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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離婚,韓清辭就該毫無顧慮地追求葉雅靈,現在他又想吃回頭草,到底是個什麼心態?

莫非,葉雅靈心裡還是愛著彆人,他退而求其次想要追回她?

那太可笑了。

碗裡多了一些吃的,薑碧雪收回思緒,看著碗裡的毛肚,這是她最喜歡吃的,每次吃火鍋必點。

“謝謝。”她對韓清辭道。

韓清辭再往她碗裡舀了一些肥牛,“肥牛不能煮太久,你嘗嘗味道如何。”

“嗯。”薑碧雪端起碗吃了一口肥牛,肉的鮮美,香辣味混合,成了讓味蕾眷念的味道,這一口喚醒了她對於火鍋的熱愛,吃得停不下來。

與此同時,她發現曾經吃一口辣能咳三下的韓清辭,竟然麵不改色地吃著被紅油烹煮過的肉和菜,看樣子還不像是裝出來的。

這兩年他到底經曆了什麼?剛剛來之前他還說他常來這家火鍋店,一個一點辣都不吃的人,怎麼突然之間就變得嗜辣了?

薑碧雪也沒問,隻是安靜地吃著久違的美味。

韓清辭像個火鍋老手,負責下菜,熟了後就往薑碧雪和陳雨田碗裡舀,並且挑的都是她愛吃的那些。

薑碧雪總覺得韓清辭的那些舉動都是故意的,故意把手機給她看,故意用陳雨田把她約出來,故意帶她來火鍋店。

而薑碧雪隻能任由他擺布。

說到被韓清辭擺布,趙定偉才是體會最深刻的,當初他以為他布下了天羅地網,一切都準備就緒要把韓氏吞下去的時候,突然被韓清辭反撲,他大概也是進了牢房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都隻是受著韓清辭的擺布,他的一舉一動,他早已經儘收眼底,並加以利用,最終使得他剛愎自用。

每每想到那一麵的韓清辭,薑碧雪心裡的那一絲對韓清辭的敬畏就會油然而生。

吃了火鍋後,薑碧雪牽著陳雨田出了火鍋店,往停車場走。

韓清辭打了電話讓司機過來,薑碧雪可以不必送他們回韓家莊園。

司機就在路邊等著,薑碧雪對陳雨田說“田田,你先上車,我有話跟你表哥說。”

陳雨田乖巧地點頭上了車。

留下花圃邊的韓清辭和薑碧雪。

韓清辭看著她,“今天的火鍋,還滿意嗎?”

薑碧雪抿了抿唇,“味道確實不錯。”

“那就好。”他眼睛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終於,我和你一塊出來吃火鍋,你沒嫌棄我。”

以前,薑碧雪總嘲笑他不能吃辣,並表示不願意和他一塊出去吃火鍋,後來兩人去了幾次,點的鴛鴦鍋,韓清辭每次想要越雷池一步,總會被紅油嗆得咳嗽,咳得麵紅耳赤。

但現在,他對著各式辣椒,竟然鎮定自如。

薑碧雪的心裡也是千絲萬縷,總覺得自己接下來說的,會讓他難受,又或者難堪,但不得不說。

“清辭。”她很久沒這樣叫過他了。

韓清辭的目光注視著她,“嗯。”

薑碧雪說“我已經邁進了一段新的生活,以前的一切都成了過往,我既不想回去,也沒有再留戀,我希望,你能和我一樣。”

一句話,不算直白,但是表達的意思卻已經很明確。

韓清辭眼底的光芒黯淡下去,但又好像習慣了被這樣冷落,“我也並不想回到過去,畢竟再怎麼,也回不去,我想要的是將來。”

薑碧雪的唇動了動,想說什麼,欲言又止,她該怎麼理解韓清辭這句話?

韓清辭說“時候不早了,你逛了大半天也累了,回去休息,開車注意安全。”

他說完,轉身往路邊的那一輛勞斯萊斯走去,陳雨田正扒拉在車窗上看著這邊,眼睛裡帶著期許。

希望她的哥哥嫂嫂能重歸於好。

☆、第39章 chapter39

薑碧雪開車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 如果讓韓清辭知道他有個兒子, 會怎麼樣?

會和她翻臉, 然後爭奪撫養權麼?

薑楚河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薑子辰和韓家有任何聯係,到時候兩家又要陷入僵局, 關係甚至比現在還要糟糕。

今天的月亮很圓,家裡的保姆回自己家和家人團聚去了, 偌大的彆墅空空蕩蕩, 就隻有她一個人。

薑碧雪在冰箱裡拿了一罐啤酒,倚在陽台上,一邊喝一邊看著月亮,不一會兒手機就響了,來自加拿大的視頻。

薑碧雪一點開,就看到了兒子那張可愛的臉蛋, 離開他這些天,她都有些夢幻了,總覺得薑子辰的存在隻是她做的一個夢。

“麻麻……”那軟糯糯的一聲, 讓薑碧雪的心酥了, 不是夢啊,是真的,她的兒子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存在。

“辰辰,中秋節快樂。”

薑子辰學了好久也沒學會奶奶教的那一句‘中秋快樂’, 咿咿呀呀地隔著屏幕, 恨不得要撲進薑碧雪懷裡。

薑碧雪看著屏幕, 心裡想著, 快了,還有三天薑楚河就要帶著辰辰過來跟她團聚。

——

康宏高級健身運動會所。

“對一個人的愛最多隻能維持兩年,兩年之後,荷爾蒙的作用會消失。”剛打完球的秦恒坐在地上,雙掌撐著地,那一張混血兒臉垂下幾撮彎曲的頭發,竟有些狼狽的模樣,“所以,我對frank的愛早已經消散了。”

韓清辭和他交錯席地而坐,“alex,三年了,你應該要放開了他了。”

秦恒笑了笑,那笑竟然是苦的,“kent,我已經放開了,他說我們以後會是朋友,普通的朋友,就像我和你。”

“那不是很好,合了你的意。”

“可是,我竟有點舍不得。”秦恒那一雙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kent,你說這是為什麼?我以前從不眷念一個人。”

韓清辭看了看他,“你確認要一個情況比你還糟糕的人安慰你?”

秦恒輕笑,“那說說你,你和cheryl如何了?”

“她告訴我,她已經開啟了一段新的生活,希望我能放下過去。”

秦恒兩相對比,發現韓清辭的情況確實比他還要糟糕一點,“那你怎麼說?”

“我能放下過去,但我放不下她。”

秦恒看著他,“kent,你把自己困在了一個死角,一個隻有cheryl的死角,你認為這個世界上隻有她一個女人,這是不對的,你轉身,或者向前走,會發現有更多人適合你。”

韓清辭垂了垂眸,“alex,我不是你。”

秦恒自嘲地笑了笑,“抱歉,kent,我不該用我的思維去試圖勸服你,這太傻了。”

韓清辭不語。

過了片刻,他拿起旁邊的網球球拍,用球拍的邊沿碰了碰他放在地上的球拍,“還打嗎?”

秦恒道“不打,我們應該要去喝酒。”

韓清辭站起來,“那走。”

兩人剛出了球場,來到更衣間看到了一個不想看到的人——柳帆。

他剛換上了運動服,身邊還跟了一個年齡相仿的朋友。

韓清辭不想和他搭話,柳帆卻主動上前,臉上是商場上那標準的禮儀笑,“韓總,這麼巧。”

韓清辭應付一句,“確實巧。”

“這麼快要走了嗎?我還想會一會韓總呢。”柳帆問。

韓清辭挑眉,“不急,今天難得和柳總偶遇,和柳總打幾局,我也是很樂意。”

兩人挑釁的語氣是在太明顯,不過都正中對方下懷,看來兩人都想來個比試。雖然商場上暫時還沒有交鋒,但是能在球場上較量,也不錯。

柳帆道“韓總擅長哪類球?”^o^思^o^兔^o^網^o^

“擅長的沒有,網球,台球,擊劍,射擊,高爾夫,你來選。”

柳帆笑了笑,“看來韓總還是個全才。”

“日常消遣,都隻會皮毛,就怕柳總取笑。”

“我會的還沒韓總多,哪敢取笑。”

他們你一言我一句,不知道的人以為是好友之間打趣,韓清辭道“那剛才我說的,柳總對哪樣興致比較高。”

“就網球如何?”

“好。”

兩人又回到了剛剛和秦恒一塊打球的室內網球館,兩人各站一邊,正在準備。

秦恒雙臂交叉站在韓清辭旁邊,“kent,你不該在這個時候跟他比,你的體力消耗太多了。”

韓清辭瞥了他一眼,“難得遇上。”

秦恒眯起眼睛笑,“那麼,祝你好運。”

韓清辭沒搭理他,五指抓了抓網球拍上的網格,剛剛他和秦恒已經打過幾場,消耗了一些體力。

但在柳帆麵前,他絲毫不想退縮。雄性與雄性之間本來就是好鬥的,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一個薑碧雪。

雙方準備就緒,開球之後,兩人都處於緊繃狀態,網球落地的砰砰聲在室內回響。

秦恒在一旁看著這一場比賽,兩人都神情嚴肅,集中精力,像是奧運會上奔著金牌而去的健將,絲毫不能鬆懈,仿佛一鬆懈就要斷送自己的十年努力。

綠色的球在球網之間來回,甚至有些難尋蹤跡。

四局下來,兩人打成平手,2比2,而比賽也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室內的網球場裝了空調,韓清辭那一身淺灰色的運動衣幾乎被汗水濕透,對麵的柳帆也是滿頭大汗。

縱然已經到了肌肉使用過載發抖,呼吸困難的地步,兩人的眼睛裡依舊泛著如狼似虎的冷光,誰也不退步,一場膠著的比賽繼續進行著。

兩個小時過去,比分依舊是平分,分不出個上下。

秦恒從一開始看熱鬨,到後麵逐漸顯出憂慮之色,這兩人誰也不肯認輸,但偏偏水平差不多,這一場比賽再打下去,也不知道打到什麼時候。

看韓清辭的樣子,他是要一戰到底。

連續兩個多小時的比賽,任是專業的運動員也支撐不起這個體力的消耗。這一場比賽的勝負遠不及爭奪奧運會金牌來的重要,能咬牙堅持,全憑兩人心中那無形的勝負欲。

因為一個女人而生出的勝負欲。

就在兩人再次追平比分的時候,秦恒走到球場上,道“兩位比賽很是精彩,本來不忍心打擾,不過我和kent還有點事要辦,下次再戰,柳總覺得如何?”

柳帆不經意按住有些顫唞的手臂,擠出一個笑,“韓總要是有事,那比賽就到此為止,下次有機會,再跟韓總討教。”

韓清辭唇角扯起,“好,隻要柳總有空,我是無論如何都奉陪的。”

持續了兩個多小時的比賽以平手結束,韓清辭早已經精疲力儘,柳帆也好不到哪裡去。在更衣室,兩人剛好換好了便服出來。

柳帆在鏡子前整理衣領,看著在隔壁鏡子的韓清辭,“聽說韓總離婚後,還一直單著。”

韓清辭瞥了他一眼,“柳總總該不會是看我單著,就想給我牽個紅線。”

“怎麼會,就隻是想提醒韓總一句,一廂情