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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貴,也不知道是被什麼人舉報了,缺德不缺德。

“沒事兒吧?他們人呢?”溫馨看了看兩人。

“他們來看了看說了幾句話就走了,當時不少人在店裡。”張地虎媳婦不安的對溫馨道:“會不會對麵館有什麼影響?”

“看了看就走了?沒說彆的?”溫馨問。

“沒有。”

“那應該沒事,你們正常營業,他們過來隻是核實一下情況,沒事,放心吧。”

其實溫馨挺疑慮的,舉報?誰乾的?同行?可是周圍也沒幾家同行啊。

回宿舍,學校都傳開了,幾個人見溫馨回來,就問:“聽說你哥嫂麵館被封了,怎麼回事啊溫馨?”

溫馨皺起眉頭,誰傳的?什麼麵館被封?

“沒有的事,正常營業呢。”

溫馨說完就聽到上鋪的楊菲“嗤”了一聲,“早就說了,那麵館早晚關門,衛生局都來檢查了,還正常營業……”

“你怎麼知道是衛生檢查?”溫馨眼睛立即看她。

“當然知道了,學校都傳開了。”楊菲一看溫馨理她了,立即瞪大了眼睛,像要乾架一樣。

“算了算了,沒關門就好。”幾個同學紛紛開口。

溫馨覺得這事兒蹊蹺,這時候的人沒什麼衛生意識,頭兩年好多人還吃不上飯呢,東西鍋裡一煮都是乾淨的,哪有什麼乾不乾淨之說,也就這兩年,才有了食品安全意識,出了一係列食品衛生標準。

才上台就被她給趕上了。

還好現在的人食物衛生觀念不強,就算傳出了這樣的事,竟然也沒有趕客,該去吃的還有人去,所有人覺得熱氣騰騰的麵條不可能有什麼問題。

也確實沒什麼問題,連添加劑都少的年代。

她周末回去的時候,閻魔頭打了電話過來。

說了兩句,他就問道:“這幾天,店裡還有人過去嗎?”

“沒了,之前去了一撥人,說是有人舉報衛生問題,要檢查,檢查完就走了。”溫馨這事兒還沒跟閻魔頭說呢,她覺得已經過了,也沒什麼事,就不必說了,他聽著也擔心,沒想到他先問起來。

“嗯,我知道。”

“你知道?”

電話傳出“哼”的一聲,“我要沒跟人打過招呼,你以為你一個學生就能開店了?”

“啊?”溫馨眨著眼睛。

“上麵要求是社會無業閒散人員才可以辦理私營執照,你一個學生你以為能那麼快辦下來,不過放心吧,我打過招呼了,不會有事,不過……”

溫馨就說當初怎麼那麼快就辦好了,順利的不像話,原來是閻魔頭背後使力呢。

“不過怎麼啦?”她拿著電話倚子桌子問。

電話裡閻魔頭停頓了下,“你最近沒有和宿舍室友發生什麼矛盾吧?”

溫馨茫然,“沒有啊?”

“是有,還是沒有?”閻魔頭嚴肅的問。

“沒有吧?”

“那就是有,是不是姓楊?”

“楊菲?”

“嗯。”電話裡閻魔頭冷哼了一聲,“行了,這事兒你不用管了,回宿舍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要和楊菲吵……”

溫馨:我什麼時候和她吵了?

閻魔頭說了一半,就聽到電話裡溫馨打了聲哈欠,他停了下,“怎麼困了?嗯?昨夜沒睡好?”

“嗯,沒睡好,想你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特彆困,一定是想你想的。”溫馨一聽就跟他撒嬌。

“快去床上躺著,彆老看電話,多休息。”

“嗯。”

她美美的睡了一下午。

麵館風波沒開始就結束了,溫馨也沒在意,生意也沒受影響,仍然紅紅火火,可沒幾天,楊菲回了趟家,臉色煞白,眼睛還有哭過的痕跡。

彆人問她怎麼了,她躲躲閃閃一聲不吭。

寧雪跟溫馨說道:“你不知道吧?她爸被擼下來了,搞不好要蹲大獄。”

“怎麼回事?”

“貪汙。”

第88章

貪汙?

溫馨笑了笑, 沒再說彆的,心裡卻覺得事兒怎麼會這麼巧, 她記得有一次, 楊菲說她是資本家的小姐,她隨口懟了她一句:口空白牙的,我還說你是貪汙犯的女兒呢。

當時她就那麼一說。

楊菲家裡條件不錯, 是本地人, 父親是個處級乾部, 每個月工資一百多,母親是高中老師,所以楊菲從小生活優渥, 穿戴上也很洋氣的,長得又漂亮, 衣服跟溫馨一樣天天換。

在家裡那是不公主的存在。

可溫馨也是小公主的存在, 她把自己寵成小公主,吃的用的不虧待自己。也因此, 楊菲看不慣她, 可能就是同類間的排斥。

楊菲她自己也愛打扮, 隻是她身材比例沒有溫馨好, 平%e8%83%b8平%e8%87%80,皮膚又沒溫馨白,一樣的衣服,溫馨穿出去就讓人拔不出眼睛,怎麼看怎麼靈動美, 她穿出去就平平無奇。

所以,王不見王,所以她對溫馨各種不服氣,覺得溫馨家世一般,靠一個男人,有什麼了不起,根本瞧不上。

可是看著宿舍人都圍著溫馨轉,她就不開心,尤其下鋪的那個,又給人打水又幫洗床單,不就是給了兩件衣服和吃的嗎?她十分看不起。

也不知什麼時候就將溫馨當成對手,處處攀比,越比心理越不平衡,忍不住說溫馨是資本家的女兒作派,溫馨當即冷笑。

直覺認為,楊菲又何償不是?一個處級乾部的女兒,戴了一塊八百多塊的手表,她媽媽來的那天穿戴也不俗,手腕也有一塊幾百塊的手表,誰又比誰艱苦樸素了?自己是資本家的女兒?那她不就是貪汙犯的女兒嗎?

沒想到一語成讖?她爸還真是貪汙了?

這個話題沒有繼續說下來,對溫馨來說,楊菲她根本就不在意,壓根就沒把她放在眼裡。

之後,揚菲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父母離婚,母親再婚,她的生活開始水深火熱,哪還有之前那意氣風發小公主的氣焰,隻能在宿舍夾著尾巴做人。

有一次,她回宿舍,親耳聽裡麵寧雪跟宿舍裡的人說她家的境況有多慘,她當時站在門前,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羞恥,她本來以為家裡的事誰都不知道,沒想到整個宿舍的人都知道了,她當時想衝進去,想質問她,可寧雪下一句話,卻讓她一步都挪不動了。

寧雪說起她的名字,用很輕蔑的語氣道:“……得瑟個什麼?她爸是個貪汙犯,現在學校還沒傳開呢,她最好老老實實的,要是再敢給咱們臉色看,不用彆人,我就能讓她從大學裡滾出去,當自己是個什麼玩意了?看不起這個,看不上那個,不給她點教訓,她不知道自己家的門朝哪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楊菲從天堂跌到地獄,摔的她畏畏縮縮,宿舍平時她瞧不起的人,她敵視的人,現在成了她惹不起的存在,如果家裡的事傳開了,她就隻能退學了,為了能讀完大學。從此,她就像宿舍不存在的人一樣,忍氣吞聲直到毫無存在感,畢業後,不知道被分配到哪兒,所有認識的人再也沒有見過她。

……

時間很快進入五月,天氣暖洋洋的。

正值周末,不少同學選擇在圖書館看書,也有人偷偷處起了對象,不管是校內還是校外聯誼,周末會經常會有這樣的活動,畢竟這個年代大學生年紀不小了,大齡未婚確實很多,都到了適婚年齡,就比較想在學校找到那份屬於自己的革命友誼,然後再順理成章的成為革命伴侶。

有人想叫溫馨去,隔壁宿舍有兩個周末正好參加和某師範大學的聯誼會,就想讓溫馨過去暖個場湊個數,溫馨怎麼敢去啊,讓閻魔頭知道可了不得,發起瘋來,連她都怕死了。

而且,學校裡很可能有他的眼線。

她乾了什麼,他都知道。

而且閻魔頭會吃醋,吃醋還生悶氣。

滬大男同學比較多,優秀的也不在少數,他又比溫馨大了八歲,學校裡的男同學個個都比他年輕,比他斯文,比他有情趣,和溫馨也更有共同話題,所以他很擔心,隻是沒有說出來……

上次就是因為一個男同學對溫馨窮追不舍,知道她有男友也至死不渝什麼的,又寫革命友誼的情書,又是請吃,請出去玩,他知道後,就氣得晚上睡不著覺,枕著枕頭看著臂彎裡如玉似雪、精雕玉鐲的女人,眼神晦暗莫名,好幾次溫馨睡了一半醒過來,就見他這樣,她其實都知道他的擔心。

所以她就會跟他說:學校裡的男同學,她一個都看不上,再沒有人能比他對自己更好的了。

直到把閻魔頭哄放心了,哄得彎起唇角吐出一句:“知道就好,睡吧。”兩個人才相擁而眠。

所以,溫馨怎麼還敢跟人去聯誼湊數?她家閻魔頭知道估計會氣爆炸了,她拒絕後,就跑去跟寧雪與胡愛珍逛街去了。

畢竟進入夏天了,氣溫回暖,正是穿裙子短袖的時候。

三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嘰嘰喳喳去買衣服,現在不同前兩年,商場成衣越來越多,可選擇的顏色和款式也多了起來。很多港口那邊的爆款和名牌,在滬州商場都設有櫃台。女士衣著與風格也越來越大膽,大街上穿裙子的女同誌數量眾多。

今年似乎流行複古款式的裙子,

其實以後世的眼光看現在,很多衣服很土很醜,但是以這個時代人的目光,的確很時髦,因為,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好不好看的都是對比出來的。

但有一些衣服款式,經久不衰,還是很漂亮的,就算在後世穿出來也不難看。

三個人在逛滬州最大商場,寧雪試了一條裙子,三十塊錢,她忍痛買了,她雖然不缺錢,但零花錢也有限,不能亂花。

胡愛珍肯定是買不起,這邊的衣服太貴了,她家裡都是買布做的衣服,根本沒有買過成衣,今天隻是來陪溫馨和寧雪逛街而已。

溫馨在商場買東西不問價錢,這邊也不講價,寧雪都差點叫她土豪,說實話她覺得溫馨買衣服的派頭,真的很像見過世麵,有錢的資本家小姐。

胡愛珍就隻有羨慕了。

溫馨在二樓一個櫃台看中了一款素色複古裙,素白藍邊盤扣的斜襟上衣,帶弧度的小立領,領子的邊緣鑲了藍邊,還有刺繡,半袖有腰線,整體有點民國風,但是做工更精致,裙子是墨色長裙,並不肥大,帶小褶皺,紗質內襯,走起來裙擺飄飄,十分好看。

因為是手工製衣,麵料好做工好,一套一百八,衣邊衣角全是手工刺繡,在商場裡是價錢很貴的女裝。

溫馨穿上,就跟炎炎夏日突然走出來一位民國清純女子一樣,有一種嫵%e5%aa%9a的繾綣書卷氣質,還有一種靈動美。

寧雪和胡愛珍眼前一亮,圍著她打轉,直說好看,寧雪都想買了,可惜隻有這一套,她帶的錢又不夠。

“溫馨啊。”胡愛珍圍著她看了看,然後伸手摸了摸她的腰,“這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