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天生冷淡隻喜歡錢,努力學習是為了脫離原生家庭,然後上好大學勾引有錢男人。哪知最後竟陷害女主不成,反把她自己搭了進去。
蘇怡努力回憶,想半天也記不起書裡那個輕描淡寫的男人名字。
蘇星辰就是那個人的兒子。
彼時,她和那個男人以及宋雅晴在同一所大學念書。
畢業之即,原主對宋雅晴懷恨在心。因為她看上的每個有錢富二代都真愛宋雅晴,對她隻是來者不拒隨便玩玩打發時間而已。
於是氣不過的她瞄準了學校裡的“呆頭鵝”。
所謂“呆頭鵝”,是彆人給起的綽號。
他是建築係學生,又窮又挫,常年穿洗得發白的衣裳褲子,鼻梁架著一副土到掉渣的黑框眼鏡,右眼鏡片邊角還有很小一條裂紋。
原主有次不小心看到他和宋雅晴在樹下說話,兩人似乎是在討論什麼課題。
在原主眼裡,像“呆頭鵝”這種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多了去了。不過宋雅晴一貫婊裡婊氣,對誰都笑盈盈的。
看過書的蘇怡知道宋雅晴還真不是婊裡婊氣,她有良好教養,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
不過誰叫原主隻是個可憐的炮灰女配呢?她自然看不到女主的閃光點。
晚上,蘇怡哄蘇星辰睡著,熄滅桌上台燈。
屋子一下陷入黑暗,她在床上躺好,也滅了去找蘇星辰親生爸爸的衝動。畢竟那個男人也沒錢,而且她不記得他名字,甚至他根本不知道他還有個兒子。
輾轉反側,蘇怡睡不著覺。
她一直想著這本書前麵的劇情,其實原主並沒和被她騙過的那些男人發生關係,她隻是明白那些富二代風流成性,在他們眼裡,真愛和上/床並不衝突。所以他們一邊喊著愛慘了宋雅晴,一邊和彆的女人風流。原主隨便用了點手段,就把他們騙得團團轉,心甘情願奉上鈔票讓她打胎調養身體。
然而嘗到甜頭的原主卻舍不得放棄了。
那時她想,如果生下孩子,豈不是就有了長期飯票?她不奢求冒充血脈繼承家業,她就隻每個人騙些錢,總比去上班看人臉色拚搏數十年也比不上宋雅晴好吧?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不過蘇怡一點也不同情原主,說到底,她心思不正,隻想著不勞而獲,可天上哪有掉餡餅的美事?
吸取原主的教訓,她今後會腳踏實地一步步生活下去,好好的生活下去。
暗暗下定決心,蘇怡側過身,輕輕摟住蘇星辰的脖頸,逐漸陷入酣眠。
第4章
蘇怡沒準備去正規公司求職,在穿來前,她是個即將畢業的大學生,專業是語言。
原主的專業則是文秘,準備畢業後做總裁秘書,伺機嫁個有錢人。
兩個專業雖然有一定共通之處,但以她目前尷尬的狀況,還是不要心存僥幸為好。
在暫住的旅館附近,蘇怡帶蘇星辰逛了兩三天。
這裡有很多小店鋪招聘,譬如小首飾店缺個女員工,火鍋店缺個服務員,還有需要招人的燒烤攤大排檔等。
蘇怡鼓起勇氣一一詢問。
她當然會優先選擇工資高的,不過因為她要照顧蘇星辰,所以工作時間不能日夜顛倒沒有規律。
這樣一來,火鍋店燒烤攤等就不符合要求了。
最後蘇怡選擇了一家生意不錯的私人甜品店。這家甜品店名叫《sweetdream》,開在繁華街道,坐半小時的地鐵就能到。
如果工作順利,蘇怡隨時可以帶蘇星辰搬到附近。
“你會騎電動車嗎?”甜品店的女經理汪芳看她一眼,“有時距離近,或者生意清閒的日子,我們店員需要親自送外賣。”
蘇怡遲疑了下,她會騎電動車,地圖不熟悉可以用手機指引,隻是——
想了幾秒,蘇怡點點頭,笑道:“沒問題。”
相比於其它,甜品店乾淨衛生,工資也合理,算不錯的機會,那她就挑戰下吧!
試用期三天,明天正式開始。
蘇怡的第一份工作塵埃落定,至於蘇星辰,她決定把他暫時送去托兒所,下班後再接他回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他們連住的地方都不穩定,她怎麼送他去上學?
蘇怡沒有哄他,他是個比同齡人溫順很多的孩子。
她告訴他實情,說媽媽必須上班賺錢,放他一人在家又不能安心,所以可不可以拜托他去托兒所呆一段時間?等穩定些,她就送他去幼兒園。
“媽媽,寶寶能幫你賺錢嗎?”坐在床沿,蘇星辰委屈巴巴地翹著腳晃來晃去,眼睛溼潤,卻抿著唇不肯掉眼淚。
不敢麵對他祈求的眸光,蘇怡狠心否定道:“你還小,不可以。”
“可是媽媽,以前你總說隻要寶寶在電話裡乖乖叫爸爸,我們就能有很多很多錢了呀!”
蘇怡頓時頭疼:“那樣是不對的,他們並不是你爸爸。”
“那他們是誰?”
蘇怡定定望著他:“是你媽媽曾經騙過的人,所以你和我以後都不能再這樣,明白了嗎?”
似懂非懂,蘇星辰感覺到媽媽現在很嚴肅很可怕,便不敢多說地點頭:“好的,媽媽,寶寶等你每天來接我,你一定要來好嗎?”
“當然,媽媽一定會去接你!”
聯係好靠譜的托兒所,第二天蘇怡上班前將蘇星辰送了過去。
緊接著搭地鐵上班。
她第一天跟著以前的店員學習,這裡都是機器自動化,非常簡單。
奶茶、咖啡、甜筒,以及一些簡單的點心,蘇怡都學會了,下午她還親自為顧客做了三杯奶茶。
經理汪芳對她的手腳麻利和聰明好學很滿意,看她神色,這份工作蘇怡十拿九穩了。
第二天周一,店裡人流量少了很多。
下午三點多,附近尚格大樓點了十二份奶茶,做完後汪芳讓蘇怡給送過去。
十二份奶茶不算很重,蘇怡拎著出店。
從天橋走下來,蘇怡望向對麵那座銀藍色的簇新大樓。
方才聽同事說,這是尚格集團總部,整棟大樓三十二層都是公司領域。
至於她手裡的奶茶,是二十七樓人力資源部點的。
綠燈,蘇怡穿過街道,走了段路,從金色旋轉門步入尚格大樓。
在前台登記,她拎著奶茶準備去搭乘電梯。
尚格大廳寬闊乾淨,冷黑灰色調給人一種嚴謹正式的感覺。
西裝革履的男人與ol套裝裙的女人來來往往,麵上皆掛著或肅穆或焦切的表情。
蘇怡壓低帽簷。
她穿著甜品店統一服裝,圍著紫色圍裙,頭上也戴著紫色棒球帽。
雖然尚格聽起來很陌生,不像小說裡那些男人們的家業,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凡事還是當心為妙。
特地等大撥人離開,蘇怡微垂著頭快步前行。
大廳很寂靜,蘇怡手指與掌心被裝奶茶的袋子勒得生疼,剛開始並不覺得,時間久了,越發痛了。原主今年二十七歲,從畢業就沒工作,一直靠騙來的錢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關於身體的保養更是樣樣不落。
所以這是一雙極其白淨細嫩的手,將之比喻成一塊無暇的玉石都不為過。
蘇怡低眉看了眼手上如血的紅色勒痕,無奈笑了笑。
停下腳步,她將左右手拎著的奶茶對換過來,以緩解疼痛。
忽然,“刺啦刺啦”地,一陣響動落在耳邊,似是從頭頂高處發出的聲音。
這聲音一直在繼續,不輕不重。
蘇怡好奇地仰頭,她頭頂是一盞巨大奢華的水晶燈。
伴隨著那絡繹不絕的摩攃交錯聲,水晶燈突然搖晃起來。
蘇怡:“……”
她應該要快點離開這裡,腦中這麼想,身體卻並不能瞬間付出行動。
水晶燈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動靜也比方才響了許多。│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周圍驚起震愕的嘈雜聲,一切都在瞬息,蘇怡剛抬起右腳,“嘭”一聲,水晶燈從天花板脫落,直直墜了下來。
蘇怡睜大眼睛,恐懼無限蔓延,難道就算她穿進書裡,還是逃不開死亡的命運嗎?
電光石火間,一抹高大的黑影不知從何處襲來。
他像是龍卷風,以勢不可擋之勢瞬息朝她逼近,冷冽的風將她額發吹得撲在臉上,蘇怡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但感官並沒有消失,黑影裹著她疾步往前衝。
與此同時,“轟隆”一聲巨響,水晶燈砸了下來,碎片像煙花散開的花火,四下亂濺。
甚至有幾片從她頭頂擦過,若非有帽子遮擋,隻怕會受傷。
蘇怡心跳如雷,懵了兩秒,她下意識回眸望向身後。
水晶燈四分五裂,滿地都是玻璃渣。
場麵可謂是觸目驚心,難以想象,倘若她沒有避開——
思及此,蘇怡猛地扭頭。
她身旁的男人正用右手按住左手,鮮紅的血一滴滴往下落,看來是碎片劃破了他的手。
男人身穿煙灰色西裝,五官深邃英俊。
此時的他眉頭緊蹙,薄唇微抿,眼底泛著淩厲冷意。
“篤篤篤”,雜亂腳步聲迅速朝此處湧來,他很快被保安以及圍觀的人包圍在裡麵。
“簡總您沒事吧?”
“您在流血,快去醫院。”
“怎麼辦?簡總您還好嗎?”
……
慰問聲不絕於耳,蘇怡才知道救她的原來是個大人物。
“怎麼回事?”打斷他們爭先恐後的話語,男人嗓音裡浸著慍怒,森厲道,“通知相關部門立即給我個合理解釋。”
這時響起一道期期艾艾的男聲:“簡總,大樓每周都會進行一次大規模檢修,前幾天才剛剛複查過,照理說,這不應該啊……”
“簡總,我先送您去醫院,稍後會議我幫您推遲到明天如何?”疑似助理的男人站在包圍圈外踮腳,似乎想擠進去又無法成功。
被稱作“簡總”的男人板著臉走出來,“推遲一個小時即可。”他捂著受傷的手漠然道。
說完,他目光忽地投向斜左方。
那裡站了個拎著外賣的年輕女人,她像受了驚的小鹿,雙?唇煞白,眼睛被帽簷遮住,並看不清裡麵的神色。
“你還好嗎?”他拾步朝她走去。
“我沒事,隻是你的手——”蘇怡抱歉地望著他尤在滲血的左手,既愧疚又感激,“謝謝你,若不是你,我可能……”
“無礙,責任在尚格。”
話是這麼說,但他肯在那麼危急的關頭舍身救她,不是誰都可以做到。
“真的非常非常感謝你。”蘇怡仰頭,望著他粲然一笑,又擔憂道:“你快去醫院包紮吧,不要浪費時間,手還在流血呢!”
男人低沉道“好”,轉身往外踱去。
沒走幾步,他驀地駐足,停頓數秒,麵色頓時沉了下來。
他雙眸如深潭古井,直直望入她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