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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扔下一顆石子,漾起了陣陣波紋,葛淼那死氣沉沉的樣子消退了一些,整個人變得鮮活了起來,她抬起頭朝著葛磊看了過去,臉上的神情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見她不說話,隻是用一種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眼神看著他,葛磊的眉頭擰了起來,問道:“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葛淼沒說話,依舊用那種眼神看著葛磊。

這樣子的葛淼似乎根本沒有辦法溝通,她總是不說話,讓葛磊覺得有些膩煩,他想了想,便站了起來。

當葛磊站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葛淼終於開口,隻是那聲音卻顯得有些空蕩飄忽。

“好歹咱們姐弟一場,你難道就準備這麼對待我嗎?”

葛磊回頭,看向麵無表情看著他的葛淼。

“有話你就直接說話,不要擺這種陰陽怪氣的樣子,我不想和你繞圈子。”

然而在聽完葛磊所說的話之後,葛淼臉上露出了神經質的笑容來。

“我沒有繞圈子,我在和你認真地說話,你不知道嗎?”

葛淼的聲音有些尖利,聽著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葛磊皺著眉頭看著她,沒有再開口說話。

葛磊不說話,葛淼臉上的神情就變得扭曲了起來,她似乎被刺激到了,嘴裡麵發出古怪的笑聲。

她這麼一笑,被她抱在懷中的小孩被她給嚇著了,那孩子開始的時候隻是小聲的哭泣,沒一會兒之後,那哭聲倒是越來越大,越來越尖利,小孩子尖利的哭聲在房間裡麵回檔,吵得人耳膜生疼。

葛淼懷中的孩子哭成了這個樣子,但是葛淼就像是根本沒聽到一眼個,她的手臂收得越來越緊,懷中的孩子哭的更大聲了,聲音也變得越發尖利起來,然而此時葛淼卻抬頭看著葛磊,那雙黑沉沉的眼睛裡麵似乎有火光在燃燒。

葛淼的精神狀態似乎不怎麼對勁兒,正常人不會是她這個樣子,葛磊看著他,眉頭緊皺,臉上的神情也隨之變得嚴肅了起來。

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怎麼好好的一個人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此時的葛淼給人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感覺她就像是一個□□桶,隨時都會炸掉一樣,她的情緒非常的不穩定,她整個人就像是一根繃到極致的弓弦,隨時都有斷裂的可能,葛磊知道若是繼續再這麼下去的話,絕對會發生一些自己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他深吸了一口氣,朝著葛淼走過去,然後劈手將那個哭嚎不止的孩子從葛淼的懷中給搶了過來。

懷中的孩子被葛磊搶走之後,葛淼愣了愣,扭曲的臉色慢慢地恢複了正常,她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看著葛磊,嘴巴張了張,露出了個怪異至極的笑容來。

剛剛還在尖叫哭嚎的孩子被葛磊抱在懷中之中,似乎知道自己已經變得安全了,他先前的那些尖叫怒吼聲便全都消失不見了,他躲在葛磊的懷中,手指緊緊地抓著葛磊的衣服,小小的身體控製不住地瑟瑟發抖起來。

葛磊輕聲安撫了他一會兒,小孩的情緒恢複了正常,縮在葛磊懷中小聲抽泣著。

葛鑫抬頭朝著葛磊看了過去,她的嘴巴一張一合的,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呀,隻是那些話像是全都被卡在嗓子眼裡麵,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說出來,到最後她頹然地閉上了眼睛,那張消瘦異常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絲絕望之色。

葛磊皺著眉頭看著葛淼,開口問道:“你究竟怎麼了?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然而葛淼依舊和先前一樣,無論葛磊問什麼,她始終都不開口回答。

不知道何時,白珍珍和葛青山兩個也都回來了,見到這個跟他們斷絕了關係的現在卻又帶著孩子跑回來的女兒,夫妻兩人都沒有什麼好臉色。

隻是夫妻二人看到葛淼這瘋瘋癲癲的樣子,心裡麵仍舊有些不太好受。

終究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自己好好的一個閨女,嫁出去以後再回來卻成了這番樣子,白珍珍和葛青山兩個有些不是滋味。

“葛淼,你甭在這兒咕咕唧唧的了,跟我說說,你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你怎麼弄成現在這樣子了?”

葛淼先前一直都是在神經質地笑著的,嘴裡麵叨叨咕咕地說著些意味不明的話,然而當葛青山問她的時候,她的嘴巴卻閉上了,不肯回答葛青山的問話。

自己的這個閨女什麼都不說,葛青山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先前是她不發一言地就跟他們斷絕了關係,現在跑回來明明是想要求助的,但是卻又擺出這麼一副樣子來,實在是讓人覺得暴躁。

葛青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難看,他壓下心底的怒火,儘量心平氣和地說道:“跟我說說,你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好好的就成這個樣子了?”

然而無論是他好言好語,還是冷言冷調,葛淼她都是現在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

這樣子不言不語的樣子最是急人,葛青山變得暴躁了起來,語氣也提高了幾度:“葛淼,你甭跟我擺這麼一副死樣子,你跟我說,你究竟想乾什麼?再不說的話你就給我滾出去,我家裡麵不歡迎你這樣事兒的。”

葛青山發脾氣的樣子沒有嚇到葛淼,倒是將葛磊懷中的那個孩子給嚇到,好不容易安生下來的孩子身體劇烈地顫唞起來,嘴裡麵發出了一些無意識地尖叫聲。

葛磊輕聲安撫了他兩句,然而這一次,他的安撫卻不管用,他仍舊在那兒不停地尖叫嚎哭著。

魔音穿腦,吵得人頭疼,葛磊安撫不住這娃娃,變轉頭朝著自己老爹看了過去,開口說道:“爹,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這孩子害怕了,你彆再問了。”

葛淼的性子有些古怪,有時候你一個勁地問她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會回答的,但當你不去問她的時候,她自己說不定就會把實話給說出來。

葛青山看了一眼葛磊懷中的小娃娃,臉色有些不太好,不過到底是沒有再去凶葛淼了。

那孩子死死地抓著葛磊的已經,整個人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一樣,顯得極為地惶恐不安,他又朝著葛磊懷中縮了縮,那雙眼睛睜得大大的,鼻子一抽一抽的,似乎是想要哭,卻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他這樣子比起先前尖聲嚎叫的樣子要惹人心疼,葛磊心裡麵有些不是滋味,他向來喜歡這樣子的小孩子,見他這模樣,便更加心疼,他拍了拍他的後背,輕聲說道:“彆怕,沒事了,舅舅在這裡。”

見葛青山問不出來什麼道道子,白珍珍便讓他們都離開,自己來問葛淼究竟是怎麼了。

葛磊抱著懷中的孩子和葛青山一起走了出去。

二人走到了院子那邊兒,葛青山抬起手來揉了揉自己的臉,讓自己的臉色恢複一些正常,緊接著他朝著葛磊伸出手去,開口說道:“二蛋你把孩子給我抱抱。”

這是他第一個外孫,葛青山自然也是喜歡的,他伸出手想讓葛磊把孩子交到他手裡麵,葛磊看了看葛青山,又看了看懷中的小孩,便將孩子遞給了葛青山。

那孩子剛剛被葛青山給嚇到了,現在被他抱在懷裡麵,感覺就像是被老虎叼在嘴裡麵的兔子一樣,他害怕的狠,也不敢哭,隻是身體卻抖得更加厲害了。

在葛青山懷中的小孩子扭頭朝著葛磊看了過去,緊接著朝著葛磊伸出瘦的像是竹竿一樣的手,他癟了癟嘴,大眼睛裡麵布滿了淚水,看樣子似乎是想要哭。

當看到他這要哭不哭的可憐樣子後,葛青山有些慌了,他哪裡會哄這麼點大的小孩子?葛青山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撫了他兩句,然而這兩句話卻像是捅了婁子一樣,小孩嘴巴一撇,哭了出來。

葛青山無奈之下,隻好將懷中的孩子給塞到葛磊的懷中。#思#兔#在#線#閱#讀#

“成了成了,我是怕了他了,他為什麼老在哭?你快給他抱走。”

說來也怪,這孩子原本在葛青山的懷裡麵鬨騰的厲害,一直就哭個不停,然而當葛磊把他抱在懷中的時候,他立馬消停了下來,小孩吸了吸鼻子,抬頭朝著葛磊看了過去,那雙大大的眼睛裡麵映出了葛磊的影子,緊接著他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葛磊的衣襟,像是怕再次被抱走一樣,他手上用的力氣極大,把葛磊的衣服都揪出來許多褶子來。

葛青山有些嫉妒地看了葛磊一眼,他怎麼就這麼招小孩稀罕呢?見那孩子不哭了,葛青山便伸出手去,開口說道::“二蛋,你再把孩子給我抱抱吧。”

然而他的話剛一說出來,那個孩子卻哇啦一聲哭了起來,他越哭越大聲,越哭越傷心,就好像是葛青山是什麼妖魔鬼怪一樣。

葛青山悻悻地收回手去,他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看著葛磊說道:“這可不能怪我,他自己喜歡哭的,你不能往我身上賴。”

眼見那孩子哭得越來越大聲,葛青山開始頭疼了起來:“那啥,你還是自己一個人在這塊兒呆著吧,我去看看小晶子的飯做好了沒有。”

說完之後,他便一頭紮進廚房裡麵不出來了。

那孩子的哭聲挺大的,很快就將先前躲到房間裡麵的葛焱和葛垚兩個人給招出來。

葛焱跟葛垚兩個人走了過來,二人探頭朝著葛磊懷中的這個孩子看了過去,當看到這個醜不拉幾的小孩子時,葛焱和葛垚臉上的神情有些怪異了起來。

聽著這孩子哇啦哇啦的哭聲,葛焱摸了摸他的頭,看著葛磊問道:“他怎麼哭成這樣子?二蛋,你該不會是偷摸掐他了吧?”

葛垚倒是沒問這麼弱智的問題:“這是三姐的孩子?”

葛磊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嗯,是三姐帶來的,看樣子應該是三姐的。”

然而在聽到他所說的話之後,葛垚臉上卻露出了顯而易見的嫌棄之色,他戳了戳那小孩子又黑又瘦的臉頰,有些無語地說道:“這孩子怎麼這麼黑,跟個乾柴棍似的,真是咱三姐的孩子嗎?我記得三姐長得是挺漂亮的,這孩子怎麼是這麼個醜樣子?該不會從哪兒偷抱來的吧?”

那孩子似乎也知道葛垚在說自己醜,他愣了一下,小小的身體團成了一團,就那麼縮在葛磊的懷中,看起來顯得可憐巴巴的。

葛磊立即朝著葛垚投過去了譴責的眼神:“五哥,你怎麼能這麼欺負他,他還是個孩子。”

他還是個孩子,這一句話說出來,葛焱他們臉上的神情都變得怪異了起來,先前葛磊跟葛監工說自己隻是個孩子,現在又一本正經地說他懷中抱著的這個孩子還隻是個孩子,這話說的他也不覺得虧心。

“葛淼她不是跟我們斷絕關係了嗎?說從今以後都不進咱們的家門,怎麼這次就又回來了?她的皮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厚了?還是說她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現在回頭來找我們了?”

葛磊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娘現在正在房間裡麵問她呢。”

見葛磊似乎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