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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你回來啦,二蛋哥不在家,今天好多人來找二蛋哥,二蛋哥回來之後就說是要出去躲躲,中午就出去,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知道葛磊躲出去了之後,葛焱和葛垚兩個鬱悶的要命,這明明做的是好事兒,結果現在卻鬨成了現在這樣子,家都不能待,還得偷偷摸摸地躲出去。

不過既然葛磊是自己出去了,他們也就沒有去找他。

等到天徹底黑下來之後,葛磊終於回來了。

看著從門外回來的葛磊,一直守在門口的葛垚開口問道:“二蛋,你這是去哪兒了?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葛磊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了濃濃的疲倦之色,他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你彆提了,今天家裡麵來了太多的人,我這家是呆不下去了,沒辦法我隻好到二哥家去躲了躲。”

對葛磊所遭遇的事情,他們深表同情,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腦子最聰明的葛焱想又想,現在確實也沒什麼點子,最後隻能無奈地開口說道:“也許等等過了這段時間,等到事情平息了下去,二蛋的風頭也就出完了,這些人也就不再去想二蛋的事情了,現在真是的,你們說說這都叫些什麼事兒?”

等到晚上,葛青山從醫院裡麵回來之後,他也叮囑了葛磊兩句,讓他這些天就不要去工地那邊了,白天沒事的話就在他二哥家多呆兩天,幫著他二嫂帶帶兩個孩子。

白珍珍扭頭看著葛青山,有些奇怪地問道:“這是怎麼了?好好地怎麼就成這個樣子了?”

葛青山歎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有些憂愁:“這還不是因為二蛋救的那個人的緣故。”

葛青山將前因後果跟白珍珍說了,聽完了這些話之後,白珍珍也有些感慨地說道:“你說的是,這二蛋的年紀不大,又弄成了這麼大一件事情,也難怪會成現在這個樣子,這確實是要避避風頭了,要知道樹大招風,他年紀還小,風頭太大對他沒什麼好處。”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一家人都讓葛磊避避風頭,葛磊想了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他便沒說什麼,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之後葛磊就沒有再去工地,然而他不去並不代表那些人不來,這幾天找上門來的人絡繹不絕,尤其在知道那個被割裂救的鄭陽的病情徹底穩定了之火,來葛磊家裡麵的人便更多了。

明明鄭陽最後是被送到醫院裡麵才搶救過來的,但是那流言傳來傳去,卻成了葛磊幾針下去就把人從死亡線上給救了出來,他們傳這些話的時候都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要不是當事人之一是葛磊,他自己怕是都會以為自己真的那麼牛叉,憑借著幾根銀針就能起死回生了。

到後來,葛磊前兩年去救治瘟疫病人的事情也被翻了出來,這下子,葛磊的名氣變得更大了,年紀輕輕便被冠上了堪比華佗的神醫之名。

來的這些人有的是來看熱鬨的,而有的是來求醫的,看熱鬨的人葛磊可以不見,但是求醫的人葛磊卻也不好放著不管。

第170章

剛剛送走了一波看熱鬨的人, 大門外麵便進來了兩個人,一個年輕的男人扶著一個腹部很大的女人走了進來。

那女人看起來五十多歲的樣子,她瘦的厲害,幾乎是皮包骨頭的樣子,四肢瘦的像是麻杆一樣,可那肚子卻大的像是十月懷胎一樣,看起來極不協調。

女人的身上沒有勁兒,走路都要那年輕男人扶著,不過走了這短短是十幾步, 便不停地喘著粗氣, 那嗬嘍嗬嘍的聲音就像是破風箱發出來似的, 聽的人頭皮發麻。

二人一進門,那年輕的男人便大聲喊道:“葛神醫在嗎?葛神醫救命!”

男人喊了兩聲,目光落在了剛剛從院子裡麵的那個小板凳上站起來的葛磊身上,他愣了愣,眼睛瞬間冒出奇異的光芒來。

“你是葛神醫對嗎?葛神醫,我終於見到你了, 你快來幫俺娘看看, 隻要你能治好俺娘的病,我給你多少錢都成。”

那形容枯敗的女人抬起頭來朝著葛磊看了過來,她的眼窩深深地陷了下去, 臉上沒什麼肉, 臉上的皮就像是掛在骨頭上似的, 鬆鬆垮垮的, 看起來極為嚇人。

她斜眼看了看葛磊,有氣無力地開口說道:“葛神醫,我聽說你有起死回生的能耐,你救救我,救救我成嗎?隻要你能治好我,不管花多少錢我都願意。”

正說話間,葛晶帶著葛嚞從房間裡麵出來了,當看到院子裡麵站著的那兩個人的時候,葛晶愣了愣,臉上倒是沒有露出什麼不對的神情來。

而葛嚞的年紀小,當看到怪模怪樣的女病人時,他嚇了一跳,躲在了葛晶的身後。

“姐姐,我害怕……”

葛嚞小聲說了一句,死死地抓住了葛晶的衣角,整個人顯得極為的不安。

葛磊側頭看到他們,便開口說道:“小晶子,你先帶吉蛋回去。”

“好。”

葛晶點了點頭,拉著葛嚞回去了。

等到兩人離開了之後,葛磊又搬出兩個板凳示意男人跟那個女人坐下來。

那男人點了點頭,扶著女人慢慢地坐了下去。

不過一個小小的動作,卻像是扯動了女人身上的什麼東西似的,女人疼的渾身發顫,嘴裡麵發出痛苦的呻/%e5%90%9f聲,那年輕男人見狀,頓時便慌了神,除了說娘你沒事兒吧,娘你彆嚇我之外,就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

好一會兒之後,那女人終於緩過勁兒來,隻是她原本的臉色就不太好,這麼折騰了一番之後,她的臉色比先前看起來更加難看了。

“娘,你沒事兒了,你嚇死我了。”

見女人恢複過來之後,男人的眼睛亮了起來,他蹲在女人的麵前,輕輕摸了摸女人如枯樹枝一樣的手,這才轉身朝著葛磊看了過去。

“你是那個可以起死回生的葛神醫吧?求求你救救我娘,你要多少錢都行,隻要你能救我娘……”

這麼幾天時間已經來了不少的病人找葛磊看病,幾乎每一個病人都叫他葛神醫,葛磊聽的耳朵都快生繭子了,但是並不會認下神醫這個稱呼。

“你誤會了,我不會什麼起死回生的,我也不是什麼神醫,我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醫生而已,我有能治好的病,也有治不好的病,你彆把希望都壓在我的身上。”

雖然還沒有把脈,但是葛磊看到女人的臉色和她的那大的離奇的肚子,便知道她得的是惡疾。

看她的模樣,應該是肝腹水或者是子宮肌瘤,不管是哪一種疾病,都不是葛磊能治好的。

聽到葛磊的話之後,那年輕男人急了,他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那年老女人抓住了胳膊。

“狗子,你甭說了,我來跟葛神醫說。”

葛磊抬起手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開口是不哦到:“這位大嬸,你可以叫我葛醫生,神醫這個名我實在是擔不起,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夫而已。”

那女人對葛磊說的話恍若未聞,她嗓子一陣發癢,緊接著便咳嗽了起來,開始的時候她咳嗽的聲音很小,可是慢慢地就有些壓不住了,咳嗽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大,咳到最後,她的臉憋得通紅,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

葛磊的反應極快,在她開始咳嗽的時候就往後退了兩步,她咳嗽噴出來的這些黑色的血落在葛磊麵前的地麵上,散發出陣陣難聞的氣味兒。

這口血噴出來之後,那女人感覺到舒服了許多,而那叫狗子的年輕男人則被嚇壞了,呆愣愣地站了一會兒,這才手忙腳亂地從口袋之中掏出一塊黑色的手帕出來,輕手輕腳地幫著女人擦去嘴邊的血跡。

女人將臉上的血跡擦乾淨之後,再次抬頭朝著葛磊看了過去,吐出這口血來之後,她的臉色比起先前來說似乎顯得更加灰暗了,那雙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紗一般,看起來顯得極為的渾濁,她就用這麼一雙眼睛盯著葛磊瞧著,那沒什麼光亮的眼睛看的葛磊覺得頭皮發麻,極不舒服。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葛磊行醫多年,見過不少的病人,從這人的精氣神來看,她已經到了油儘燈枯地步,現在不過是數著天數過日子罷了。

到了這種地步之後,她自己應該也清楚自己的情況,來找葛磊,不過是孤注一擲罷了。

被她用這樣的目光看了一會兒之後,葛磊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他沉默片刻,便說道:“你跟我來吧。”

狗子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滿臉欣喜地看著那個麵色灰敗的女人:“娘,葛神醫要幫你看病了,你放心,有他幫你瞧著,你肯定會沒事兒的。”

那女人勉強笑了笑,對男人說的話不置可否,她伸出手去,在自己兒子的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隻是兩邊肋骨處傳來的疼痛感卻讓她忍不住悶哼出聲。

“娘,你沒事兒吧?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你忍著點兒,馬上大夫就要幫你看了。”

女人點了點頭,沒有開口說話,她大半個身體都靠在自己兒子的身上,在他的攙扶下一步步地朝著不遠處的小房間走了過去。

這間房緊挨著旁邊的小灶房,兩個房子共用一麵山牆,山牆上麵打了個門,從這裡可以直接去後麵的小灶房之中。

這間房子是去年剛剛蓋好的,不過十來平方大小,裡麵放了一張桌子,一張窄小的單人床,便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這間屋子的窗戶開的很大,葛磊特意讓人從縣城那邊兒捎了一塊玻璃回來,鑲嵌在了窗戶上麵,這幾乎站了小半麵牆壁的窗戶透光性很好,白天光線充足的時候,便將屋子裡麵照得亮亮堂堂的。

年輕男人扶著自己老娘進入了房間之中,看著這間不大的房間,他嘴裡麵發出了一聲細微的讚歎聲。

“葛神醫,你這間屋子好亮。”

葛磊點了點頭,拿出自製的白大褂和口罩帶上,這才看向還在打量著自己屋子的年輕男人,淡淡的開口說道:“好了,先扶你娘坐下,我來幫她看看。”

年輕男人愣了一下,很快便回過神來,扶著自己的老娘坐了下來。

“大嬸,見右手伸出來給我。”

女人點了點頭,將自己的手伸出去,放在了那個褐色的小枕頭上麵,葛磊將她的衣袖抿了上去,之後伸出食指中指無名指放在了她的手腕上麵。

葛磊微微閉上眼睛,從脈象來判斷她是什麼疾病。

她的脈弦而細,是滑脈,聯係她腹脹如鼓的模樣,她這應該是肝硬化導致的腹部積水,她的樣子應該已經到了晚期,治是治不好的,隻能通過調理,讓病人覺得好受一些。

“這位小哥,麻煩你扶著大嬸去那邊的床上躺下,我需要看看她的具體情況。”

年輕男人點頭,乖乖地扶起自己的老娘,慢慢地走到了那個窄床旁邊兒。

“娘,你小心一點兒,我扶著你,你慢慢往下躺。”

年輕男人的雖然樣子看起來有些不太靠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