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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墨玄離。

顧白卿腳步一頓,看著不遠處長身玉立的男子,突然感覺心跳有些不太規律,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咋的,看著逐漸走近的墨玄離,顧白卿感覺周圍空氣中的氧氣都要被抽乾了,那種壓迫感,直到人走到了跟前,已然讓人呼吸凝滯。

墨玄離低頭凝視,目光深邃,“哥哥……”

完全不同的語調,小玄離是輕微上揚帶著一絲可愛,而現在的墨玄離是低沉中帶著磁性,仿佛能撥動人的心弦,讓人心頭一顫。

顧白卿有些喉嚨發緊,勉強發出了嗯的一聲。“恢複了?”

“嗯,麻煩哥哥了。”墨玄離開口道。

“記憶……”顧白卿總感覺墨玄離的目光有點不同意味,有點擔心。

“中了招之後的記憶沒有了,不知道能不能恢複。”墨玄離開口道。

顧白卿鬆了一口氣。

謝清榮終於開口打招呼,隨即道:“按照已有的記錄是沒有恢複的,但是玄離兄本就比一般情況恢複的早,也許有機會呢。”

“不過是兩天無關緊要的記憶,沒有也不礙事。”顧白卿趕緊道。

墨玄離愣了一下,嘴角揚起一絲甜意,仿佛能看出師尊眉眼之間的心虛,知道那定然是美好的記憶,否則師尊不會這麼彆扭。

光是聽說,看著那些小證據,都已經讓墨玄離感覺無比幸福,那可是師尊補給他的童年,可能會覆蓋他所有不好的記憶,當然想記起來,隻是這一點上自己即使會醫道也無能為力。

若是真的能想起來……也許……

墨玄離看著顧白卿的眼神逐漸帶上了侵略性,顧白卿因為心虛沒敢跟墨玄離對視不知道,但是謝清榮通過靈視將一切感受的一清二楚,他能看到的是感覺,是那種獵手盯著獵物的感覺。

等等……難道景湛說的是真的?

他們不是師徒嗎?

難道是因為自己這個小玉人造型存在感太弱,還是因為知道自己是瞎子,所以肆無忌憚?

拜托,玄離兄,你的眼神通過靈視都能感覺到,能收斂一點嗎?

謝清榮向來懂禮,這一會兒真的尷尬的很想就地消失,最後也隻能裝瞎子。

不過墨玄離的眼神很快掃到了被顧白卿放在臂彎處的小玉人,淡淡一笑道:“走吧,該回去了,對了,謝兄還是讓我來吧,正好有事詢問。”

顧白卿奇怪的看了墨玄離一眼,要說話也不用把小玉人拿走吧。“說什麼話,要我避開嗎?”

墨玄離一愣,當即道:“不是,我就是怕……哥哥累著。”

顧白卿更加不解的看著墨玄離了,但是想想現在的墨玄離不是小玄離了,是自己的徒弟,徒弟向來對他敬愛有加,能動手的事情基本都是徒弟搶先做,所以一切好像也挺合理。

小玉人成功被換到了墨玄離的手中。

謝清榮若不是玉人,這一會兒定然可以做出嘴角抽搐這個動作,對以前謙遜有禮的墨玄離也刷新了一下新印象。這不是妥妥的吃醋嗎?即使被抱著,他也不過是一個小玉人好嗎?

“謝兄,你覺得這一次作案的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謝清榮本來心中正對墨玄離的行為感覺好笑呢,突然一問,如同晴天霹靂,仿佛自己玉人的殼都要裂出了一條縫。

“為何這麼說?”謝清榮道。

“覺得有些疑點挺奇怪的。”墨玄離幽幽的說道。

顧白卿看了墨玄離一眼,想了想,原文中就是花恩啊,但是現在顧白卿已經不能完全按照原文說事兒了,畢竟之前出現的bug太多了,他好像更加相信墨玄離的智商。

“好像……是有些疑點。”顧白卿突然開口道。

“哥哥發現了什麼?”墨玄離語氣立馬變得輕快起來。

“我第一次明明傷了那人的手臂,但是第二晚花恩出現的時候卻沒有受傷的感覺,難道第一次的不是花恩?”顧白卿說著說著自己都疑惑起來,“而且第一次的人各方麵的能力好像更強一些。”

墨玄離問道:“我聽三豆說,第一次應該是我偶遇了那人,那人趁機殺我,第二次是呂素蘭誘花恩出現,花恩想殺呂素蘭。”

顧白卿點頭道:“是這樣。”

“看來兩個人的可能性更大點。”墨玄離道。

顧白卿微微皺眉道:“玄離,你剛剛說的疑點是什麼?”

墨玄離直接開口道:“我隻是覺得謝兄和朱師兄來的都挺早的,那時候的花恩就有這等本事困住他們兩個,跟現在花恩所表現出的本事不同。所以問問謝兄的看法,畢竟謝兄的實力他自己很清楚。”

都說到這裡了,謝清榮卻還沒有開口,這不免讓顧白卿都覺得奇怪了。

“謝兄?想到什麼了嗎?”顧白卿開口道,畢竟是謝清榮讓他帶著出來查看的,應該是懷疑什麼才會有此要求吧,畢竟對一個盲人來說能看到的東西本就有限,這樣還要出來,必然有重要的原因。

“我也……不能確定,隻能抓到花恩再看了。”謝清榮終於開口道。

但是墨玄離卻冷冷的看了謝清榮一眼。

等回到了聞府,景湛一見到他們,就開始抱怨了,“你們都跑出去了,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裡,都被吵死了。”

這不用景湛說,在大門口也能聽見聞府的吵鬨。

因為明日就要舉行送殯,沒有傀儡師控製的身體,很快就會腐爛,停放三天已經是極限,明日他們就要進行火葬。

當然火葬是迫不得已,為了讓聞江的屍體不再被利用,但是對於聞家的人而言還是有些痛苦的,土葬自然是最好的,火葬那都是無親無故的人才會做的安排,聞家親人心疼聞江,心情不好就罵呂素蘭。

而呂素蘭披麻戴孝,全程麵無表情,仿佛已經麻木了。

烏紅希在一旁陪著,已經滿臉的臟話,但是麵對失去至親的聞家又罵不出口。

顧白卿他們進來停放靈柩的大堂,就聽到聞江的母親在罵呂素蘭。

“都是你沒用,都是你沒有留住我的兒,也沒本事為他生下一兒半女,當初就不該讓聞江娶你!”

烏紅希看不過道:“聞江哥哥是被擄走的,跟蘭姐有什麼關係,聞夫人,蘭姐已經很難過了,你還是被說了。”

“好了,罵她有什麼用。”老爺子也上前說道。

“我不罵他,那我罵你,當初為什麼同意讓聞江帶著那惡人來我們家借住,如果不來……”

“好了,夠了,彆說了!”老爺子立馬嚴厲了起來,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聞夫人噎了一下,頓時又撲倒靈柩旁哭訴,“你這個不孝兒,怎麼能讓我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呢!”

這時候聞老爺看到了門口的幾人,趕緊上前道:“請幾位道長明日護我聞家周全,讓我兒子早日安息,最重要是抓住那惡鬼!讓他魂飛魄散。”

聞老爺說的凶狠,整張臉都顫唞了起來。

因為墨玄離從地底出來就昏迷了,並未跟聞家人交流,直到這一會兒一聽,頓時皺眉道:“惡鬼?你覺得害你兒子的凶手已經死了?”

“害我兒子的不就是花恩嗎?那個歹人早在六個月前就死了,是惡鬼索命。”聞老爺厲聲道。

“你怎麼確定他一定是死了?”這一會兒景湛也注意到問題了,畢竟他們跟花恩交手的時候觸碰不到花恩的身體,所以無法像判斷聞江一般判斷花恩是否還活著。

之前他們說花恩一直說的是傀儡師,凶手這種詞彙,呂素蘭倒是提過幾次,他們也看過空的墳墓,所以一直以來都以為是花恩假死,成為傀儡師回來報複。

但若是花恩已死,那他就不可能是傀儡師。││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有自我意識的屍體……更像是死人控的傀儡。

幾人無法判斷,聞老爺聽他們這麼一說,頓時也啞然了,“難道是沒死?可是他應該是喝了毒藥死的,死的透透的,當時還是我們發現給他送去野墳頭那邊掩埋的。”

“你們發現?他好端端為什麼要喝毒藥,莫不是你們毒害的?”景湛語言刺激道。

聞老爺當即臉色難看道:“我們也是正經人家,怎麼能做害人性命這種事情呢,那毒藥是他自己買的自己喝的,跟我們何乾?”

看著聞老爺疾言厲色的樣子,倒不像是說謊。

“他為何自殺,為了你兒子?”景湛再度問出了紮心的問道,這下聞夫人也怒了。“還請幾位道長做好自己應做的事情,我們會好好酬謝的。其他的就莫要過問了。”

顯然對他們而言,聞江和花恩之間的事情是難以啟齒的。遇到這種情況,倒是也能理解。對於既定的事實,仿佛真相如何過問也無用了。

幾人也不在大堂待著了,重新分配了一下,墨玄離和顧白卿上了屋頂,景湛帶著謝清榮躲藏在附近隱蔽氣息,若是花恩要來,應該不是今天就是明日火葬前。

景湛忍不住吐槽道:“這事情疑點也太多了吧,反正我現在感覺說不定是花恩和聞江相愛,其他人從旁破壞才導致的結果呢。而且關於花恩是死人還是活人,這很重要吧,這可能說明了花恩之後還有彆人存在呢,我們不得不防備啊。啊呀,真麻煩,不管,抓到人之後先逼問一下你的本體在哪裡。”

該說景湛的腦子還是很靈活的,一下子就說到了關鍵點。

謝清榮心中一動,突然開口道:“對不起,景湛。”

景湛一愣,皺眉道:“對不起什麼?”

“本是我的事情,卻……”謝清榮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景湛提了起來,彈了一下玉人腦袋,“再這麼說就不是兄弟了,從小時候我們第一次相遇,你救了我開始,我就跟你承諾過,以後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要跟我見外,我就跟你急。再說了,你為我處理的麻煩事還少嗎?如果不多用用我,你不是虧大了?是吧,兄弟。”

謝清榮沉默一瞬間,突然喃喃道:“兄弟嗎?若是……一直是兄弟就好了。”

“廢話,我們不一直是兄弟,難道你還想跟我絕交嗎?”景湛無語道,正要敲小玉人的腦袋,就見謝清榮低垂著頭,似乎十分沮喪,心思很重的樣子。

景湛正疑惑不解,突然看到墨玄離翻了下來,就看了一眼。

墨玄離解釋道:“我拿茶點。”

景湛剛要扯出嘲笑的嘴角,笑墨玄離對他哥哥千依百順的照顧,兄弟兩關係……

突然景湛嘴角一僵,驟然想起剛剛謝清榮的話,瞬間傻了。

有些僵硬的低頭看向懷中的小玉人,突然感覺有點燙手。

“對了,反正都出來了,等這事兒結束,拿回你的本體,你陪我去一個地方,聽說那裡景致好,美人多,你陪我去看看美人吧?”

以往,謝清榮都會訓斥一聲無聊,但是麵對景湛的邀請還是會同意。

但是這一次。

“抱歉,這一次我怕是不能陪你了。”

景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