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次次的表白，一遍遍的詢問，被迫著說出很多承諾，很多羞於出口的話，這是還沒做到底，要是做到底，顧白卿都不敢想象，感覺墨玄離會要他的命。果然是小魔狗，瘋的很。

恍惚間，顧白卿詢問墨玄離，有沒有設下結界。要不然他們這個動靜，就算喊出的少，但是床板什麼的……估計整個客棧都……

墨玄離含糊其辭，顧白卿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最後累得仿佛身體被掏空一般，終於在夜晚某人緊緊的懷抱中睡去，明明醒來的時候是白天，時間就這麼沒了，簡直是荒Y無度，下次……下次一定要節製，不能這麼弄。

次日醒來，顧白卿就看到枕頭邊，一個舍不得眨眼一直盯著他的狗狗眼。

那是一雙黑的清透的眼眸。

“師尊，你看天亮了，我不是……在做夢。”墨玄離低頭依戀不舍的蹭了蹭鼻子。

顧白卿單手勾住墨玄離，拉下人，在唇上啄了一口。

“嗯，不是。”

第215章

墨玄離被親的微微一呆，眼神又暗了暗，翻身就壓住了顧白卿。

明明已經用法術幫師尊清理過穿好衣服，打算不做了，畢竟師尊臨睡前都惱怒用雷電他了，但是……師尊一主動親近，他就忍不住。

而且師尊好像變了，以前明明那麼矜持羞澀，現在卻……願意主動親近，墨玄離感覺自己幸福的太過分了。

可是不等墨玄離親下去，就被顧白卿伸手擋住。

墨玄離頓時滿眼的不情願，怎麼師尊可以主動，自己想要親近就不行嗎？

顧白卿突然瞪大雙眼，推開墨玄離，拉開兩人的距離，這才能看的清楚。

等他捧著墨玄離的臉再三確定之後，終於驚訝道：“恢複了？你的眼睛什麼時候恢複的？”

墨玄離一愣，立馬坐了起來，淩空畫了一個水鏡映照自己的樣子，顯然墨玄離也不知道。隻見水鏡之中，那雙眼眸純黑無比。

“你現在什麼感覺？”顧白卿也跟著坐了起來，追問道。

墨玄離眼神顫動，閉眼入定了一會兒，卻感覺不到什麼，雙指並攏直接在手心上劃了一道。

“你做什麼！”顧白卿驚訝的伸手去抓墨玄離的手，看著那傷口流血，心疼不已。

墨玄離趕緊道：“師尊，沒事的，我們混種恢複力比人和魔族都強大。”

“恢複強大，並不代表不會疼，瞎鬨什麼？不疼嗎？”顧白卿皺眉訓斥道。

墨玄離心中一動，每次哪怕師尊一小點的關心都讓他心頭湧上暖意，感覺那人人唾棄的孩子還是有人疼愛的感覺。

“我就是想要看看，是不是還……”話沒說完，就看到血液中帶出了淡淡的魔氣。

顧白卿看見之後也靜默了一下，安慰道：“現在的情況至少比之前好。”

墨玄離眼神黯淡了下來，閉著眼睛自我感受了一下`身體的情況大概得出了結論。

顯然他的身體的確是跨越了一個度，從他魔化中途能夠醒來，恢複記憶，到上一次魔化之後還能保持清醒就知道這一切是在進化的。

身體的改變不可逆，但是心境變化卻讓外在情況變得可控。

墨玄離睜開眼，跟顧白卿解釋了一下，一眨眼，那隻就變紅了，再一眨眼就變成了黑色，完全由墨玄離自己控製。但若是情緒波動，魔性失控，那就變得不可控了。

看著墨玄離心情似乎從驚喜轉為失落，顧白卿拍拍他的臉，淡淡一笑道：“可控鴛鴦眼，也算是獨一無二了。”

墨玄離勉強露出一點點的笑意。

顧白卿抓起他帶指環的手輕聲問道：“現在我們是什麼關係？”

墨玄離一愣，抬頭看著顧白卿，聲音堅定道：“既是師徒也是道侶。”

孺子可教，顧白卿滿意的笑了笑開口道：“既然如此，你就要記住一件事情，決定在一起，那就得共患難，所以以後不論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許獨自決定，我身為你的老師你的另一半有知道的權力，明白嗎？”

墨玄離眼神動容，他還有些……不習慣這樣的關係轉變。

顧白卿掐了掐墨玄離的臉，哄道：“我不能沒有你啊，所以不準擅自離開我身邊。”

墨玄離瞬間被哄得暈頭轉向，頭腦一熱，忍不住抱住顧白卿，道：“師尊，我都聽你的。我一定會想辦法恢複，你放心。婁宣的手記，誅神劍，世界之大，總會有辦法的，沒有辦法……我也要創造辦法，最差也不會讓這個情況惡化下去。至少現在，所有人還是無法發現。將來若是封印減弱，我就去無相刹求學，直到學會半步仙的封印術繼續偽裝自己。就算……就算師尊不論我變成什麼樣子都不會嫌棄我，我也想要一直跟你一樣以最好的姿態存在這世間。”

這跟之前的態度可不一樣，之前可是完全悲觀了，現在一切皆是希望。

顧白卿聽得有些欣慰，有一種教出成果的成就感，姑且把其算作自己獻身的功勞好了，雖然……獻到一半沒成。

輕輕拍著墨玄離的後背，道：“嗯，我相信你。”

“師尊……謝謝你。”墨玄離忍不住把顧白卿抱得更緊，仿佛用了多少力道才能證明自己有多喜歡懷中的人。

顧白卿覺得是自己該謝謝墨玄離才對，在現世中，他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跟誰都隔了一層，而現在墨玄離給了他機會，創造了一個屬於他們的家。

他終於有了自己最想要的一種感覺，那就是歸屬感。

雖然無法告訴墨玄離關於自己來此的真相，但是他對未來也是一樣充滿了希望，等墨玄離成功到達渡劫期沒有魔化，自己就自由了，兩人加在一起的實力也是世間難逢敵手了，這樣哪怕墨玄離無法改變體質，被人發現針對，他們也有實力幸福的生活。

顧白卿正抱著小徒弟暢想未來了呢。

小徒弟可是著急眼前的事情。體內還有魔氣，還不能……

“那師尊就等等我。等我恢複把體內的魔氣排除。”墨玄離說的隱晦，但是手卻不怎麼隱晦，長時間跟顧白卿抱這麼緊，身體都比他的理智早一步情動。果然……突然兩情相悅，隻有一個白天怎麼可能夠，而且從來沒有真正做到底過，根本就是不滿足。

想起昨日的種種美好，手已經順著師尊精瘦的脊背往下，撫過兩邊的腰窩，弧度正好能點燃他心火的腰線，再往下……那處的彈性讓他迷戀，他還記得在眼前晃動，被自己兩手握住，手指抓出深深痕跡的樣子，如同一塊滑嫩的白豆腐被人來回撞擊，一碰就凹陷的留下指痕。

墨玄離眼神暗了暗，再難掩情緒，呼吸也不對了。

顧白卿自然是第一時間感覺到了什麼，也是想起了昨晚的種種，頓時各種不自在，雖然早就被清洗過了，但是有些感覺還殘留著，畢竟渾身的每一處皮膚都被墨玄離用不同方式占有過。

昨日一開始墨玄離還各種尊敬，規矩，緊張，可是越到後來就越瘋了，好像完全失去了抑製，完全瘋魔，做的事情也是越發大膽，也怪他縱容，讓墨玄離就跟失去了繩索項圈的惡犬一般將他吞噬殆儘。

想想昨天的瘋狂，顧白卿的臉直接紅了，身體也熱了起來，好吧，他承認，他有的時候喜歡在徒弟麵前裝一裝，畢竟是師尊嘛，還年長一些，不裝的一派從容，甚至反調?戲，被壓會覺得很受挫的，但是主動親一親還行，像墨玄離做的那些，他真的是望塵莫及，實在回擊不了。

此時顧白卿就有些尷尬的想要躲開。

“該起了。”顧白卿一本正經的推開人道。－思－兔－在－線－閱－讀－

結果還沒有來得及轉身，就被墨玄離從後麵抱住，黏黏糊糊又壓了下來。

“師尊……”墨玄離臉頰微醺，難掩眼中的欲念，一邊撒嬌，一邊明顯的蹭著他。“還早……”

“不早了，我們一天一夜沒出去，彆人還不知道……”顧白卿話還沒有說完，耳垂就被人咬住。

“師尊不是說了我們是道侶，有患難要與共。這就不理弟子，不管弟子死活了？”墨玄離埋怨道。

“你倒是會用我的話堵我了，我說的是這種事嗎？”顧白卿想要掙脫，卻被磨的不行。“再說了，昨日的已經過了，第一次我就不說什麼，雖是修道之人，雙修也該節製，怎麼能隨性而為壞了心性呢。”說實話，他雖是渡劫期修士，但是本身是修的清心寡欲那一套，就算體能行，那方麵也架不住墨玄離的索求無度。

墨玄離卻耍起了無賴，用頭蹭了蹭，像一隻撒嬌的狗狗，仿佛已經徹底明白，他的師尊絕對會為了他讓步，為了他心軟一般，他一步步的適應著新的尺度和規則。

“師尊，求你了，就一次，我真的難受……”

情人之間的軟言軟語最是纏人，令人意誌不堅。

顧白卿被墨玄離側抱在懷中，其實可以掙脫，但是又被磨得心軟，又覺得不該這麼慣著他，得寸進尺了，心裡正矛盾掙紮呢。

墨玄離卻已經把他轉過來，從額間雷電紋一路親著往下直到鎖住唇瓣，不給顧白卿拒絕的機會，手越過腰間已經順著那弧度，緩緩滑下，正要做些什麼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激烈的敲門聲。

“顧前輩，玄離！起了嗎？快出來，有急事！”

門外是李修然，聲音倒是有些……怎麼說呢，尷尬？無語？鬱悶？

墨玄離身體僵了僵，終究還是規謹的性子，被顧白卿教育的很好，倒是不至於一見色就忘正事。但是懷中可是師尊啊，他怎麼舍得放開。

正腦海中天人交戰呢。

突然渾身一緊，墨玄離立馬瞪大雙眼看向突然用腿蹭他的師尊……

“師……師尊？”

“不是說難受嗎？就一次？為師願意配合。”顧白卿輕聲開口，帶著濕熱的氣息直接噴在墨玄離的喉結上，就看到那喉結顫唞了一下，隨即迅速滾動。渾身緊繃的仿佛快要吹爆的氣球，已經到達極限。

顧白卿心中得意，自己教育的孩子自然清楚他在什麼情況會做什麼選擇，剛剛被騷擾拿捏的鬱悶一掃而空，終於反擊了。身為師尊的尊嚴和驕傲高高揚起。

墨玄離愕然的看著麵前的師尊，見他似笑非笑，明顯在使壞的樣子，頓時心跟被貓撓了一樣。眼角還殘留著剛剛被他摟抱太熱留下的玫紅色，紅潤的唇瓣還滯留著水光，嘴角微微勾起，輕輕的呼吸聲，簡直跟真正意義上的魅魔一般，上次見過的那玩意都不及師尊的百分之一。

他艱難的咽了咽，僵硬的伸手趕緊抓住師尊亂動的腿，給自己爭取一點死緩的機會，開口喊道：“咳咳……怎麼了？”

就聽到李修然繼續道：“婁子筱醒過來了，都不認識我們，很慌張，想要跑，總該有對策吧。”

這的確是急事。不能……不能……

突然嘴角一濕，慌亂低頭，就看到師尊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