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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碎補一錢 、大黃一錢 、血竭一錢.共為細末.每七、八厘空心,好酒送下,可治跌打損傷。

不過這個藥方需要的東西有些多,效果也沒有直接使用土鱉蟲的效果好,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葛磊便沒有準備要用這樣的方子。

弄了足夠的土鱉蟲之後,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便是將這土鱉蟲做成藥劑。

葛磊進到了那個小灶房之中,將藥杵臼拿了出來。

藥杵臼的樣子有些像是蒜臼,不過不同的是上麵多了一個帶孔的蓋子,而藥杵就是穿過那個小洞放進藥杵臼之中去的。

一般藥杵臼有銅製的,也有鐵質的,而葛家的這個藥杵臼是石頭製成的,因此分量便比另外兩種要重上許多。

因為是外敷的原因,所以這些地鱉蟲並不需要清洗,葛磊倒了七八個土鱉蟲進了藥杵臼之中,之後便開始用力地搗了起來。

土鱉蟲被搗碎之後濺出來的汁水全部被頂部的蓋子擋住了,隻有少少一些從那小孔之中飛濺出來,葛磊大約搗了十幾下之後,藥杵臼裡麵的那些土鱉蟲便全都被搗成了泥狀,他將這些土鱉泥倒在了粗瓷碗之中,緊接著又開始重複剛才的行為。

分了三次他才將這些土鱉蟲全部搗成了泥,葛磊朝著粗瓷碗之中看了一眼,隻見一層黑白相間的肉泥堆了小半粗瓷碗,一股濃烈的土腥氣撲鼻而來。

這樣的一碗肉泥若是旁人看了怕是被惡心的半天吃不下飯去,而對於葛磊來說卻並不算什麼,他洗了洗手,進了對麵的廚房之中拿了一瓶醋回來。

他倒了一些醋在那粗瓷碗之中,之後便拿了乾淨的木棍在碗裡麵攪拌了起來,直到將這些肉泥攪拌成了糊狀,這藥也就弄好了。

他將弄好的藥物放在一旁,而自己則去了葛青山和白珍珍的屋子裡麵。

“爹,那藥我弄好了,你是不是該去給小堂叔敷藥了?”

此時的葛青山正坐在床邊兒上幫著白珍珍捏著有些腫脹的小腿,聽到葛磊的話之後,他便抬起頭朝著葛磊看了過來。

“你說什麼?”

葛青山問了一句,葛磊開口說道:“土鱉蟲製成的藥我弄好了,爹你要不要去小堂叔家幫他上藥?”

知道自己身上有味兒,葛磊便自覺地站在門邊兒稍遠一些的位置,即便是這樣,葛青山依舊能聞到他身上的那濃濃的醋味兒,他想了想,便點了點頭,又交代白珍珍好好休息,而他則跟著葛磊一起去了那小灶房之中。

葛磊將他弄好的藥泥端到了葛青山的麵前:“爹你看看這樣可行?”

葛青山先看看了那些藥的顏色,臉上露出了幾分滿意之色,之後他又看了看這些藥的粘稠度,仔細辨彆了一下氣味兒。

等到全都弄了一番之後,葛青山便對葛磊更加滿意了。

“二蛋,你做的這些藥很不錯,這樣,爹去給你小堂叔上藥,你也跟著一起來,學學怎麼給他上藥,等兩天爹不在家的話,你就去幫著他上藥去。”

聽到葛青山的話之後,葛磊愣住了,沒有想到葛青山竟然會這麼說,他看著葛青山,猶豫這開口說道:“爹,我去給他上藥的話不太好?”

其實以葛磊的技術,去給葛忠厚上藥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他還記得自己現在也就隻是一個十歲大的孩子,所做的事情不能太過於出格了。

葛青山搖了搖頭說道:“這不妨事兒的,不過去上個藥而已,不是什麼技術活兒。”

葛青山已經決定了的事情自然也就輪不到葛磊再拒絕,他想了一會兒,便點了點頭同意了。

之後葛磊便將著藥蓋了起來,然後跟著葛青山,朝著葛忠厚他們家的方向走了過去。

葛忠厚他們家距離葛青山他們家還有一段的距離,從這裡走過去得有個十來分鐘左右,他們一個住在村東頭,一個住在村西頭,相隔的距離並不算太近。

一路上走過去,他們碰到不少的村裡人,由於葛青山職業的關係,在見到葛青山的時候,這些人差不多都會和葛青山打個招呼。

因著和葛青山打招呼說話的人很多,雖然每一次葛青山都說要去看病,這些人就沒有再跟他多說話了,但每一個人耽擱一會兒工夫,等到過去的時候,這原本十幾分鐘的路程,硬生生地便拖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才走完。

不管心裡想什麼,至少表麵上村裡麵的人對葛青山十分的熱情,因此葛青山倒是也不好冷著臉對著他們,多多少少也要聊上兩句,到了葛忠厚家門口的時候,就算是好脾氣的葛青山也受不了了,她揉了揉臉,嘴裡麵咕噥了一句什麼。

“爹,你剛才說什麼?”

葛青山先前所說的那些話顯然不是什麼好話,聽到葛磊這麼問之後,他臉上的神情有些尷尬:“那個啥,我沒說什麼,你彆亂想。”

葛磊便沒有在繼續問下去了。

葛忠厚家的門開著,到了門口之二人便從大開的的柵欄門走了進去,剛剛走進去,便看到郝佳慧從廚房裡麵出來。

當看到葛青山和葛磊兩個過來了之後,她的眼睛瞬間亮起來:“青山你來了。”

葛青山點了點頭說道:“五嬸,我剛才回去給忠厚配好了藥,現在是來給他上藥的。”

聽到他這麼說,郝佳慧一拍大腿,大聲說道:“你們來的可是正好,他疼的厲害,你趕快給他看看。”

葛忠厚他們的家條件在村裡麵也就隻能算是普通,說不上好,倒是也說不上賴,就是普通的莊戶人家罷了。

他們家總共有六口人,家裡麵蓋了兩間房子,一間住的是他們夫妻倆,而另外一間人住的是四個孩子。

葛賢武和郝佳慧生了四個男孩,葛忠厚是最小的,因此難免有些溺愛了些。

葛忠厚受了傷自然是在自己屋子裡麵呆著的,又因為傷到的是肋骨,葛青山剛剛交代了他不能隨便移動,否則的話會傷到內臟的,因此他被嚇得壓根人不敢亂動,隻能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麵。

又因為先前他自己私自跑到水塘那邊才鬨出這樣子的事兒來的,所以葛賢武和郝翠珍進了家門之後,彆說什麼好吃好喝的給他了,想起來便會打他上兩巴掌,葛忠厚心裡麵更是憋悶,再加上%e8%83%b8口處實在疼得厲害,便一直躺在床上哎喲哎喲叫喚。

郝佳慧帶著葛青山和葛磊兩個人進了門以後,他仍舊在那裡閉著眼睛哎喲哎喲叫喊個不停。

郝佳慧看著他丟人現眼的樣子,立馬說道:“得得得,你可彆像是叫魂兒一樣叫喚著了,也不知道你是真疼假疼,現在你堂哥來看你了,給你上過藥你就不疼了。”

不管是在什麼時代,大部分的人都對醫生有著一種莫名的畏懼感,葛忠厚也是這樣子。

先前的時候他還在那叫喚著,但看到聽到郝佳慧說葛青山來了,他便乖乖閉上了嘴巴,不在吭聲了。

葛青山走了過去,先替他把了把脈,確認沒有什麼大礙之後,緊接著便要給開始給他上藥了。

“二蛋,你過來。”

葛青山招呼了葛磊一聲,葛磊便走了過去,在他身邊的位置站定了。

“把藥給我。”

葛磊伸出手將藥遞給了葛青山,葛青山將藥接了過去,蓋子一打開,一股醋味兒混合著土腥氣的怪異味道撲麵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第43章 ^_^思^_^兔^_^網^_^

葛磊和葛青山都已經習慣了各種中藥的味道, 所以在聞到這個味道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感覺, 然而葛忠厚就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子而已, 聞到這股味道之後他險些沒被熏暈了過去。

當看到葛青山準備伸手過來解他衣服的時候, 葛忠厚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來。

“堂哥,你這是想乾嘛?”

看到他這個樣子, 葛青山笑著開口說道:“我自然是要來給你上藥的。”

“你不要告訴我說你是要把這種奇怪的東西塗抹到我身上來!!”

葛青山點了點頭,理所當然地說道:“這東西是外敷的,自然是要塗到你身上去的, 你放心,不疼了,塗上這藥之後,你的傷會好的快上許多。”

然而葛忠厚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整個人表現得十分抗拒。

“不要, 我不塗藥, 我不要把這玩意兒塗到我身上來。”

看到他這個樣子, 葛磊臉上露出幾絲同情之色, 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將這種藥究竟是用什麼東西做成的告訴他, 否則知道這種藥是什麼東西製成的, 這些孩子怕是更不能接受了。。

葛忠厚極為抗拒這些散發著難聞氣味兒的藥物, 不肯讓葛青山將這種藥塗在自己的身上來,此時的他已經將自己對醫生的那種天生的恐懼都忘記了。

然而這種時候根本就不是他能任性的時候,在聽到葛忠厚鬨著不肯塗藥的時候,郝嘉慧的眼立睖了起來,瞪著他說道:“你這小兔羔子, 你說什麼?這藥要是為了能讓你更好起來,哪裡由得你任性的?我告訴你,你是塗也得塗,不塗也得塗!”

雖然平日裡葛賢武和郝佳慧都對葛忠厚比較溺愛,但是當他們冷起臉來的時候,葛忠厚仍舊是非常害怕,他的臉瞬間皺了起來,聲音也變得委屈了起來:“我又沒做啥事兒,我就是不想塗這藥,娘,其實我不疼的,剛才我都是騙你的,我不塗藥好不好?”

他還在那裡垂死掙紮,然而郝佳慧根本就不搭理他,醫生自然是要比孩子的威信更高,醫生都說了要塗藥,那定然是要塗藥的。

垂死掙紮了一番之後,結果還是沒有任何改變,在郝佳慧威脅的目光之下,葛忠厚隻能任由做葛青山將他的衣服給解開了。

將葛忠厚衣服解開之後,便露出他如同排骨一樣的身材,先前他斷掉的那兩根肋骨的位置肌膚與旁邊肌膚的顏色完全不同,那塊兒地方因為淤血都已經變成了青紫色。

將他衣服全都解開了之後,葛青山便開始小心翼翼地幫他塗藥,那受傷的部位得要塗得十分均勻才成。

塗藥的手法也有講究,不能太輕,太輕的話這藥沒有辦法滲透進肌膚之中,也就對傷處造不成滋養,而如果手法太重了的話,可能會將接好的肋骨重新又壓斷,從而導致肋骨長得畸形。

因為肋骨這地方是沒有辦法上夾板之類的東西固定的,因此想要愈合的話基本上都是要靠自己來愈合的,因此這地方的傷很難好。

若是長畸形了的話,雖然是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看起來的就會顯得有些不太好看了。

在給葛忠厚塗藥的過程之中,那股讓人無法忍受的味道在他的鼻端縈繞著,葛忠厚幾乎哭了出來,此時便像是被強了一樣,一臉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麵。

葛青山在給他塗藥的過程之中便在和葛磊交代這藥該如何塗,又如何使勁,葛磊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清楚。

葛青山塗了一會兒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