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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仍舊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 給葛磊和葛晶兩個最好的照顧。

洗漱乾淨之後,葛磊便見裝在書包裡麵的圓葉錦葵倒了出來,攤在院子中央的位置上晾曬這,在一旁椅子上坐著休息的葛鑫看到他擺弄的這些東西,便又問道:“二蛋, 你這又是弄得些什麼?這些不是燒餅花的根麼?這玩意兒的嫩葉子炒炒還勉強能吃,你弄這些根回來是做什麼?”

知道自己的大姐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做什麼用的,葛磊便解釋道:“大姐,這些可不是吃的,這叫圓葉錦葵,是中藥的一種,這種草藥是以根入藥的,所以我才弄回來的。”

葛鑫點了點頭,順嘴問了一句:“那這些什麼錦葵的能有什麼用?”

“盜汗腎炎什麼的,都能治,單用和與其他藥物混合使用都成。”

聽到葛磊說這些東西還得清洗晾曬炮製之後,葛鑫皺了皺眉頭,不解地問道:“二蛋啊,這些根難不成不能直接用麼?你非得炮製乾嘛?為啥要去費那勁兒呢?”

葛鑫對這些東西完全不了解,問出來的話也有些幼稚了,不過葛磊卻極為有耐心地跟她解釋。

這些中藥之所以要炮製,大致上有幾點。

一來有些中草藥是有毒的,炮製過後會降低和消除藥物的毒性。

二來則是有些藥物炮製前和炮製後的藥物性能不同,像是地黃生用涼血,製成熟地黃則能溫血補血。

三來是為了祛除雜質和非要用部分的,使藥物變得純淨起來,這也更方便配藥時候的用量使用,畢竟這些中藥有的是能單獨使用,而有的是和其他藥物一同使用的,若是劑量錯了,便會導致湯藥的效果發生改變。

其次則是便於製劑和貯藏。

大體上來說,藥物炮製便是因為以上幾種原因。

葛磊說起這些東西來如數家珍,侃侃而談,而坐在另一旁的葛鑫則聽得雲裡霧裡,理解到的不足十分之一。

哪怕葛磊都已經說了這麼多了,她還是不清楚究竟怎麼回事兒,不過大體緣由是明白了,見葛磊有些意猶未儘,還想繼續說下去,她急忙開口說道:“二蛋,成了成了,你彆跟我掉書袋了,你說的我頭有點兒疼,好了我知道這些東西需要炮製是有原因在的,你也甭跟我大姐說了,你繼續忙你的,大姐去忙了。”

說完之後葛鑫便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像是逃一樣地走遠了。

葛磊:“……”

明明很有意思不是麼?怎麼大姐一點兒都不願意聽?

大姐不願意聽他說這些事情,他也不好再去找找大姐說,葛磊便低頭開始收拾這些圓葉錦葵的根。

將這些根全部攤開晾曬好了之後,葛磊便去了廚房開始忙碌了起來。

由於他高超的廚藝,現在家裡廚房裡麵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經交給他來做了,而葛晶負責將菜的全都洗好之後交給葛磊,其他的也就沒有她什麼事情了。

不是葛晶不想幫著葛磊做事,而是葛磊並不需要她來幫忙,她一進廚房便被葛磊打發著去陪大姐或者是陪白珍珍去了。

晚餐是葛磊做的,他的手腳挺快的,做菜的速度也很挺快,沒一會兒的工夫就將飯菜給做好了,做好了之後他便喊了大姐她們過來吃飯,一家人才剛剛圍著桌子坐好了,結果便有人從門外跑了進來。

跑進來的是個小姑娘,年紀不大,看起來大約也就七八歲的樣子,應該和葛晶差不多年紀,而她也和葛晶認識,這是葛晶的朋友葛二妮兒。

葛二妮兒進了門之後便一直嚎哭著:“救命啊,救命啊。”

聽到她哭嚎著的話之後,葛晶頓時急了,急忙起身跑了過去。

她看著葛二妮說道:“二妮兒怎麼了?你甭哭啊,趕緊說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然而葛二妮像是被嚇壞了一樣,她就隻知道哭,旁的話是一句也說不出來。

葛磊見狀,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便讓葛晶在那安撫著她,等過了一會兒之後,葛二妮的情緒好歹是穩定了下來,然後葛磊他們這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葛二妮的爹娘和幾個兄弟在家裡麵上吐下瀉的,看起來就像是要不成了,她嚇壞了所以才會跑來這裡想要來找葛青山幫忙。

然而今天葛青山要在醫院裡麵值夜班,自然是不在家的,當聽到葛青山不在的時候,葛二妮的臉色頓時灰了,她捂著臉又嚎啕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大聲說道:“葛叔叔不在家可怎麼辦?我爹娘他們該怎麼辦?他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害怕……”

說著說著她便哭得更大聲了,從葛二妮剛才所說的那些話之中推斷葛磊隱約知道了些什麼,他站起來走到了葛二妮的身邊,看她還在那哭,便提高了聲音說道:“彆再哭了,再哭,你爹娘他們真就出事了。”

他的聲音有些嚴厲,聽到他所說的話之後,葛二妮的鼻子抽了抽,身體瑟縮了一下,頓時便不敢再出聲了。

見她沒有在哭了之後,葛磊便問道:“你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是突然吐起來的?還是因為什麼原因?他們有沒有吃過什麼東西,你給我說清楚了。”

葛二妮被葛磊這麼一嚇,又聽到他問了這麼一大堆,本來整個人都混混沌沌的,現在腦子更是不靈光了,隻是睜大的那雙眼睛看著葛磊,見葛磊似乎又要生氣了,她急忙說道:“我說我說。”

葛二妮便開始回憶了起來,其實他爹娘今天在家吃的東西,也跟他們往常吃的東西沒有太大區彆,但是要說有沒有吃過什麼特彆的……葛二妮便想了起來她爹娘今天好像帶回來一條大魚來。

葛二妮家裡麵的那些兄弟多,有好吃的自然是要先緊著自己的那些兄弟們吃,而那些兄弟吃東西跟蝗蟲過境一樣,自然也輪不到葛二妮,因此她並沒有吃那些魚。

她將自己知道的這些事情和葛磊說了,說完了之後,她又開始哭了起來:“難道他們是因為吃了魚才那樣子的嗎?”

聽到葛二妮這麼說之後,葛磊基本上便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葛二妮的家人上吐下瀉,沒吃過魚的葛二妮卻沒事兒,他們應該吃了魚蟹毒。

之後他便讓葛晶安撫著葛二妮,而自己則急匆匆地去了小灶房之中,然後再開始那些藥櫃子裡麵翻找了起來,沒一會兒的功夫,他便將自己所需要的東西翻著了出來,大概估摸了一下量之後,他便將這些東西全都塞進了隨身帶的布口袋之中,然後急匆匆地從小灶房裡麵出來。

葛鑫到葛磊的樣子之後,心裡麵咯咯噔噔地,下意識地開口問道:“二蛋,你這是有什麼辦法嗎?”

這都是村裡麵的人,就算是不治也不能讓葛磊這個半吊子去,他不去治的話怎麼著也找不到葛磊的頭上,但是如果葛磊出手幫忙,最後卻沒得到什麼好結果的話,那最後葛磊可就要惹了大麻煩了。

有些事情你若是不做的話,旁人也不會說你些什麼,但是你若是做了卻沒有做成,旁人怕是就對你有些不好的看法了,葛鑫也知道葛磊這段時間看了不少的醫書,也被爹誇了說是葛家最有天賦的,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葛鑫才怕葛磊自己對自己的能力有不太清楚的認知,他這麼強行出頭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思$兔$在$線$閱$讀$

知道葛鑫在為自己擔心,葛磊伸出手去拍了拍葛鑫的手,然後說道:“大姐,你彆擔心我,既然決定去做了,那就是有十成的把握,你放心,沒事的。”

說完了之後,他便讓葛二妮在前麵帶路,而他則跟著葛二妮朝著他們家去了。

葛二妮的父親叫葛春生,說起來也和葛青山他們家有一些親戚關係,不過這親戚關係也稍遠了一些,已經出了五服,因此平日裡他們也沒有什麼太多的來往。

他們家和葛磊他們家隔著有一段距離,因為擔心他們家裡麵的情況,葛磊他們過去的時候幾乎是小跑著過去的,葛二妮一邊跑一邊哭,腳步倒是並沒有慢上多少。

然而現在也不是說什麼安慰的話的時候,葛磊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一路跟在葛二妮身後跑著,很快便跟著葛二妮到了他們的家門口。

葛二妮的他們的家的條件算不得好,葛春生夫妻家裡麵生了有五個閨女之後,才又得了三個兒子,而葛二妮並不是排行老二,隻是她的性子有些二不愣登的,家裡麵的這些人才叫了她葛二妮這個名字。

原本這就隻是個小名,到了後來變成了大名兒了,村裡麵人也忘記了她大名叫什麼,也都二妮二妮地叫了起來。

這家先頭連生了五個閨女,之後又生了三個兒子,三個兒子過後又接著生了兩個女兒,不過那兩個女兒都沒有活過來,全都夭折了,之後他們便沒有再生了。

隻是先前生了這麼多,他們又都是些土裡刨食的農民,沒有彆的其他的什麼手藝,這日子自然是過得緊巴巴的,好不容易從田裡麵撈了條魚解解饞,那自然是要給家裡麵的這些兒子們和大人們吃的,閨女自然是撈不到任何的好處的。

葛二妮前頭那幾個閨女到了十六歲的時候他們便將閨女給嫁了出去,隻收了一些彩禮錢便結束了,連個嫁妝也沒陪,這家裡麵也就隻剩下了葛二妞一個閨女在。

他們家裡麵窮,一家六口人擠在三間茅草房子裡麵,看著那三間草房子,葛磊也不好說些什麼,終歸到底在這年月裡麵重男輕女是很正常的事情,像葛磊他家這樣子的情況畢竟是少數,葛二妮家這樣的也算不得多出格。

一進了她家的茅草房子葛磊便聞到了一股極為難聞的氣味傳了過來,葛二妮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然後朝著葛磊看了過去,囁喏地開口說道:“二蛋哥,我爹娘和三個弟弟都在這裡。”

他們這些人又拉又吐的,身體酸軟無力,自然也趕不及去廁所,這屋子裡麵的味道可想而知,那大的小的五個人就這麼在床上麵躺著,一陣一陣的惡臭從他們身上彌漫而來。

葛磊屏住呼吸,上前一步查探了一下他們的脈搏,他們的賣相極為的紊亂,脈搏跳動的速度極快,之後他又伸手在幾個人的的腹部按了按,他們腹部非常的堅硬,像是有硬塊似的,這樣很明顯是中了魚蟹毒的樣子。

在幫他們檢查了一下,之後便排除了其他的那些可能,確定了他們的病情之後,葛磊便開始幫著他們治病。

他讓葛二妮帶著他來到了他們家的廚房之中,看到他們那亂糟糟的廚房,他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變化,看著葛二妮問道:“你們家有沒有生薑?”

葛二妮一副傻不愣登的樣子,整個人根本就沒有回過神來,聽到葛磊這麼問的時候,她也是傻乎乎地看著葛磊,好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

看到她這個樣子,葛磊皺了皺眉頭說道:“葛二妮,你們家有沒有生薑?現在時間緊迫,我找你有正事,你在這裡發什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