚上都睡不著,覺得你馮椿生必須得給我認錯,不認錯的話這事兒過不去。

你憑什麼對我大呼小叫的,你態度不對,這不是對老人的態度,我養你到大的,結果這樣的待遇。

心態就非常不穩定,不問吵架的內容,現在根本就隻關注態度問題,這樣的人,你跟她講什麼,永遠是錯的。

爭論任何東西,隻覺得自己挺對的,你不僅內容不對,反而態度更錯。

挺窒息的,華山聽著也是挺窒息的,沒辦法,人老太太又來醫院了,來醫院就得找他啊,不找他也得找他老婆,就傾訴一下。

對著外人傾訴一下心理的委屈,眼淚八叉的,覺得自己很委屈,還是那一套兒,“你說我這樣做有沒有錯?我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能陪我多久,我就想他多回來看看我的。”

“你們年輕人玩,什麼時候不能玩,就周末玩兒,天天玩,老護著她,我說什麼都跟我頂嘴。”

華山看血壓很高了,氣性忒大了,他自己好性兒,“多休息,想開點,年輕人有年輕人生活。”

不要管太多是不是?

可是不太好說出口,人家家務事,而且這老太太明擺著想不開的主兒,多舌回頭得惹事兒,這麼大年紀了,地方小,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最後還是自己的事兒。

老太太講完呢,也覺得後悔,家醜不外揚是不是?

她好麵兒,現在想起來給綠韭臉上貼金了,給自己孫子臉上撒鑽石了,“不過都孝順,對我很好,給我買衣服什麼的,就我說我病了,給著急的不行,馬上從單位回來了帶我來這邊看的,椿生從小就疼人。”

“是的,是的,是個好性兒脾氣。”華山笑嗬嗬的,當大夫的脾氣都好,尤其是年紀大一點的,因為收入高,也沒有什麼煩心事,你絕對看不出來他對著橘青下手那麼狠。

有些原配子女,活的就跟自己爸爸仇人一樣的,想起來一陣兒,不如死了算了。

華山是覺得,還真不如人賀清然的原配女兒呢,出生就沒了,他真恨不得橘青生下來沒了,不夠現在丟人現眼的。

開個美甲店,他都沒臉跟田老太太說,就她們家樓底下呢,養著一群小姑娘,全是不正經的,就等著釣個金龜是不是?

人家誰能看的上?

有心想跟橘青那個二傻子說說,有點眼色的人家壓根就看不上這樣的,彆費心思了,能不能頭腦清醒一點,聰明一點了?

可是,懶得去說,那地兒他都懶得去,不夠丟人的。

反正斷絕關係了。

他捂死了不說,但是不代表橘青不說,家屬院也有知道的,小縣城的風流人物能有幾個啊?

華山就是一個,劉豔跟華山原配同學啊,回來的時候賀老太太就講了,“華山你還記得嗎,你同學老公那個,就你那個給小三氣死的同學,現在人閨女回來了,先鬨了一場。”

劉豔眼神就不太對,帶出來了,心驚肉跳的,“媽,我說這個氣得慌,咱們不說了,他確實沒有樣兒。”

她提起來就覺得虛,就想起來綠韭,那孩子呢,掃聽著了,關立夫講的,意思就是不要她找了,那肯定是找到了。

找到了,人明顯不認這邊的,關立夫那邊呢,也明顯是不想讓這邊知道的,人家看這邊賀清然,跟垃圾一樣的。

生怕沾染上了。

但是她瞞著,心裡素質就很有壓力,這段時間氣色就一直不是很好,“媽,有空去我們哪兒住一段時間,人多吃飯也熱鬨。”

賀老太太才不去呢,南邊冬天沒暖氣,她去了受罪,這邊多舒服,“我哪兒也不去,冬天就在老三這邊。”

翻了下日曆,刷一下撕下來,往後幾張看了看,老頭兒要做忌日了。

她不喊賀清然回來。

兒子養的多,沒了一個還有倆是不是?

倆兒子兒媳婦孝順的,做忌日就能給撐起來了。

他們這邊講究,這人去世了,逢十就是大忌,今年正好四十忌。

大辦的,回的還是本家村裡麵,要擺多少桌的大宴。

消息早就放出去了,該來的都來,不該來的呢,聽消息不可避免也要來的。

馮椿生肯定是來一趟兒的,問綠韭,“跟我家裡去吧,家裡暖和有暖氣,這邊你一個人也冷。”

想折中一下是不是,周末要有相處時間,也要安撫家裡人,那就帶著一塊兒,想著是還能照顧一下綠韭的,她一個人留這邊馮椿生想想也不高興。

這次回家,氛圍就不太一樣,老太太就說話比較好聽,賀嬌也對著熱情很多。◇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做事兒什麼的都是按照規矩來的,非常客氣,綠韭是比較喜歡這種客氣的,覺得這樣剛剛好,其實不用太熱情,就跟客人一樣就好。

吃東西很照顧,問喜歡吃什麼,就給做什麼,做不出來的就帶飯店去點菜。

?

第76章 現實主義的浪漫

其實人與人之間,有沒有真愛能感覺的出來的,尤其是剛認識不久的陌生人身上,帶不帶好感的,非常有分辨率。

一頓飯吃的是喜氣洋洋兒的,老板娘結賬的時候就挺樂嗬的啊,這阿姨經常來吃飯啊,也知道這年紀的人喜歡聽什麼啊,做生意的要是沒有個好嘴巴早就倒閉了,“大姨,這你們家孫媳婦啊,不知道的以為是孫女呢,看你們一家子出來吃飯多熱鬨啊。”

是啊,這就是團結,老少都在一起的出來吃個飯,到這個年紀的人了,最喜歡吃的就是團圓飯。

樂樂嗬嗬的,綠韭站在那裡笑,笑的和和氣氣的,最後出去了落在後麵就問馮椿生,“人會突然變化嗎?”

她覺得不對勁,人不可能會突然變化的,你指望她自己想明白想清楚了,或者是覺得前麵做的太逾越了所以現在醒過神來補償你,這可能性等於負數。

所以一定有一些事情改變了一下人的想法。

看著馮椿生,冬天的雪沫子還刮著,旁邊有人抱著個糖葫蘆樁子叫賣,再遠一點兒的街麵上有賣烤紅薯的,綠韭不太想往前麵走,就立停在那兒。

馮椿生覺得有點冷,微微縮了一下手,去牽著她繼續往前走幾步,“沒有什麼。”

“我覺得你可能做了些什麼,你仔細想想呢?”

“那可能有點。”

綠韭就笑了,這就是原因唄,如果馮椿生什麼都不做,那可能就說她確實衝動了,眼光不好用,瞎了眼找錯人了。

可是事情的巧妙,就在於馮椿生並不是一個眼瞎的人,他這人心裡也有火兒的,上次跟家裡大吵一架,後麵也是小吵不斷,一些事情他不講出來,但是結局他跟家裡講清楚了。

“我奶奶你們這是乾什麼,能不能對她好一點兒,我是要結婚的,以後是一家人的,你們現在這樣對她合適嗎?”

得對著我女朋友好點是不是?

一些事情他沒在意,是綠韭講的,來這邊吃飯的時候,上了個補湯,賀嬌然後就先給老大撈肉,然後給自己爸爸撈點肥的,然後再給自己媽媽來點湯,最後剩著一點兒,問馮椿生要不要一點兒。

馮椿生沒要,他沒在意,綠韭注意了,從頭到尾這個湯到了有五分鐘,然後就這樣分配完了。

沒有人問問她吃不吃,喝不喝。

其實很多菜,不是吃不飽,她也沒吭聲,很久之後才跟馮椿生講這個事情。

“我不是很清楚,你每次邀請我去你們家,我很開心跟你去,每次也帶東西去,哪怕我是個客人,也應該問問我喝不喝,要不要嘗一嘗,如果覺得我哪裡不好,哪裡做錯事,可以直接跟我講出來,而不是在背後一直講我話,我不覺得我有錯。”

那個湯稍微貴一點兒,她記不清誰點的了,冬天喝著是挺補的,不差那一口,也不差那口氣,但是現在她就可以講出來為自己作證,受到不公平待遇的證據。

“講我用錢,但是他們沒有給我一毛錢是不是?講我吃東西剩下,那剩過一次你家裡跟我講不要剩我覺得可以接受可以吃完,節約糧食這個從眾沒有什麼不對的,好的我都跟你們學,但是現在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