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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變個小瘸子什麼的。”

夏挽風毛都快炸起來了。

“你彆胡說!”

“你不要詛咒我!”

“不是詛咒……”是合理擔心。

但裴軒話還沒說完,夏挽風已經探頭衝著外麵那個和裴軒一起來的女醫療兵嚷嚷告狀了。

“姐, 裴軒他不相信你的醫術!”

本來村子裡除了一個赤腳大夫以外是沒有醫生的, 這些天臨時醫護所裡也都是這位女醫療兵在撐場麵。夏挽風性子活潑,兩人相處的不錯,於是這位人美心善的醫療兵姐姐也微笑著毫不猶豫地站在了夏挽風這邊。

“這就是裴隊長你的不對了, 平日裡我也沒少給你們兄弟治療診斷, 怎麼就這時候嫌棄我醫術不精了呢?”

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

尤其是她們狼狽為奸,齊齊將矛頭指向你的時候。

“好。”

被悶聲不響就扣了個大帽子的裴軒揉著眉頭選擇妥協。

他本來也未必沒有不想要夏挽風在這邊吃苦, 所以想提前讓她回去的心思。但既然夏挽風自己都不願意了, 也沒什麼好多勸的。

“行。”

裴軒從椅子上站起來, 最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夏挽風,他在眼底藏著一些淡淡的寵溺和揶揄。

“你可彆到時候又叫苦。”

“怎麼會?”

“哦?”裴軒不置可否, “在道路開通之前水源都是稀有資源,至少洗澡你是不用想了。”

他何其了解夏挽風,一下就戳中了小姑娘的死%e7%a9%b4, 前兩天還嚷嚷自己都快發臭的夏挽風,頓時僵住了。

天地可鑒,真不是她嬌氣!實在是從她那天被泥水裡救出來以後,就隻粗略的擦乾淨了身上的泥沙!

到現在夏挽風還總覺得自己身上有土味兒呢……

夏挽風頓時有些頹了。

裴軒於是最後問了她一遍,“那還走不走?”

“不走,不走!”

夏挽風梗著脖子。

“反正熏也是熏的你,不準嫌棄我!”

裴軒挑眉。

夏挽風本來以為裴軒又要說什麼不中聽的話,結果沒想到等兩三秒就聽到他用低低的聲音輕笑著反問。

“你看我嫌棄了嗎。”

裴軒和微微紅了臉的小姑娘在房間裡麵親昵了一會兒。在出了房間以後他又吩咐了一句今晚值班隊員。

“晚上來我這邊一趟,我那份水以後就直接給她送醫院來。”

一個“她”字,沒說清楚是誰,但還有人敢弄錯不成?

那隊員當即笑地賊兮兮的。

“隊長對嫂子可真好。”

裴軒瞪了他一眼。

這是什麼表情!?

說的什麼話!

裴軒總感覺自己背地裡已經不知道被他的隊員打上了多少個“商紂王”的標簽了。

但他們打他們的,對於這個,裴軒肯定是堅決不認的。

那隊員也是個機靈鬼,他看裴軒神色不愉,一拍大腿迅速改口,“嫂子對隊長也好!”

“……”

行。

裴軒琢磨了兩下這句話,還挺愉悅的。

他也懶得再計較了,挑挑眉,就走了。

大自然的威力在這時候顯現的淋漓儘致,它一個動怒,稍稍抖抖腿動動身子,全隊的戰士連帶著村民們就晝夜不懈的忙活了快有半個月的時間,才終於把在村口那一段坍塌的土路給清理出來了。

道路徹底整改完畢的當天,太山村的村長對著裴軒幾近哽咽。

裴軒扶住了這個失態的老人,安慰,“我們的工作就到此結束了,但關於村莊的改建絕對並不止如此,後續還會有政府與你們接洽安定村裡的狀況,補償你們的損失,請儘管放心。”

村長連連點頭,“放心,放心!”

這些天裴軒他們的態度和認真,已經成為了這些損失慘重的村民們最大的定心丸。

彭導也拍了拍這位老村長的肩膀。

短暫的敘舊很快結束,一個劇組近百來人,乾脆由這一個小隊的士兵們護送著回去了。

劇組的人還都挺高興,這樣的經曆,可不是人人都能夠有的。

四個小時以後,他們重新回到了市裡。天色已經很晚了,劇組的人都各回各家,裴軒和他的隊友點了點頭,讓他們和曹老備報,而後也直接帶著夏挽風回去了。

一進屋子,夏挽風簡直眼泛綠光。

她就算瘸著一隻腿蹦,也要堅持不懈的蹦過去!

但相比之下本來就腿長,又雙腿穩健的裴軒實在是比她有利了太多了。

他三兩步就追上了蹦躂著的夏挽風,擋在浴室的門口。

夏挽風簡直要急死了,真的沒條件也就算了,但現在眼看著到家了,洗個澡怎麼還這麼唧唧歪歪的呢?

但裴軒依舊穩穩站著。

“你就這麼蹦著去洗?待會兒出來也單腳蹦著出來?”他一副看起來想要給夏挽風鼓掌的欠揍模樣,“牛逼,浴室裡單腳蹦迪,是真不怕活生生摔死了。”

“!!!”

夏挽風額上蹦起青筋。

她怒而發懟!

“我不自己去,那你陪我去啊?”

可這話一說完,兩人都齊齊愣住了。

裴軒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反駁。

夏挽風一時之間不再說話,他也就一手插著口袋,定定地盯著麵前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姑娘。

在後來無數的日子裡,夏挽風都覺得自己應該感謝玄關門口那盞晦暗的壁燈,它勾勒出了裴軒硬[tǐng]的輪廓,更將他那深邃冷棕色眼睛裡,一瞬間藏著的侵略感襯地淋漓儘致。

他現在,和平日裡惡劣又冷淡的樣子簡直天差地彆。

被這樣的目光看著,夏挽風卻完全不知道怎麼應對,竟還在這個時刻陡然生出了一股慌張和無措。

她心臟狂跳,忍不住偏移了一下眼睛。

天地可鑒,真的隻是短短的一下。

可當夏挽風再情不自禁地回望過去的時候,裴軒已經又恢複了之前那一股漫不經心的模樣,仿佛她剛才看見的僅僅隻是她腦子裡的幻覺。

那邊,恢複了散漫狀態的裴軒已經再次開口了。

“我去幫你找找防滑墊……還有浴衣,你洗的時候小心點,洗好了叫我,我扶你出來。”

除了惡趣味嘴毒的時候,他的行為舉止其實都異常體貼。

看著他走進儲物室的背影,夏挽風一時之間竟然還有些呆。

她還沒有從剛剛那個慢帶著侵略性樣子的裴軒身上回過神來。

水已經被提前放好了,夏挽風花費了一些時間脫掉衣服褲子,而後沉思著靜靜地坐在浴缸。

她回想著剛才裴軒的反應。

翻來覆去,覆去翻來……

從浴室到臥室,

夏挽風都忍不住神遊天外。

她想著裴軒平日裡散漫卻細致的溫柔;想著穿著軍裝裴軒可靠威武的英姿;也想剛才,他就靜靜站在那裡,男人味十足卻帥氣地讓人張不開腿的樣子……

夏挽風的臉再次有些紅了。

天色已經很晚了,月亮已經升到了中天,淡淡的月光從窗戶裡麵照射進來,溫柔地點綴了黑夜的單調。

在這朦朧的眼色下,夏挽風打開房門,從客廳徑直走到了裴軒的床邊。

她的腳還打了石膏,一路上弄出的動靜半點兒也不小,但裴軒依舊靜靜的躺在床上。

但這並不影響夏挽風的行動。

她非常淡定地站在床前站了一會兒,欣賞了一下裴軒依舊帥氣的睡顏,也觀測了一下最佳路徑。

等觀察好了,她默不作聲地踢掉拖鞋,僅僅穿著一身絲絨的小睡裙,赤著腳爬進了被窩。

受傷的腳還是個累贅,她一個不小心,冰冰涼涼的腳丫子就不小心碰到了旁邊人的腰。

旁邊,裴軒的睫毛立刻輕顫了一下。

他還沒有“醒”。

但這並不能夠影響夏挽風手下的行動。

她鑽進了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側身躺在裴軒的身邊,而後再把腦袋輕輕地靠在裴軒的肩膀。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夏挽風的臉紅的要命,心跳也快的要命。∮思∮兔∮在∮線∮閱∮讀∮

毫不誇張地說,今天晚上,已經徹底衝破了她二十年的底線和下線。

但這還不夠,既然都已經決定做了,那她夏挽風今天就乾脆做一回那膽大包天、不知羞恥的蘇妲己!

夏挽風徹底下了決心,視死如歸地抬了手。

因為緊張而冰涼的指尖輕輕滑過了代表男人第一性征的喉結。

夏挽風|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在一番不舍留戀以後,她又悄悄把手探向了裴軒的睡衣——

熾熱的溫度灼傷了夏挽風的手。

她被燙到了,但同時也情不自禁地想要接觸更多……

可是這個時候,一隻同樣炙熱寬大的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

夏挽風頓時被嚇到了。

她驚慌抬眸,徑直對上了一雙兀自壓抑,氣勢逼人的眼瞳。

裴軒輕而易舉地一手把夏挽風的腕子壓|在耳畔。

他低頭,湊得和夏挽風極近,帶著滿滿的強硬和氣惱把夏挽風壓在自己的身下。

炙熱而急|促的呼吸在彼此之間流轉。

以往的散漫和隨性全然不複。

他雙目赤紅,又咬牙切齒:

“夏挽風,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做一個男人?”

夏挽風覺得自己應該是在發抖,隻是不知道究竟是激動地發抖還是羞澀地發抖,又或者,是對之後或許會發生的事情緊張到發抖。

她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知道的。”

她說,

“你是男人。”

“那,做我男人……”

那一刻,裴軒最引以為豪的自製力就這樣被她這顫顫巍巍的一句話,給輕描淡寫地擊碎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我從七點枯坐到三點,寫了三四個版本,終於,挖出來了。我要給自己發個紅包鼓勵(安慰)一下我自己,噫嗚嗚噫……

至於想看我直播吃腦子的,請往上一章評論翻quq

ps:之後兩人態度,相處模式就要換上一換啦—v—

第62章 【雙更合並】

雙?唇再次相觸。

身體與身體靠地極近。

神智在糾纏與親昵之間四散。

夏挽風臉上潮紅紛飛, 隻覺得自己好像是海中一縷浮萍。

大海洶湧, 沉沉浮浮。

她感受到了澎湃大海所壓抑的溫柔,所以也放心地把自己徹底地交給了大海,體會著那翻滾的巨大浪花無數次將她推上雲霄,又將她淹入海底……

**苦短日高起。

這一|夜過的那麼漫長又那麼短暫。

第二天中午, 裴軒被床頭櫃上震動的手機給吵醒。

他下意識伸出一隻手掛掉了電話,等慢慢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