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做不下去了,她覺得綠韭眼睛就在那裡看著呢,“我不是很清楚,我很早之前就回到這邊了,好巧,沒想到你老家也這邊的。”
能有什麼原因呢?
她想了想,無非就是異地戀,綠韭是很排斥異地戀的人,“你是來相親的吧。”
何以飛笑了笑,“吃飯吧。”
沒吃幾口,他自己就付錢走人了。
走的時候橘青開玩笑一樣的問他,“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其實我們都是認識的,你如果舊情難忘的話,可以娶了我,然後沒事我倆一起回憶一下不也很幸福。”
就有點不甘心,何以飛人多好她知道的,你知道嗎,跟他談之後,綠韭房間裡麵經常有笑聲,她從來沒聽過綠韭那樣笑過。
那時候就想,一定很優秀,一定很幸福。
她看著何以飛,覺得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呢,哪怕差一點,也許他腦子給驢踢了,是萬一接受自己呢。
何以飛臉上笑容很淺,一下子就沒有了,隻是問她,“你了解她嗎?”
你不了解。
所以根本不成立。
人上車就走了,橘青一個人坐在那裡,看著一桌子的東西,沒有胃口,一口吃不下去。
沒戲。
回去的時候介紹人就問,她笑嗬嗬的,“我很喜歡人家,可是沒看好我。”
介紹人覺得這樣的結果也有可能,畢竟倆人條件很不匹配,說不出誰的家庭更爛一點,但是單獨拎出來看人才的話,橘青八輩子攆不上一個何以飛,連個高中畢業證都沒有。
不是一個路子的人,介紹人隻是介紹看看的,不行就算了唄,“沒事,還有下一個,女孩子不愁嫁。”
橘青掛了電話,自己什麼心情也沒有,躺在那裡,她現在腦子裡麵就有點死胡同,知道不應該繼續想下去了。
可是以前沒有機會也就算了,現在兩個人竟然相親了,而且綠韭兩個人已經分手了,她為什麼不能去追一下何以飛呢。
至於過去的事情,說實話,沒有人會因為過去做過這樣的事情兒悔恨的,如果悔恨的話,當初就不會做出來那樣的選擇。
人生就是這樣了,沒有走回頭路的,她現在要向好的話,為什麼就不給自己一次機會呢?
就穩定下來之後,一個人的時候,會覺得辛苦覺得孤單,也想找個人珍惜的過生活。
何以飛看消息回都不回,真的,橘青以前做什麼的,他是絕對沒有跟他媽媽講過的,一個女孩子吃青春飯不是讓人瞧不起,是非常讓人瞧不起。
無論你是幼稚還是沒廉恥,家裡人沒教好這樣的理由,或者是愚蠢,他眼睛裡麵都不會有這樣的人的。
最後他把那複印件給撕碎了,資料那邊遞交給單位了。
這個檔案,是有問題的。
同一家醫院同一天,同一個產房出來的,一個小孩窒息,一個小孩羊水感染。
羊水感染的最後活下來了。
窒息的那個沒有搶救過來。
這就是原始的資料,劉玥的孩子是窒息死亡的,房茯苓的孩子是羊水感染活下來的。
但是現在大數據調查顯示出來的,就是劉玥的孩子還活著,房茯苓的那個孩子沒有任何信息了,這就是死亡。
那這兩個孩子,會不會有問題呢?
他不清楚。
已經很晚了,淩晨一點鐘,他看綠韭更新的東西,剛剛更新完,熬夜了。
打過電話去,綠韭嚇死了,本來很安靜的看會手機休息的,她今天寫的東西比較長,得寫完一個節點才可以,晚了一會兒。
心臟突突的,手也抖了一下,看著那個尾號,她接了就煩自己手抖,“喂——”
怎麼說呢,再聯係起來的時候,她靜靜的躺在那裡咬著嘴上稍微乾裂的死皮,太晚了沒喝水,嘴巴特彆渴,打開燈。
去倒水喝一點兒,你看做這些事情很自然,時間間隔這麼長,沒有當初那樣的感覺了。
她現在隻覺得時間是最寶貴的良藥,她分手的當天晚上,特彆希望他能出現在自己眼前,說後悔了,說回來。
可是沒有,從那時候就開始死心,看的特彆明白,以前舍不得起來倒水分散精力的,現在卻不會這樣了,隻是閒聊。
“你最近過得好嗎?”
“嗯,還不錯。”
何以飛笑了笑,知道就會是這樣,“談新的男朋友了嗎?”
“有,分手不久就談了,你呢,也有好好談戀愛生活吧。”她嘴巴一張,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多殘忍。
“嗯,我也在相親。”
“那很好啊。”她的語氣就沒有一點的悲傷或者喜悅,就跟隨口一句一般的,“所以有什麼事情呢?”
沒有事情,不會再聯係,她也不是那種大半夜閒聊的人。
“你身邊有人嗎?”
“沒有,你如果試探我有沒有男朋友在身邊的話,我覺得很沒勁。”
“不是,我這邊查到一些東西,跟你有關……”他措辭了很久,簡單講了一下這個事情,綠韭的身世可能比較複雜。
綠韭站起來,拉開窗戶,她新買的房子夜景真的很好,高層從樓下俯瞰的時候,在晚風中特彆的有感覺,還帶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露台。
跪坐在上麵,軟軟的有個瑜伽墊,雙手搭在窗戶上,“說完了嗎?”
何以飛詫異,“你可能覺得不相信,覺得我胡言亂語或者弄錯了,但是這個信息我比對了很久。”
“謝謝你,但是跟我講這些或者不講這些,對我人生沒有任何影響的。”
“而且我是我爸媽的親生女兒,這個一輩子都不會變的,你自己也清楚,我爸媽都比較疼我。”她語氣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種強調。
看了下時間,“不要多想這些事情,我到休息時間了,明天還要上班,祝你生活幸福。”
還有,綠韭頓了頓,“以後,永遠不要再給我打任何電話,當我死了吧。”
無論多相愛過的人,無論多優秀的前男友,無論多麼的無奈分手的,她都不喜歡再出現再聯係。
一個合格的前女友,應該跟死了一樣的,在灰燼裡麵祝福你人生幸福。
你不應該跟任何人再去探聽她的人生,不應該再跟任何人去談論跟你沒有任何關係的前女友。
更不應該,在這樣的時間,為了她私人的時間打電話進來。
你這樣子的開始,後麵慢慢的會發生什麼事情,綠韭根本不耐煩去期待這些事情。她現在考慮馮椿生的關係,半夜子這樣聯係的話,對馮椿生來講又算是什麼呢,藕斷絲連還是其它的呢?
她不是很喜歡這樣,你找好幾個備胎,或者好幾個有好感者並不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她畢竟喜歡分完一個接著談,專心致誌談一個,不行的話然後繼續下一個,所有的前任,一個都不會留著的。
她覺得這樣對自己身體健康有益。
因為不合適才分手,難道再聯係就會合適了嗎?
何以飛很沉默,“好。”
還在開著車,聽著那邊電話掛斷,手機就從臉邊掉下來了,前麵有車燈閃,他能看見車輪快速的滾動過來,但是卻不想動。
“彭——”
瞬間就是一片刺耳的摩攃聲,還有很多碎片在現場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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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當沒看見
何以飛媽媽就要瘋了,何以飛的手情況就不是很好,他正好車翻個兒了,手那邊是靠著地麵的,接觸力量比較大。
他是剛加班回家的路上出事兒的,領導也是覺得這個寸勁兒啊,你說這父親剛去世的,現在兒子又這樣,難道是都要人家兩代人出問題嗎?
給何以飛調崗,儘量輕鬆一點的文職。
何以飛就躺在那裡,“媽媽我很累,我覺得很累,從來沒有這麼累過。”
“媽媽知道。”何媽媽就哭,也可憐自己兒子,很可憐。
調崗,跟領導商量好調崗。
她自己開口提的這個事情,其實也知道不是因為工作的那種累才這樣,她看到何以飛現場的手機了,最後是給綠韭通電話的。
心裡就特彆的怨恨,你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半夜說呢?
是不是你跟我兒子講了一些東西,所以才這樣的呢?
她兒子手有點問題了,問題不是特彆大,但是手抖。
手抖的話,你不能去做外勤這樣的事情的,他們單位對人身體素質要求比較嚴格的,體能這一塊兒一下就有點拖後腿兒的。
自己拚了命的勸自己,不要去找綠韭,不要去怨恨人家,理智上來講的話,是跟人家沒有任何關係的,你兒子自己打電話給人家的,不是人家打給你的是不是?
是你兒子自己情緒不穩定的,橘青來探望,看著人躺在那裡,“阿姨,我是橘青,情況有沒有好一點?”
看著何以飛躺在那裡,何以飛媽媽在一邊收拾東西,還有個弟弟在那邊,那個小孩兒見了人就是笑的,很瘦弱,笑的小心翼翼的,但是一看就不正常的,手裡拿著一遝子紙在那裡畫畫。
何以飛媽媽真的是忙不過來的,因為小兒子這邊真的是一瞬間都離不開人的,她不願意人家看到,帶著小孩出去了。
端著盆都一半兒,想起來凳子上還有兩塊毛巾的,一起洗洗算了。
回頭去拿。
“怎麼出事情的,你車技應該很好才對。”
何以飛不是很想接觸,他這邊是不要任何人來探望的,單位那邊也是全部一天之內代表來探望的,強打起來精神回應,“走神了,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嗯,注意休息,有需要給我打電話,我店離這邊很近,醫院這邊吃的不好,我可以給你帶飯過來。”她其實不會做飯的,但是可以買,有錢就能買到一切。
何以飛媽媽正好掉頭聽見了,直接就進來了,臉色就特彆的淡,看橘青一眼,覺得這是你應該說的話嗎?
你是他什麼人啊,你給人天天送飯,你們很熟悉嗎?
不就是相親一下嗎?
人都沒看好,還要這樣追到醫院來,一些話不願意當兒子麵講,出去的時候就跟橘青講了,“你開店也很辛苦,也有自己的生活要過,聽說你一個人住也很不容易的,身邊都沒有人照顧的,何以飛這邊呢,醫生講要休養的,後麵還要做複健,我照顧他很方便,不用你辛苦的。”
非常客氣,但是也非常的有姿態。
橘青咬了咬牙,她裝作什麼也聽不懂,其實很不喜歡這樣,一句一句的,聽起來沒什麼,但是就是跟她小媽一樣,哪句話都帶著刺兒,她覺得自己可以走人,又不是嫁不出去了是不是?
何苦去找人嫌棄呢,不就是沒看上嗎?
“阿姨,我們是朋友,沒相親之前就認識很久了,我跟綠韭比較熟悉,您肯定也知道,所以我講這些,您不用多想,我也挺忙的,挺大的一個店麵客人多,我先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