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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她頓時便笑了起來,大聲招呼了一聲。

“葛二哥,你回來了。”

葛二妮的精神恢複了不少,身上纏繞的那種陰鬱之氣消失不見,現在的她就像是在蜜罐子裡麵泡著的小姑娘,眼角眉梢全都是遮掩不住的喜色。

葛磊心思一動,開口問道:“那個人回來了?”

葛磊能猜到那個人回來了並不奇怪,葛二妮點用力地點了點頭,語氣輕快地說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他先前離開是因為有原因的,他現在回來了,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就是找我,我知道我不會看錯人的。”

說到最後,葛二妮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起來,先前的那段時間她有多麼的煎熬,恨不能自己再死一次,這樣自己就不用承受那種痛苦了,現在她覺得自己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同為重生之人,葛磊也希望葛二妮的生活過得越來越好。

“他能回來,那真是太好了。”

葛二妮點了點頭,接著便說道:“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想要跟你說。”

停頓了一下之後,葛二妮方才繼續說道:“那個人他想要見見你,他知道我當初幫他的那些錢有一部分是從你這裡借的,所以想要見見你,親自感謝你一番。”

那人居然想要見見自己,葛磊覺得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看向葛二妮,似乎是想要從她那裡得到一個答案。

葛二妮稍稍冷靜了一些,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繞著自己的發尾,她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想要見你,他說是要感謝你,不過我覺得可能還有其他的原因,不過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對你沒有惡意,你幫了我這麼多,我很感謝你,你放心,我不會坑你的。”

對方既然想要見自己,而且對他也沒有什麼惡意,葛磊覺得他就算是見上一見也沒什麼問題,他想了想便說道:“可以。”

見葛磊同意了,葛二妮笑了起來,跟葛磊約定好了見麵時間之後,她便蹦蹦跳跳地朝著葛家村的方向去了,看著她離開的背景,葛磊搖了搖頭,沒有在想這件事情,轉身朝著家裡麵的方向走了過去。

葛磊回到了家裡麵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多鐘,葛焱早就已經到家了。

對於葛磊這種先去媳婦家在回來的行為,葛青山倒是沒有其他的什麼意見,畢竟他也是一個挺看重媳婦兒的人,自己沒跟白珍珍結婚之前,也是經常跑去她家裡麵的。

葛磊在省城現在有活乾的事情家裡麵的人其實一直都知道,不過就連葛青山和白珍珍他們都不知道葛磊做這個能賺多少錢。

唯一知道的葛焱回來了之後,也跟葛磊一樣,極為有默契地沒有提他賺了多少錢的事情。

對於葛焱的行為,葛磊表示讚同,沒想到葛焱倒是也挺有腦子的,自己沒有提醒他,他也沒有將這事兒給冒出來。

葛磊雖然對自己一家人的感情挺相信的,但是涉及到錢財問題,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到了臘月之後,生產隊的活兒越來越少了,他們閒下來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冬天生的孩子不好養活,因此選擇在冬天生孩子的人不多,接生的活兒少了不少,白珍珍有了時間,便讓葛磊去買了一些毛線,準備織一件紅色的毛衣給葛福。

葛福是張雪麗生的孩子,現在已經六個多月了,他長得很像葛森小時候的樣子,白珍珍對他不免多疼了幾分,因此得了空閒之後,便想著要給這孫子織一件毛衣。

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葛鑫讓葛磊多買了些毛線回來。

這葛福有了,歡歡樂樂兩個孩子自然也是要有的,雖然兩個孩子的媽不著調,可是孩子是無辜的,葛鑫帶了那兩個孩子挺長時間,對他們也有了感情了。

第249章

白珍珍給的錢葛磊拿了, 不過葛鑫給的錢, 葛磊並沒有拿。

在知道葛磊的區彆對待之後,葛鑫擰著葛磊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麵, 極為不讚同地說道:“二蛋,你說說你究竟是咋想的, 我給了你錢, 你就收著, 這是我給兩個侄子侄女買的毛線, 錢是我該出的, 你說你在這兒添什麼亂?你收了娘的錢卻不收我的, 你說你是什麼意思?是瞧不起你姐姐,還是怎麼滴?”

葛鑫顯然是生氣了,揪著自己耳朵的時候用的力氣極大,他感覺到自己的耳朵都快不屬於自己了。

“大姐, 大姐,你先放開我, 有事兒咱們好好說,我耳朵要掉了……”

看到葛磊這樣子, 葛鑫也知道自己用的力氣有些大了, 她略微有些尷尬地鬆開了手, 順勢摸了摸葛磊的耳朵,不過仍舊做出了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惡聲惡氣地說道:“說, 你究竟是幾個意思, 你要是說不明白,今晚你的耳朵就彆要了。”

葛磊摸了摸自己通紅的耳朵,有些無奈地說道:“大姐,我這兒有錢,哪裡需要用你的錢?”

見葛鑫再次舉起手來要擰他的耳朵,他急忙說道:“大姐,歡歡樂樂也是我的侄子侄女,我這個當叔叔的給他們買點兒毛線怎麼了?我買毛線,你來織毛線,這不是正正好的事兒麼?”

葛鑫都已經離婚這麼長時間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因為傷了心,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到現在為止她都沒有再找人了。

上次那個被葛磊救了的男人跟葛鑫原本是能發展些什麼,隻是後來他出了事兒之後,就沒有在來找過葛鑫,兩人之間也就不了了之了。

現在葛鑫幫人接生也能賺不少錢,但是葛磊仍舊有些不太放心,覺得她的錢還是放在她手裡麵比較安全的好,這樣一來的話,就算以後她不在結婚了,有了錢也能過得很好的。

葛鑫擰不過葛磊,他的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聽起來是歪門邪道的,但是仔細想想似乎又是那麼個道理,她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歎了一口氣:“二蛋,你這孩子還真的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葛鑫最終還是沒有能給成葛磊錢,她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意思,知道他這是心疼自己,因此對他倒是越發好了起來。

第二天,葛磊抽空帶著錢去了縣城那邊兒,買了不少的毛線回來。

將毛線置辦回來之後,白珍珍和葛鑫兩個就開始忙著給三個孩子織毛衣。

張雪麗跟葛森結婚之後,對歡歡樂樂兩個孩子確實還算是不錯的,但是即便是再不錯,她這終究是後娘,也不是親娘,這些不錯也是有限的,沒生自己的孩子之前,倒是看不出來什麼區彆,生了孩子之後,這區彆就看了出來——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跟其他人身上掉下來的肉也不可能同日而語的。

不過好在張雪麗的人不壞,雖然對三個孩子不太一樣,可對歡歡樂樂那兩個孩子,也不會虐待什麼的。

也因著這個原因,葛家的人對她的感覺倒是還算不錯。

葛鑫跟白珍珍織毛線的時候,家裡麵的活計自然是丟了下來,不過最近生產隊沒什麼活乾,學校又放假了,她們丟下來的活計便分攤到了其他幾個孩子身上。

大家夥兒都是做慣了活兒的人,雖然多了些活兒乾,不過大家夥兒也沒有什麼怨言。

時間過得很快,不過轉眼間,便到臘月中旬,一場雪下過之後,天變得比從前冷了很多,葛磊跟葛二妮他們約好見麵的時間也到了。

葛磊身上裹了一件厚厚的棉衣,手裡麵拎著個籃子,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要出走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天兒實在是太冷了,即便是身上裹了厚厚的一件毛衣,可是這保暖效果也有些不怎麼太好,冷風順著袖口跟領子往身體裡麵鑽,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凍僵了。

他們約在的地方是距離拐上村有些距離的野塘邊上,葛磊每年冬天都會到這裡來藥魚,對這個地方倒是也挺熟悉的。

因為葛磊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約在這裡,那地方夏天的時候人還挺多了,到了冬天之後就沒有多少的人會來,說是荒郊野地也不足為過,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想的,約了這麼個地方。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葛磊便帶了一些阿魏之類的中藥,準備來打窩子藥魚。

因為怕掉下去,在野塘裡麵放藥的時候,葛磊極為認真,因此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過來來,在他將最後一點兒阿魏放進水裡麵的時候,身後突然有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

“二妮,是他麼?”

葛磊將盛放阿魏的碗放到水裡麵清洗了一下,等到臭味兒消散了一些之後,方才將碗拿起來放在一邊兒,他鬆了一口氣,轉身看了過去。

就在葛磊身後不遠處站著一高一矮兩個人,其中一個人葛磊認識,正是約他來這裡的葛二妮,而另外一個身材高大,長相英俊,氣質卻略顯陰鬱的男人應該就是葛二妮說的那個男人。

人和人相處講究的是一個眼緣,在看到這個男人第一眼的時候,葛磊就有些不太喜歡,他覺得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讓人很不舒服,他身上的邪氣很重,並不像一個正派的人。

葛磊的眉頭皺了起來,眼中浮現出一絲戒備之意,雖然很想相信葛二妮,但是從目前他見到的人來看,他覺得這個男人有點不太對勁兒。

十七歲的葛磊已經長到了一米七五,但是這個男人比葛磊更加高壯一些,看起來應該有一米八五的樣子,他比葛磊高了一頭,往那兒一站,便給人帶來了極強的壓迫感。

葛二妮說他是下鄉的知青,但是他的身上卻帶了一種匪氣,葛磊的防備之意更重,不過麵上卻並不顯露出來,不過是打量了對方一會兒之後,便將目光轉移到了葛二妮的身上。

有道是愛情使人盲目,葛二妮原本是個挺聰明的女人,但是在麵對著這個男人的時候,她的那些聰明勁似乎也都消失不見了,男人的不妥葛二妮似乎全都沒有看到,當見葛磊在看著自己的時候,她便笑著朝著葛磊說道:“二蛋哥,你看,人我給你帶來了,他是秦劍,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人。”

葛二妮朝著葛磊打聲招呼之後,轉身看向自己旁邊站著的那個男人,見秦劍依舊直挺挺地站在那裡,她便覺得有些奇怪了起來,秦劍說要見見葛磊,要當麵感謝他的,怎麼見麵之後卻又是這個樣子。

葛二妮不安地看向了對方,伸出手扯了扯秦劍的胳膊。

“秦劍,你怎麼了?”

秦劍微微一怔,眸色暗了下去,不過轉瞬之間臉上的神情隨即恢複了正常,他身上的那種陰鬱之氣似乎消散了不少,他看著葛磊,朝著他點了點頭:“你好,我是秦劍,很高心見到你。”

他說話的時候尾音可以拖了很長,聽起來有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不過葛二妮似乎沒有察覺到不妥,她扭頭看向了葛磊,說道:“二蛋哥,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朋友。”

她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眼見沒少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