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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寧願相信百度都不願意相信幾十年行醫經驗醫生的病人。

葛磊告訴郝同山,等到傷口結痂了之後,也不要把它摳下來,這樣對傷口不好,容易引起反複,若實在是癢得要命,就沾點淡鹽水擦擦就從。

郝同山乖乖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葛磊又交代了郝同山幾句,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下午是勞動課,郝同山今天不適合出去勞動,葛磊便去幫他請了個假,好在他們的班主任是挺好說話的一個人,葛磊說過了事情的經過之後,他便同意了郝同山的假。

請過假之後,葛磊便去了學校後山那片兒開墾出來的田裡麵乾活,因為這些活都是在家裡麵做慣的,在這裡乾活的時候,葛磊並沒有什麼不適應的行為。

他負責的是一窪菜地,今兒的任務是把菜地裡麵的雜草拔乾淨。

葛磊拔出來的是樓梯草,這種草屬於蕁麻科,多年生草本,春夏秋都可以采割,全草鮮用或者曬乾,有清熱解毒,祛風除濕,利水消腫,活血止痛的功效。

菜田裡麵的雜草大部分都是這種樓梯草,這是一種草藥,對於水腫,痄腮,帶狀皰疹,毒蛇咬傷,跌打損傷都有顯著療效。

郝同山得的纏腰火丹也屬於帶狀皰疹,除了自己所帶來的的藥之外,這種藥也是能用的,他想了想,便將這些草藥全都留了下來。

看到葛磊將這些樓梯草整整齊齊放在一邊兒的時候,在一邊兒的跟著他一起乾活的人愣了一下,不太明白他這麼做是神馬意思。

不過這些人很快想起葛磊是個中醫,他們便來了興趣,詢問葛磊這些雜草是不是草藥,是不是可以治病。

葛磊點了點頭,極為大方地跟他們說起了樓梯草的藥性。

畢竟有著這麼多年的醫學沉澱,在說起樓梯草這種草藥的時候,葛磊引經據典,侃侃而談的,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在他說完之後,圍在他身邊的幾個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來。

然而這其中卻有個極不和諧的人,一個方臉男生的臉色不怎麼太好看,他覺得葛磊是在炫耀他自己的那些知識,以此來吸引其他的注意力,尤其在發現蘇菲也在看著葛磊,而且滿眼讚歎之色的時候,他心裡麵的那些不爽之意便越來越濃了。

憋到極致,他便直接出言諷刺道。

“現在這是在學校裡,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上學,不是讓你來這炫耀或者弄彆的什麼的,你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而且這些草藥都是公家東西,屬於大家共有的,你自己把這些草藥都拿出來是準備乾什麼的?難道是準備自己拿去嗎?你這是要薅社會主義羊毛!”

葛磊記得這個人的名字,他叫趙保國,名字大概是取自保家衛國的意思,不過他雖然長的是挺正派的,但是看起來卻很不好相處。

聽到他的話之後,葛磊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突然會說這樣尖酸刻薄的話來,然而葛磊還沒有開口說些什麼,蘇菲已經開口幫葛磊懟人:“趙保國同學,你這人怎麼這樣?這些東西要不是葛磊同學說,我們誰能知道它是草藥?不都是把它當雜草給扔了嗎?葛磊同學是個醫生,那些藥被扔掉處理的雜草他能拿來治病救人,也算是物儘其用,你現在在這裡說這些東西乾什麼?你是不是嫉妒葛磊同學?”

蘇菲伶牙俐齒的,幾句話便把對方說的麵紅耳赤,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原本他就對葛磊不爽,現在又被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教訓了一通,他的心情就變得更加惡劣起來。

趙保國對蘇菲是極為喜歡的,因此他倒不會去對蘇菲說什麼東西,反倒是將所有的一切全都怪罪在了葛磊的身上,認為一切都是葛磊的緣故,如果不是葛磊的話,好脾氣的蘇菲也不會對他是這個樣子。

看著那人怨毒的眼光,葛磊感覺頭有些疼著,好好的他怎麼就遇到了這麼一個家夥,左右著樓梯草也不是頂金貴的草藥,不要也不可惜。

這趙保國顯然是在針對他,在這樣子的動蕩年代,對方若是盯上他了,隨便找了一個由頭安到他身上,說不定就會陰溝裡麵翻船了。

葛磊原本準備將這些草藥給帶回去的,不過經過了現在的事情之後,他已經歇了那心思,因此便說道:“趙保國同學說的很對,這些樓梯草是公家的東西,我不會帶回去的,你放心好吧。”

說著他便將自己薅出來的樓梯草放到了一旁,表示自己絕對沒有將這才草藥帶走的意圖。

趙保國覺得葛磊這樣是在給他難看,可是他又抓不住葛磊的錯處,他的臉色臭得要命,狠狠地瞪了葛磊一眼,轉身回到自己負責的地方乾活去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葛磊也有些無奈,他這還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落了。

好在這個趙保國終究還是有一點臉皮的人,之後他除了惡狠狠地瞪上葛磊幾眼之外,倒是沒有在作什麼妖蛾子出來。

葛磊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稍稍好看了一些,不管怎麼樣,隻要他不做得太狠,葛磊也不會跟他計較的,畢竟他的年紀擺在這裡,像是趙保國這樣子的人,在沒有能力將他們一耙子打死的時候,最好是不要招惹他們,否則誰也不知道他們會鬨出什麼事兒來。

由於葛磊一直沒有搭理趙保國,因此他們到底也沒有鬨出更大的衝突,這件事情便到此為止了。

這些樓梯草不讓葛磊用的話,也就隻能扔了,畢竟這些草藥的數量不算多,賣也不劃算,因此最後仍舊得到了跟其他雜草一樣的對待。

對於這樣子的情形,葛磊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他歎了一口氣,覺得有些可惜,隻是現在他也無能為力。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轉眼之間又到了放假的時候。

經過了這半個月時間的治療之後,郝同山身上的纏腰火丹好得非常快,此時他身上的那些紅包都已經消失了,隻留下一些淺淺的痕跡。

馬上就要回家了,葛磊示意郝同山脫了衣服,自己則幫他檢查一下他的病情,確認他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之後,葛磊說道:“好了,同山,你的這個病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

郝同山拎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正當他準備笑的時候,卻聽到葛磊又說道:“你身上的這種纏腰火丹目前是已經治好了,不過從今以後你也要多注意一些,畢竟這病是因為飲食不規律,以及心情鬱結於心,導致了脾失健運,若是不注意的話,很容易複發的。”

這次被折騰了這麼長時間之後,郝同山哪裡還敢不把這病放在心上,他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葛磊,你放心,你說的話我都記著了,我會注意的,畢竟這病實在是太受罪了,我絕對不會想在犯一次的。”

葛磊點了點頭,又交代了他幾句,便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今天是回家的日子,葛磊很快就將東西收拾好了,跟郝同山打了個招呼之後,便背起包離開了。

從縣城回家有兩條路,葛磊先繞道去了鄉裡麵一趟,從存折裡麵取出來一些錢來,之後才帶著錢回到了家中。

葛磊回去的也巧,葛焱正好在家,葛磊便直接將他取出來的錢交給了葛焱。

葛磊給葛焱的錢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預計,他接過那厚厚的一遝錢,不敢置信地說道:“二蛋,你怎麼給我這麼多錢?”

葛磊笑了笑,開口說道:“這些錢不算多,畢竟其中也包括了蓋房子的錢,你馬上就要結婚了,房子怎麼著都要蓋起來的,你總不能結婚了還跟我窩在同一間屋子裡麵吧?”

葛焱的眼睛發紅,千言萬語最終就隻彙聚成了謝謝兩個字。

他要蓋新房子的宅基地已經批了下來,現在就差錢的事情,現在錢到位了,他的家馬上就能動工了。

因為跟葛磊合夥做生意的事情,葛焱知道葛磊的賺錢能力,因此對於自己借了葛磊這麼多的錢,他倒是並沒有太多的壓力,畢竟這錢借出來,他也是能還上的。§思§兔§網§

白珍珍和葛青山他們的手裡麵並沒有多少錢了,籌備葛焱的婚禮還行,如果在蓋房子的話,錢就有些不太湊手了,夫妻兩個正在著急,結果轉臉就聽到了葛磊借錢出來給葛焱蓋房子的事情了。

然而在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葛青山的心裡麵卻隱隱約約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他覺得葛磊的手裡麵的錢似乎是太多了一些。

他知道先前葛垚當兵的錢大頭都是葛磊出的,現在葛焱結婚,蓋房子的錢他又都包了下來,這些錢都不是小數目,葛磊是從哪兒弄到這麼多錢的?

所以這天晚上,葛青山便將葛磊叫到了房間之中,開始盤問起來。

葛青山看著自己這個最為出色的孩子,想到他這段時間拿出來的那些錢,他想了想,還是決定直截了當地問出來:“二蛋,你手裡麵怎麼會有這麼多錢的?你跟你哥經常到城裡麵是去乾什麼的?你們有沒有做什麼投機倒把的事情?”

這年頭投機倒把可不是件小事兒,葛青山很怕自己的孩子被攪和進去,到時候他們的前途就全完了。

葛磊想了想,也沒有隱瞞,將先前他做的事情告訴了葛青山。

在聽說葛磊將一個秘方賣給朝陽製藥廠的時候,葛青山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來:“是什麼秘方,居然會那麼厲害,朝陽製藥廠這樣子的國營大廠會買?”

“是我上次用的那個治療褥瘡的藥方。”

在聽到了葛磊所說的話之後,葛青山陷入了沉默之中,許久之後方才問道:“那個方子就是你上次跟我說的,從古籍之中補全的古方麼?”

葛磊點頭。

第266章

任憑葛青山如何去想, 也想不到會是這樣子的情形,葛磊竟然膽子大到這樣子的地步,一個人跑到省城去, 將他自己弄出來的那個藥方子給賣出去。

葛青山愣了喜酒,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複雜,葛磊做的事情對他這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做了一輩子醫生的人來說,造成的衝擊非常大。

葛青山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開口問道:“二蛋, 你給出去的那藥方確定沒什麼問題嗎?”萬一有問題的話, 對方更是國營大廠,他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葛磊聞言,笑著說道:“藥方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爹,你自己想想,我們當醫生的給病人看病,藥方自然都是要經過反複確認, 沒問題才敢用的, 一個大的製藥廠要是買來的藥方有問題,他們怎麼還會用?”

葛青山想想,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要說藥廠不經過驗證就給錢買藥,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隻是雖然確定了這一點兒, 可是他心裡麵仍舊有些不安,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葛青山說道:“二蛋,你不要嫌爹說的煩,有些事情你可得要小心才行,爹知道你主意正,但是不管咋說,有些事兒,咱們還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